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6.老公太兇猛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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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聽到她的回答,司徒清放慢了步子,等她跟上來。

  「我的話你聽到了嗎?」

  「司徒清,我們去你房間談談吧。」她的話音很輕,不想讓門內的文若聽到。

  「行!」

  司徒清前面走,白遲遲後面跟著,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司徒清的房間。

  蔣婷婷在自己臥室的窗簾一角看到兩個人比前幾天疏遠,心內暗喜。

  「你坐,怎麼了?」他問,這兩天為了照顧文若,他和白遲遲很少單獨溝通,晚上也沒睡在一起。

  他想,白遲遲可能是覺得自己忽略了她吧。

  「司徒清!」

  「你喜歡的人是文若,是嗎?」她輕聲問,司徒清怔了一怔,隨即反問她:「怎麼想起問這個?有人跟你說了什麼?」

  「我只想知道,是還是不是,希望你能正面回答我。」

  「是!」他沉聲答道。

  她的心在聽到「是」字那一剎那,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的敲擊,痛不可當。

  強壓住流淚的衝動,她讓自己的聲音儘量平靜。

  「你是因為司徒遠,才沒有對她表白?」

  「嗯。」

  「你最喜歡的人是她,那我呢?」她的眼中終於克制不住地泛起淚光,她多希望他們是兩情相悅,在她愛上他的時候,他也愛上了她。

  「我算什麼?」她眉頭皺的緊緊的,連心也揪的緊緊的。

  「我也喜歡你,你跟文若在我心裡是不同的。」

  「是,是不同的,你跟她說話永遠輕聲細語,一句重話都沒有。你對我呢?喜歡和喜歡的確是不同,我懂了。司徒清,愛情是不能勉強的。你不要因為跟我已經那樣了,就對我負責任。既然你們兩情相悅,我祝福你們,祝福你們!」艱難地說完這幾個字,白遲遲淚如雨下。

  曾經那麼多年沒哭,不知道為什麼,遇上了司徒清她的淚腺變的特別發達。

  她不捨得離開,即使知道他喜歡的是文若,她好像也捨不得離開他,她這是怎麼了?

  「文若她不會喜歡我的,你別想那麼多了。」

  「如果喜歡呢?」她執著地問:「如果喜歡,你是不是就要跟我分手了?」

  司徒清沒說話,她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也許這就表示她說的是對的,她為什麼要等待著他去做選擇。

  「我明白了,我不會等那一天。司徒清,我選擇先跟你分手。」她說完,就轉回身,不想讓他看到她傷心絕望的模樣。

  「你明白什麼?站住!」他沉聲喝住了她,走到她身邊,很鄭重地凝視著她的小臉,說道:「白遲遲,我已經說過了喜歡你,也說過要跟你結婚。就算此時此刻我知道文若也喜歡我,我也不會再動搖曾經做過的決定。我們走到今天,我不會辜負你。當然了,你也有選擇的自由。當年一場大火,文若的父母為了救我和遠葬身火海,我這輩子對她都有照顧的責任。你要是覺得實在沒有辦法接受,現在離開也行。我會給你補償,會讓你以後都過的無憂無慮。假如你還願意留在我身邊,我也要你明白,我跟文若不會有超出兄妹限度的事,這一點你盡可以放心。」

  這一刻白遲遲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對文若那么小心翼翼。

  她的事,他全都那麼上心,原來他欠她的,欠她父母,欠她一個完整的家。

  傻司徒清,他背負著那麼沉重的債,一定很累吧?

  此時此刻,她竟忘記了,他心裡裝著另一個女人對她是多麼不公平。

  她的眼中只有他異常嚴肅的臉,她想起剛認識他的時候,看不到他有笑容。

  「清……」她輕柔地開口,伸出手摸上他的臉。

  「你很累吧?」她問。

  只輕輕的四個字,就讓司徒清多年來隱忍著的內心最脆弱的角落暴露出來,他累,他的確是累的。

  不過他是男人,他總告訴自己,他再怎麼樣都沒有文若的心十分之一的苦。

  他心裡有些晦暗,隨即又敞亮起來。

  他的女人到底不同於別人,這時還把注意力的焦點放在他身上,他怎麼能不感動呢?

  司徒清搖了搖頭。

  「我不累。」

  白遲遲雙手捧住他的臉,有些傷感地問他:「如果我走了,你會忘記我嗎?你……你會想我嗎?」

  問出這句話,她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幾乎不哭的白遲遲,她的眼淚是讓司徒清震撼的。

  她一定是傷心了,換成任何一個女人也接受不了她喜歡的男人心裡裝著別的女人。

  她會走吧,她一直吵著要離開,現在更不會留下來了……

  清,請你一定要說會想我,只要你說一句,我就不顧一切飛蛾撲火地跟你在一起。

  哪怕他心裡有文若,她也認了。

  司徒清凝視著她的臉,很想說會想她,當然會想。

  最終,他沒有說出來。

  他相信,是他的就是他的,不是他的,再勉強也是沒意思了。

  文若這麼虛弱,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什麼重病。

  說不準他要照顧她一生一世,他怎麼能奢求一個女人有那麼博大的胸懷呢?

  他沒說話,他的靜默再次讓白遲遲心痛不已。

  「這次我是真的明白了,沒關係的,想不想都沒關係。我反正對你也沒什麼感覺,一直都不想嫁給你。正好,等文若好了,我就離開。我要事先聲明啊,不是我還想賴在你身邊呆幾天,而是文若跟我說了。她說希望我們兩個人好好的,結婚生孩子,讓孩子跟她叫姑媽呢。我估計這個時候走,她怕要多心。所以……」

  「她真這麼說嗎?」司徒清問。

  他的問話讓白遲遲的心又是一窒,但這一次她掩蓋住了自己的真實情緒。

  「是,我騙你幹什麼?你應該比我更了解她的性格,知道她會說什麼的。」

  「我怕文若已經醒了,我去看看她吧。」白遲遲輕聲說完,抬手抹乾了淚。

  她走到門口,聽到司徒清沉聲說了句:「等等。」

  「還有事?」她沒回頭。

  她甚至不敢看他,她怕自己很沒氣節,很沒出息地撲進他的懷抱里,求他留下自己。

  「你每天還是跟我住在一起,在離開之前。如果你不想我碰你,我不會碰。」

  為什麼?為什麼都要分開了,還要我跟你住在一起?也是為了讓文若別那麼擔心吧,她苦澀的想。

  她怎麼猜得到司徒清真是捨不得她,哪怕摟著她,不親熱對他會是一種煎熬,他也願意煎熬著。

  至少那樣他還能就近看著她,聞她的氣息,聽她的聲音。

  從前不覺得,這次他真感覺到她要走了,他不能再霸著她了,他才發覺比他自己想像中更離不開她。

  「好。」她輕應了一聲,扭開門出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司徒清和白遲遲在人前還是恩愛如常的模樣。

  她對文若的照顧,司徒家上上下下都看在眼裡,司徒百川對她的看法更是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從心裡認可了白遲遲,也私下裡囑咐司徒清趕快把事情辦了。

  組織上面對他要結婚的申請已經批了,他隨時可以跟她結婚。

  審批下來的事,司徒清沒有跟白遲遲提起。他也想提,又怕她拒絕,他作為一個大男人,實在是太沒面子了。

  蔣婷婷有些奇怪,明明都已經挑撥離間,上次也看到效果了,怎麼好像又沒影響他們的感情呢?

  她暗暗地在琢磨新的策略,不想再指望母親了。

  幾天後,文若燒退了,好像身體也恢復了很多。

  除了虛弱,沒什麼問題了。

  她把司徒清和白遲遲叫到身邊,感謝他們的悉心照顧。

  「沒事你們就回姐姐家吧,那邊清靜。」她說。

  司徒清還想堅持留在司徒家照顧,她堅持不肯,語氣還很強硬,他也就沒有勉強她了。

  「好吧,我們明晚回去。」他答應道,她輕輕點頭。

  白遲遲想,這就意味著,這是她在他身邊的最後兩天了,不禁生出了幾分傷感。

  他也是這樣的想法,不自覺地看向白遲遲,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糾纏,而又匆匆的避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你們兩個人這兩天是怎麼了?」文若不放心地問白遲遲。

  「沒怎麼啊,很好。」她笑著說。

  「清?」她轉頭問司徒清,他則上前摟住了白遲遲的肩膀。

  在他接近她的一剎那,她就覺得有股說不出的喜悅,她多希望,這副有力的臂膀能永遠這麼環著她。

  他曾經是那麼強勢,非要把她抓回來不可,她真想他永遠那麼強勢。

  「都是她說的,讓我別在你面前表現的太親熱了。其實我們很好,你別擔心。我們先回房了,這白痴好像有些累,讓她回去睡會兒。」

  他還叫她白痴,應該沒什麼事吧,文若想。

  兩人默默地回房,誰都沒說話。

  「我明天就走。」白遲遲打破了讓人壓抑的靜默。

  「嗯。」他輕哼了一聲。

  這兩天他已經派助理在辦她離開的事了,包括給她的房產,給她父母名下的房產,車,配備的照顧他們的司機保姆,他其實早已經在著手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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