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 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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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大伯有些疑惑,找大順他們幹啥?

  不過,他看了眼屋內的情況,到底沒多問。

  「好,我去叫。」顧大伯說著,就轉身向屋外走去。

  顧誠玉打算將大順他們找來,看管住王月娘她們。

  他始終覺得顧誠義死得有些蹊蹺,這三人得好好審問一番。

  王月娘見顧誠玉他們不離開屋子,心中不由急切起來。

  開柜子的鑰匙在炕上的枕頭下邊,她只有拿到了鑰匙,才能打開那個柜子。

  今兒正是個好機會,若是錯過了,那些銀子可都與她無緣了。

  等二郎和三郎來了,那些銀子還不進了二郎和三郎的腰包?

  顧誠玉時不時地觀察著三名女子的表情和動作,見王月娘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已經看了炕琴好幾眼。

  他將目光也投向那裡,發現上頭掛著一把銅鎖。

  顧誠玉隨後又打量了一眼房間裡的擺設,發現那柜子應該是放置財物的地方。

  昌哥兒還小,王月娘會盯上那些銀子並不奇怪。

  這幾年聽說二郎在縣城花費不小,但這幾年的香皂利潤也極為可觀。

  顧誠義的手裡,刨除了花銷,少說也能存上三千兩左右。

  「爹!二哥去了,他留下的銀錢必須得保管好。這樣等二郎和三郎回來,咱們才說得清。」

  顧誠玉意有所指,就算王月娘沒那個膽量渾水摸魚,但也不妨礙別人就會這麼做。

  顧老爹此刻頹廢不已,悠悠嘆了口氣,「是得保管好了,我來保管吧!我年紀大了,用不著銀子,放我這他們也用不著擔心。等二郎他們回來,也好交代些。」

  顧老爹被顧誠玉扶著,雙腿發軟,只覺得全身被抽空了力氣。這會兒顧誠玉說起銀錢的事,他才想起來。

  雖說小寶看不上這點銀錢,但二郎這娃的性子,顧老爹心裡清楚。

  最適合保管銀錢的人就是他自己,反正小寶不能扯進來。不然,就真要沒完沒了了。

  顧誠玉轉身向王月娘說道:「我二哥鎖柜子的鑰匙在哪裡?」

  王月娘沒想到顧誠玉突然會過問銀子的事,她原本還想著能搜刮些銀子,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她不敢得罪顧誠玉,想想自己年紀已經不小了,不像厲氏和汪氏那樣年輕。

  顧誠義死了,顧家若是肯放人,這兩人再找個家中貧困的嫁了也不是難事兒。

  她人老珠黃,就是想嫁人,也沒人會要她了。

  她如今能依靠的就是昌哥兒,而昌哥兒不就得依靠著顧誠玉嗎?

  王月娘走上前,看了一眼還睜著雙眼的顧誠義,只覺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她不敢再看,只別過頭,顫抖著右手在顧誠義一旁的枕頭下面摸了摸。

  王月娘摸索了兩下也沒摸到鑰匙,她有些急了。

  「我看當家的之前都是把鑰匙放在枕頭下的,這咋不在了呢?」

  顧誠義皺眉,炕上這麼亂,說不定是掉到了別處。

  「你在炕上再找找。」

  王月娘看了看炕上蓋著被褥的顧誠義,她實在沒膽子找啊!

  她剛才已經看了顧誠義的身子,覺得十分可怖,她哪還敢在被褥下找東西?

  王月娘顫抖著身子,斷斷續續地說道:「我,我不敢!」

  顧誠玉差點想翻白眼,這還是之前同床共枕過的兩個人呢!

  他倒是不怕,但其實還是挺膈應人的。

  就在顧誠玉猶豫著要不要自己去找,突然聽到顧老爹出聲道:「我來吧!」

  顧老爹上前輕輕扯開蓋在顧誠義身上的被褥,這會兒顧誠義的私處已經破裂,上頭還有暗紅色的血液流了出來,比他臉上的神情更加可怖。

  顧老爹看到顧誠義這副慘狀,再也抑制不住地哭了起來。

  「爹!還是我來找吧!」

  這時顧誠禮已經平復了心情,他上前提議道。

  鑰匙被壓在了顧誠義的腿下,顧誠禮打開柜子,從裡頭捧出一個上了紅漆的木匣子,木匣子上還有一道鎖。

  顧誠義拿出了一張紙和五張銀票,並五十兩的銀錠子一個,還有一些碎銀,約莫有二十兩。

  「小寶!這是錢莊存銀子的銀契,你看看上頭寫了什麼?」

  顧誠禮將紙遞給了顧誠玉,顧誠玉接過來看了一眼,發現上頭寫的錢莊就在鎮上。

  這是一張二千兩的存契,信物是一枚劣質的月牙形玉佩,玉佩就放在了匣子裡。

  「錢莊在鎮上,是一張二千兩的。」

  「這裡是五張一百兩的銀票,一個五十兩的銀錠子,還有二十二兩的碎銀。」

  顧誠禮數了數銀票和碎銀,將數目報給了在場的眾人。

  顧誠禮報完後就皺起了眉頭,看來老二這些年花了不少銀子,不過怎麼只存到二千五百七十二兩?

  他想起之前為了納厲氏,老二著實花了不少銀子。

  再加上二郎這幾年花費越來越多,因為有人常看見二郎出入縣城的酒樓,怕是應酬不少。

  「銀子都在這裡了,在場的眾人都是見證。」

  顧誠玉讓顧誠禮當面點清,為的就是不讓人說閒話。

  將銀子又重新放回匣子裡鎖上,顧老爹接過匣子,被顧誠玉扶著出了屋子。

  一出屋子,顧誠玉就看見大順帶著三人一路小跑地奔了過來。

  顧誠玉也沒多說,等大順他們一到跟前,他就吩咐道:「你們將屋裡那三個女子分別帶到正屋來,我要親自審問。」

  大順很懂得看眼色,剛才外頭就在傳裡頭出事了。但他什麼也不敢問,只管做好顧誠玉交代的事就成。

  在這個宗族中,最有能耐的就是顧誠玉。族裡每個月給他們月錢,那都是顧誠玉的提議。

  只有做事讓顧誠玉滿意,他們不愁沒好日子過。

  好不容易等到顧誠玉回來,現在正是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

  呂氏還等在門外,這是繼子的屋子,就算他已經死了,但她也不能隨便進這間屋子。

  再說,聽聞顧誠義死時的模樣有些可怕,她就更不敢進去了。

  顧誠禮出來的時候,眼眶還是紅的。李郎中緊隨其後,就連王月娘她們都被帶了出來。

  屋子裡就只剩下顧誠義,顧誠玉覺得不妥,就讓大順留個人在這裡守著門。

  「爹!要不要先將二弟身上擦擦,這天熱,我怕放不住。」

  天熱了,就將人這麼放在屋裡,若是傳出些異味來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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