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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碰我……”

  背部的線條瞬間僵硬,熠岩一動不動地保持著環著蒼嵐的姿勢,不僅僅因為這是句拒絕的話——暗啞的嗓音壓抑著某種分明的欲望,半晌,他終於輕輕收了下手臂,把那人越來越燙的身體擁近了些。

  “嵐殿下……”

  體內的灼流在燃燒著意志,身體燒灼的感覺似乎完全吞噬了視覺,蒼嵐萬分吃力才撲捉到面前隱約的人影,

  褐發的男子帶著安慰的意味在他額頭戰戰兢兢觸了下,流暢深刻的臉部輪廓讓他想起某出歌劇裡面英俊而優美的男主角,如果在他的時代,這個人只會被人眾星拱月一般追逐,那對藍色的眼眸只會吸引所有人的親睞,可笑的‘鬼族’將永遠和這個人無緣……但他沒有太多空餘去想這些,熠岩的手撫上了他的胯側,停了一下,緩緩探了進衣服,在碰到下面的滾燙時明顯又頓一下,然後把手覆在了根部,好象徵求意見似的抬起了靛藍的眼睛:

  “嵐殿下……”

  火熱的脈動好象跳動的心臟就在掌底,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確實地感覺過另一個男人堅硬卻最脆弱的部位,熠岩輕輕摩挲了一下,被握住的人潔淨的氣息隨著一聲含糊的低吟傳到,

  “……住手……”

  聲音里的喘息比阻止更直接地觸動著神經,熠岩的手顫了一下,卻沒縮回手去,遲疑片刻,另一隻手也落到腰間,沒有遇到任何阻力就鬆開了蒼嵐的衣帶。

  熠岩笨拙的愛撫若在平時根本不可能瓦解蒼嵐的意志,但現在幾乎完全侵占了他的感官,身體不能自己控制的憤怒卻又抑止住就要釋放快感,積蓄到極點的欲望對他已經是一種折磨。忽然,□被柔軟而濕潤的東西包裹了起來,蒼嵐悶哼了一聲,勉強抓住最後一絲理智,伸手推開埋在自己腹間的熠岩,立刻牽動全身的傷口一陣劇痛。

  “嵐殿下!”怕他身上的傷再裂開,熠岩連忙按住想要掙起身的蒼嵐。

  儘管被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方式壓制住,蒼嵐心裡還是升起強烈的不快,他無法忍受把身體的控制權交給別人,但藥物和超出身體負荷的傷勢讓他甚至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更別說掙開對方。

  熠岩心痛地看著蒼嵐臉上血色又褪,如果可以,他想把那虛弱和不願妥協一併攬進懷裡。

  “嵐殿下……”

  抽出一隻手輕撫了下蒼嵐泌出汗的額頭,低頭又在上面輕輕觸了一下,熠岩緩緩解開自己前襟俯身下去,小心地不觸碰到傷口的限度竭力環住蒼嵐。

  人體特有的溫暖和柔軟包圍過來,健美的線條在敞開的衣襟下隱約可見,蒼嵐儘量克制自己不去在意對方毫無保留的一面,□的身體散發的溫度讓他已經很高的體溫被燒得更加熾熱,被人擺弄的感覺卻強烈地交雜在心頭,理智潰散的邊緣,上方的人貼近的感覺越來越清晰。

  “熠……岩……”充滿磁性的嗓音此刻更是低啞地直接傳進胸口,熠岩的呼吸倏地紊亂了起來,皮膚相貼的部位觸電般的感覺迅速蔓延全身,心旌動搖之際,視線和蒼嵐對個正著,銀眸里掠奪的欲望和強大的理智像在互相攻擊一樣糾集著,“住手……我不喜歡這樣……”

  隨著這句話,極其強烈的男子氣息異樣地在被他壓制住的身體呼之欲出。

  熠岩形狀優美的眼睛閃過毫不掩飾的惶恐,他很明白自己在做的事,去觸摸逆鱗一樣、在這個人不能抵抗的時候勉強他,雖然沒有任何惡意,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即使如此,他還是無法停止地想要守護他,何況是在這個人正需要幫助的時候。

  張了張口,熠岩卻什麼也沒說,只是支起身,慢慢地收緊了按住蒼嵐的手。

  感到上方的人呼吸一窒,繃緊的身體已經艱難地納入自己□的前端,然後就著這個姿勢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熠岩閉上眼睛沉下了腰。

  劇烈地疼痛讓褐發的男子無聲地仰起頭,痛苦的聲音噎在了喉頭,他儘量想讓自己放鬆,卻整個身體都無法克制地戰抖著。

  “熠岩……”

  蒼嵐悶哼了一聲,好象拉緊的弦被崩斷,本能像洪水一樣把理智沖刷乾淨,欲望隨之一瀉而出,幾乎是立刻又充滿體內。

  讓他痛苦萬分的火熱異物蠢蠢欲動,熠岩緊閉雙眼,儘管極不舒服,依舊俯身扣住蒼嵐肩頭,另一隻手支撐著身體。兩人呼吸的溫度收攏在臂彎里,緊貼在一起的感覺漸漸又開始真切。蒼嵐抬手觸到他垂下的頭髮,微弱的力量往下,熠岩順從地低下頭,雙唇一觸,伴著急促的呼吸,舌頭滑入口腔。心臟狂跳的同時,那人另一隻手扶上他腰,企圖明顯的撫摩帶來一陣蘇麻,他渾身一顫,終於勉強支著身體艱難地動了下。

  “嵐……殿下……”

  巨大的痛苦並沒有減輕,他臉色煞白呻吟出來,下身剛剛出現的反應早已消失殆盡,停了一下,卻又開始緩緩地動了起來。

  直到蒼嵐再次合上了眼瞼,呼吸越來越平緩,熠岩才費力地起身下床,從體內透出的疼痛差點讓他栽一跤,按著床沿小心地探了下蒼的體溫,他才動手收拾滿身的狼藉。

  “……你真是笨得可以,你要真的喜歡他按就該徹底占有他。”

  一句話毫無預兆地出現,不知何時赫連昱牙已經站在了門口,在門的fèng隙無法看見他說話的表情。

  聽到赫連昱牙的聲音,熠岩怒氣重新涌了上來,披散著衣服就過去猛力拉開了門,只見門口紅影一閃,已經退開頗遠去。

  “你們究竟誰是他的情人?還是全部都是?”捆住的手早已解開,赫連昱牙被風雪揚起的鮮艷紅髮掠過臉旁,卻沒有伸手去攏。他沒有在看熠岩,似乎也根本沒想得到這個問題的答案,語畢停了一停,逕自回身沒入山林。

  百姓們無論貧富,到了一年之初總是會迎禧接福、擺酒相慶,今年卻是萬物蕭瑟,老天爺也在大晅王朝紛亂的局勢中添上了一筆,紛紛揚揚的大雪鋪天降落,這雪一下就是一個隆冬,大晅北起京都南到霄城都嚴寒刺骨,也正是因此,京薛兩國聯軍從西北而下,雖然幾乎要把恆國攔腰截斷,卻終沒能阻隔朝廷與邊關的通路。霄城戰火正急,城樓上旌旗四布,城內一遍死寂,哪裡有絲毫喜慶的氣氛,兩軍不斷交戰,各有損失,加上強敵環伺,又豈不人人自危。

  “大將軍,……朝廷的詔書又來了。”

  何敬心急火燎地隨著通傳的侍衛就衝到沈昊哲面前。

  “……”沈昊哲一身黑色的鎧甲,聽見何敬說話,猶自按著腰間配劍,凝目望著案上的晅國地圖沉思。

  何敬偷眼看了看沈昊哲,大將軍嚴肅的神色他早就見慣了,如非如此他也看不出他此刻正滿腹心事,自從王爺被擄以來,那張刀削般的臉愈漸稜角分明,他現在不說話,手下分列兩旁的眾將更是大氣也不敢喘。隔了半晌,見他仍然沉色不語,勉強找了句避重就輕的說辭:

  “南暉的兵將雖勇,但我們霄城占盡地利……大將軍您也不必太過憂慮……”

  “暉軍現不足為慮,我們守城不出,不出一月,他們必定會退兵。”沈昊哲淡淡道。眾人聞言都愕然不解,但看他胸有成竹,又都暗忖大將軍從無虛言,此話一出必是很有把握,只是怎麼自己就一點看不出來暉軍幾時會退兵,大將軍的見地真是了得。何敬忍不住要開口問個仔細,又聽他道:

  “第七道。”

  “啊?”何敬一愣,馬上明白了沈昊哲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朝廷兩月間已經傳了七道詔書下來,不用看也能知道其中的內容必定是叫遠威大將軍回京面見新君:“大將軍,召您回京的事切不可答應,二殿下只怕會對您不利……”

  見沈昊哲沉吟不答,廳內又站出一人,卻是小將朱武。沈昊哲得熠親王交付長州軍權時間雖然不長,卻整頓得很有成效,照蒼嵐的交代,不論出生、功賞過罰。最近提拔起來幾員的將領都在與南暉的戰鬥中戰功出眾,這朱武就是其中之一,只聽他朗聲道:

  “大將軍!屬下以為何敬將軍所慮極是!皇上根本沒下聖旨傳位於二殿下!他居然引北凌兵入關,致我堂堂大晅的京都落入外族的掌握之中,大將軍對朝廷的忠心眾所皆知,二殿下此刻召您回京定是另有企圖。”

  “對,二殿下犯上作亂,勾結外族,為了我大晅王朝,大將軍切不可奉詔!”眾人聽到有人說出了心裡話都紛紛附和。還要再勸沈昊哲,只見他一拳砸在木案上,聲音不大,卻是一字一頓:

  “這本就不是天子詔書,他篡位自立,至使天下大亂,怎麼能做天下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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