第五章 包子破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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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瑜王府時,誰也沒有提崔岳和陳府的事情,只是裴元歌臉色稍稍有些沉悶,回府後只跟宇澤楷兄弟說了一小會兒話,便讓他們回自己的院落了。

  聽說兩位小主子回來了,崔岳趕忙前來伺候。

  他才走到花園,正好看到兩位粉妝玉琢的小主人坐在花圃邊的台階上,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一聲挨著一聲嘆氣。崔岳趕忙上前行禮,殷切地問道:「世子,小少爺,你們這是怎麼了?誰惹你們不開心了?」

  宇澤隸悶悶地道:「沒人惹我們,只是,看到娘煩心愁悶,我們做兒子的當然開心不起來了。都怪那個什麼綠的紅的畫兒,好好的畫什麼畫兒呀,就跟那些詩人聖人一樣,沒什麼做是什麼詩啊經啊,折磨我們這些小孩子!」說著說著就不由自主地偏到了抱怨功課上。

  「是前朝呂成寬的山水畫。」宇澤楷糾正道,神情嚴肅,「還有,怎可非議聖人?」

  崔岳聽到呂成寬的山水畫,心中一動,問道:「呂成寬的畫兒怎麼了?」

  宇澤隸兩手托腮,沒精打采地道,「爹和娘不是要回京嗎?回京當然要準備禮物了,尤其是皇伯伯的禮物。爹說,皇伯伯這些年喜歡上那個什麼寬啊窄啊的畫,要是能弄到一幅獻給皇伯伯,皇伯伯肯定會高興。」

  「可是娘尋了很久也沒尋到,回京日期漸近,禮物卻沒有備好,怎能不煩惱?」宇澤楷接話道。

  宇澤隸不甘心被搶話,連忙點頭道:「對啊對啊,如果我們能找到畫兒給娘,娘一定會很高興,爹也會誇我們的。」

  「而且畫是獻給皇伯伯的,到時候讓皇伯伯知道是我們找到的,皇伯伯肯定也會誇我們,說不定還會有賞賜。」宇澤楷眼睛閃閃發光,但很快又垂了下來,嘆息道,「可我們還是小孩子,連府門都出不去,更別說找畫兒了。」

  宇澤隸眼睛一亮:「我們沒辦法出府,可以崔岳可以啊,讓他幫我們找唄!」說著轉頭向崔岳道,「你不是一直說在外面很有門道嗎?如果你能找到那個什麼寬的畫兒,到時候我和宇澤楷就在皇伯伯面前給你請功,讓皇伯伯也賞賜你!」

  魂淡,居然不叫他哥哥,敢叫他全名!

  宇澤楷貨真價實地瞪了眼宇澤隸:「你就別為難崔岳了,娘找了這麼多天了都沒打聽到消息,崔岳怎麼可能找到呢?要不我們還是跟爹娘說說,換成別的禮物吧!」

  瑜王妃!皇上!

  崔岳在兩位小主人面前還算有點體面,但是在瑜王和瑜王妃面前就不值一提了,能有巴結瑜王妃的機會都不多,更別說皇上了!他本就是個媚上欺下的角色,自然不肯放過這樣的好機會,連忙道:「別,別換!世子,二少爺,別的奴才可能沒辦法,但呂成寬的畫,奴才倒還真有!」

  「你——」聽他這麼說,宇澤隸幾乎要跳起來了。

  宇澤楷眼明手快,拉住他道:「隸兒,你別高興得太早,是不是真的還沒弄清楚呢!」又問崔岳道,「你可別蒙我和隸兒,娘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你從哪弄來這畫兒的?別鬧到最後是假的,害得我和隸兒被罵沒關係,要是害得爹和娘丟臉,可不會輕饒你!」

  「奴才哪敢?」崔岳滿心都是立功受賞的錦繡前程,根本沒注意宇澤隸的異常,諂笑道,「奴才曾經幫了一位落魄官僚的忙,他為了感謝奴才,就送給奴才一幅畫,絕對是真的。不信,奴才拿來給您看看?」

  宇澤楷點頭道:「好。」

  崔岳興沖沖地跑回去取畫,很快就回來,將一幅捲軸畢恭畢敬地獻給宇澤楷。

  宇澤楷打開看了一眼,點點頭:「果然跟陳府那副祖傳之物一模一樣,看來不會錯了。」

  「崔岳你這個狗奴才,居然敢打著瑜王府的名聲欺壓百姓,還把髒水潑到我爹和我娘的頭上,你找死!」證據到手,宇澤隸立刻暴跳起來,衝著崔岳就狠狠地踢了一腳。

  聽到「陳府」二字,崔岳便是一怔,再一聽宇澤隸的話,更是嚇得肝膽俱裂,想要說些什麼,卻哆嗦著嘴唇,什麼都說不出來。

  「有呂成寬的畫在此,證據確鑿,容不得你狡辯,來人,把崔岳抓起來,送給父親處置!」宇澤楷冷著臉道,雖然年紀尚幼,神情之中卻已經有了幾分威儀,和瑜王宇泓墨有著三四分相似。

  護衛們是早就安排下的,聞言立刻將崔岳綁住,拉了下去。

  事情既然解決了,也拿到了證據,就該去找裴元歌說清楚經過了。

  宇澤隸抱著畫卷,興沖沖地跑到裴元歌面前邀功:「娘,你看,我拿到了畫了,也把崔岳抓住了。怎麼樣,我是不是很厲害?」

  才剛到門口的宇澤楷聞言,差點絆住門檻,抬頭震驚地看著宇澤隸,完全被他的厚臉皮驚呆了。

  誘騙崔岳主動拿出畫卷的主意是他出的,對話是他一句一句交給這個蠢弟弟的,中途蠢弟弟還差點露餡,幸虧有他在旁邊補漏。現在蠢弟弟居然敢說這都是他的功勞?這得多厚的臉皮!怪不得抓住崔岳後,這小子居然反常地叫他哥哥,還怕他累,主動提出要幫他拿畫,原來是為了搶功勞。

  宇澤隸你這個臭小子,你給我回來,咱們好好談談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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