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五章 留他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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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梁老太爺知道了此事,必然又要來找老太爺。

  也不知老太爺為何如此賣他面子,梁老太爺每來一次,老太爺就要比之前更關心三姑娘的事。

  李郎中背上藥箱,準備出屋子,他不預摻和進這些事兒。

  「那老夫就回醫館了,高媽媽可要去老夫的醫館抓藥?濟世堂剛開,還請國公府照顧照顧生意。」

  李郎中臨走前這句話讓高媽媽雙眼一亮,她按捺住內心的激動,讓青黛將人送了出去。

  顧誠玉直到天黑才匆匆回府,才剛洗漱完,就聽到茗墨稟報,說了今兒李郎中的動向。

  「大人!您之前讓咱們關注些李老爺,這段時日一直沒什麼特別的動向。只今兒出了一次診,去的是鎮國公府。」

  「哦?可有打聽到是誰病了?」顧誠玉換衣裳的手一頓,國公府怎會找去四哥的醫館?

  「打聽到是府中的三姑娘生了病,聽說幾日前落水感染了風寒。」茗墨如實答道。

  顧誠玉挑眉,鎮國公府的三姑娘不就是姚夢嫻嗎?

  他隨後也是搖頭嘆息,這姑娘在府中的日子還真是艱難。

  「李郎中回府了嗎?」

  顧誠玉打算打聽一下這姑娘的身體狀況,總是老師的外孫女。

  若是發生了什麼不測,那老師和師母又要著急上火。

  「剛剛才回來,大人若是想知道,那小的去問問?」茗墨看了眼顧誠玉,接著問道。

  「待會兒我親自去吧!」顧誠玉擺擺手,李郎中是自己的長輩,還是得自己親自去。

  顧誠玉剛想著今兒太晚了,等明日再去拜訪李郎中。

  誰想外頭立春竟然在傳李郎中來了,顧誠玉馬上讓書房奉茶。

  他有些奇怪,李郎中這麼晚還有何事找他?難道是四哥的醫館有不順心的事兒?

  「李伯伯這麼晚還沒休息?這幾日為了四哥的醫館,您可是勞累了。」

  顧誠玉甫一進書房,就對李郎中拱了拱手,雙方各自見禮後坐下。

  「這是哪裡話?自家徒弟的醫館,我幫襯些是應該的。就是這段時日一直住在你府上,給府上添了不少麻煩。」

  顧誠熾的醫館才剛剛開起來,小院子裡頭還沒布置好,等過幾日才會搬過去。

  顧誠玉聽了這話倒是笑了起來,「李伯伯可是與我生分了?咱們有緣,您住多久都沒關係,與我用不著如此客套。」

  李郎中的臉上也露出了笑意,他之前還覺得顧誠玉是在打官腔。

  以為顧誠玉當了官,終究是變了,這才跟著客套幾句。

  還好顧誠玉的本性還在,對他也沒有徹底生分。

  「有件事還是得與你說說,免得牽連到你四哥的醫館。今兒有鎮國公府的外院管事找到了醫館......」

  李郎中將今兒發生的事娓娓道來,並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顧誠玉剛才就覺得李郎中有心事,面上還有些愁容,不想卻是因為這件事。

  「此事李伯伯不必煩心,我明兒就與我老師說說。等過上一日,就讓老師以想念外孫女的名義將姚姑娘接回梁府調養,之後姚姑娘就是痊癒,國公府也怪不到醫館頭上。」

  「那若是國公府懷疑我回去將此事宣揚出去,那又該如何是好?」

  李郎中還是有些擔心,就怕連累了濟世堂。

  「李伯伯放心,我老師過上一段時日就會接外孫女回梁府小住。這次也快到時候了,這時候去接,國公府的人應該不會怪到您和醫館頭上。」

  顧誠玉的話讓李郎中長出一口氣,心中的大石總算放下了。

  「不過,你說的三姑娘是國公府長房的嫡女?」李郎中想起一事,連忙追問道。

  「的確!姚三姑娘確實是長房嫡女,正是我老師的外孫女。」

  顧誠玉覺得李郎中的神情有些異常,帶著一絲驚訝和不可思議。

  「那她母親?」李郎中想起當時那兩個婆子的對話,他們口中的太太應該是姚三姑娘的母親才對。

  只是他覺得姚三姑娘的母親似乎對她並不好,不然怎會將還病著的閨女趕到莊子上去?

  「她的生母去世了,現在這位乃是她父親娶的續弦,您這是?」

  李郎中聞言大驚,他嚯地站起身,臉上帶著幾分恍惚。

  「去世了?竟然去世了?」

  顧誠玉覺得這裡面肯定有事兒,李郎中好似對姚姑娘的母親有些熟悉,難道這兩人原先相熟?

  可是李郎中只是一名郎中,姚姑娘的母親可是世家貴女,怎會與李郎中相熟呢?

  「李伯伯!難道您認識姚姑娘的生母?」

  顧誠玉沒忍住,他直接問了出來。

  李郎中回過神來,連連搖頭,「不!不!我怎會認識那樣的世家婦?夜已深,你早些歇著吧!我也回了。」

  說完,李郎中頭也不回地出了書房,讓顧誠玉更加堅定自己的懷疑。

  看來得查查李郎中的事了,這個李郎中也是個有故事的人。

  不是顧誠玉多事,而是李郎中乃是顧誠熾的師父。

  若是李郎中那些不為人知的過去連累到顧誠熾,他先知道總還能想到法子應對。

  三皇子府的外書房中,一名身著玄衣的男子跪倒在地。

  「本宮這次被你害慘了,你這蠢貨!」

  三皇子將書案上的筆墨都一掃而光,那墨飛濺地到處都是。

  硯台飛起砸到了跪在地上的人影,這人卻一聲不敢吭。

  「殿下息怒,這次的事咱們也是被人算計了。」幕僚尤光宗見三皇子又在發火,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勸說。

  三皇子陰鷙的目光打量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男子,猛地拿起牆上的一把劍。

  唰地一聲,劍身被抽出,那銀白的劍身在燭光的映襯下泛著滲人的冷意。

  三皇子衝到玄衣男子身前,目露凶光,舉起手中的劍就要刺下。

  「殿下!萬萬不可啊!」

  尤光宗趕忙上前阻止,這人現在可不能死。

  「你給本宮閃開,本宮留他何用?」三皇子被抱住胳膊,氣得推了尤光宗一把。

  尤光宗死死抱住三皇子的胳膊不撒手,就算被推搡了一把,痛得齜牙咧嘴也不敢鬆手。

  「殿下!他現在決不能死,不然皇上追究起來,咱們可平息不了皇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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