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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茹怎麼樣了?聽說,她一直和雅麗住在一起。”申莫言突然問,“那孩子怎樣了?那可是寶兒唯一的血脈,不可委屈。”

  “還好,那孩子長得也極好,和寶兒極像。”無名笑了笑,說,“姑姑說,她當時答應了阿茹的母親春桃,阿茹做得再不對,她也不能不管不問,再者說,阿茹也只是為了自己的真心,到沒必要斥責。姑姑還開玩笑說,可惜阿茹生得是個小子,若是個女兒,到可以等到長大了,嫁給你為妻,好歹長得有些相似司馬姑娘。”

  “哼,胡話。”申莫言不樂意的說,“原本我便長你一輩,如今那小子又是你的義子,就算是他是女兒家,也娶不得,整個小你兩輩,算了,你少作夢。”

  “哈哈——”無名笑了笑,馬車內的氛圍輕鬆了些。

  司馬憶敏對於這個什麼以笙美人的身份隨侍皇上之側還真是不適應,一直忖度,如果,柳炎君要如何,她該如何?!

  不過,柳炎君離開後並沒有再回來,一直到了下午快用晚飯的時候,才讓小太監過來通知她,讓她換好衣服去陪皇上吃飯。

  一直心思恍惚,對著女紅和書籍發呆的司馬憶敏很是無奈的換上送來的衣服,不是奴婢了,要做美人了,得換一身新的,好些的衣服,當然沒有娘娘們的好看,但還好,不太華美,是微淺的水紅。

  到了用晚膳的地方,司馬憶敏有些眼花,好幾個美麗的女子正陪著柳炎君用餐,已經吃了一半了,她想,不用她站在一旁伺候柳炎君吃飯吧?她可不想。

  那些美麗的娘娘們,看見她,恨不得用眼光殺死她,一個如此不起眼的小奴婢,竟然在剛進宮後就成了美人,而且還是隨侍的美人,也就是說,她比她們所有人都有權利日日陪在皇上身旁。

  她憑什麼如此?!一個貌不出眾,身體藏在衣服中,看不出起伏的平凡之輩,一個伺候人的奴婢,竟然有如此特權,實在是可惡。

  第6卷 弱水三千我只飲一杯 第251章

  “過來吃飯。”柳炎君很平靜的衝出現在門口的司馬憶敏說,對於身旁眾多娘娘的殷勤顯得極是平靜,但表情還算溫和,似乎並不願意與她們起爭執,忍讓著。

  司馬憶敏猶豫一下,看著滿桌的人,在想,自己要坐在哪兒?

  “過來,在朕旁邊坐。”柳炎君似乎可以讀出她的念頭,指了指自己的位子,他的位子很寬,坐兩個人綽綽有餘。  司馬憶敏愣了一下,立刻覺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自己此時已經體無完膚,尤其是坐在柳炎君兩側的兩位娘娘。

  “要朕再說一遍嗎?”柳炎君語氣稍微嚴厲些。

  司馬憶敏只得走過去,在柳炎君身側坐下,眼觀鼻,鼻觀心,全當自己身邊什麼人也沒有,也不用柳炎君再讓,她確實有些餓了,自己拿起面前的碗碟,安靜的吃起飯。

  柳炎君並不說話,只是平靜的看著司馬憶敏吃飯,她的動作很乾淨,可以肯定的說,她一定是系出名門,而且,動作有些莫名的熟悉。

  他輕輕搖了搖頭,是太想念了,難得可以遇到一個有隱約相似之處的人,竟然就如此欣喜若狂。這個不起眼的奴婢,在某些細微之處,不經意的時候,和記憶中的小敏有些莫名的相似,雖然她不是小敏,可,還是讓他有種莫名的親近感。

  派人去替她作擔保的蕭家打聽,現在消息還沒傳回來。

  吃過晚飯,奴才們收拾好桌子,各位娘娘們以及各處的貴妃美人們都各自施禮退下了,只餘下柳炎君和司馬憶敏。

  “陪朕去聽月妃彈琴。”柳炎君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是覺得,有這個叫陌笙的奴婢跟著,似乎是一件不錯的事。

  司馬憶敏有些無奈的看著柳炎君,用手語說:皇上,您不會真是把奴婢當成笙美人來看了吧?您饒了奴婢吧,這頓飯已經吃得奴婢心驚膽戰,您再讓奴婢陪著您去聽什麼月妃娘娘彈琴,奴婢估計,不用申大將軍出面,奴婢在這宮中就混不下去了。

  柳炎君忍不住一笑,平靜的說:“朕並沒有真的把你當成什麼笙美人來看,朕只是覺得你某些地方,確切的講,只是某些很細微之處和朕心中最愛的女人有些相似。所以,你也不必心存念頭,只要安心陪著朕就成。朕對你不感興趣,但朕要你保持著你某些細微動作之處的可愛就好。”

  司馬憶敏心中一愣,低下頭,真是大意了。

  易容術來自流雲劍法中,是一處單獨的字跡,父親說,那是始皇后葉凡的字跡,父親說,始皇后葉凡極其擅長易容,曾經瞞哄過對她極其熟悉的始皇,這是從始皇的一些札記中片言紙字中獲知。這份易容術可以說根本無人可解,它最厲害的地方就是,完全可以讓一個人成為另外一個人而不露絲毫痕跡,比如說,一張面具在臉上,並不完全掩飾原來的某些東西,卻在細節上改變原本的氣質。

  也就是說,這世上太多人有著相似的容顏,卻無法複製一個人獨特的氣質,易容改變的不僅僅是容顏,更重要的是,改變一個人原有的氣質,仿佛戲子,神似和形似的區別。

  可是,父親說,人最怕習慣,如果一個不小心暴露了某些細節,就會很容易引起對此人極其熟悉的人的錯覺,而暴露身份。

  她有些大意了,無意中把原本屬於司馬憶敏的言行舉止用在了陌笙的身上,比如說,對申莫言的熟悉和態度,對柳炎君莫名的親近。如果這樣下去,也許柳炎君很快就會識別出她的真實身份。

  她只是一個奴婢,是不是表現的太隨意和坦然了?

  “怎麼了?”柳炎君淡漠的問。

  司馬憶敏抬起頭,勉強笑笑,用手語說:沒事,奴婢只是心中忐忑,奴婢只想安生活著,可不想再得罪任何人,惹上些與奴婢無關卻偏偏要奴婢承擔的罪責。

  柳炎君淡淡一笑,平靜的說:“就憑你某些細微之處與小敏的相似,朕就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你對朕來說,不過是朕對小敏一種甜蜜的回憶,沒有任何人可以打破這種意外的恩賜。”

  司馬憶敏不再多事,隨著柳炎君去到月妃娘娘的院落聽月妃娘娘彈琴,估計月妃娘娘早已經知道柳炎君要過來,早已經各好水果,放好了琴,換了一身漂亮衣服,重新精飾了妝容,安靜等候著。

  一邊聽月妃彈琴,柳炎君突然很是平靜的問:“你會彈琴嗎?”

  司馬憶敏立刻搖頭,雙手亂擺。

  “你這是什麼意思?”柳炎君淡淡一笑,眼神中卻頗有深意,這奴婢的反應太強烈,只有兩種可能,要麼是會不想彈,要麼是真的不會,她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

  司馬憶敏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用手語說:奴婢最是愚笨,這些琴呀,棋呀,書呀,畫呀,奴婢自小一聽就頭疼,所以,奴婢是真的不會,皇上您可別再讓奴婢出醜了。

  “是嗎?”柳炎君漫不經心的吃了一個水果,有些出神。

  房間裡很溫暖,他已經脫了外面的衣服,露出裡面錦服,襯著清俊的面容,自然帶著一份睿智的帝王之氣,令人不敢仰視。

  司馬憶敏心中想,他確實天生是個適合做帝王的人。

  聽月妃彈完琴,柳炎君才從出神中回過神來,沖旁邊侍候著的小太監淡淡的說:“時辰不早了,來人,送笙美人回書房休息。”

  司馬憶敏起了身,慢慢的跟著小太監向外面走,柳炎君的意思很明白,他對她的身體不感興趣,現在她可以離開了,他需要月妃娘娘陪他休息了。

  回到書房自己休息的房間,司馬憶敏簡單梳洗,卻根本沒有睡意,一閉眼睛,就是柳炎君和那個月妃娘娘在一起的情形,她的心裡頭有些難受,人也有些煩躁。只得坐起來,沖開一些穴位,憑著流雲心經的口訣讓自己平靜下來。

  終於平靜下來,外面的雪使得房間裡很明亮,她拉過棉被蓋好,剛閉上眼睛,突然,有一聲極輕微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

  這兒是書房,是皇上的禁區,沒有人可以隨便出入,所以也比別的地方安靜許多,但是,剛才那聲輕微的聲音明明是開門的聲音,從聲音的大小聽,似乎是特別的小心不弄出聲音。

  這個時候了,已經是午夜時分,什麼人會跑來這兒?

  書房裡有什麼秘密嗎?

  第6卷 弱水三千我只飲一杯 第252章

  猶豫一下,司馬憶敏從床上坐起,取了外衣穿上,想了想,拿起枕旁的書,那是從書房裡取來的,點了桌上的燈盞,打算假裝去書房換一本書看,然後看看書房究竟有什麼人在。

  先沖開自己的穴位,然後以不會武藝的樣子向書房走去。

  平穩一下呼吸,走到書房門前,書房裡的人一定是會武藝的,從落在地上的腳印來看,對方的輕功一定極好,她這樣走過來,對方一定從裡面已經知道有人過來了。

  不論對方是誰,在確定這前,她絕對不可能隨意用武藝。

  推開門,假裝並不知道裡面有人,舉著燈盞,走向書桌,空氣中有一份她熟悉的味道,她立刻第一反應的收起自己打算用武藝偷偷對付來此地之人的念頭。

  因為,有人已經站在她的身後,安靜無語。

  如果她是個不會武藝的人,她應該不會察覺到身後有人,所以,她立刻假裝並不知道後面的人,鬆開瞬間的身體緊繃,向著書架的方向走去,燈盞的光在明亮的雪意之下,顯得有些昏黃。

  “笙美人不是說,對這些個琴棋書畫的東西不感興趣嗎?”柳炎君微眯著眼睛,看著背對著他的司馬憶敏,她剛剛有瞬間的身體一緊,應該是察覺到有人出現在她身後。

  司馬憶敏立刻假裝嚇了一跳,摔倒在地上,並在身體摔倒的時候將燈盞扔到一邊,趁柳炎君一分神的功夫,迅速的點了自己的幾處穴位,她怕瞞哄不過柳炎君,因為她也發現自己剛剛有些下意識的身體一緊,出現在她後面的柳炎君也許也注意到了。

  如果不是空氣中那絲清涼的熟悉味道,她不會知道,站在自己身後的是柳炎君,說不定就會出手對付對方了。

  不過,他不是在月妃那兒的嗎?這個時候應該是睡得正香,怎麼會在這兒?難道,寵幸完了,他有獨自休息的習慣?不過,也沒見一直伺候他的小太監公公在呀,好像是偷偷回來的一樣。

  柳炎君伸手把司馬憶敏拉了起來,手指一搭司馬憶敏的脈搏,有些急促,不像是身有武藝的人?難道是他剛才看花眼了?

  “怎麼了?”他假裝不解的問,“怎麼這麼個行禮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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