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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造型師將何修懿衣服扒得極有美感。

  他的肩膀和後背在強光下仿佛閃著一層溫潤的色澤。

  李朝隱看著監視器:“ALEXA開機。”用ALEXA,人物會像畫像一般,色澤溫暖而且自然。

  左然貼著何修懿的耳朵說:“要冒犯了。”

  何修懿搖搖頭:“……沒事。”

  幾秒種後,李朝隱又說道:“好,一二三,開始。”

  何修懿感覺左然貼上他的背,而後,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子上——影帝在輕輕吻他脖子了,他能感受得到對方柔軟的唇。

  一隻手摸上了他的胯骨,而另外一隻手,則摸到他前邊,在他的安全罩外面來回撫摸。

  因為會被摸到,他戴了安全罩。

  何修懿在心裡做好了NG的準備。

  而且,估計還要NG很多次。

  影帝應該覺得這種事情蠻噁心的。這是第一場激情戲,應該很難突破心裡障礙。

  正常直男,很難在面對半裸的男人身體時裝出一副沉迷的樣子。

  何況,那個人是那個,很有禁慾感的左然。

  等等……

  何修懿突然覺得不對勁。

  一根堅硬的東西隔著浴袍戳此在了他的臀部上。

  他感受到了……一個男人可怕的欲望。

  (二)

  何修懿全身僵了下。

  隨後,左然摸著他胯骨的左手開始一路向上,並且隔著浴袍來到了他左邊的胸口處。

  右邊的攝影機也在默默地工作著,近距離拍攝兩個人上半身的鏡頭。

  何修懿見左然依然還在演戲,內心嘆了口氣,心想這影帝真入戲,那根東西竟然可以硬成這樣。

  那麼,他只好也配合著繼續了。

  何修懿對他自己說:要專業,要專業……此時此刻,我是“宋至”。

  “宋至……”左然的聲音竟然都啞了,他道,“宋至……我這心裡一直有你……”同時,他的左手在何修懿胸前不斷用力揉搓,舌頭也貼近了何修懿的耳朵,舔弄對方耳珠。

  “……嗯。”何修懿忍不住發出一聲呻吟。也許因為,他把自己想像成了也愛著“沈炎”的“宋至”,被身後的人揉搓和舔弄之時,竟也有了一點反應。

  聽見這聲呻吟,左然更“情動”了。

  何修懿的雙眼迷離。

  他可以體會得到戲中“宋至”的情感。對於宋至來說,因為家庭貧困,他為了母親、哥嫂、侄子一直在犧牲,心頭沉甸甸的,倍感獨木不支。而沈炎呢,是他苦悶的生活中那唯一的一點溫暖,就像一道陽光,在微風中蹁躚,直she進了地面皺襞的最深處,是他滿目狼藉當中唯一想珍惜的存在。

  何修懿抬起頭。片場太陽燈的光輝將他的眼瞳點上一縷光,他的雙眼雖然沒有焦點,卻仿佛正帶著期盼用力窺視未來。

  “宋至……”左然繼續講著台詞,聲音沙啞得仿佛木匠打磨木頭一般,“你能明白我心意嗎?”話語之間,縷縷深情飄入何修懿的耳中,宛如海浪一層一層衝擊沙堡,溫柔地衝散掉了沙堡的城牆。他讓何修懿可以感覺到,此刻,“宋至”並未被家人期待,單單只是在被深愛著。

  何修懿不自覺地向後靠上去,小心地試圖依賴他身後的人。

  左然舌尖鑽進了何修懿耳朵,左手也伸進了何修懿浴袍。他有一點冰冷的手指來到了何修懿右側的辱尖,用食指和中指捏著辱尖輕輕拉扯了下,又放開手讓它回到原位。幾次刺激之後,何修懿的辱尖很快便站起了。接著,左然用食指刮擦了幾下對方的辱尖,又用中指按壓上上邊,不重不輕地划起了圈兒。

  “啊……”何修懿知道,“宋至”心中沙堡進一步坍塌了,他模糊地叫道,“沈炎……沈炎……我……我不知道……不知道……”

  “宋至”內心的怯懦, 在做著最後的抗爭。

  到了這裡,這段戲便到了尾聲,再有幾秒就該卡了,一切順利。

  誰知,就在這裡,左然突然偏過了頭,輕輕咳了一聲。

  “停停停,”李朝隱導演叫,“這條廢。”

  左然看了李朝隱導演一眼:“抱歉,我想聲音沙啞一點,沒想到最後嗓子難受了。”

  “沒事。”李導安慰著影帝的情緒,“左影帝,你終於不是‘一條過'了。”

  於是,這段戲又重新拍了一條。

  這回,過了。

  拍完之後,何修懿動了動屁股,不大適應地往前站,遠離對方。

  然而,即使這樣,屁股上仿佛依然有堅硬觸感。

  左然聲音恢復了之前的冷淡:“怎麼?”

  何修懿:“……”

  左然譏笑了下:“不都為了戲麼?”

  “是,”何修懿道,“抱歉了,我只拍過兩部電影,沒有激情戲的經驗。”

  左然沒有答話。

  “……”回想起來,何修懿覺得左然演得是真好——真不愧是影帝,裝得那麼深情,從台詞,到動作,再到……身體反應。

  接著,何修懿坐在一張凳子上,等左影帝先用完更衣室——這個片場就一個更衣室,何修懿只能在外面等待。

  心想反正剛才眾人已經都看過了,何修懿也沒有特地攏好浴袍,就那麼敞著浴袍領口,大大方方地坐著。

  不過,左然在進更衣室前,卻幫他整理了衣衫,說:“冷。”

  何修懿抬頭:“嗯?”

  “一共只有五天,注意你的身體。”

  何修懿哂笑道:“知道了,你放心。”

  話音剛落,李朝隱導演便大步走了過來,對二人道:“明天上午有正式的床戲。”

  何修懿說:“是。”他已經看見劇本和分鏡頭腳本了。

  “我捉摸著,”李朝隱道,“你們還是提前……彼此熟悉一下對方身體為好,到時候放得開。”

  何修懿:“啊?”他真沒懂。

  李朝隱揮揮手:“一起洗個桑拿。”

  何修懿還是:“啊?”

  “我讓司機帶你們去個高檔的會所,離這兒挺近的。你們一起洗個桑拿,都是男人,沒什麼的,我和會所打過招呼,他們會專門騰間桑拿房出來。”李朝隱是認為,同性間不怕看,他年輕時,大家都是一起洗澡,廁所也沒單間。

  何修懿裸戲都拍了,自然不在乎洗桑拿,道:“行。”

  ……

  就這麼著,兩個人相繼換好衣服後,又被載著……到了附近一間高檔會所。

  會所果然單獨為他二人開了間桑拿房。

  何修懿腰間裹著條浴巾走進了桑拿房,發現裡邊十分乾淨,LED燈帶布置得很美,昏暗的光線在氤氳的水氣中微微跳動,水珠仿佛都漫she著溫柔的光線。

  桑拿房裡,三面都是木質椅子,濕漉漉的。

  浴室里的熱度讓何修懿皮膚發紅,似乎還有一點點針尖微刺似的癢。

  一開始,何修懿沒有動。

  左然也沒有動。

  一分鐘後,何修懿覺得繼續下去這樣不太行——李朝隱導演的意思顯然是讓他們脫光,因為只有脫個精光,才能“彼此熟悉一下”,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桑拿”也有“脫個精光”的“潛規則”存在。這樣腰間圍著條浴巾起不到什麼作用。

  何修懿嘆了一口氣,想起了自己的妖艷賤貨人設。

  他很清楚,在劇組人眼裡,“裸替”這活,依然是“下賤”的。雖然他們口中稱是為了藝術,但心中其實並非真那樣覺得。他們依然認為,用“脫”來賺錢的,簡直粗俗到了不堪入目,而他作為最佳男配,卻心甘情願地當了一名裸替,不在乎自己身體的尊嚴,更是粗俗到了不堪入目。

  想到這裡,何修懿雲淡風輕地扯下了腰間的浴巾,鋪在中間的長凳上,而後毫不在意似的坐了上去,將他左腳的腳腕搭在了右腿的膝蓋上,裸露著他自己平常最應當隱藏的部位,大大喇喇。

  左然:“……”

  何修懿又給了對方一個妖艷賤貨式的微笑:“來啊。”

  “……”左然沉默了解開了浴巾,不過卻沒坐下,而是走到了炭火爐子的旁邊,低頭看著火星。

  “……”何修懿看著對方的側影,被他的身材的完美和胯下的碩大震驚了。

  左然肩膀很寬,背部肩胛骨極漂亮,中間腰線也深,兩側有著很美好的弧線。雙腿很長,而且顯示出了種勃發的力量,讓何修懿憑空想起某種猛獸。胸肌很鼓,腹上幾塊腹肌顯得極為誘惑,人魚線深,雙腿中間垂著挺可怕的一根,隱藏在黑色的濃密毛髮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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