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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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你看,我就說顧誠玉長得好吧?」

  顧誠玉聞言就想扶額,這貨又開始不著調了。接下來田氏的話與朱奎的如出一轍,顧誠玉只得又將朱龐狠誇了一遍,惹得田氏笑容更甚,看樣子心裡也是這麼覺得的。

  在母親的心裡,自家的兒子縱使有太多的缺點,那還是自家的兒子好,也容不得別人說三道四。很明顯,顧誠玉的識趣讓田氏十分開懷,比之前更熱情了。

  這讓顧誠玉不由得想起了他娘,有一年多沒看見爹娘了,這會兒看著田氏和朱龐的互動,挑起了他心中的思念之情。

  顧誠玉想了想,等這次殿試過後,他一定要接他爹娘上京住一段日子。

  一輛馬車駛進了東城的一座宅院,車裡坐著的人正是陸琛。

  「陸少爺,可有好幾日不曾見您了!」小澄子從正屋出來,見了陸琛,還有些意外。

  陸琛看了眼他端著的托盤,皺了皺眉頭,上頭的藥碗還冒著熱氣,那黑乎乎的湯藥似是絲毫未動。

  小澄子見陸琛看向他手中的湯藥,嘆了口氣,這可愁死他了。靖王又不肯吃藥,這不吃藥,病怎麼會好呢?

  「還請陸少爺替奴才好好勸勸主子吧!您說的話,主子還是願意聽的。」小澄子將希望放在了陸琛身上,往常陸琛勸了,四皇子拗不過,還是會將藥喝了的。

  「給我吧!」陸琛聞言,將托盤從小澄子手中拿了過來,大步邁進了正屋。

  進了正屋,陸琛也沒看見人,他又邁步向裡間走去。一進裡間,就看見一襲青衣躺在貴妃榻上看書的男子。

  這是一個弱冠之年的男子,面如冠玉,俊眉修眼,只臉色有些蒼白,身子骨看著就很瘦弱,這就是四皇子了。

  不過,早在二年前他加了冠,就應該稱為靖王了。

  靖王還以為是小澄子又折了回來,他連書都沒放下,就不耐煩的說:「小澄子,你別再來煩本王了,那藥本王是不會喝的。」

  「不喝藥,病怎麼會好?」陸琛打量了眼屋子,靖王喜歡清靜,經常一個人待著,有時身邊除了小澄子,旁邊服侍的人都被他了出去。

  靖王聽出是陸琛的聲音,這才將書放下,笑著看向陸琛。

  「你怎麼來了?小澄子也不知通報一聲。」靖王從貴妃榻上下來,準備叫下人上茶。

  陸琛連忙擺手,「快別忙活了,將藥喝了吧!再不喝就涼了。」

  將藥碗放在桌上,對著靖王勸道。

  「總喝又有什麼用?還是好不了,這些藥就是些滋補的,與本王的病並無裨益。」靖王神色黯然,走至桌前,到底還是將那藥喝了。

  他若是不喝,陸琛就會一直糾纏,還不如痛快地喝了。

  陸琛對靖王府極為熟悉,兩人也算是莫逆之交,並不拘泥於世俗之禮。因此陸琛在靖王面前,十分隨意。

  「我看那藥還是有些效果的,你最近的氣色好似好了些,還是要堅持服藥,莫將自己的身子不當回事。」

  靖王放下碗的手一頓,隨後若無其事地道:「還不是老樣子?你最近在忙什麼?好幾日沒來了!」

  陸琛並沒有發現靖王的動作,他在靖王之前躺著的貴妃椅上坐下。

  「也沒忙什麼,對了,昨兒去了天香閣,竟然在那兒碰上了一個人,你肯定猜不著。」陸琛見靖王的情緒低落,就賣起了關子,故作神秘起來。

  四皇子笑了笑,「昨兒是天香樓的文會,肯定是人滿為患,才子佳人自是不必說。要猜那人是誰,該不會是顧誠玉吧?」

  雖然話語中有些不確定,可是瞧那表情卻像是篤定了似的。

  「你怎麼知道?」陸琛作為一見顧誠玉就覺得他和靖王是同一種人,靖王就是被身子拖累了,又沒得力的外家,不然這京城怎麼可能還有大皇子他們的立足之地?

  天妒英才,靖王這樣的人中龍鳳,就連蒼天也忍不住嫉妒吧?

  「可不就是那顧誠玉嗎?與你猜得八九不離十,是個穩重之人,學識自不必說,看他為人處世,絕非等閒之輩。」陸琛一說起顧誠玉,臉上的玩世不恭收了起來,心中不知在沉思著什麼。

  「看來你對他的印象很好?拿來吧!」靖王將手掌攤開,朝著陸琛晃了晃。

  陸琛無語了,好似什麼都瞞不過靖王。

  將懷中顧誠玉的詩作拿了出來,「吶!這可是一個大驚喜,你看了絕對要感謝我。」

  「哦?」靖王被陸琛挑起了興致,將詩作拿在手上,快速地打開讀了起來。

  紙上是顧誠玉所創的字體,靖王曾經花了好多銀子買了一本顧誠玉的字帖,那也是好不容易買到的。買了回來就一直跟著臨摹,可是臨摹了有一年多,卻一直不得其精髓。

  先將字欣賞了一番,而後才看向詩作。

  「咦?這格式有些與眾不同啊!」靖王對詩詞的研究要比陸琛多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不同之處。

  「這個叫詞牌,是顧誠玉在一本雜書上看到的。這是昨晚的其中兩首,還有兩首在夕顏手中。不過我這裡還將另一首詞牌抄下來了,喏!就是這個。」

  陸琛又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紙,遞給了靖王。但是靖王此時已經無暇理會,他將全部心神放在了詞牌上。

  這詞牌讓他感到十分新奇,由此對顧誠玉這人更加好奇起來。

  「這首名為初見,可是後面還有?像是沒完呢!這兩首的意境都很好,這就夠本王揣摩上好幾日了。」他根本沒聽見陸琛後來說了什麼,一門心思放在了手中的詞牌上。

  「這格式為何叫詞牌呢?可有什麼來歷?」

  陸琛知道靖王又要為之著迷了,「這詞牌還可以譜成曲子呢!這裡的一首青玉案,昨兒晚上顧誠玉就與夕顏琴簫合奏了一曲,這首曲子甚是美妙,比起教坊司排的樂曲更為動聽。」

  「當真?真是可惜了,本王沒聽著。若是有曲譜就好了,在府上也能彈奏,你怎地沒將曲譜帶來?」靖王拿起桌上的那首青玉案,準備仔細品品。

  「咦?這不是顧誠玉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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