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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長得老高了,魚指給他認的時候,他差點沒認出來。
李破星食指在手腕終端的聯繫人界面劃地手都酸了才看到那個人名。
——際修。
他按下手腕的通訊器:「際修?我是你星哥誒,還記得吧?」
那頭停頓了一下,才響起一個清清淡淡的聲音。
「……嗯。」
「那啥,黑疤這段時間找過你沒?」
「沒有。」
李破星:「沒有啊,那我們去找他打一架吧,哥這次好好地再給你報個仇。」
「不去。」
「五點小北門啊,別忘了。」生怕那邊的人再拒絕,李破星急忙摁了結束。
魚喊道:「星哥,今天是開學第一天,五點半是abo第二性別的生理知識課啊,全學年只有一次!」
李破星背上半舊的書包,輕盈一跳,越過藍白桌面,校服潔白的衣角也輕輕揚起。
「點名幫我答一聲!」
K7區,三院南區實驗樓頂層001實驗室,一個穿著白色實驗服的少年按下手腕的通訊器,緩緩垂下了眼皮。
少年似乎常年不見陽光,皮膚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他的樣貌十分好,他微微低著頭,屋頂的燈光打在他身上,長長的睫毛染上了一層光圈,瓷白的脖頸幾乎也泛了淡淡的柔光,整個人像是全息遊戲裡的系統捏出來的假人。
際修看了眼表,差十五分鐘五點。
他仔細洗乾淨了手,脫了實驗室的白大卦,拿起衣架上的薄外套穿上了。
他懼寒,即使是夏季,也偶爾會覺得冷。
際修拉開實驗室的門,有人抬頭看了他一眼,但是也沒敢開口問他要去哪裡。
整個實驗室只有器械碰撞的聲音。
際修不喜吵鬧。
其實際修不凶,但總是很冷漠,從沒主動和別人搭過話。際修雖然樣貌極其好看,可他皮膚蒼白,又總是面無表情的,有時候映著玻璃看過去,白熾燈把他的皮膚襯地更加慘白,總是會莫名讓他們覺得際修像一個泡在福馬林里的漂亮標本。
他們和際修相處近兩年,只見際修發過一回火。
上學期一個實驗生的前女友跑到實驗室鬧,吵到了際修,又碰壞了際修的實驗。
際修冷冷說了聲安靜,女生還充耳不聞地大喊大叫。
際修面無表情地帶上醫用手套,把一款放的動物濃稠血液的量杯從女生頭上淋了下來。
那裡面甚至還有兩個眼珠子。
女生嚇得尖叫,渾身戰慄。
際修只是冷冷看著她:「閉嘴。」
女生連尖叫也叫不出來了,她顫了顫,昏厥了過去。
而那位實驗生,也再沒見過。
從此之後,實驗室的其他人員,連交流也從不高聲。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文《26歲才知我是富二代》求收呀~
陳封勤儉而貧窮。
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每天背心拖鞋大褲衩,結果媳婦跑了,兄弟走了,孩子還被告知不是自己的。
他被10萬塊錢的欠款逼到要跳樓。
結果他爹扔給他10個億:
孩子,辛苦你了!咱家其實有點小錢,爸爸這是為了磨練你!
陳封:……人生像童話世界一樣美好。
童話世界?
這樣說也沒錯。
黑髮紅眸的王子懶懶的倚在寶座上,猩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
他紅眸微眯,臉上露出嗜血而詭異的笑容。
陳封。我要親眼看著你變成每一個世界裡最閃閃發光的存在。
然後——
徹底摧毀你。
——結果被(嗶——)了。
陳封把尊貴的王子壓在床上,拷起他的雙手,一口咬在他的臉頰上。
留下一個圓圓的齒印。
王子眼睛紅紅的,鼻子紅紅的,臉頰紅紅的,故作兇狠地張開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牙齒。
操。
真他媽可愛。
陳封低低笑了。
第2章
際修到小北門的時候李破星已經到了,正斜斜地靠著那顆歪脖子樹。李破星和際修的冷漠精緻不同,他生地有種張揚又肆意的帥氣,好像給他配一把劍,他就能隨時去闖蕩江湖。
只不過他這會兒四下張望著,應該是害怕校領導忽然出現,逮到他開學第一天就逃課。
他嘴裡叼著一根冰棒,手裡還拿著一根,見際修來了,李破星順手把手裡那根遞給他。
「不吃,太涼了。」際修道。
李破星向來自來熟,哪怕五分鐘前連際修的名字都記不清,此刻也一點都不覺得和人間家勾肩搭背,稱兄道弟有什麼不妥。
他搭上際修的肩,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那就幫哥拿著,去黑疤學校的路太遠了,一根兒不夠吃。」
際修:「……」
際修默默地接過冰棒,並順手把李破星搭在自己肩上的蹄子給撥掉了。
李破星瞄見了際修手腕上的個人終端,問道:「alpha啊?」
「嗯。」
李破星也不是很意外,雖然際修不會打架,可是他腦子很好用,去年在餐廳遇見他,就知道他是實驗班裡的人。
聽小胖八卦說學校那所實驗樓就是專門為際修騰出來的。
李破星狠狠咬了口冰棒:「老子今天一定好好教訓黑疤一頓!媽的,老子現在想起他還覺得肩膀疼!你呢?有沒有什麼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