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太兇猛1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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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清踉踉蹌蹌的推開了臥室的門,他怕驚擾到睡夢中的白遲遲,儘量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

  可是沒想到白遲遲根本就沒有睡覺,靠在床頭上看著書聽著歌,還在等著他。

  「呀,你回來啦?比我想像中要早呢!」白遲遲看到司徒清的身影,笑著摘下耳機。

  「遲遲,你怎麼還沒有睡?」司徒清的頭很疼,他輕輕的皺起眉頭。

  白遲遲放下書準備下床,司徒清趕緊說:「你別過來,我喝了酒,會熏到你和寶寶的。」

  「我知道你會喝酒,一定很難受吧?我讓張媽準備了醒酒湯的,就放在那個保溫壺裡!」白遲遲沒有聽司徒清的話,自己走到了書桌前,拿起一個碗來,準備給司徒清倒湯喝。

  司徒清又感動又內疚:「說好了早點回來的,沒想到時間過得這麼快。」

  「沒關係,談事情嘛!」白遲遲拿著碗走到司徒清身邊。

  司徒清捂住自己的口鼻說:「你還是站過去一點。」

  「怕什麼啊,我沒懷孕的時候,還不是會跟小紫一起去吃路邊攤喝啤酒的!」白遲遲覺得他的動作很可愛。

  司徒清接過碗,咕嘟嘟的喝了下去。

  這碗湯因為是白遲遲的心意,所以他覺得特別好喝,儘管酸得牙都要掉了。

  「不錯,瞬間我就覺得精神了不少!」司徒清笑著說。

  白遲遲看著他:「當然了,我讓張媽用了十個番茄,加上蔥白一起熬的,簡直就是一碗醍醐!」

  「是啊,喝下去就是醍醐灌頂!」司徒清還是有些擔心白遲遲聞到自己身上的酒氣不舒服,大步走到了書桌前,自己又到了滿滿一碗湯喝下去。

  看到他被酸得打了個哆嗦,白遲遲忍不住大笑起來。

  「感覺挺好的吧?」

  司徒清點點頭,皺著眉毛說:「好得沒法再好了!這下子什麼酒意都沒有了!謝謝你,遲遲!」

  「謝我做什麼,還是明天早上去感謝張媽好了!」白遲遲一點都沒有嫌棄司徒清,走到他身邊替他把外套脫了下來。

  「老婆,你真的不介意嗎?」司徒清覺得自己身上現在沒有了太多的酒味,反而是一股番茄味,這才摟住白遲遲的肩頭說。

  白遲遲搖搖頭:「有什麼好介意的,如果你不去工作,我和寶寶喝西北風嗎?」

  「真的很有思想覺悟!老婆,我都不能不佩服你!」司徒清開心的在白遲遲的臉上親了一口。

  這是這一次白遲遲不樂意了,擦著臉說:「別得寸進尺啊,自己快點去刷牙洗澡!」

  「好,小白領導!」司徒清雙腳立正,啪的一聲給白遲遲敬了一個軍禮。

  白遲遲笑著推他:「去吧去吧,早點睡覺,要不然明天早上起來會頭疼的!」

  司徒清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依依不捨的去了衛生間。

  看著他的背影,白遲遲覺得這種生活倒也很溫馨,只要兩個人互相信任,互相愛著對方,就不必因為這種瑣事而煩惱了。

  等到司徒清洗漱出來之後,白遲遲已經倒在床上睡著了,她其實也是一直在堅持著等待。司徒清看看表,已經凌晨一點過了,他心裡很溫暖,走到床前替白遲遲掖掖被子,這才躺了下去。

  因為酒意已經過去,所以司徒清一時半會兒也睡不著,他側過身看著白遲遲的臉,輕輕的笑了起來。

  這小白痴,明明就已經很困了,但是為了把那一碗醒酒湯送到他的唇邊,苦苦支撐了這麼久。

  現在倒好,連個刷牙洗澡的時間也都抗不過去,睡得那麼香甜,一看就是到了極限。

  「好老婆,今天是個例外,以後我不會再放下你不管了。」司徒清默默的道歉。

  聽著白遲遲均勻的呼吸聲,司徒清覺得心裡特別的踏實,也就有了更多的心情來整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情。

  為什麼夢然會出現在包間門口?難道真如她所說,是碰巧在同一家酒店吃飯的嗎?

  既然如此,為什麼整個喝酒期間,都沒有人來找過她呢?

  司徒清覺得這一點有些不同尋常。

  以前他跟夢然也一起吃過飯,席間夢然是很活躍的,她如果偷偷消失不見了的話,席桌上的人很容易就會發現了。

  可是這一次,好像根本就沒有人在意她突然跑到隔壁房間去了,這不科學。

  而且夢然還不是打個招呼就走,而是一直待到了晚宴結束,並且大堂經理過來按照吩咐開房間的時候,都沒有提過夢然還有別的約會也在這裡進行。

  她是有意的。

  司徒清把手臂枕在頭下面,看著天花板想,夢然在成都的時候也是這樣,莫名其妙的出現在蘭桂坊,而且也是糾纏著他喝酒。

  到底她是要做什麼?

  要說找人喝酒,夢然只要一聲令下,多少裙下之臣爭著搶著前赴後繼跑過來。

  她為什麼偏偏要跑到別人的宴席上去湊熱鬧?

  而且看起來,夢然對陳秘書的印象並不好,說話的時候也是夾槍帶棒,時不時的諷刺挖苦幾句。

  依照夢然的脾氣,早就甩甩衣袖走人了,可是她卻克制住了這種衝動,堅持到了最後。

  司徒清越想越覺得不對頭,難道夢然有什麼地方有求於自己?

  最多不過是想要承接司徒集團的工程,但是從頭到尾她連一句都沒有提過。

  想來想去司徒清覺得自己越來越清醒,他又扭頭看了看白遲遲,輕輕在她肚子上撫摸了一下。

  寶寶正好一抬腿,踢到了司徒清的手心,他的心中一股暖流涌動著,情不自禁的在白遲遲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有了白遲遲,有了寶寶,任何事情都不會讓司徒清改變心意,他要一輩子好好守護自己的家庭。

  但是夢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給他帶來了一些困擾。

  這並不在於夢然這個人,而是她的頻頻出現讓司徒清聯想到了別的事情,那就是她的行為有沒有人刻意安排。

  上一次從山區回來經過成都,這一次和陳秘書吃飯,都是很低調的,司徒清根本就沒有讓多餘的人知道。

  除了白遲遲,就是陳媛了。

  一想到這一點,司徒清的心裡就起了一陣疑雲。

  他並不想懷疑陳媛,但是這兩次都跟她好像是有關係的,難道她真的給夢然透露了什麼?

  白遲遲輕輕的說了幾句夢話,司徒清仔細一聽,都是有關肚子裡的寶寶的,他笑了起來。

  接著白遲遲又動了動,似乎想要翻身,可是她這段時間都不可以採取最喜歡的趴趴熊睡姿,所以也僅僅只是動了動。

  「小白痴,你好可憐!」司徒清愛憐的看著她的臉。

  懷孕對於女人來說是一件重大的事情,特別是到了後期,身體裡的內臟都被寶寶擠成了一團,辛苦不說,還會造成很多的不便。

  司徒清搖了搖頭,決定暫時不去想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守護著白遲遲,讓她安心睡個好覺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任務。

  因為白遲遲的堅持,空調沒有打開,為了房間空氣流通,窗戶一直都留有一條縫。

  現在是秋天,窗外的風有些蕭瑟,可是又透著涼意,吹進來的時候還是有些清冷的。

  司徒清給白遲遲蓋好被子,她的胳膊變得圓潤了不少,有點怕熱,所以夜裡經常會伸出來。

  「寶寶,到時間了你就乖乖的順利出來,媽媽為了你可是受了不少的罪!」司徒清整理了一下白遲遲散亂的長髮。

  努力把腦子裡的各種念頭都趕了出來,司徒清屏息靜氣,最後摟著白遲遲,終於漸漸進入了夢鄉。

  等到天空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司徒清感覺到身邊的白遲遲好像正在起身,他趕緊睜開了眼睛。

  「老婆,你幹嘛?」

  白遲遲回頭看著他,驚訝的說:「我都夠小心的了,你怎麼還是被驚醒了?」

  「我是個軍人,野戰的時候一點風吹草動我都會馬上清醒。」司徒清搖了搖頭,白遲遲有時候還真是很迷糊,忘記了這一點。

  「哦,對對對!」白遲遲拍拍腦門,恍然大悟的樣子。

  司徒清坐起來對白遲遲說:「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這麼早起來做什麼?」

  「我看你昨天夜裡喝多了,早上起來的時候一定會頭疼,所以下去給你煮一些小米粥。」白遲遲披上睡袍。

  司徒清拉著她的手:「用不著你親自動手,我沒有那麼多臭毛病需要慣著!」

  「不是的,你還要去上班,如果頭疼沒胃口,還怎麼工作?」白遲遲拍拍司徒清的頭髮,像哄小孩子一樣說。

  「那也不用你去,你乖乖在我身邊躺一會兒就行了!」司徒清拉著白遲遲不讓她離開。

  沒辦法,白遲遲只好坐下來,對他說:「我看著你,你再睡一會吧,臉色那麼難看!」

  「是嗎,有多難看?」司徒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胡茬子倒是有一層,熬夜對他來說也不是新鮮事,臉色難看也只有自己的老婆才會說出來,也代表著心疼。

  白遲遲笑著說:「眼睛紅紅,臉色青青,你說像個什麼?」

  「好啊,你敢說我像一隻山魈?」司徒清反應過來,作勢要撲倒白遲遲。

  「我可沒說,都是你自己說的!」白遲遲笑著躲避,兩個人快樂的扭成一團。

  最後白遲遲非要司徒清再睡一會兒,他也只好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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