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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人的家屬部等在走廊里,年過八旬的老太太一聽兒情況,頓時癱倒在椅上,眼淚一就出來了,“我的兒,我的兒啊……”

  李兆的大女兒比較年輕,立馬果斷地說:“我要轉院!”

  另外一個小兒皺眉道:“轉什麼院?一院已經是市里最好的醫院了,要是這裡的醫生都沒轍,還有哪裡動得了這個手術?”

  “從三院轉過來的時候我就說了,要轉就該直接轉去北京的,誰不知道腦科手術要去那邊?”大女兒冷笑道,“早知道你捨不得錢了,現在可好,爸的手術失敗了,你最開心了,後期治療都不用花,反正遺囑上寫明了房歸你,之前爸反悔了要改遺囑,你不是正盼著今天嗎?要是爸就這麼撒手人寰,房就是你的了。”

  手術內在緊急搶救,走廊上的家屬卻發生了爭執,最後李兆的兒拂袖而去,大女兒吵著嚷著要轉院。

  雖說張主任很冷靜耐心地向她說明了情況,此時轉院實在太冒風險,但那年輕的女人聽都不聽,堅決要在李兆的顱內出血止住以後就連夜轉去北京。

  醫院也要遵從病人家屬的意願,如今這種情況,張主任不得不聯繫北京的醫院,待陳醫生手術出來後,也請家屬簽訂了協議,一旦病人在路上出現病情惡化的情況,與醫院沒有任何關係,然後立馬安排專車和隨行的醫護人員送李兆去北京。

  因為一路上患者出現病情惡化的可能性很大,隨行的醫護人員也必須是有高水準的醫生,陳醫生年輕,經驗也有不足,而因為醫院裡還有別的手術在進行,張主任也抽不開身,只得拜託顧之。

  於是顧之又連夜跟著醫院的車去了北京。

  舒晴一整天沒有收到顧之的任何消息,去輔導員辦公室交資料的時候,路過法語專業的辦公室還特意探頭看了眼,果發現顧之的座位空空如也。

  系主任笑眯眯地問她有什麼事,她尷尬地搖搖頭,喊了聲“何主任好”,然後又跑了。

  晚上自習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不停地瞟手機屏幕,果屏幕一片漆黑,毫無反應。其間余治森發了條簡訊,問她吃不吃麥當勞,他在外面辦事,可以順便帶回來。

  舒晴還以為是顧之,心裡猛地一跳,果卻失望地發現不是心中所想的人,只得垂頭喪氣地回了條:不吃了,你自己吃就好。

  秦可薇倒是追問了她昨晚在哪裡過夜的事,只是沒問出個究竟,加上一整天課滿,沒時間細說,就被舒晴給糊弄過去了。

  晚自習之後,兩人去步行街的超市買了點東西,回寢室的時候,舒晴又拿出手機來看,果一摸包,居然發現手機不見了。

  “是不是放在包里的?”秦可薇提醒她。

  “不可能,我就是放在衣服包里的!”舒晴又急急忙忙把包打開來看,果還是沒有手機的蹤影。

  秦可薇給她打了個話,那邊果斷傳來了已關機的聲音。

  這再頭疼也不得不相信手機已掉的事實,晚自習的時候在教室充過,還是百分之九十幾的量,不可能沒自動關機,而如今手機關機也就證明有人撿到了她的手機,要想找回來估計也沒戲了。

  舒晴鬱悶了一整晚,顧之不聯繫她,手機也掉了,還能再倒霉一點嗎?

  更要命的是借秦可薇的手機給媽媽打了個話,講了這件事,果毫無意外地遭到舒媽媽的一頓臭罵。

  果然是極為糟糕的一天。

  然而有句名言說得好,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更糟糕的事還在後面。

  第二日,舒晴想著晚上總該見到顧之了吧?就算他沉得住氣,兩人的關係才剛確定,他也沒心思聯繫她,但至少晚上上法語課後也該有個交代。

  果當晚早早的去了教室,居然發現站在講台上的又不是顧之,系主任笑眯眯地跟大家說,“呀,顧老師請假了,我來幫他代課。”

  舒晴忍不住問了句:“顧老師生病了?”

  秦可薇挑眉看了她一眼,小聲說:“喲,沉不住氣了?”

  舒晴沒理她,只等著系主任的回答,果系主任說:“我也不太清楚,昨天晚上還在吃晚飯的時候,顧老師就打話給我,說是有事不能來學校,希望我幫忙代幾天的課。”

  舒晴的心一頓在那裡。

  不是生病了,也不是一節課不能來,是代好幾天的課。

  如果他有急事,為什麼昨晚不告訴她?系主任說的是吃飯的時候,顧之就打了話,那為什麼不聯繫她?她的手機是在十點左右才掉的,按理說要是他想得到她,再怎麼也會在那之前就告訴她了。

  有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和恐慌一起襲上心頭。

  沒心思上課的舒晴借了秦可薇的手機,給那個已經背得來的號碼發了條簡訊:你在哪裡?為什麼沒來上課?

  可是九十分鐘的上課時間過去了,那邊還是沒有動靜。

  晚自習也過去了,舒晴一直霸占著秦可薇的手機,可是紋絲不動的屏幕只能令她更加焦躁不安。

  他從來就不是不回簡訊的人,哪怕她說一句晚安,他也一定會回她一句同樣的問候,更何況這樣擔心的詢問?

  兩天了,整整兩天不聯繫她,這意味著什麼?

  一直到熄燈之前,她都在等待顧之的簡訊,可是對方沒有任何回應。

  上床之前,舒晴忽然想到前一條簡訊她忘記了加上自己的名字,而這是秦可薇的手機,也許顧之不知道簡訊其實是她發的?

  雖然理由很牽強,但好歹給了她一絲安慰,於是又一次打開手機發了條簡訊:我是舒晴,發生什麼事了嗎?看見簡訊請速回復。

  可是這樣的等待一直持續到埋怨她霸占手機的秦可薇都睡著了,也不見對方有隻字片語的回應。

  舒晴一個人躺在床上,聽著其他人均勻的呼吸聲,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無措。

  那天晚上他不是回應了她嗎?不是吻了她,還牽著她的手放在胸膛之上,說她一直在他心裡嗎?

  如果真的一直在他心裡,又怎麼會整整兩天想不起她呢?不止想不起,甚至連她的簡訊也不回,這代表什麼呢?

  她努力回想著那天晚上兩人的所有對話,他吻了她,說是告白被她搶先一步,然後是那些溫情脈脈的言語,和她在一瞬間升至頂點的喜悅。

  可是她忽然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不論她如何絞盡腦汁地去想,也沒有想到他有過任何關於承認兩人從師生關係進步為戀人關係的隻言片語。

  難道說那些都不過是他的一場遊戲,事實上是她自己想多了,而他根沒有接受她的意思?

  舒晴笑自己太荒唐,認識顧之這麼久,他什麼時候會做那種離譜的事情,又怎麼可能卑劣到這種地步呢?

  可是腦里有另一個聲音在問她:你也知道自己根配不上他,不過是個平凡到扎進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出來的女生罷了,真的有資格站在他身邊嗎?就算他真的對你有興趣,可是一整夜的深入思考以後,難道不會有後悔的可能嗎?

  他是一個如此敬業的老師,怎麼會忽然毫無緣由地請假這麼多天?

  胡思亂想之際,舒晴又想起了余治森說的關於顧之的那些事,他是一個好心到像是從童話里走出來的人,若是真的後悔了,也許會因為怕傷害到她,所以不敢直白地告訴她,更不願意就這樣放任事情繼續發展去。

  也許這才是他逃避的理由,不回簡訊的理由,以及……忽然間人間蒸發的理由。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多年後,回想起顧之人間蒸發的那幾天,舒晴還會很幽怨。

  她坐在沙發上蓋著厚厚的棉被看英劇,瞥了眼正在腦前專心工作的人,“喂,當初你害我傷心死了,打算怎麼補償我?”

  “當初?哪個當初?”顧之頭也不回地問她。

  “就是你人間蒸發那幾天啊!我以為你在變相地拒絕我,難過了好幾天,黑眼圈都出來了!”

  “純天然煙燻妝,多好。”他漫不經心地隨口拈來。

  舒晴很生氣,一個抱枕扔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鍵盤上,筆記十分脆弱地躺槍,頓時藍屏一片。

  顧之頓了頓,“舒晴,我的文檔沒有保存。”

  聲音很溫柔,但是一字一頓,聽上去不太妙。

  舒晴:“……”

  顧老師微笑著轉過頭來望著她,“很傷心,需要補償是吧?”

  “……”

  “還記得當初我說什麼了嗎?一個欲求不滿的男老師對純潔善良女學生的猥褻行為。”

  “……”

  說話間,顧老師優雅地起身,風姿綽約地坐在了舒晴身旁,然後緩緩掀起棉被。

  “你要幹什麼!”舒晴想跑,怎料大男人瞬間鑽進了棉被,輕而易舉捉住了她的小褲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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