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去往邊關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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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麼?你說大興的軍隊夜襲邊關了?」王百戶抓著那名士兵的衣領,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是!剛剛傳來的消息,援軍這會兒正往玉和關去了,就連玉門關那兒也派了軍隊去支援!」

  王百戶心中一慌,他看向同樣面上帶著驚異的顧誠玉,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年頭,這次總算在顧大人的臉上看到了不一樣的神情。

  「實情如何?你可知?」顧誠玉想起還在玉和關的尹坤,心中也有些慌亂。

  「並未詳細解釋,卑職只聽到這些!」

  「元將軍受傷,武鈞府現在無人坐鎮,你在此鎮守。事急從權,本官會同元將軍商議,將令牌暫且由你保管。」

  顧誠玉說完之後,又朝茗墨吩咐道:「現在收拾東西,咱們去邊關!」

  「大人,卑職也要去玉和關!」王百戶連忙上前阻止顧誠玉要離開的步伐,他不能待在這裡鎮守。

  「不必擔心,按照之前本官擬定的計劃去做,近日敵軍不會再攻來。」顧誠玉推開王百戶,就要下城樓。

  「大人,卑職必須去邊關,咱們一起走!」王百戶臉上帶著焦急之色,望著顧誠玉的眼神中滿是哀求。

  「顧大人,王大人的父親乃是鎮守玉和關的副將王昌和將軍。」士兵上前輕聲解釋了一句。

  顧誠玉轉身望向王百戶微紅的雙眼,沉默了半晌才道:「你既為朝廷命官,便明白忠孝難兩全。」

  王百戶眼淚頃刻間流了下來,「父親上次對敵時受了傷,雖說如今已經痊癒,可仍舊留下來了暗疾。若是連懷遠將軍都受到了夜襲,那父親......」

  王百戶說到這裡已經泣不成聲,他終究也只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罷了!他一身武藝都是由父親教導,對他來說,父親就是一座山,更是家中的頂樑柱,父親不能倒。

  「王百戶,元將軍重傷未愈,他實在擔不起這副擔子。如今邊關自顧不暇,不可能再派人來增援,若是你我二人都走了,那這武鈞府又該怎麼辦?」

  「本官還有一名隨從,他若是找來,讓他去玉和關找本官!」

  「顧大人坐鎮武鈞府豈不是更好?卑職只是個百戶,如何能擔此大任?」王百戶還不死心,他哪裡還有心思留在武鈞府?

  顧誠玉沒回王百戶的話,他身形一轉,提起內力,便飛身下了城樓。玄色的斗篷在紅艷艷的火光中飄然落下,等城樓上的人反應過來時,那道修長的身影已經落了地。

  王百戶被顧誠玉這一手功夫給鎮住了,他張大了嘴看著那道玄色的身影向遠處飛掠而去。

  「沒想到顧大人的武藝竟然這般高強?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剛才那名士兵一臉震驚,從城樓上飛下去這一動作,實在太俊了。

  「要讀書考科舉,還要習武。聽說這位顧大人才十六歲,果真是驚才艷艷吶!」

  王百戶望了一眼讚嘆的士兵,他怎麼不知道這些**中還有會咬文嚼字的讀書人呢?

  不過他到底還是鬆了口氣,既然顧大人武藝這麼高強,那由他去邊關正是最好的選擇。可他心中還是擔心父親,可他有重任在身,實在無可奈何!

  「我去和元將軍交代幾句,那些行禮和車夫隨後,找幾個士兵護送去玉和關。咱們只帶兩身衣裳,騎馬去邊關!」

  顧誠玉拋下話,便轉身去了元彬的屋子。

  對於王百戶,他只能說抱歉了。王百戶有要守護的人,而他恰恰好也有。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師兄置身於危險之中,他必須儘快去邊關。

  ......

  「你將這份聖旨送去邊關,快馬加鞭,不得延誤!朕會派指揮同知柏觀陪你走一趟!」皇上對著跪在地上的德安說道。

  德安立即戰戰兢兢地回道:「皇上放心,老奴一定會儘快將聖旨帶到邊關!」

  龐楚恭身站在離兩人十步遠之處,此刻他只覺得自己有些尷尬。

  說到底,如今宮內的總管還是德安。因德安是先帝在世時貼身伺候之人,皇上若是太過苛待,必然會有流言蜚語。

  而他雖然屈居德安之下,但如今受皇上重用的卻是他。

  其實按照老規矩,德安一般只是掛著品級,早就應該卸下重任,被恩准出宮,或在宮內找個偏殿養老。

  可偏偏皇上卻將去邊關宣讀聖旨的任務交給了德安,這舉動真是耐人尋味啊!

  「你收拾收拾即刻出發吧!」如今邊關如今也不知是個什麼情況,皇上焦急,但也知道消息傳來總要幾日的。

  「是!那老奴先告退了!」德安從龐楚手中接過聖旨,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恭身退了出去。

  德安看著面前的黑靴,只覺得心中泛起一股酸意。

  之前站在御書房伺候的一直是他,先帝還在時,那些個內侍和宮女見了他,哪個不是畢恭畢敬,笑臉相迎?

  如今物是人非,昔日榮光不在,他心裡怎能好受?只不過短短一個月工夫,他就嘗盡了人情冷暖。人還未走,茶卻涼了。

  先帝的音容笑貌出現在他的腦海,他眼眶不禁有些酸澀。相伴多年,總歸是有些情分的。

  迎面走來一名宮女,他忙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挺直了腰板,擺出一副矜傲的姿態。

  「奴婢見過陳總管!」宮女微微屈膝,算作行禮。

  德安見過這宮女,應是原先太子府中一名側妃身邊的二等丫頭。然而對方行禮的態度如此敷衍,這讓他十分不滿。

  德安也沒與這宮女做無謂的計較,畢竟今時不同往日。他徑直下了台階,走時還聽見那宮女在他背後冷哼一聲,嘴裡嘀嘀咕咕,不知說著什麼。

  他未聽清,但也能猜著,一定不是什麼中聽的話。握緊了手中的聖旨,德安眼中露出堅定。去邊關?正合他意!

  「皇上!您可要歇會兒?」龐楚見皇上的臉色好似有些蒼白,不由擔心地問道。

  今日因為國喪,皇上根本沒怎麼休息。更何況還要處置之前朝廷堆積下來的奏摺,已經連續三日,每日只睡兩三個時辰,這怎能吃得消?

  皇上突然覺得胸口有些發悶,喉嚨也有些發癢。他猛的咳嗽了一聲,可剛咳出來便一發不可收拾,連著咳嗽了好幾聲,好似有什麼東西要順著喉嚨往上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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