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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衝撞你了?可有受傷?”賈母急急的起身,拉著黛玉四處看著,又著急的同鴛鴦喊:“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拿了大老爺的名帖去把太醫請來。快去,快去,要是我玉兒有什麼不好,你們誰都脫不了手。”

  黛玉趕忙攔下鴛鴦,有握住賈母的手:“外祖母,我沒事的。你看我現在好好的。”

  黛玉在賈母面前轉了一圈,賈母這才放心:“到底怎麼了?怎麼就被衝撞了?那昌源國怎麼回事,出使□□怎麼連個規矩都不懂。”

  寶釵低頭看著棋盤,聽著這句話忍不住捏緊了棋子,用力到指尖泛白,心裡嫉妒翻騰,卻又不敢露出聲色。薛家已經安穩下來了,只是到底不如從前,不僅從皇商頂級的位置退下來,甚至還差點沒保住皇商的資格,她這個薛家大小姐自然也是江河日下了。

  在她看來,林黛玉和她沒什麼區別,甚至比她更差。她還有母親和兄弟,而林家卻是剩下她林黛玉一人了,這樣的情況,為什麼她還可以那麼高高在上。聖人甚至沒有因為林家大郎的死而把林家胥安侯的爵位拿掉,還給了林黛玉一個縣主的名頭。

  她明明該是孤女寄居於榮國府,可是她卻自在得如同在自己家一樣,甚至時常出席貴人們的宴會,名聲在外。

  就連這次,分明是她衝撞了昌源國的車架,那車隊裡甚至有昌源國喲啊和親過來的公主。可在賈母嘴裡卻是那使臣車隊衝撞了黛玉,衝撞了她一個孤女。

  笑話,簡直是笑話。

  她憑什麼,憑什麼,究竟憑什麼。

  迎春隱晦的看了一眼那蔥白一樣的指尖,接著又保持著垂眼的姿勢像什麼都沒有發現一樣。

  “倒是沒有衝撞。我從郡王府那條街出來,車架要轉進正街去,正巧對面就是昌源國的使臣車隊。我都臨街了,那邊還有一段距離,他們那車隊又長,我就沒有等,直接過去了,讓他們稍等了片刻罷了。”黛玉捧了茶給賈母:“下頭的人去那邊說了,人家也好聲好氣並沒有說什麼。”

  賈母聽了才放心:“是了。那昌源國雖然和咱們接著壤,但是那麼一小溜地方,爺們兒打個獵,馬蹄子都不好挪開。這麼個小地方,人倒是知禮。”

  賈母說這話有底氣得很,當年是她丈夫帶著兵去把那地方打成大熙的屬國的。

  王夫人和薛姨媽正好進來,她們是聽說黛玉回來時候的事情了,這時候再聽賈母的話王夫人忍不住說了一句自認為公道的話:“只是畢竟是一國公主,林丫頭還是要仔細對待的。”

  王夫人倒不是覺得黛玉唐突了貴人,畢竟在她眼裡昌源國公主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她純粹只是為了給黛玉添堵才說的這句話。

  可是寶釵似乎沒有接收到這個信號:“姑媽說得有道理,到底是個公主,不好這麼慢待衝撞的。”

  黛玉不說話,賈母不以為意:“你們是年紀小,不太懂。昌源國是什麼地方?不過是個小國,邊遠鄉村罷了。況且現在昌源不過是個附屬小國,一國君主也只能稱王,那算什麼公主,朝廷封號也不過是個郡主罷了。咱們玉兒家裡有侯爵位,自己又是縣主,外祖家也是國公府。雖說等級低她一品,但她品級再高也不過是鄉下地方的郡主,算個什麼東西。若敢衝撞我玉兒,饒不了她。”賈母有底氣得很,這幾年榮國府算是重新起來了,不僅賈璉升了實職,連賈赦的將軍也升了。前緣加後續,榮國府也算有底氣得很。

  這話賈母說著合適,可誰也不好接,賈母說這話越發有些停不下來了,拉著黛玉的手:“那昌源當初還是你外祖父去打下來了。小地方的人性子倔,國都都被打下來了就是不肯低頭,那時候老聖人脾氣也大,差點把他整個皇室都絕了。後來你外祖父回來受賞的時候,老聖人還賜了不少昌源皇室的珍藏。”賈母轉過頭想了想:“我記著當時的那個昌源皇后頭上戴的鳳釵好像還在咱們老庫里。”

  這麼多年的事情了,賈母有些記不清轉過頭去問賴嬤嬤:“是有這麼回事吧?”

  賴嬤嬤笑著點頭:“是有這麼回事,和一箱子珠寶一起帶回來的。老太爺帶回來的時候還說是專門給您挑的,只是您當時嫌棄那個鳳釵小家子氣,所以一直放在箱子裡,後來收東西見您不喜歡就直接鎖倉庫了。”

  賈母得意洋洋的點點頭:“雖說我年紀大,但是事情還是記得的。”

  小輩們聽著榮國府曾經的輝煌心生嚮往得很,都圍著賈母請她多說些,奉承得賈母舒服極了。

  寶釵在外圍艱難的維持著溫柔的微笑,內心的嫉妒卻像海嘯一樣翻騰。她自認比之三春沒有不及的,可唯獨在家室底蘊上,縱她再好也比不過三春,更惶逞黛玉了。就連今年黛玉的及笄,正賓都是瑾郡王妃,而她呢,不過是小宴一番罷了。

  她的嫉妒、憂思一點都沒有被黛玉察覺,黛玉也沒有心思去關注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捉急,快見面了,快了,快了。

  第154章 154

  依舊是黑暗的大廳,勞倫斯先生已經去世了,他的兒子海威站在了他的位置上。這個廳里出現了一些嶄新的、年輕的面孔,他們各自站在自的家長身後,狂熱的看著高高在上的那個男人。

  這個大廳雖然依舊黑暗,但是廳里的人的臉上卻帶著嫉妒壓抑的興奮。他們都穿著黑色的斗篷,臉上帶著克制不住的潮紅,專注的看著遠遠的身影,好像看著他們即將被滿意的欲望一樣瘋狂。

  “先生,鄧布利多成立了鳳凰社,裡面大部分是麻瓜巫師。他們在挑釁,在宣戰。”一個高大的男人跪在台階前面。

  湯姆覺得很無趣,這些年他殺了許多的人,行事越來越放縱,從未克制過自己,可殺戮顯然不能使他空蕩蕩的心稍微快活一點。

  世間這一切,似乎都太無趣了一點,為什麼沒有一些令人振奮的事情出現呢?不管是快樂還是悲傷,當然要更多的人來參與才能共享:“既然這樣,那就宣戰吧。”他的聲音嘶啞,低低的和他腳下納吉亞幾乎相同。

  湯姆說完話便起身離開,剛下台階便有一個女人跪倒在他腳下。

  那位女士動作太大,跪倒的同時大大的斗篷帽子掉下來露出她月光溫柔皎潔的銀色細發。

  她伏低身子在湯姆的腳下,抬起頭來讓從天頂透出的月光落在她的臉上,更襯託了她面容的柔美,長長的睫毛掛著一小滴眼淚,看起來更加惹人心疼。

  這是萊斯特蘭奇家的一位小姐,有名的美人。只可惜她這般美貌在湯姆眼中只是一塊擋路的石頭。

  不過是動動指尖,腳下的美人立時變作石像,接著在微風之下滿滿的淪為灰燼。

  看著階下一張張慞惶的面孔,湯姆瞬間覺得沒了趣味。縱使天地皆拜倒在腳下又有什麼意思呢?他仍然走不出黑暗,回不到曾經的光明裡面去。湯姆抖了抖袍腳,踩著繪製著精美圖像的階梯,從跪倒在地的無數竊竊的仰望和恐懼中穿過。他最終消失在沒有燈火的走廊,只給大廳里的野心家和膽小鬼們留下了一個漸入黑暗的高大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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