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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安沒解釋,轉身又回了屋裡。這會兒熱水也涼了些,鄉下條件艱苦,用水沒那辦法精細。長安就自己先洗漱,王爺勉為其難地等她梳洗完,就剩下的水洗漱。短短三日,大盛最是挑剔不過的溧陽王爺淪落到這地步,周和以自個兒也沒料到。

  ……

  鄉下的早食就粥和窩窩頭,配點鹹菜隨便對付著。

  陳王氏今兒有事一大早就出門了,家裡就陳劉氏陳李氏在。周和以坐在桌邊端著小碗慢慢喝著粥,眼睫半合,不動聲色地打量長安的這倆嫂子。

  陳家的這倆人,一個雙目渾濁,覆盆口,看似潑辣卻只是個臉上精明的;另一個則恰恰相反,眼珠子滴溜轉不停,一看就小心思多不老實。古話說相由心生,陳家這倆媳婦,面上裝得再和善也掩不住眼裡的貪。

  他在拿眼一瞥身邊的長安,心中好奇她會怎麼做。

  長安能怎麼做?

  原主的玉牌,就是這倆人其中一個拿走的。如今陳家男人不在,陳王氏又出了門。她有一身一打十的力氣,還怕兩個鄉下小婦人?天時地利人和,她難道還傻不拉幾的搞迂迴戰術不成?真那麼乾的人才是真傻子!

  不給她是嗎?可以,打到願意給就行了。

  慢悠悠將一大碗粥喝下去,擦擦嘴角,她手中的碗啪地一下就擱在桌面上。

  陳李氏在嚼著窩窩頭,嚇得一噎,窩窩頭都掉桌子上。陳劉氏倒是定得住,抬頭疑惑地看向長安:“二花這是怎麼了?”

  因著早上那塊碎銀子,她如今好說話的很。

  “怎麼了?”長安從桌子底下掏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塞到喝粥的王爺懷裡,自己也拿了一根站起來,“說罷,誰拿了我的玉牌,給我麻溜地交出來!”

  被迫給她壯勢的王爺一口喝掉碗裡的粥,扛著棍子,默默站起來。

  長安冷笑道:“我給你們一盞茶的功夫考慮,如果一盞茶後沒給我東西,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她指著人高馬大的周和以,陰森森地威脅道,“我一聲令下,他會打斷你們的腿。”

  王爺:“……”

  作者有話要說:  王爺:怪不得一大早叫常松收拾,原來是跑路。

  第十三章

  陳劉氏是不知什麼玉牌不玉牌的,見長安當著她的面兒拍桌子又摔碗,嘴角一拉就黑了臉。她陳二花可真是好樣的,才嫁出去幾天就敢給她吆五喝六的?翅膀硬了!心裡不悅,可礙於陸承禮高大的身板,一時間也沒敢動。

  倒是一旁心裡有鬼的陳李氏,面上立即就漏了怯。

  長安一看還有什麼不明白,一棍子就敲在陳李氏面前的桌上:“拿出來!”

  好好說話是不可能的,陳家這倆個婦人心不是一般黑。那日她雖然昏昏沉沉,但掐在皮肉上尖銳的疼痛,可是非常的印象深刻。

  陳李氏眼皮子一抖,自然是不承認:“什麼拿出來?”

  “玉牌!”

  “我不知道什麼玉牌!陳二花你胡咧咧什麼呢?你一個鄉下丫頭身上哪有那等金貴物件?”陳李氏心道不好,刷地站起來搶白道,“莫要以為嫁了地主家的傻子就能隨意訛人了!張口討就要玉牌,也不怕風大閃了你舌頭!”

  果然她猜的沒錯,這陳家人就沒有一個是好相與的。跟這種人迂迴委婉是行不通的,長安冷笑地掂掂手裡的棍子,半句廢話沒有,又一棍子敲在桌上。

  只聽桌上的碗筷噼里啪啦砸落一地,陳家堂屋這結實的桌子也應聲而碎。

  “二花!”陳劉氏不知這其中緣由,驚慌得嗓子都劈了。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

  長安盯緊陳李氏,陳李氏本打定主意不認,這會兒嚇得臉煞白。她兩手攥得鐵緊,硬生生把到嘴邊的尖叫咽下去。方才,就差一點點,陳二花這一棍子就敲她手上。陳李氏壓根兒沒料到素來軟和的陳二花居然真敢動手,站著一時間腿肚子都有些打顫。

  周和以眼眨不眨地看著,就見橫得不行的陳家二嫂軟了,挑起一邊眉。

  粗暴是粗暴了點兒,但還當真見效。

  “告訴你,趁我還好聲好氣是的時候識相地拿出來。”長安彎起嘴角,明明笑著卻嚇得陳家兩個媳婦齊齊白了臉,“否則動起手來,別怪我不念舊情!”

  陳劉氏那日沒留意,抖著手想緩和一下:“二花啊……”

  “不干你事,”長安看了陳劉氏一眼,扭頭沖陳李氏微微笑,“二嫂,你可知古往今來的官家對付偷兒,都是怎麼做的麼?”

  陳李氏一個半輩子都沒出過山溝的婦人哪裡知道官家怎麼做。心裡怕,可又不願把吃到嘴裡的東西吐出來,咽著口水就不做聲。

  “砍手,那隻手拿的就砍那隻手。”

  長安雖然是頭一回,但這等威逼恐嚇的事兒,她幹得不要太熟練,“我呢,這回去縣城正好見了世面。自家人就不做那等砍手的惡事,顯得我太不近人情。不如這樣,我這一棍子下去將你那隻偷摸的手給打折如何?”

  “你敢!”陳李氏嚇得尖叫,“陳二花你敢!我是你嫂子!”

  “喲,這是承認了?”長安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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