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7談談
「據我所知，劉老闆跟袁宏志那邊的合同還沒簽，不如考慮跟我合作，項目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合作對象換人，劉老闆要不要考慮一下？」白娓邊吃菜，邊笑眯眯的跟劉老闆談。
劉啟豐眼底閃過一絲惱怒，心想，年輕人就是年輕人，真當商場上的事情是小孩子玩遊戲不成？
這次跟袁宏志的合作，可是他費了不小的力氣才爭取到的，哪能她說換合作對象就換的？
「承蒙白總厚愛，但我這跟袁總那邊已經達成共識，臨時換合作對象怕是不合適。」劉啟豐婉拒了白娓。
白娓也沒覺得意外，這個答案在她意料之中。
要是劉啟豐一口答應她才覺得有問題。
「無妨，這買東西要貨比三家，選合作對象自然也是。反正現在也沒什麼事，劉老闆不妨了解一下我們集團的項目。」什麼公司機密，白娓壓根沒往心上放，把一份項目計劃書給了劉老闆。
她這樣劉啟豐也不好再拒絕，就禮貌性的翻了兩下。
很快，劉啟豐那副原本敷衍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五分鐘，十分鐘，半個小時……
劉啟豐看完那份計劃書，已經是四十分後了。
白娓已經吃飽了，這會兒正抱著手機跟南竹晏發消息聊天呢！
「白總的這份計劃書做得非常好，但實施起來問題不小。」劉啟豐把計劃書還給白娓，邊說。
「比如？」白娓放下手機，一副虛心請教的表情。
劉啟豐就道，「首先，是資金問題，這種大項目資金鍊一旦斷掉，虧損巨大。」
「資金沒問題，南氏錢多。」白娓不覺得這是問題。
「再有就是地皮，京城目前而言，適合白總計劃書中面積和地理位置的地，已經被拍走。沒有地皮，白總是想蓋空中樓閣嗎？」劉啟豐不懷疑南氏集團的財力，但有些事並非有錢就能辦成。
計劃書再好再完美，沒有適合的地皮，也無法將其實現。
「劉老闆真會開玩笑。對了，聽說劉老闆的太太身體不是很好，恰巧我們南總認識一名擅長食補的老中醫，哪天方便的話可以讓他過去給劉太太看看。」白娓沒正面回答劉啟豐的質疑，笑著把話轉移開。
劉啟豐心意微動，他夫人身體不好這件事不是什麼秘密，醫生看了不少，只說要養著也沒什麼治療的好法子。
也有人提議過試試中醫，但一直沒找到靠譜的中醫。
既然是南竹晏認識的中醫，想必是靠譜的。
夫人陪他多年，兩人感情甚好，為她欠下人情他也願意。
「那就麻煩白總了。」劉啟豐接受了白娓的好意。
「應該的。」白娓輕笑道。
接下來的話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閒聊，沒人再提及之前合作的事。
就好像從未發生過似的。
大概過了二十分鐘，華子陽來了。
而這時，劉啟豐已經起身跟白娓告辭。
出門的時候，跟前來的華子陽碰了個面。
華子陽作為南竹晏的助理，經常陪同或是代替他出席各種場合，在京城認識華子陽的人比認識南竹晏的人都多。
無人不知華子陽是南竹晏的心腹。
很多人想討好甚至拉攏華子陽，偏生華子陽又是個笑面虎，表面待人客氣對誰都笑臉相迎，實則心機頗深手段狠辣，誰都不敢輕易得罪。
劉啟豐認得華子陽的臉，即便先前並未接觸過，也主動笑臉相迎的跟他打招呼，「以往只聽人說華助理器宇軒昂一表人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愧是南總最看重的人。」
「劉老闆過獎了，先前曾多次聽人誇讚劉老闆誠信仁義，南總對劉老闆也是讚譽有加，還曾說過有機會可與劉老闆合作。」華子陽伸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露出溫煦有禮的笑。
「哈哈哈，能被南總和華助理提及，當真是我劉某人莫大的榮幸。待南總哪日有空，我做東請南總喝兩杯，聊表心意。」劉啟豐主動提及邀請南竹晏喝酒，這態度跟先前和白娓談話時，又不一樣。
歸根究底，還是不信白娓。
華子陽的出現，徹底打消了劉啟豐心裡的疑慮。
待劉啟豐上車離開，白娓和華子陽也上車。
車上，華子陽不解的問白娓，「白小姐為何選中劉啟豐？」
白娓不答反問，「你調查劉啟豐可有結果？」
「有，但還有一些疑點，派去劉啟豐老家的人還沒回消息。」華子陽想不通白娓為什麼選中劉啟豐？謹慎起見，他讓人去查劉啟豐的背景來歷。
「給你個方向，往港城那邊查。」白娓給華子陽指了個方向。
「港城？」華子陽一愣。
難道劉啟豐跟港城那邊有關係？
不對，倘若是真的，白娓又是如何知道？
白娓就跟會讀心術似的，看穿了他心中所想，開口道，「我曾看過一篇多年前的新聞報導，港城首富的三代輩分是『啟』字輩，報紙上刊登的照片上，港城首富有個兒子跟劉啟豐有五六分像。而且，港城劉家還有個規矩，家族子孫必須成年後可獲得一筆啟動資金，然後離開家族自行創業。」
「這麼說，劉啟豐當真是港城劉家的人？」華子陽心中無比震驚。
「華助理問我？」白娓一臉詫異的看著華子陽，在他不解的眼神中又道，「我就是覺得湊巧才給個建議，我什麼時候說過劉啟豐是港城劉家的人了？我還是個學生，怎麼可能知道這種事？」
華子陽：……
「其實要知道劉啟豐是不是有後台，查查他這些年的發家史不就知道了？真要是一點後台都沒有，憑藉自己的能力站到如今這個高度，這劉啟豐也是個人才。」白娓繼續編，至於華子陽信不信，那就是他的事了。
華子陽信了嗎？
信了的。
所以，將白娓送走後，他馬上讓人查了劉啟豐這些年的發家史。
這才發現，劉啟豐這些並非表面看著這麼平順。
七年前，有人看中劉啟豐的生意，暗中害他，不料自己先出事，被查出該公司偷工減料險些釀成大錯，老闆入獄。
五年前，劉啟豐的資金鍊突然斷掉，忽然一大筆神秘資金注入，劉啟豐的公司起死回生更上一層樓。
三年前……
簡而言之，劉啟豐這些年外人看似平順運氣好的發家史，其實都是暗中有股力量在相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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