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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這麼看了半年,然後一次一次地向副總發起挑戰,然後一次一次地慘敗。

  他說:“我什麼也不會,就連放棄也不會。”

  副總看著這個每天都在大門口等著他的年輕人,笑著說:“你想要什麼?”

  他說:“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

  於是副總給了他一年,一年後,如果他可以在棋藝上有所突破,贏了自己,就給他一個工作。

  嚴傾看了半年,練了半年。

  之後的那半年裡,每天中午午休時間都有人陪副總下棋了。嚴傾被人將了半年的軍,總算贏了一次。

  所以此刻,他看著祝語,微微一笑,不再說其他的。

  這條路很難,很艱辛,他把運氣都賭上了,總算賭贏了。更苦的不用說,因為尤可意在,他並不想讓她難過。

  祝語看他半天,最終也沒有笑,把兩人送出門時,她只是低聲說了一句:“下次再來,陪我下棋。”

  說出這麼一句話,她沒笑,倒是尤可意笑了起來,像個孩子似的眉梢眼角都掛上了笑意。

  她攀著嚴傾的脖子貼上去吧唧一口,歡樂地大喊著:“看吧看吧,我就說你是個討人喜歡的人!”

  嚴傾在長輩面前被她非禮了,面上一紅,把她拉下來,“不好意思,她就是這個樣子,有時候有點衝動,做事不計後果——”

  祝語面無表情地問他:“你是在說我管教不力嗎?”

  “……”嚴傾默默地退散了。

  首次大戰岳母,嚴傾大獲全勝。

  作者有話要說:

  網絡版番外差不多到這裡,後面可能還會有一點點,不定時更新啦。

  ☆、第72章絡版結局

  關於求婚

  說到求婚,嚴傾的第一次求婚發生在超市,情況是尤可意完全不自知的時候;第二次也

  是最後一次求婚發生在家裡,時間是尤可意演出歸來,桌上擺著嚴傾親自下廚做的一頓家常菜。

  尤可意每次去外地演出就會水土不服,要麼吃不下飯,要麼睡不好覺,所以嚴傾也就從每次下棋時祝語若有似無的暗示里明白了丈母娘的意思——

  “可意每次演出回來都會瘦,我比較不想看到這種情況。”

  嚴傾點頭。

  “我個人認為身為一個模範男友,或者將來的模範丈夫,是必須精通廚藝,並且有能力把妻子餵得白白胖胖的。”

  嚴傾再點頭。

  祝語一直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看過,所以還是一副撲克臉抬起頭來盯著他:“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請放心,我廚藝還不錯。”嚴傾謙虛地回答說。

  “結婚以前,尤可意的爸爸也跟我說他廚藝不錯的。”祝語淡淡地說,若有所思地看了眼正在茶几邊上摘菜的胡阿姨,“結婚之後我只吃了兩天他做的飯,就請了家政來煮飯。”

  一煮就是幾十年,這得有多糟糕的廚藝才會一頓都不想再吃下去啊……

  嚴傾沉默了片刻,在心裡盤算著要怎麼取得岳母的認可,思忖片刻,有了主意。

  兩個月後,他又一次坐在陽台上跟祝語下棋時,從容不迫地從包里摸出一張證書,“請您過目。”

  祝語一頭霧水地結果那張紙,看見上面寫著大大的五個字:廚師資格證。

  她似乎被震懾到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就看見面前的年輕人神情嚴肅地抬起頭來望著她:“我是來申請和尤可意結婚的,如果您還滿意的話,我就準備把她娶走了。”

  “……”

  祝語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拿著廚師資格證來娘家求婚的=_=,她有些反應不過來地在原地坐了半天,然後才問出一句:“求婚……不是該給可意本人求嗎?”

  “這麼說,您不反對了?”

  祝語的臉色有點臭,冷哼了一聲,“就好像我反對有用似的。”

  嚴傾點點頭,“這麼說也沒錯,不過您點頭同意當然比反對要好。”

  !!!

  有這麼跟岳母說話的嗎?

  祝語臉色一黑,棋也不下了,氣呼呼地揮了揮手,“在我改變主意以前,你還是趕緊走吧!”

  再不走,照他這種說話藝術,沒準她就不同意了!

  尤可意下午的時候從機場回了家,嚴傾親自開車接她。

  “去哪兒吃?”她隨口問了句。

  “回家吃。”嚴傾答得輕快隨意。

  尤可意彎彎嘴角,她喜歡這種對話,就好像老夫老妻一樣。

  嚴傾去廚房做飯的時候,在廚房裡叮囑了一句:“你把家居服換上吧,一會兒我把你換下來的衣服洗了!”

  尤可意在客廳里響應了一聲,然後就沒了下文。

  一分鐘。

  兩分鐘。

  三分鐘。

  嚴傾在廚房裡拿著鍋鏟等待著,奇怪的是一直沒有聽見尤可意有任何反應。

  奇怪,不應該啊!

  他放下鍋鏟,還是按捺不住地擦擦手,走進了客廳,結果看見尤可意並沒有穿著之前的那套家居服,忍不住問了句:“怎,怎麼換成這套了?”

  尤可意答得很自然,“那套是三天前沒走的時候穿的,該洗啦!”

  “那,那衣服呢?”嚴傾有點緊張。

  “洗了。”

  “洗了?!!”他開始大驚失色。

  尤可意沒注意到他的情感變化,還獻寶似的點點頭,“是啊,你又是開車接我,又是回家做飯,哪能讓你把洗衣服的活兒也承包了?所以我就親自動手,把髒衣服都扔進洗衣機啦!”

  嚴傾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陽台上的洗衣機奔去,按鈕也來不及按就掀開蓋子,不顧泡沫和水開始往外撈衣服。

  尤可意追出來的時候嚇了一大跳,“怎,怎麼了?那衣服不能水洗?”

  沒道理啊,以前也是這麼扔進洗衣機里隨便洗的啊!

  嚴傾沒來得及說話,只是一個勁往外撈衣服。

  她一頭霧水地看著嚴傾好不容易把濕漉漉的衣服撈了出來,然後伸手進衣服前面多啦a夢的口袋裡一摸,表情頓時更加不對勁了。

  “怎麼了?”她越來越不知所措,“口袋裡有什麼東西嗎?你在找什麼?說句話啊!”

  嚴傾的嘴動了動,然後一臉不情願地低聲說:“戒指。”

  “什麼東西?”尤可意沒聽清,疑惑地看著她。

  他提高了音量,一臉窘迫地說:“戒指,鑽戒。”

  就在他說出這四個字的同時,還沒停下來的洗衣機滾筒發出了一陣古怪的聲響,就好像什麼東西卡住了一樣,洗衣中止。

  尤可意一臉呆樣地看著他,然後不可置信地問了句:“你,你要跟我求婚?”

  嚴傾盯著地板,慢慢地點了點頭。

  “然後你把戒指放在了我的家居服口袋裡,等我去發現它?”

  嚴傾的嘴角又垮下去一點,再次鄭重地點點頭。

  尤可意徹底驚呆了。

  把戒指放在家居服口袋裡求婚,這到底是哪門子的求婚方式啊?是本世紀最有創意求婚方式還是最土鱉最無語的求婚方式?

  她的腦子一時半會兒還反應不過來,只是下意識地問了一句:“那個,戒指多少錢一隻?”

  “……”

  她如夢似幻地朝洗衣機里看了一眼,繼續條件反she一樣地說:“我就想知道是我的洗衣機貴還是戒指貴,如果洗衣機貴,就犧牲戒指;如果戒指貴,就拆了洗衣機——”

  話沒說完,她依舊被嚴傾扛進了屋。

  “所以我的戒指還沒有你的洗衣機重要?”他板著臉非常惱怒,“還有,為什麼你知道我要求婚了一點也沒有驚喜的表情?”

  尤可意想回答說“因為你的求婚方式實在是讓我沒有什麼驚喜,只有滿滿的驚嚇啊qaq”!可是她不敢說。

  她只能勉為其難彎起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我開心死了,開心死了……”

  為了這次失敗的求婚經歷,嚴傾懊惱了很久,雖然他沒說出口,但是尤可意還是看出來了。

  他一晚上都話很少,從吃飯洗碗到出門散步再到散步歸來,他一直板著臉,大概是男人的自尊心受損,所以一直顯得冷酷又霸氣。不過這在尤可意眼裡卻變了味,總覺得這樣的大哥更像是一隻落水狗……

  她咳嗽兩聲,在他掏鑰匙開單元門的時候叫他:“嚴傾……”

  嚴傾轉過身來望著她,沒說話。

  她像只討好主人的小動物一樣揪住他的衣角,“喂,不是要跟我求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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