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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吃些東西吧。”心憐把飯菜放在桌上,是些清淡的青菜和白米粥,青青的小菜透著讓人頗有食慾的綠色。

  柳炎君神情一愣,有些恍惚,拿起筷子,卻並不落筷。

  “公子,是不喜歡嗎?奴婢原本想著,公子現在受了傷,不適合油膩的食物,就自作主張讓客棧的廚房做了些清淡的飯菜,若是公子不喜歡,奴婢這就去換。”心憐立刻略微有些忐忑的輕聲說。

  柳炎君淡淡搖了搖頭,平靜的說:“很好,不必換。”

  心憐鬆了口氣,面上帶上安心的微笑,靜靜的站在一旁。

  “一起坐下來吃吧。”柳炎君溫和的說,指了指對面位子,“此處沒有外人,你家主人又不在,不必拘禮。”

  心憐猶豫一下,微笑著在對面的位子坐下,安靜的陪著柳炎君吃東西,申莫言的建議在她耳邊輕輕響起,是啊,有什麼不好,她什麼也不需要做,只需要繼續保持這種恭敬和順從就可以,只要讓司馬憶敏繼續懷疑就好,本來她照顧柳炎君就是應該的,不過是更盡心些。

  安靜的吃過飯,柳炎君吃得並不多,似乎有心事,多半時間是盯著面前的青菜出神,他吃飯的姿勢很優雅,心憐想,柳炎君一定出身高貴,主人說過,有些言行不是後天說培養就培養出來的。

  “公子,是不是擔心司馬姑娘?”心憐輕聲而溫和的問,“奴婢想,司馬姑娘一定不會有事,必定會順利的到達烏蒙國。”

  柳炎君只是淡淡一笑,看了一眼窗外,卻在心中嘆了口氣,她這樣負氣離開,自己就已經牽腸掛肚,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和她一個烏蒙國一個大興王朝,再不往來,他能夠堅持下來嗎?

  一念之間全是她,什麼都可以很容易的想到她,想到她,就是一心的幸福和掛念,恨不得就日日握著她的手,再不放開,哪怕是合上眼,也要握著才踏實。

  但是,她現在在哪裡?一切可好?若她出了事,自己要如何!?

  清晨,順利進入烏蒙國,看著滿街熟悉的衣飾和談吐,申莫言長長的出了口氣,第一個想法,司馬憶敏是不是已經到了將軍府?

  趕到將軍府,大門前站著的兵卒立刻跪下施禮。

  “有沒有人來過這裡找我?”申莫言立刻問。

  所有人全部盯著要回答問題的兵士,心懸著。

  “沒有。”兵士恭敬的說,“府中一切都好,並無外人來過,只有邊關一位將士說有要事稟報,在裡面候著,是今日凌晨剛剛趕來。”

  申莫言眉頭一皺,煩躁的說:“知道了。”

  柳炎君心一沉,如果司馬憶敏到了烏蒙國,她唯一可以和他們一行人碰頭的地方就是申莫言的將軍府,她知道這裡,也知道他們一行人會來這裡,她不可能去別的地方,難道她還在大興王朝的地界沒有過來?可是,她是單人單騎,應該比他們一行人要快才對。

  進到裡面,在客廳內坐下,奴僕們立刻送上茶來,一個風塵僕僕的邊關將士正候在裡面,見申莫言一行人走進來,立刻起身施禮,跪在地上,恭敬的說:“大將軍,這是岳統領的書信。”

  岳統領是申莫言離開邊關時代他鎮定邊關的統領,也是他最相信的隨從,接過書信,正要打開,聽見外面有人聲,接著有奴僕進來,恭敬的說:“主人,是雅麗公主和無名公子。”

  “讓他們進來。”申莫言眉頭緊皺,不太耐煩的說,隨手將信放在桌上,看著由外面進來的雅麗公主和無名。

  雅麗公主一臉喜色,笑著說:“還真是難得,大家來得這麼齊。咦?!玥皇子也來了,真是太意外了,皇上還真是給面子。”

  司馬玥微微一笑,他被心憐所下的藥所控,不能使用武藝,雖然心中擔心司馬憶敏,卻無法做任何事情。

  看了看雅麗和無名,他平靜的說:“怎麼說,您也是先皇的妃,我過來代父皇表示祝賀也是應該,只是事出意外,父皇說只能備些薄禮,原是該讓朝中大臣親自過來陪無名迎娶阿茹公主,到是我們失禮了,望麗妃娘娘不要介意。”

  雅麗燦爛的一笑,說:“麗妃娘娘——呵呵,這稱呼真是陌生了,再聽,竟然有種滄海桑田之感,舊事,舊事,不提也罷。要是讓太后娘娘知道我還活著,不得吃了我才怪,再說了,無名是上門的女婿,不必勞動朝中大臣千里迢迢的跑來這兒。”

  申莫言一旁哈哈一笑,諷刺的說:“原來不是無名娶阿茹公主,而是阿茹公主娶無名呀。不過,無名,這阿茹公主你嫁得可委屈了些,怎麼說也是一個風流出眾的英俊男子,雖然說整日裡醉臥青樓,可也是雅麗姐姐親自教養長大,好歹也算是我們烏蒙國皇上的義子,呃,這樣說,你這可是亂倫呀!哈哈,是哥哥娶妹妹,還是弟弟討了姐姐做妻子?!有趣,真是有趣!而且,你還沒成親,就被戴了綠帽子,真是可惜了你這副討女人喜歡的外貌!”

  無名著一件烏蒙國貴族所著的服裝,看上去氣宇軒昂,不似在青樓時的風流散漫,眉宇間也多了一些成熟和沉穩。

  聽申莫言這樣講,無名微微一笑,淡淡的講:“這算什麼委屈,不就是阿茹公主要了寶兒嗎?無事,無名在醉花樓的時候也是日日換新人,阿茹公主貴為烏蒙國的公主,有一兩個男寵,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

  申莫言一挑眉,哈哈一笑,不無諷刺的說:“果然是胸襟寬廣,真是阿茹公主的福氣。好,好,看在你我是朋友的份上,你不必擔心,寶兒已經讓我收回,你不必擔心日後他會和你爭那床上的位置!你自可日日獨享美人。哈哈!——雅麗姐姐,恭喜了!”

  雅麗微微一笑,口中說:“謝謝。到時去喝喜酒就成了。”

  無名並不生氣,只是微微一笑,目光從眾人身上一掃而過,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失望,但是,看不真切,好像只是和大家打了一下招呼。

  柳炎君微微一愣,幾日不見,這無名似乎一下子成熟了許多,有了許多的心事般,出了什麼事?

  第5卷 人生何處是歸途 第207章

  雅麗看了一眼一直恭敬的站在柳炎君一側的心憐,看樣子柳炎君並不討厭她這個奴婢伺候他,眼神間看著似乎還算平靜溫和,之前還一直擔心,怕柳炎君不同意過來參加無名和阿茹的婚禮,沒想到,心憐還真的一路把柳炎君給帶來了,只要他在,相國在婚禮上就不能對無名怎樣!

  “柳公子,心憐這丫頭伺候的還成嗎?”雅麗微笑著走到柳炎君跟前,一邊打量著柳炎君的表情,一邊看似無心的看了一眼心憐。

  柳炎君微微一笑,淡淡的說:“很好,心憐姑娘一路上盡心盡力,看來你對她的訓練沒有白費。”

  雅麗微微一笑,心中有些忖度,看柳炎君的語氣,似乎二人關係有些曖昧,難道——

  不可能,心憐雖然確實已經不是黃花閨女,可是也隻身侍無名一人,至於這些男女之事,也是由醉花樓內女子教習,她應該不會輕易再與別的男人在一起。

  不過,要是他們二人真的有關係了,也不是壞事,反正無名是要做皇上的,要有三宮六院,若是心憐和柳炎君沒什麼事,無名可許她富貴,可是要是有事了,或許可以通過她讓柳炎君幫著無名對付相國,畢竟在用藥上,柳炎君是相國唯一的對手。

  這樣想,雅麗微微一笑,剛要開口,聽見申莫言懶洋洋的聲音在一旁響起,語氣中透出調侃的味道。

  “雅麗姐姐,不用再問了,那心憐姑娘如今可是柳炎君的心愛之物,我們這些人,包括司馬憶敏在內,也只有你這位好奴婢才能近得了柳炎君的身。”申莫言口中嘖嘖連聲,笑著說,“那場面,真不是一般的讓人心跳呀。”

  雅麗聽申莫言這樣講,到是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著心憐,難道他們二人關係比她想像的還要親密嗎?

  “主人,申大將軍在開奴婢的玩笑。”心憐面上一紅,有些緊張和羞澀的說,“柳公子對奴婢甚好,但是,並沒有占奴婢任何便宜,奴婢也只是奉主人吩咐,用心照顧柳公子的衣食起居而已。”

  申莫言撇了撇嘴,重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拿起放在桌上的書信,漫不經心的打開,接著,他的眉頭突然緊緊皺起,繼而又微微一笑,想要說什麼,卻又突然住了嘴,口中懶洋洋的說:“好了,你們幾位休息吧,我有事要去一趟邊關,晚上回來,來人,安排這幾位貴客休息——”

  說著,也不和眾人多說,起身離開客廳,讓人牽來一匹快馬,縱身上馬,很快的就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

  有個奴僕下意識的說:“難道是邊關出了什麼大事,主人回來,竟然沒問寶兒主子的事就匆匆離開,這還真是奇怪。”

  說著,微微搖頭,本就是自言自語,也並沒有看其他人聽他這話的反應,喃喃的嘟囔著,收拾了殘茶離開。

  柳炎君眉頭微微一蹙,直覺讓他覺得,申莫言的突然離開,一定和戰事無關,如果邊關有戰事發生,申莫言應該表現的冷漠些,但是,申莫言唇旁的微笑卻是輕鬆和隨意的,更像是得了什麼不想和其他人分享的大便宜。

  那麼,這次去邊關一定和——司馬憶敏有關!

  一路風塵僕僕趕到邊關,申莫言選了一匹腳程最好最快的馬,沒帶任何奴僕,不做任何歇息,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邊關,岳統領早就守候在兩國交界處,對面,一個素衣少女安靜的坐在一匹白馬上,發如瀑,衣如雪,其顏如仙。

  正是消失了幾乎一天多的司馬憶敏,後面是吳蒙及十來位大興王朝的將士,靜靜守在後面。

  岳松林在之前沒有見過司馬憶敏,但是,他卻在申莫言的行軍之所見過一些畫像,畫像中的女子和這位白衣女子極其相像,所以,接到對方要他書信通知申莫言的要求後,就立刻派手下兵卒馬上趕赴將軍府。

  在看到申莫言看到白衣少女的表情後,他立刻為自己的選擇慶幸,雖然這有和大興王朝邊關人員關係友好之嫌,但,看樣子申莫言只會誇讚他不會訓斥他。

  “原來你在這。”申莫言並不在意自己已經跨過兩國的交界線,縱馬直接飛奔到司馬憶敏馬前,高興的說,“還害得我擔心的要命,沒事就好,我們現在就走嗎?雅麗和無名已經在我府上了,婚禮要在三日後舉行,我們現在走,應該還來得及回去吃晚飯。”

  司馬憶敏並不理會他,回頭和吳蒙說:“吳姨父,我現在去參加無名和阿茹的婚禮,婚禮結束後會和玥叔叔一起返回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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