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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青山騎在汗血寶馬之上,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小廝,今日這樣的結果在他的意料之內,不過段青山豈會服軟?他朗聲道:“我今日前來是想告之貴府三姑娘,關於我與她的傳聞,我會親自處理乾淨,讓她莫要憂心。”
段青山望了一眼將軍府氣勢磅礴的飛檐斗拱,其實他很輕易就能闖進去,但為了長遠之計,只要按耐住叫囂的心思。
“聽令!把聘禮給我送上府門!”段青山吩咐了一聲,並沒有其他僭越行為。
將軍府的護院看呆了。
昨個兒段青山已經送了大批聘禮過來,今日竟又是數十箱......
作者有話要說: 段青山:本侯就是這麼簡單粗暴!
堯大將軍:且看你能粗暴到幾時!
喬桐:.......
第11章 落入懷中
暮春日光絢燦,拂風微熱。
喬桐看著堆了滿院的大紅木箱的聘禮,心卻是一陣拔涼。
她不明白為何會做奇怪的夢,更是不會明白,為何夢境都漸漸成真了。
將軍府的馬車已經備好,堯大將軍朝著喬桐招了招手:“桐桐過來,與外祖父一道去喬家送休夫書,今日也是時候將你的名字從喬家族譜上剔除了。”
所以,今日喬桐還得去一趟喬家。
將軍夫人和一眾美妾們兩眼憐惜的望著她:“桐桐休懼,這次無非是去划去你在喬家家譜上的名字,這今後將軍府就是你的家了,喬府能給你的,咱們也能給你。”
喬桐點頭,她自是明白外祖母和一眾姨奶奶的心意。
看來父親和母親是非和離不可了。
喬桐單獨有一輛小油車,堯大將軍騎馬走在前頭,待馬車緩緩駛離了巷子口,她這才醒過神來。
若是.....若是不能阻擋段侯爺求娶母親的決心,那......她今後萬萬不能得罪了沈墨!
就算如今事情毫無迴旋餘地,她起碼得表表忠心啊!她怎會用了長劍刺殺他呢,這絕對不可能的!
喬桐這樣想著,無比端正的坐在馬車內,她心道:只要我中規中矩,兩年後許一門合適的人家,早早嫁出去,不就能避免和沈墨的衝突了?
不消片刻,馬車已經行到了集市,堯大將軍府離著喬家不算遠,不過一個時辰的距離。
喬桐犯了春困,無精打采的看著長街上的景致,卻在這時,馬匹突然躁動,高高揚起前蹄,嚇的過往行人紛紛避讓。
喬桐一個不注意,車廂傾斜時,她往外面滾了出去。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的很快,僅此幾個呼吸之間,喬桐的心擠到了嗓子眼,她以為自己犯不著避讓著喬酥或是沈墨了,眼下就要死了。喬桐完全處於驚嚇之中,完全無力思考。
卻就在這時,腰身一緊,在喬桐臉朝地時,她被人摟住了腰肢,一個轉瞬間,人就穩穩噹噹的落在了一個結實的懷中,隨之而來的,還有淡淡的松柏氣息。
馬蹄聲嘶鳴,車廂直直撞向了長街一側的商鋪,發出了車轅斷裂的聲響。
喬桐驚魂未定,她一抬眼,尚未安放妥當的小心臟又猛然之前狂跳了起來,只見沈墨正微垂眸看著她,幽深的眸子如若古潭之水,無波無瀾。
其實,除卻夢境之外,喬桐此前只是見過沈墨兩三次,絕對談不上認識此人。
她雖然只有十二歲,可也知禮義廉恥,被一個少年打橫抱在懷中,一張粉潤小臉瞬間漲紅了。
無關羞意,純粹本能使然。
喬桐的相貌隨了堯柔,尤其生了一雙瑩潤的水眸,淡雅如幽谷之蘭,十二歲的年紀,已經隱約可見幾許魅色了。
喬桐被嚇的四肢無力,眼下諸多事情,她還摸不著頭腦,她甚至想過,是不是她有未卜先知的本事,夢見所見的事情,將來都會一一發生。這無疑讓喬桐甚是絕望。
她看著少年的沈墨,腦中又浮現他強占時的霸道與可怖,喬桐很想哭......
這時,張廉如發了瘋一般,爆喝道:“喬一鳴搶了我的女兒,我自是要搶了他了,這是禮尚往來!”
張廉常年吸食五石散,行為乖張詭異,一個正常人怎可能在喬大將軍的眼皮子作祟?還險些就傷了他的心肝外甥女。
喬大將軍登時起了殺意,但張廉眼下還有利用價值,堯大將軍吩咐道:“來人,將張廉綁著送到喬家去!喬家造的孽,害的我外孫女也險些受傷,委實該死!”
堯大將軍此話一出,行人只覺耳膜震動了幾下。
堯大將軍調轉馬頭,當即朝著喬桐奔來:“段家小郎君,放下桐桐!”
喬桐一直在與沈墨對視,並非是她被沈墨所吸引,而是她被沈墨看著時,仿佛是受到了某種無形的蠱惑,也被迫著看著他。
但事實上,喬桐身子僵硬,敏銳如沈墨,還感覺到了她的輕顫。
“你知道害怕了?”
這聲音清越如冰玉相擊,卻也帶著男子嗓音獨有的磁性低醇,好聽又撩人。
喬桐以為自己幻聽了,沈墨這口吻,怎麼感覺他二人好像很熟?
堯大將軍這輩子轟轟烈烈,唯一的遺憾就是沒有兒子,可恨的是,女兒出嫁後,所生的還是女孩兒。時至今日,堯大將軍已經認命了,如今雖是手中掌有兵權,但這些年的精力都放在了他的血脈上面,他無法忍受自己的女兒,以及外孫女被任何人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