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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陣無用的掙扎之後,陳眠被拖在了角落裡那張破舊的椅子上。

  她的嘴巴才得以呼吸新鮮的空氣,就又被後面那個男人用透明膠帶粘了一圈,然後肩膀至腳踝的地方也被同樣的方法束縛了起來綁在了椅子上。

  陳眠第一次見溫奕名的時候,她正準備踢翻腳下的椅子上吊自殺。是他察覺不對,進來後直接坐在了這把椅子上從來救了她。

  如今還是這把椅子,可不同的是,這次她可能得在這把椅子上喪命。

  活著想死,是因為沒盼頭。

  臨死想生,是因為有了盼頭。

  每一次的心理路程,倒是都被這把破的木椅子見證了。

  “東西在哪?”

  那個聲音又響在了陳眠後腦勺上方。

  她晃著全身掙扎著嗚嗚了兩聲,示意自己被封著嘴巴怎麼說話。

  也許那人意識到了這點,狼狽的陳眠感覺到有雙冰涼的手順著自己的耳朵輪廓一直向前延伸到了嘴邊。

  蝴蝶刺青翩躚在那隻修長的手上。他用力一扯,陳眠的嘴巴就自由了。

  “東西在哪兒?”他在身後彎腰捏著她的肩膀,又耐著性子問了一遍。

  陳眠被這突然從嘴邊扯掉的膠帶疼地直吸涼氣,她裝模作樣在那哼哼唧唧半天才回應他的問話,“什麼東西在哪兒?我聽不懂你什麼意思啊。”

  “是嗎?”他雙手離開她的肩膀,轉了腳步準備到她面前,“那你看著我的臉就能想起來了。”

  陳眠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忽然很慫的閉上眼睛,“大哥,別殺我。我不看你的臉,不看你的臉就不會報警指認。您靜悄悄的離開就行。”

  那人聽到這話,不知怎麼地,忽然間輕笑了一聲。

  他半蹲下來,饒有興趣的在她面前開口:“為什麼你認為我會殺了你。”

  陳眠依舊閉著眼睛,“那您離開吧,您說的什麼東西我真的不知道。”

  “睜開。”他的音色很平穩,就像是在和朋友說一件很稀鬆平常的事情,“看著我,不然我殺了你。”

  陳眠的求生欲又使她睜開了眼睛……

  “記得我這張臉嗎?”他單膝蹲地,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或許還有我這聲音。”

  陳眠盯著他的臉沒有說話。

  “當時你在哪兒藏著呢?”他站起身,“空箱子裡?還是隔壁的雜物堆里?誰能想到奕衡會隨便的把東西就交給了一個不認識的人。”

  男人又繼續說:“我想到了羅茵,想到了阿彌,就是沒想到他會把東西交給你一個不小心入局的外人。”

  “東西你到底放哪了?!”他的聲音又加重了一分,“我不會動你,如果你乖乖交出來。”

  “我忘了。”

  “看來你還是不怕死。”

  陳眠啞著嗓子笑了幾聲,“你知道嗎?不久前我隔壁那間房出了一樁殺人案件,一個男人把她老婆殺死在了家裡。”

  “哦?”他眉梢帶著乖張的笑意,“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的是。”陳眠也學著他在臉上浮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然後人人自危,這裡的所有人都開始在自家門口安裝了攝像頭,從你進到這棟樓開始,你的每個正面側面都被拍的清清楚楚。”

  她又重複了一句,“清清楚楚。”

  陳眠沉重地吸了一口氣望著他,“殺了我,你覺得你會逃地掉嗎?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到時候全國通緝,各大新聞網站都是你的臉。”

  “小姑娘想地真多。”他轉過身背對著她,“既然來了,我就不會在乎這些事。你把東西交給我,相安無事。”

  陳眠冷笑一聲:“相安無事?羅茵的屍體是怎麼拔光指甲赤身裸體的沉入到海底的,那孩子母親的屍體又是怎麼被你包裹著扔進柜子里的?”

  “你知道的可比我想像中多的多了。”他在昏暗的屋子裡側過身背對著門,“羅茵不是我殺的,阿彌也不是。我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找出錄音筆。”

  “用毀屍的方式?”她低聲嗤笑,“如果羅茵沒被羅陸殺死,如果那孩子的母親不是因為吸/毒過量致死,你還是會殺死她們。”

  “可是沒有如果,不要用這種假設來套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他低頭看了眼手上三年前紋的蝴蝶刺青。 “你也清楚,那錄音筆本來就是我給奕衡的,如今我再要回來沒什麼不對。”

  陳眠將聲音放低,“你到底……想幹什麼?”

  “用我的方式找到錄音筆。”

  “錄音筆就那麼重要?”

  他神色落寞了一瞬,走上前靠近她:“為了這個東西死了很多人,好的,壞的,灰色的。以前把它交給奕衡是因為不甘心最信任的人利用我們。現在,就是為了整垮他們身後所牽連的所有人。”

  陳眠想到三年前她躲在箱子裡偷聽到他們的談話。 他說那個人倒是步步高升了,可卻是拿他們當墊腳石。他說因為自己給那個人解決那件事情而導致自己不能歸隊。

  有個名字在腦海中清晰起來,她聲音抖了抖:“那個人是……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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