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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竇家看似勢力已大不如前,對於帝王來說已不足為懼。可對於如今朝堂上的形式而言,鄭皇貴妃拉攏了竇家,於她而言也只有好處沒有壞處,所以她就很果斷地拉了竇湛上船,助瓊婕妤復寵。

  據說如今後宮之中,鄭皇貴妃和瓊婕妤處得十分之好,兩人每每坐在一處時,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二人真的是姐妹呢。

  對於這一點,元妤也只有佩服鄭皇貴妃心性的份兒。

  這日謝硯回來,元妤跟他說了自己想去鶯歌坊找姬良辰的事。

  姬良辰當初為元妤成婚和北方私人販鹽的事來到長安,到如今已在長安住了半年有餘,前幾日叫人送來信件,說是要回北地了,元妤捨不得她,自是要趕在她離開長安前去見她一次的。

  對此謝硯道:“帶上你那兩個婢女,另外叫石青給你駕車,明日我約了五皇子有事談,不能陪你去。”

  明日恰逢謝硯休沐。

  元妤倒是沒想到他約了李昀,不過她也沒問他要和李昀談什麼事,只聽了他的安排後應了一聲。

  知道他是不放心她孕期出府,帶上石青也沒什麼不可。

  第二日,謝硯先她一步出了府。

  因為把石青留給了元妤,不能給他駕車,又用不慣府中的馬夫,他乾脆起了馬去李昀府上。

  元妤在他出府半個時辰後,也帶著明芷明若,由石青駕車,出府往鶯歌坊去了。

  五皇子府上,李昀一早便在等謝硯。

  其實他們二人相交了這麼多年,他出宮立府也有好多年,但謝硯甚少有到他府上來的時候,二人就算相約,也多是約在外面。昨日收到他派人送來的口信,說今日要過來時,他還意外了一把。

  雖然知道謝硯無事不可能到府上來找他,但他權當謝硯是無聊找他喝酒品茗的,故特地命下人準備了名酒和香茶,在外書房等他。

  謝硯入了五皇子府,直接被人引去了外書房。

  推門進去時,李昀正坐在榻前親手溫酒,聽到聲音抬頭瞧了一眼,笑道:“早就等著你了,來坐。”

  謝硯看了在府中好不悠閒自在的李昀一眼,眼裡露出幾分古怪,走過去在他,也未行禮,在他對面坐下。

  李昀給他倒了杯酒,道:“天氣冷了,你剛進來,還是喝酒好,暖身子,嘗嘗這花雕,我可是珍藏了許久。”

  謝硯依言嘗了嘗,酒香馥郁,味道醇厚,確實是好久。

  李昀略微期待地看他,道:“如何?”

  謝硯表情淡淡地,道:“還不錯。”

  李昀卻不大滿他的反應,嫌棄地道:“你可真無趣。”他備好酒招待他,他竟吝嗇地連多兩句好話都懶得說。

  李昀了解謝硯,怕這是真有事找他。

  謝硯這人,真論起風月來,誰也比不上他,但有正事時,卻又比誰都嚴謹。

  “說吧,今日找我為的什麼事?”

  謝硯放下酒杯,看著他道:“我是來尋你要債的。”

  李昀詫異看他,眸中有些許困惑。

  什麼債?他怎麼不記得何時欠了他的銀子?

  謝硯這會兒才笑了起來,道:“溫泉山莊,幫你支招,你曾答應今後還我一個人情的。”

  李昀:“……”不提他都忘了這件事了。

  “你認真的?”

  謝硯黑了臉,捏著杯子道:“你要賴帳不成?”

  李昀失笑,他哪裡是要賴什麼帳,只是當初那一說之後,許久都不見他提,他還以為謝硯是與他玩笑,沒成想真是要他還一份人情。

  難得見他有求於他,當下李昀便豪爽道:“要我幫你做什麼?你說便是。”

  他仰頭飲了一杯酒。

  書房沒有其他人,謝硯便也直說了,道:“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想讓你承諾,今後若你登基,替季家平反。”

  “咳……咳咳……”

  李昀直接嗆了酒,味道醇厚的花雕酒嗆進了鼻腔里,那滋味叫一個酸爽,李昀被嗆得眼睛都紅了。

  他下意識警惕地往窗外望了望,而後身子前傾,壓低聲音斥道:“你不要命了?!”

  竟是什麼話都敢說!

  謝硯反應卻很平靜,捏著手中的空酒杯把玩著,道:“只與你說罷了。”

  這也算是與他掏心掏肺了。

  李昀沉默了,一時沒有說話。

  書房在陷入片刻的安靜後,李昀出聲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謝家不是純臣嗎?”

  奪嫡勢必需要朝臣的支持,他若想登位,必然少不了謝家的支持,謝硯方才說那話,無疑是在表明立場,他在確定。

  謝硯並不在意他的這句試探,只笑道:“我父親的立場並不能代表我,更何況入境形式不同。”

  李昀仍是沉默。

  他明白謝硯的意思,所謂形式不同,是在說如今鄭家一家獨大的局面。

  謝家這是……不看好他八弟李曜。

  謝硯似看出他在想什麼,微嘆一聲道:“你當初勢弱,就算謝家表明支持你也無濟於事,只不過是更快地將你推到奪嫡的漩渦中,遭受各方陷害罷了。其實我和父親,倒是一直都看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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