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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了呀?”南宮夫人有些失望,“我看著毅兒這幾天心情好像不好,還以為他和言芝姑娘鬧彆扭了,你知道這事情嗎?”
樂言之奇怪,他兩沒有鬧彆扭啊,不過硬說彆扭的話,感覺現在是挺彆扭的……“我沒有聽妹妹說過啊……”
“哦!”樂言之還沒說完,他發現南宮夫人的視線突然看向自己的身後,而且表情還有些欣喜,“這位夫人一定是言芝姑娘的娘了!”她繞過樂言之徑直走了過去,然後熱情的拉住唐依秋的胳膊走回來坐好。
南宮夫人忍不住感嘆道:“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這位夫人長得真是絕色!怪不得言芝姑娘的長相也屬於獨一無二的!您這麼快就回來了,那言芝姑娘也回來了吧?不如叫出來我們一起聊聊?”
唐依秋傻眼了,“言芝姑娘?”
南宮夫人輕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嗨,看我,只顧著驚慌了,都忘了正經事情,我還沒有介紹,我是南宮府的夫人,南宮毅的母親。”
唐依秋頓悟,笑道:“原來是小毅的母親。不知您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嗎?”說話中間唐依秋白了一眼樂言之,樂言之趕緊縮回脖子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接診桌子旁,“我女兒還在外面有東西沒買完,所以還沒有回來,南宮夫人是想……”
南宮夫人趕緊笑著擺手,“呵呵,就是好久都沒有看到言芝姑娘去府上玩耍了,很想念她,這不,我帶了些她平時最愛吃的點心來看看。”
53、南宮毅的後援二
唐依秋一邊跟南宮夫人寒暄著,一邊揣摩著這裡面的貓膩。
話過三個回合,唐依秋就差不多摸清了門道:這樂言之臭小子前段時間隔三差五的就換了那身女裝出門,十有八九就是到南宮府內玩耍去了。好死不死的還被南宮夫人看上了眼,然後這段時間樂言之早就拋棄了女裝,再加上南宮毅在家裡莫名其妙的心情低落,南宮夫人開始著急,懷疑她口中的“言芝姑娘”厭惡了他兒子南宮毅,於是上門來探探口風,順便勸勸“言芝姑娘”跟他兒子重歸於好。
不過上次記得南宮毅親口說過已經有了心上人,只是還不知道人家那邊的想法。恐怕這件事情就連南宮夫人也是不知道的吧?
要不要幫南宮毅說清楚?
唐依秋這邊跟南宮夫人說說笑笑,並且不時的用餘光瞟瞟樂言之。樂言之也十分配合的總是投來求助的眼光,暗示唐依秋幫他抵擋和隱瞞這件事情,女裝的情況千萬不能暴露。
唐依秋也毫不客氣的甩過去“你自己惹的禍自己解決”的眼神。
樂言之只得遠遠地嘆氣扶額。
這時已差不多正午,來就診的患者估計也都在家吃飯,藥鋪這個時候是最清閒的,幾乎沒有什麼客人。
樂言之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耳朵卻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在偷聽她們的談話。
自從上次雨夜後就再也沒有得到過南宮毅的消息,這都連著好幾天了,也不知道回去後有沒有感染風寒,如果感染的話為什麼不叫自己過去出診。
他心裡糾結的要命,又覺得即便作為一個普通的朋友,這個時候也應該提著藥箱去慰問一下。更何況現在還是有些曖昧不清的關係,他就更應該提著藥箱衝過去了。可是現實是,樂言之一邊有些擔心,一邊又鼓不起勇氣來衝過去看望南宮毅,因為沒有一個能強有力站得住腳的藉口,把他清清楚楚的撇在南宮毅生活之外的藉口,讓他覺得心安理得的藉口。
因為讓南宮毅搞得他自己都覺得很心虛。除非南宮家派人來正兒八經的請他出診,他覺得以這個樣子跨進南宮府才能抬頭挺胸。
既然自己這裡得不到南宮毅的消息,他就奢望著從南宮夫人的口裡聽到些隻言片語。
南宮夫人說南宮毅這幾天在家一直悶悶不樂,但是卻不知道為什麼,請郎中也不讓,求太醫來看看也被南宮毅擋在門外。
樂言之覺得納悶,看來不像是淋雨生病了,那麼悶悶不樂又是為了什麼?
他掐指算著,從上次分開到現在,已經整整三天半了,那麼就是說他鬱悶了三天半。這三天半能跟什麼聯繫上?
想起來了,三天前甜老闆家請的媒婆過來來著。
莫非他在糾結這個?
樂言之一個人坐在桌旁呆笑的同時,也在心裡鄙視著南宮毅的這點出息。
在南宮夫人臨走前,唐依秋沒有直接拒絕南宮夫人的好意,但是她也沒有打算全部承攬下來,於是她對南宮夫人道:“等我家女兒回來後,我一定會儘快問問她的想法和決定,然後我登門拜訪南宮府,親自告訴您我女兒的決定。”
南宮夫人上轎的時候笑容滿面,手裡拎著的一小包養生的飲片包此時也覺得愛不釋手了。儘管家裡並不缺這類東西,不過這東西珍貴不珍貴,還是要看是誰送的才對。
樂言之趁起轎前衝到轎子前來,他對南宮夫人道:“請留步南宮夫人,麻煩您幫我帶幾句話給商陸兄。”
南宮夫人好心的沒有上轎,她站在轎前轉過身來看著樂言之。
樂言之道:“我可能知道商陸兄為何悶悶不樂了。”
“言之快講給伯母聽。”南宮夫人溫柔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