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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裡疼不疼?”顧琛看了看白檸裸露出來的肌膚,能看到的地方都塗了藥,看不到的地方他也不知道。昨晚做完看了眼估計是腫了,今天白檸走路腿撇的那麼厲害,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難免會有些心疼:“昨天過了點。”白檸在這方面是個雛,顧琛揉了揉她的腦袋:“要是疼的狠了就說,我去找藥。”

  ☆、第116章

  白檸臉上一熱咬牙抬腳就朝他的臉蹬去,腳在半空中被截住,顧琛捏著她的腿順勢給她拉上衣服這才轉身去放藥膏:“害羞什麼?那裡是沒看過?”

  白檸憤憤回頭看他,簡直不知道怎麼和顧琛溝通。

  “你非要這樣麼?”她粗魯的把自己的衣服拉回原位,感覺自己和顧琛處於兩個世界,語言上完全沒有交集。

  顧琛放好藥膏才走過來,居高臨下凝視白檸半響,忽的挑起嘴唇似笑非似:“這樣是那樣?”他俯身去摸白檸的臉,粗糲指腹刮過白檸的耳朵,嗓音沉了下去,意味深長:“還有力氣頂嘴,那繼續干?”

  白檸被威脅住,擺了下腦袋甩開他的手。連忙半跪著要推開,碰到了大腿疼的嘶的一聲,皺眉卻沒再說話,好漢不吃眼前虧。

  顧琛抬手去攬她的肩膀,低沉嗓音緩和下來:“這是什麼意思?同意還是不同意?嗯?”最後一聲沉的發暗,白檸心中一凜登時就回頭看過去,目光中全然是警惕。

  顧琛嗤的一聲就笑了,眯著眼睛看白檸:“害怕?”

  白檸憋了半天,深吸一口氣還是沒忍住:“你試試被人打腫了腿,再被扛起來運動是什麼感覺?還一直摸傷處。”說著白檸就特別的悲憤,顧琛這個人太過分了,簡直就是作踐自己,咬著嘴唇眼圈發紅:“你又不會被打,你怎麼會知道疼是什麼感覺。”

  “我也會疼,我又不是木頭人。”顧琛深深看了白檸一眼,有一搭沒一搭的揉捏著她的臉頰。思忖,手落下到她面前:“手給我看看。”

  這麼措不及防的轉移話題,白檸沒跟上他的思維,楞了下抬頭看著顧琛。

  “什麼?”

  顧琛自顧自的抓起白檸的手到面前端詳,白檸手掌心那道猙獰的傷疤十分顯眼。雖然是好徹底了,白皙的肌膚上米分紅色的傷痕也是觸目驚心,白檸是個極其混帳的東西,顧琛想,掌心不單單是那道疤還有指甲的掐痕。顧琛指腹摩挲她的掌心,臉上的情緒徹底變成冷肅。

  “你幹什麼?”

  白檸嚇了一跳可是抽不出來手,情緒緊繃盯著顧琛:“顧琛。”

  顧琛撩起眼皮橫了她一眼,輕描淡寫扔下一句:“出息。”隨即掰著白檸的手指頭一個一個細緻的看了一遍,她的指甲劈開有些剮人,顧琛拿手背試了試,認定昨天白檸就是用這隻手抓的自己。

  白檸幾乎依靠在他的懷裡,十指連心他這麼突兀的摸到那劈開的指甲,登時疼了一個冷顫。顧琛抬頭幾乎要碰到白檸的鼻尖,近在咫尺的目光漆黑髮沉:“疼?”

  白檸確認他不是要傷害自己,如果真要動手大約不會如此心平氣和。鬆一口氣的同時又多出一些累贅的煩躁來,抿了抿嘴唇。

  “沒腿疼。”

  她對顧琛還是怕的情緒居多,即使他是心平氣和,白檸也怕他下一瞬間發火。疼的狠了就長記性,漸漸就變成了習慣,眨巴下眼睛才又加了一句:“昨天不知道抓到那裡,指甲劈了,疼。”

  心裡揣測顧琛這舉動是什麼意思。

  白檸不敢把顧琛往好處想,他壞起來實在太糟心了,心裡反反覆覆的忐忑不安。昨天瘋狂的做-愛讓她害怕不敢去回憶,顧琛這個人太複雜,一旦沾惹到就是沒完沒了的瘋。白檸也不知道自己的指甲是什麼時候劈開,反正身上疼的地方太多就忽視了小傷。

  顧琛摸著她的指頭看了看,白檸的指fèng里有血,很淺卻也還存在,眯了眸子從床上下去,叮囑白檸:“待著別動。”

  白檸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眼珠子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握著手指看,她不大愛護指甲平常也沒注意過,如今仔細琢磨了才發現指頭上長了干皮,翹著有些疼。抿了抿嘴唇,下意識的想把手指往嘴邊送,送到一半就見顧琛進門連忙放下手指抬頭看過去,若不是腿上太疼坐跪不是,她定是要正襟危坐。

  “腿上的疼和手上的不一樣。”顧琛重新坐過去,拿出指甲刀握著白檸的手,冷肅眸光凝視著白檸的手指:“疼了可以掐別人,你這手心的疤打算去掉麼?”他難得心平氣和。

  這麼多天,也就昨晚摟著白檸睡,他才安寧踏實。

  顧琛坐在床邊白檸跪在他面前,兩人靠的很近,呼吸都要糾纏到一起,顧琛細緻的剪著她的指甲。白檸那指甲抓起人來一點不含糊,脊背上幾道血痕如今都結痂了。

  “敢掐誰?”

  白檸戰戰兢兢等了一會兒,顧琛卻安安靜靜給她剪起了指甲,指甲剪的一開一合的聲音清脆。白檸抿了抿嘴唇抬頭,顧琛濃密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似的在眼瞼留下陰影,五官格深刻,濃眉凜冽的橫在黑眸之上,微微一挑,平添幾分跋扈。

  房間很安靜,靜的白檸都有些懵,她也可以和顧琛這麼平靜的待在一個地方。

  白檸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現在的心情,思前想後就一個複雜,十分的複雜。顧琛這個人脾氣陰晴不定,好的時候似乎真的要把你放在手心裡寵,可是壞起來又是那麼徹底,一點情面都不留。白檸心思雜亂,翻來覆去的想,不能離開就吃不了避孕藥,吃不了避孕藥懷孕的機率就特別的大。上一次就那麼一次,她都能懷孕這一次顧琛可是發了狠,白檸是頂頂怕懷孕的,特別是害怕懷上顧琛的孩子,那簡直是噩夢。

  她盯著顧琛看,不管從哪裡看顧琛都不像壞的徹底的人,可就是這麼個人,千方百計的折磨自己。白檸想,他這執念來的突然,到底是從什麼時候生出?又是因為什麼而起?他怎麼就那麼壞呢?偏生這壞就只對付自己一個人,也無人傾訴去。

  “看什麼?”

  顧琛低沉嗓音忽然就響了起來,白檸嚇一跳本能的往後退了半步,捏著自己的手緊了緊白檸又被拉了回去。顧琛抬頭看過來,眸子漆黑深沉:“你的膽子只有米粒大?”

  “屁!”待回神白檸就後悔起來,反思自己那窩囊的反應,簡直是丟人。“我就是怕指甲刀劃到了我的臉。”

  她理直氣壯的撒謊。

  顧琛看著白檸,好氣又好笑:“哦,那你的意思,你的膽子比米粒大?都有膽子說髒話。”顧琛摸著指甲刀,垂下視線:“我要劃你的臉也找個利索點的匕首,一個指甲刀頂什麼事。”

  白檸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咬了嘴唇,眼睛盯著顧琛深吸一口氣大了聲音:“你還想拿匕首劃我的臉?”

  顧琛揚了眉毛:“如果你想試試,我倒是不介意幫你。”

  白檸聲音卡在喉嚨里,半響沒翻出下一句話。顧琛簡直要把她氣死了,這個死變態。

  “分不清好賴,當真是蠢。”顧琛低頭繼續給白檸剪指甲,剛剪過的指甲十分鋒利,還沒上鈍刀磨白檸反手就撓了他一把,撓完後她滿意了,看著顧琛手背上一道白痕漸漸發紅漸漸滾遠血珠子泌了出來。

  顧琛手指頓住,整個人都冷下來,形如冰山,磅礴氣勢蓄勢待發。

  白檸心臟咚咚的跳,她就是故意的。眼睛眨巴,搶在顧琛還沒發火之前低頭親了下他的手背,軟著聲音十分可憐:“我不是故意的……你疼不疼……”

  顧琛咬了咬牙盯著白檸,看她演戲突然就把她壓在床上狠狠吻了一通,一直親到白檸喘不過氣眸光恍惚才鬆開。手指剮著白檸的脖子,陰沉沉的開口:“你是作死麼?”

  白檸好半天才拉回了神智,大口大口的喘氣,清醒過來盯著面前的顧琛:“……疼麼?”

  顧琛眯了黑眸,他撐在白檸的上方,居高臨下看著她。

  “為什麼幫我剪指甲?”白檸的理智飄得很遠,她氣還沒喘勻,顧琛的吻總是那麼盡心動魄簡直要了她的命:“昨天我也很疼,比你疼多了。”

  她看著身上壓著的男人,腿疼腰疼胳膊疼心臟疼,十分的難受,不知道要怎麼做。長這麼大還沒和她如此親密過,就連爸媽都沒有,可是面對顧琛,她連隱私都沒有了。這麼近的距離,兩個人的呼吸糾纏。莫名其妙的焦躁不安,想立刻逃離這個地方。

  顧琛抬手把血抹到了白檸的臉上,冷眼看她:“昨天你疼是活該。”他直起身胡亂的在床單上蹭了蹭手背上剩餘的那點血,臉色的戾氣越來越沉。他抬手去解自己的襯衣扣子,動作緩慢而平靜:“敢為了錢去賣身,不揍你簡直沒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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