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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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朱府見了何人?你們可有打探到?」顧誠玉抓緊了桌子的一角,沉聲問道。

  「朱大人的武功不弱,咱們見此人和朱大人進了書房之後,便不敢靠得太近。他們二人在屋內不知商談什麼,過了一個時辰之後,姜大人才出了朱府。」

  茗墨說得有些忐忑,這麼晚還去朱府,兩人又談了這麼久,必然是有什麼重大的密事相談的。

  「可有派人盯著朱府?這兩日密切注意著朱奎的動靜,朱府其他人的動向也要注意。姜少華那兒要嚴密監控,說不得這兩日他還會有異動。再派人查清楚,姜少華平日裡與朱府可有來往。」

  顧誠玉將這幾點交代之後,便靠在了車壁上閉目養神。

  「是!」茗墨回答地有些遲疑。

  「可是有難處?」聽出茗墨的應答不如往日的乾脆,顧誠玉便開口詢問道。

  「那朱公子那兒?」茗墨支支吾吾地問了出來,他原本是不想問的,朱公子不也是朱府的人嗎?

  只是這事兒畢竟還是得了大人的准信才好,說不得大人對朱公子另有安排呢?

  馬車內有了片刻的靜默,隨後顧誠玉才道:「自然是要的!」

  馬車行駛在喧鬧的坊市中,顧誠玉耳中卻自動摒棄了這些繁雜的紛擾。

  姜少華深夜去朱府做什麼?反正不可能是世家之間尋常的拜訪,誰會三更半夜去別家府上拜訪呢?

  姜少華被他指派出去尋找刺客的蹤跡,晚上他便去了朱府與朱奎詳談,這很難讓人相信,姜少華昨晚去朱府的目的與刺客無關。

  顧誠玉深吸了一口氣,為何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不但能牽扯上了老師,又拔出蘿蔔帶出泥,扯出了朱府。

  「布大人!咱們還要在此地待到何時?人都被抓了,咱們遲早要暴露。」圖師微皺眉頭,如今的形勢對他們很不利。

  「這是從主子那剛剛發傳來的信函。」布柯冷哼一聲,無視了圖師的急躁,指著桌上的一封信,對著圖師說道。

  「主子的信?」圖師連忙拿起了信函,拆開看了起來。

  「主子這是不過來了?」圖師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若是主子不來大衍了,那他們又該這麼辦?

  「沒看到信上說主子如今也是焦頭爛額嗎?二皇子御景勾結上了勒莫將軍,勒莫如今手上握有十萬精兵,他要給主子使絆子,主子自然得小心應對。」

  如今主子自顧不暇,也顧及不了他們了。可這次他們來大衍,只找到了少主,其他的任務皆是以失敗告終,主子早就對他們不滿了。等回去,還不知要怎麼交代。

  布柯這麼一想,心中對顧誠玉的恨意又加深了幾分。若是沒有顧誠玉插手,他們何至於會失手?

  「主子讓咱們即刻趕回去?」圖師將心中的內容閱覽完畢之後,這才將信遞到燭火上點燃。

  「之前主子還和咱們說,讓咱們和他裡應外合。可如今被二皇子和勒莫這麼一攪和,也不知何時才能動手了。」

  圖師對此事深感遺憾,他們好不容易遣來了大衍,就等著那老皇帝一命嗚呼呢!

  此刻正是好時機,趁著新帝還未登基之時,與主子來個裡應外合,這次說不定就成了。

  「哼!那兩個蠢貨,真是壞了主子的好事。主子空不出手來,咱們再待在大衍也無意義。再等等,用不了平多久,就讓那些人再多活些時日。」

  布柯語氣陰冷,對於破壞他們計劃的二皇子和勒莫簡直是恨之入骨。

  「這位二皇子平日裡看著無害,誰知道在關鍵時刻卻反將了主子一軍,可見城府之深。」圖師對於二皇子能與勒莫勾結上,覺得十分驚奇。

  二皇子御景的生母乃是小家小戶出身,祖上往上數三代都是商賈富戶。其家族格沁氏還是靠得平妃和二皇子,近些年才一躍而起,成為了京都的新貴。

  皇上也是貪戀平妃的顏色而已,不然這等平民又豈能入宮為妃?因出身太過平常,因此才取了平妃的稱號。

  二皇子御景毫無根基,到底使了什麼計謀才使得勒莫肯與他結盟呢?圖師百思不得其解。

  這信上十分簡短,對此事並未說明,看來他們只有等回去之後,才能知曉了。

  「哼!只是跳樑小丑,二皇子以為憑勒莫就能在朝堂上站穩腳跟嗎?主子之前只是不想與之計較而已,既然他這麼不識趣想跳出來,那就別怪主子心狠手辣。」

  雖說對於二皇子的行徑感到驚訝,但布柯對二皇子並不看好。一個勒莫就想抵擋住主子和其他幾位皇子、簡直是痴人說夢。

  「那咱們走了,那些死士該如何處置?顧誠玉將刺客都抓了,若是他們供述出咱們的秘密,咱們往日的計劃就有暴露的嫌疑。」

  「你慌什麼?他們知道的不過,只會執行咱們支配的任務了,哪裡能夠知道咱們的計劃?」

  布柯有些不以為然,顧誠玉就算抓了那些此刻又能怎樣?一樣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來。

  與死士有過接觸的就是他們,只要他們離開大衍,那線索自然就斷了。至於那些埋藏的暗樁,不會有任何危險。

  「即便顧誠玉問不出,他也能猜出些什麼。咱們從邊關潛入大衍,自然是有人叛變,顧誠玉和那個太子難道不會找人去追查?再者此次咱們刺殺失敗,若是讓顧誠玉追查下去,牽扯出那些暗樁,又該如何?」

  圖師並沒有布柯樂觀,他總覺得顧誠玉又會壞了他們好事。

  「哼!之前我就說要將顧誠玉除去,你非說他難對付,捨不得那人命去填。如今他還活著,處處壞我們的事,實在難纏。」

  圖師也十分無奈,「此人十分警惕,功夫又強,若當真拿命去填,也填不滿這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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