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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樂心裡狠狠疼了下，不敢想下去，頭更疼了。
“那我把你的包帶出去。”
包里有一些帳本，挺沉的。
童樂換了鞋走出門，江黎青把車開了過來。
路上還好，沒有特別堵，到店還不到九點。
店門緊鎖，鑰匙不在童樂這裡，她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熱氣，翻出陳師傅的電話打了過來。很快陳師傅就接通，童樂問道，“你到店了麼？”
“還沒有，早上蔡飛給我打電話了，今天要營業麼？”
“是的，我在店門口。”
掛斷電話，童樂皺了眉看向遠處，江黎青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先去車裡等吧。”
“悶得慌。”童樂看到江黎青的眼睛，鬆開眉，“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江黎青把童樂拉進了車裡。
童樂看了看時間，也不想再催了，打開電腦對帳。
“店裡管事的是誰？”
“廚師長陳師傅和財務的蔡飛。”童樂咳嗽，盯著一個帳單看。
江黎青把保溫杯打開遞給她，“喝口水。”
童樂喝水緩解了嗓子的不適。
“是你家親戚？”
童樂搖頭，“是我爸幾十年的朋友，不太好管。”
“帳做成這樣。”江黎青拿過她手裡的一沓帳單，“該換財務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畢竟是小輩，怕不能服眾——”
電話響了起來，童樂接通，“我是童樂。”
“我到了，你過來吧。”
童樂掛斷了電話，把文件整好抱著電腦推開車門，江黎青拉了她一把，“扣子扣好，圍巾。”
“就這一段路，很快就到了。”
江黎青拉過童樂扣上她的大衣扣子，圍巾給她戴上，“好了，走吧。”
真是事兒媽。
店門已經打開，不過沒開燈，裡面漆黑一片。
童樂推開了門，江黎青接過她手裡的電腦。
陳師傅走了過來，“童樂。”
童樂點頭，“陳叔，去把燈打開。”
父母那邊的老朋友在葬禮上都見過江黎青，也不算稀奇。
童樂找了一張桌子把東西放下，店內燈已經打開，冷冷清清的店面。假山流水也停止了，寂靜無聲。
江黎青按了下她的肩膀，童樂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沒事。”
江黎青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微微蹙眉，“我出去接個電話。”
“你忙吧，我能處理的了。”
燈打開，潺潺水聲響了起來，童樂轉頭看向收銀台，敲了下桌面。
很快陳師傅就過來了，店裡的員工也陸陸續續到了店裡，財務的蔡飛過來把點名冊交給童樂，“你這不是胡來嘛？”
“走了幾個？來辦離職了麼？”
“目前還沒來，不過你說有三個月工資，他們都叫著不幹了。”
“登記，要辭職的把名字記下來，留下來的這個月獎金翻倍。打電話通知所有人了麼？十點開會人能到齊麼？這都快十點了，怎麼還沒人？”
“打了吧——”蔡飛目光游移，“老陳，你打了麼？”
童樂敲了下桌面，“蔡阿姨，給我打電話的難道不是你麼？”
“聯繫方式在徐經理手裡。”
“徐經理呢？”
童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小美，接通，“怎麼了？”
“你上網了麼？”
“沒有。”童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了？”
“大神的床-照被人發網上了。”
童樂腦袋嗡的一聲，“啊？”
“徐經理今天沒來上班麼？”蔡飛大喊，“他這是失職，還想不想幹了？”
童樂看了蔡飛一眼，“延遲十分鐘，十點十分開會，打電話通知吧。”
童樂走向餐廳僻靜的地方，咬了下嘴唇，“江黎青？”
“臉打了馬賽克，不過身材看起來真的很像他，現在網上炒瘋了。”
童樂扯了下嘴角，心也沉了下去，“穿衣服了麼？”
“沒有。”
☆、第三十八章
“照片看起來久遠麼？”
“不久遠，很新。”
“那你見過江黎青的裸-體？”
小美結巴：“啊？沒有，大神沒拍過露很多的鏡頭。”
“怎麼就確定是他？”
“不是麼？”
“你沒判斷能力？”童樂敲了下手機背面，心裡有些不舒服，想踹死江黎青，“為什麼會認定是他呢？”
“微博下面的評論都刷瘋了，還有各個論壇他們都在扒像江黎青的地方，微博上都在傳疑似江黎青的床-照。”
“輿論引導，你也先入為主了。”童樂咳嗽一聲，“你做了這麼久媒體行業，老人了啊小美，這點伎倆還不清楚？”
“啊？那我再查查？”
童樂轉著眸子，“那就查清楚吧，我下午到工作室，見面再談。”
“好。”
掛斷電話，童樂打開網絡數據開微博看頭條，一頭撞上個人連忙抬頭對上江黎青的眼睛，他扶著童樂的肩膀，“走路看路。”
童樂看了眼他的身後，不遠處店員都在等著，童樂心裡狠狠疼了下，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擰了他一下，“那是你麼？”
“你看到了？”江黎青疼的蹙眉，抓住童樂的手，“有外人。”
“是不是？”
“不是。”
童樂鬆開手，微博上的圖片也刷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再看江黎青。噗嗤笑出了聲，是近期的照片，但是確實不是江黎青。
童樂和江黎青睡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他身上長了幾塊肉。收起手機，揉了揉他被擰的地方，聲音壓的很低，“誰幹的？”
“你不是要開會？等會再說，我不走。”
“那你把那堆帳再對一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江黎青揉了把童樂的頭髮，笑著看她，“好。”
江黎青走向收銀台打開了電腦，目光沉下去，他按著手機發信息給顧凜，“該收網了。”
江穎在董事會沒有地位，現在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昨天江黎青拒絕了她的要求後。今天早上她搞了這麼一出，江黎青打開電腦看著電腦屏幕，敲了下桌面。再看不遠處的童樂，她正在講話，童樂的聲音不大卻很很嚴肅，有幾分做領導的樣子。
江黎青收回視線，又敲了下桌面，江穎拼命想把他攥在手裡，不可能一點把柄沒有。不知道到時候，童樂會怎麼想。
江黎青想著，目光陰沉下去，顯出戾氣來。
童樂笑了笑，看向他們，“你們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爸去世了。店是他的心血，這家店也不會倒在我手裡。有想走的去找徐經理登記，工資照發，另外補助兩個月工資。”
下面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多，童樂一一看過來，人不多事兒多。
“留下來的我很感謝你們，在這個時候沒有離開。可能現在會出現人手不足的情況，這個月薪水獎金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相應調整，隨後財務的蔡阿姨會把實際獎勵制度發下去。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麼？有的話現在可以提。”
他們搖頭，童樂伸手示意徐經理講話，對他說道，“沒問題今天開始營業吧，十一點我們開個小會。”
“好。”
徐經理講話，童樂喝了一口水，陳師傅就走了過來，“今天送菜的都沒來，怎麼營業？”
“為什麼沒來？”
“早上沒打電話？”
“陳叔，我八點多就跟你聯繫了。”童樂笑著看他，“我不是很懂這方面，還希望陳叔能多費心些。現在能想辦法讓他們都送材料過來麼？”
“我試試。”
“辛苦了。”
散會後，童樂叫幾個主管去開了個小會，會議結束就十一點了。
童樂下樓看到江黎青坐著喝茶，面前還放了個小電腦。他一心兩用的敲著江哥鍵盤，童樂過去按在他的肩膀上，江黎青握住了童樂的手，抬頭童樂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有問題麼？”
“有。”江黎青那晚整理的時候就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都是小地方，他也就沒給童樂添堵。今天童樂既然問了，江黎青就把有問題的地方給她找出來，“這幾處有問題。”
江黎青戴著口罩，所以普通員工也沒發現這是江黎青，童樂趴在江黎青的肩膀上看下去，看完後心裡就有個數。
“再等我半個小時，中午一起吃飯。”
“嗯。”
童樂拿了文件上樓進了財務室，蔡飛看了她一眼，“需要簽字的你都簽了麼？這裡還有一些要簽。”
“我看看。”
童樂把單據拿過去一張張翻著看，沒問題的簽字，有問題的挑出來，“蔡阿姨，有幾處我不是很明白。”
“哪裡？”蔡飛雖然是笑著說，但是語氣里沒有半分客氣。他們不把童樂當成老闆，而是把童樂當成小輩。“我寫的很清楚啊，怎麼會看不明白？”
童樂打開電腦，翻著帳單，一個月在這上面的花費零零碎碎加一塊，有兩萬左右。
“你不覺得誇張了麼？”
蔡飛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上面來檢查衛生，這個月買的東西多了些。”
童樂拉著電腦上的單據，“上個月呢？上上個月呢？我爸是不是從來都不看單據直接簽的？數據都有顯示。”
“我看不懂電腦上的數據。”
江黎青把有問題的單子都拿出來了，童樂翻給她看，“採購的是誰？採購的菜品數量也有問題，還有。”童樂看了她一眼，發現蔡飛臉有些白。“送出去兩萬的優惠券，我們帳上入了近十萬。蔡阿姨，你拿我爸當傻子呢？”
童樂在上面懟完人下樓叫徐經理貼招聘，交代完都十二點了，童樂把手機裝回去往江黎青身邊走。
座位上沒有江黎青的人，童樂問門口的服務員。
“那我把你的包帶出去。”
包里有一些帳本，挺沉的。
童樂換了鞋走出門，江黎青把車開了過來。
路上還好，沒有特別堵，到店還不到九點。
店門緊鎖，鑰匙不在童樂這裡，她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熱氣，翻出陳師傅的電話打了過來。很快陳師傅就接通，童樂問道，“你到店了麼？”
“還沒有，早上蔡飛給我打電話了，今天要營業麼？”
“是的，我在店門口。”
掛斷電話，童樂皺了眉看向遠處，江黎青走過來握住她的手，“先去車裡等吧。”
“悶得慌。”童樂看到江黎青的眼睛，鬆開眉，“他們應該一會兒就到了。”
結果等了半個小時，江黎青把童樂拉進了車裡。
童樂看了看時間，也不想再催了，打開電腦對帳。
“店裡管事的是誰？”
“廚師長陳師傅和財務的蔡飛。”童樂咳嗽，盯著一個帳單看。
江黎青把保溫杯打開遞給她，“喝口水。”
童樂喝水緩解了嗓子的不適。
“是你家親戚？”
童樂搖頭，“是我爸幾十年的朋友，不太好管。”
“帳做成這樣。”江黎青拿過她手裡的一沓帳單，“該換財務了。”
“話是這麼說，可我畢竟是小輩，怕不能服眾——”
電話響了起來，童樂接通，“我是童樂。”
“我到了，你過來吧。”
童樂掛斷了電話，把文件整好抱著電腦推開車門，江黎青拉了她一把，“扣子扣好，圍巾。”
“就這一段路，很快就到了。”
江黎青拉過童樂扣上她的大衣扣子，圍巾給她戴上，“好了，走吧。”
真是事兒媽。
店門已經打開，不過沒開燈，裡面漆黑一片。
童樂推開了門，江黎青接過她手裡的電腦。
陳師傅走了過來，“童樂。”
童樂點頭，“陳叔，去把燈打開。”
父母那邊的老朋友在葬禮上都見過江黎青，也不算稀奇。
童樂找了一張桌子把東西放下，店內燈已經打開，冷冷清清的店面。假山流水也停止了，寂靜無聲。
江黎青按了下她的肩膀，童樂回頭看著他笑了笑，“沒事。”
江黎青電話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微微蹙眉，“我出去接個電話。”
“你忙吧，我能處理的了。”
燈打開，潺潺水聲響了起來，童樂轉頭看向收銀台，敲了下桌面。
很快陳師傅就過來了，店裡的員工也陸陸續續到了店裡，財務的蔡飛過來把點名冊交給童樂，“你這不是胡來嘛？”
“走了幾個？來辦離職了麼？”
“目前還沒來，不過你說有三個月工資，他們都叫著不幹了。”
“登記，要辭職的把名字記下來，留下來的這個月獎金翻倍。打電話通知所有人了麼？十點開會人能到齊麼？這都快十點了，怎麼還沒人？”
“打了吧——”蔡飛目光游移，“老陳，你打了麼？”
童樂敲了下桌面，“蔡阿姨，給我打電話的難道不是你麼？”
“聯繫方式在徐經理手裡。”
“徐經理呢？”
童樂的電話響了起來，她拿起手機看到來電是小美，接通，“怎麼了？”
“你上網了麼？”
“沒有。”童樂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怎麼了？”
“大神的床-照被人發網上了。”
童樂腦袋嗡的一聲，“啊？”
“徐經理今天沒來上班麼？”蔡飛大喊，“他這是失職，還想不想幹了？”
童樂看了蔡飛一眼，“延遲十分鐘，十點十分開會，打電話通知吧。”
童樂走向餐廳僻靜的地方，咬了下嘴唇，“江黎青？”
“臉打了馬賽克，不過身材看起來真的很像他，現在網上炒瘋了。”
童樂扯了下嘴角，心也沉了下去，“穿衣服了麼？”
“沒有。”
☆、第三十八章
“照片看起來久遠麼？”
“不久遠，很新。”
“那你見過江黎青的裸-體？”
小美結巴：“啊？沒有，大神沒拍過露很多的鏡頭。”
“怎麼就確定是他？”
“不是麼？”
“你沒判斷能力？”童樂敲了下手機背面，心裡有些不舒服，想踹死江黎青，“為什麼會認定是他呢？”
“微博下面的評論都刷瘋了，還有各個論壇他們都在扒像江黎青的地方，微博上都在傳疑似江黎青的床-照。”
“輿論引導，你也先入為主了。”童樂咳嗽一聲，“你做了這麼久媒體行業，老人了啊小美，這點伎倆還不清楚？”
“啊？那我再查查？”
童樂轉著眸子，“那就查清楚吧，我下午到工作室，見面再談。”
“好。”
掛斷電話，童樂打開網絡數據開微博看頭條，一頭撞上個人連忙抬頭對上江黎青的眼睛，他扶著童樂的肩膀，“走路看路。”
童樂看了眼他的身後，不遠處店員都在等著，童樂心裡狠狠疼了下，到底還是有些不舒服。擰了他一下，“那是你麼？”
“你看到了？”江黎青疼的蹙眉，抓住童樂的手，“有外人。”
“是不是？”
“不是。”
童樂鬆開手，微博上的圖片也刷了出來，她看了一眼再看江黎青。噗嗤笑出了聲，是近期的照片，但是確實不是江黎青。
童樂和江黎青睡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他身上長了幾塊肉。收起手機，揉了揉他被擰的地方，聲音壓的很低，“誰幹的？”
“你不是要開會？等會再說，我不走。”
“那你把那堆帳再對一遍，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江黎青揉了把童樂的頭髮，笑著看她，“好。”
江黎青走向收銀台打開了電腦，目光沉下去，他按著手機發信息給顧凜，“該收網了。”
江穎在董事會沒有地位，現在把全部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昨天江黎青拒絕了她的要求後。今天早上她搞了這麼一出，江黎青打開電腦看著電腦屏幕，敲了下桌面。再看不遠處的童樂，她正在講話，童樂的聲音不大卻很很嚴肅，有幾分做領導的樣子。
江黎青收回視線，又敲了下桌面，江穎拼命想把他攥在手裡，不可能一點把柄沒有。不知道到時候，童樂會怎麼想。
江黎青想著，目光陰沉下去，顯出戾氣來。
童樂笑了笑，看向他們，“你們也知道我家的情況，我爸去世了。店是他的心血，這家店也不會倒在我手裡。有想走的去找徐經理登記，工資照發，另外補助兩個月工資。”
下面竊竊私語的聲音很多，童樂一一看過來，人不多事兒多。
“留下來的我很感謝你們，在這個時候沒有離開。可能現在會出現人手不足的情況，這個月薪水獎金會根據每個人的情況相應調整，隨後財務的蔡阿姨會把實際獎勵制度發下去。大家還有什麼問題麼？有的話現在可以提。”
他們搖頭，童樂伸手示意徐經理講話，對他說道，“沒問題今天開始營業吧，十一點我們開個小會。”
“好。”
徐經理講話，童樂喝了一口水，陳師傅就走了過來，“今天送菜的都沒來，怎麼營業？”
“為什麼沒來？”
“早上沒打電話？”
“陳叔，我八點多就跟你聯繫了。”童樂笑著看他，“我不是很懂這方面，還希望陳叔能多費心些。現在能想辦法讓他們都送材料過來麼？”
“我試試。”
“辛苦了。”
散會後，童樂叫幾個主管去開了個小會，會議結束就十一點了。
童樂下樓看到江黎青坐著喝茶，面前還放了個小電腦。他一心兩用的敲著江哥鍵盤，童樂過去按在他的肩膀上，江黎青握住了童樂的手，抬頭童樂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下。
“有問題麼？”
“有。”江黎青那晚整理的時候就發現一些不對的地方，都是小地方，他也就沒給童樂添堵。今天童樂既然問了，江黎青就把有問題的地方給她找出來，“這幾處有問題。”
江黎青戴著口罩，所以普通員工也沒發現這是江黎青，童樂趴在江黎青的肩膀上看下去，看完後心裡就有個數。
“再等我半個小時，中午一起吃飯。”
“嗯。”
童樂拿了文件上樓進了財務室，蔡飛看了她一眼，“需要簽字的你都簽了麼？這裡還有一些要簽。”
“我看看。”
童樂把單據拿過去一張張翻著看，沒問題的簽字，有問題的挑出來，“蔡阿姨，有幾處我不是很明白。”
“哪裡？”蔡飛雖然是笑著說，但是語氣里沒有半分客氣。他們不把童樂當成老闆，而是把童樂當成小輩。“我寫的很清楚啊，怎麼會看不明白？”
童樂打開電腦，翻著帳單，一個月在這上面的花費零零碎碎加一塊，有兩萬左右。
“你不覺得誇張了麼？”
蔡飛臉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上面來檢查衛生，這個月買的東西多了些。”
童樂拉著電腦上的單據，“上個月呢？上上個月呢？我爸是不是從來都不看單據直接簽的？數據都有顯示。”
“我看不懂電腦上的數據。”
江黎青把有問題的單子都拿出來了，童樂翻給她看，“採購的是誰？採購的菜品數量也有問題，還有。”童樂看了她一眼，發現蔡飛臉有些白。“送出去兩萬的優惠券，我們帳上入了近十萬。蔡阿姨，你拿我爸當傻子呢？”
童樂在上面懟完人下樓叫徐經理貼招聘，交代完都十二點了，童樂把手機裝回去往江黎青身邊走。
座位上沒有江黎青的人，童樂問門口的服務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