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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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懂什麼?你是不知道,家裡有個偏心的爹,我這輩子都心氣兒不平。」一說起這事兒,顧誠義就滿心的怨憤,他對於顧老爹的偏心,直至今日也不能釋懷。

  因為爹的偏心,以至於他對老五越來越厭惡。其實這會兒靜下心來好好想想,之前老五對他一直是十分忍讓的。只是後來,他們的關係鬧得越來越僵,這才導致了今日的局面。

  顧誠義拍了拍額頭,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腦子沒有之前的清明了。若是按照之前的自己,就算討厭老五,為了二郎也只會放在心裡才是,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浮躁了?

  他想起了之前王月娘給他下藥的事,臉色又沉了下來。李郎中說過,那藥不但拖垮了他的身子,好似還改了他的性子,肯定是因為藥的緣故。不然,如何解釋他越來越容易暴怒?

  顧誠義想起來找王月娘算帳,卻突然覺得腦子有些混沌,精神有些不濟,他又躺了下來,打算好好睡上一覺再說。

  王月娘在門外聽得裡頭淅淅索索的聲音,這才躡著腳,返回了原先的屋子。看了眼炕上睡午覺的小兒子,她就想到那厲氏肯定是想出什麼餿主意了,她為了兒子也得提防住那兩人。

  隔日,顧誠玉又乘著馬車去了翰林院。每日找錯字的活兒,讓他想打瞌睡,這事兒實在輕鬆。顧誠玉算了算日子,這幾日應該會派別的活計給他了。

  「瑾瑜,你說張大人到底是何意?咱們也來了翰林院好幾日了,我每日都是看前朝的典章制度,根本無所事事。」

  葉知秋想著和他們一起入翰林院的庶吉士們,有的都已經被那些老翰林們帶著學習如何起草詔書了,而他們卻還沒有學到一點皮毛。

  顧誠玉聞言有些驚訝,葉知秋為人低調,並不張揚。張亥看不慣的是他這樣鋒芒畢露的人,按理來說,不會為難葉知秋才是,難道是因為他帶累了葉知秋?

  不過,顧誠玉轉念一想,也就釋然了。葉知秋是寒門子弟,毫無根基,那些人當然是緊著背景雄厚的人照顧了。像葉知秋這樣沒背景的,被上頭遺忘了,恐怕也沒人會多此一舉,上前指點。

  再說,那夏清不是對他看不順眼嗎?也許是他露了什麼口風,讓底下的人對他們特殊關照了,也是有可能的。

  「再等幾日看看吧!這幾日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正好之前要考試,咱們都沒好好休息,趁著這段時日徹底放鬆放鬆。張大人是個正直的人,不會任由這種事發生的。」

  其實顧誠玉嘴上這麼說,心裡也沒底。這次入翰林院的庶吉士可有二三十人左右,張亥哪裡管得過來,還不是交給下面的官員來安排?

  當然,也不可能一直沒人管你,其實就是晚一些罷了!只是這裡頭的道道多得很,他現在也才剛進翰林院,自己的事還沒解決,暫時也想不到幫葉知秋的方法。

  「希望如此吧!若是張大人能指定一個前輩帶著我學習,那難題就迎刃而解了。」葉知秋感慨了一聲,其實他哪裡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

  還不是因為他沒根基又沒銀子嗎?那些老翰林為什麼做了數十年也只能呆在翰林,入不了內閣,且謀不到一個好缺,還不是因為沒人提拔?

  想要人提拔賞識,一要家世過硬,二要有銀錢打點。有了這兩點,就算你庸碌無為,也能在官場上走得遠些。

  「那些老資歷的,你可有觀察過,有哪個人品過得去,且做事很少出錯的?」顧誠玉覺得若是要找老翰林求教,應該就要找這種人。

  人品自然得排在第一,否則被別人背後捅一刀子都有可能。而那保持不出錯或者很少出錯,就是能力的問題了。有些人看著十分平庸,做事也只求無過錯,但是這樣的人恰恰就適合相處和求教。

  能數十年如一日不犯錯的人,肯定是少之又少的。他們不能升職的原因可能是胸無大志,只想熬資歷,混到老死。又或者是無人脈,也可能是受到打壓等種種原因。

  不管是哪一種,只要能跟在身後學習三年,必定受益匪淺。

  「啊?我才剛進翰林幾日,對那些人還不熟悉呢!」葉知秋不明白顧誠玉為何突然這麼問。

  「那你就用點心仔細觀察,這樣的人肯定有。你若是能跟在他身邊學習,總能得些好處的。」顧誠玉言盡於此,這就要看如何處理同僚之間的關係了。

  葉知秋不是那等喜歡鑽營之人,甚至於見到陌生人,還有些靦腆。

  可顧誠玉不能點的太明了,葉知秋如今也十六了,這個年紀在古代已經能娶妻生子了,他不能對別人的人生指手畫腳。

  能點到為止算是最好的,再說葉知秋也不是那等愚笨之人,在官場待久了,總能改變其原來的性子。

  顧誠玉這麼一說,葉知秋就恍然大悟起來。他將目光放在眼前的小方桌上,心中正在思量以後該怎麼處理這些事兒。

  馬車按照往日的軌跡到了宮門前,顧誠玉將還在思索的葉知秋叫下了馬車,兩人朝著翰林院走去。

  「任大人,你來得可真早啊!」顧誠玉見任閣來得這般早,還有些驚訝。

  任閣的家離得皇宮有些遠,都在南城的邊緣了,因此每日都是他們四人里最後一個到的。

  「今日張大人要我去幫著整理實錄,那自然是要早些的。」任閣笑著和顧誠玉打了招呼,並回道。

  顧誠玉面無異色,且催促著任閣快些去,莫要讓張大人等急了。整個翰林院的人都知道張亥是工作狂人,這會兒肯定是來了的。

  任閣笑了笑,在桌上拿了一疊紙,就向外走去。

  他一邊走,一邊在心裡思量顧誠玉這個人。通過這幾日的觀察下來,他發現顧誠玉的性子並不浮躁,且很能沉得住氣。

  辦事牢不牢靠他不知道,只發現顧誠玉每日糾錯的書籍,都沒有遺漏,這是他後來特地拿了來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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