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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南宮毅急切的問道。
“別、別等了,他們幾天前就、就走了……”
南宮毅掐著徐二的脖子使勁兒按倒牆上,惡狠狠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最好給我如實招來!如果有一句謊話,看我要你小命!”
樂言之的蛻變(一)
“爺、爺饒命!我保證句句屬實!樂言之姑娘幫過我們一家,我不敢說假話!”徐二扳著南宮毅的胳膊,自己艱難的呼吸著。
“快說!”
徐二道:“是!自從我弟弟溺水後就開始高燒不退,樂言之姑娘給了一個方子這才止住高燒,結果被官府禁止使用該方子,最後我弟弟高燒咳血而死,樂言之姑娘為我們打抱不平去擊鼓,結果就是只能關門跑路!這門已經鎖了好幾天了……”
南宮毅沒有心思繼續聽下去,甩開徐二飛身上馬就往延京縣縣衙跑。
這幾天劉德在心裡漸漸的平實,不再有怒氣,這個時候正摟著愛妾秀雲在屋裡毛手毛腳,寬衣解帶,準備待會兒提槍上馬!
得不到的想著都眼紅,現在卻只能拿眼前的先解饞。
剛把裸著的秀雲壓在身下,屋門“咣”的一聲就被踢開了!劉德在一個激靈立刻疲軟,被這不小的動靜嚇了一跳。剛剛以為是哪房太太找了過來,趕緊批了件外衣,怒氣沖沖的走出來準備質問!
結果定睛一看,傻眼了……
這前段日子剛走人的南宮將軍怎麼又回來了?而且手裡還提著一把沒有劍套的明晃晃的劍?!
這表情怎麼看著都像是要吃人一樣?
南宮毅胳膊一揮,劍鋒直指劉德在的鼻子,“樂言之的事情,如實道來!否則我丟官也要你狗命!”
劉德在□疲軟了沒有半刻鐘,現在看到指著自己鼻尖的劍,接著渾身發軟,順勢歪在桌子上,茶壺茶杯都被撞翻在地,“道、道什麼?樂、樂言之的什麼事情?將將將軍要問什麼?下下官知道的一定都說,這這個東西太危險……”
嘴裡結結巴巴,心裡可不結巴,劉德在的心思在冷劍的壓迫下快速的轉著,南宮毅這個表情,這個怒氣,找樂言之?啊,有譜了,男人嘛,見到美色能有幾種心思?八成是聽了什麼閒言碎語過來要人的!
“樂言之報官所為何事,為何要逃跑?”南宮毅怒氣沖沖。
劉德在心裡早就有譜,“冤、冤枉,下官冤枉!樂言之之所以跑路,是因為他攜了巨款!”
“巨款?從頭道來!”
“是,樂言之為徐三打抱不平來報官,結果卻跟我們打賭,最後贏了一千六百二十兩,可能擔心被賊惦記,於是當天就跑了。下官還擔心他路上不安全,特別派人去找過,找了兩天結果無功而返……”
“說的可是實話?”
“句句為實,下官還被騙走一百兩銀票……”
……
回到樂言之家的門前,南宮毅翻身過牆,進去一看究竟。
院子裡任何東西的擺放都像上次來過時一樣,一點都沒有變,唯一不同的,就是人不見了。南宮毅在樂言之的屋子門口站了好久,才終於下定決心推門進去。
台案上還擺著幹了的筆墨跟紙,但是並沒有留下任何字跡,床鋪上整齊的疊著前不久南宮毅送給樂言之的兩套貴重的裙裝……
南宮毅心裡一陣失落,就這麼走了,到底去哪裡了?為什麼沒有給自己留下點話語?
一整晚,樂言之家門外都坐著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第二天天色放亮,樂言之家門外的那個身影不見了。而城門外的柳河旁,一個沒落的年輕人在沿著柳河慢慢溜達。
南宮毅打算再走一次這條路就徹底死心回家,原來南宮夫人說的沒錯,樂言之根本沒有對他動心,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
坐在那顆柳樹下,南宮毅隨手摸著石子往河裡扔。
一顆,一顆,又一顆。
嘶!
南宮毅正習慣性的準備投擲,意識到這手感不是石頭的時候,胳膊已經揮了出去。
他以最快的速度起身,終於在紙張落水前截了過來。
心止不住撲通撲通的狂跳!
盯著手裡對摺的紙大半天,終於鼓足了勇氣展開。
印入眼帘的果然是他所熟悉的樂言之那爬行的筆體,還有一些雖然是錯字,但是卻感覺能看明白的字型:
我欲乘風歸去,
逃不出你似如來佛的手掌心。
往日情景歷歷在目,
京都再繁華也不及你一串糖葫蘆。
城北徐公更比不上你的明星臉,
勿道別離,我們永不離別。
擔心佳人請勿掛念,
憂愁憂傷的千萬不要!
南宮毅對這封信反反覆覆的看了好幾遍,最終確定為這是一封看似情信但卻更勝情信的信,心裡立刻美了一大半。
看來只是離開而已,並不是把他拋棄。也可能有說不清的苦衷等不及自己趕過來親自說明。
總之,南宮毅心裡明確了一件事情,也是唯一的一件事情——他並不是一廂情願。
但是樂言之到底去了哪裡?
回到京城後,南宮毅就開始了唉聲嘆氣,每天拿著一張紙反覆看來看去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