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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這麼一哭,凌越山反而覺得心裡真踏實啊,他家寶貝又回來了。他看她哭得皺成一團的濕嗒嗒的臉,不禁開心笑出聲來,又拿自己臉去蹭她的。她聽得他笑,不滿意了,嘟起嘴伸手去拍他。

  凌越山被她裝模作樣的揍了兩下,覺得心裡越發的甜,他的若若啊,又回來沖他撒嬌沖他鬧了。他低頭去親親她的臉頰,又去啄她的小嘴。她頭一扭,使著性子嘟囔:“不讓你親。”

  她淚珠子還掛在臉上,眼睛象水浸過的,又黑又亮,看不出半點的不樂意,反而小臉紅紅粉粉的,小女兒家的嬌態畢露。

  凌越山才不管她讓不讓,扳過她的小臉用力親下去。他相思若狂,如今見著了面,心中越發的難耐,還敢不讓他親。哼,他還有一堆帳沒跟她算呢。他頂開她的唇,舌尖探了進去,撩弄著她的。心裡還在忿忿的想,這會子好不容易見著了,還不乖些,等小爺我有閒工夫了,再好好收拾你。

  水若雲嚶嚀著,還鬧著去推他,扭著臉想掙開。凌越山情動難耐,大掌握著她的後頸托高了往深了吻,見她掙扭,警告的捏了捏了她後脖處的肉。

  跟以往一樣,水若雲姑娘鬧的小彆扭,最後事實證明都是虛張聲勢。凌小俠一耍橫,她便乖乖的任他予取予求。兩個人纏成一個,她水一般的融在他懷裡,兩人氣喘噓噓的卻不願分開。

  凌越山啄吻不休,親她的鼻子、眼睛、眉毛,怎麼都粘不夠。他摸摸她的手腕和腿,想想又怨開了:“我一定是太慣著你了,所以你膽子越發的大,敢自作主張了。”

  想到她受傷被擄,心裡又怒又怕,咬一口她的臉蛋:“你這磨人精,鬧騰鬼,就知道嚇唬我。”她縮了縮脖子,不敢駁嘴,雖然她自己覺得是立了大功一件,但她知道他必定是著急心疼的,做這事之前她就有心理準備,被他罵一頓必是免不了的,只盼著他說痛快了,快些忘了這事就好。

  凌越山正訓妻,一邊摟著一邊親著一邊訓,還沒說上幾句,後面車門那被敲了敲,梅滿怯怯的聲音傳了進來:“師父,他們說,讓你出來候場子,正比武呢。”

  水若雲聽得外面有人叫,本就一僵,又聽得是正事,乾脆坐直身來。凌越山不滿意了,衝車門大叫:“讓他們滾一邊去,小爺我排在後頭呢。催什麼催,催命啊。沒看我正辦要緊事呢。”

  水若雲白了一眼,這人還真敢說。她剛要說話,幫著梅滿勸勸他。卻被凌越山一把扯進懷裡摟著:“你這會可別說些小爺我不想聽的。要不我可惱了。”他孩子氣的鬧脾氣,讓她也想笑了。

  她把嘴邊的話咽回去,伸臂摟著他的腰,他想做什麼,就陪著他好了。外面梅滿沒了聲音,估計踢到了鐵板,灰溜溜的走了。

  凌越山又開始問了:“你有沒有想我?”

  她猛點頭,回道:“想。”

  “有沒有好好吃飯好好喝藥的?”

  她又猛點頭,他的大掌撫著她的後背,讓她舒服的眯了眼。

  “傷還痛不痛了?”

  “不痛了。我錯了,我再不這樣了,越山哥哥,你就原諒我這次吧。”她聽得他問話語氣越來越硬,趕緊識實務的主動認錯,扯著他的袖子撒著嬌。

  他不說話了,只抱緊了她,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心房上。好一會,他啞了聲:“下回不許再這樣了。”他把她抱高了,吻上她的唇:“再也不要離開我了,我心裡好難受。”

  她聽得眼裡熱熱的,又想哭了,只得攬緊他,乖順的迎合。

  兩個人唇貼唇,心貼心,粘纏在一起,火熱難耐,凌越山只盼這一刻直到永遠,再沒有其它的打擾。可是他的美夢很快就碎了。

  他懷裡正軟玉溫香,唇齒間津濡交融,正是情濃之時。車門突然被人用力嘩的一下拉開了。水家老爺水青賢板著臉,看著纏膩在一起的小兩口,冷聲道:“越山,你給我出來。”

  凌越山撇起嘴,一臉的不樂意。可惜來人是水家大老爺,不是那個愣頭青梅滿。水若雲乖乖的喊了聲:“爹。”

  水青賢看著自己女兒臉蛋兒紅撲撲的,已無病容,精神尚好,心裡放下了大半。先把這臭小子趕去辦正事,他有的是時間與女兒好好敘敘。他又硬著聲喝道:“越山,你下來!正比武呢,你溜出來很久了,快回去候著。做好準備,別給我們水家丟臉。”

  水若雲也去扯凌越山的袖子,道:“越山哥哥,你快回去吧。比武要小心哦。”凌越山只得不情不願的點頭。水若雲又道:“我也去那等你,看著你。”

  一聽她要去看,凌越山正待說什麼,水青賢插話了:“若雲跟我們一起,就在那宗氏的位置上,沒事的。你安心做你的事,別分神。”

  水若雲一聽高興的笑眯眼,太好了,她還沒看過武林大會呢。凌越山無話可說了,悶著頭下車。水若雲好久沒見著水青賢了,趁機向爹爹撒撒嬌,伸了手讓他抱下車。卻被凌越山一把搶了,他一臉不高興,把她抱下車來,暗地裡捏捏她的腰。

  水若雲安份的不敢駁,好吧,她家凌小爺最大,他想幹嘛就幹嘛。水青賢不動聲色的看著,收回空空的雙臂,咳了一聲,趕著他快回去。

  於是凌越山終於磨磨蹭蹭的悶著頭回圓坡那候場去了,路過梅滿時踩了他一腳。梅滿苦著臉,小小聲說:“師父,是水老爺自己說要去叫你的。我不敢攔。”

  凌越山不理他,回到了場子裡,回頭又趴那綢布欄杆去找水若雲的身影。所幸躍陽嶺上的眾人對比武很是關心,大家都關注著戰況,對他來來去去的沒什麼人留意。

  水若雲在那邊坐好了,一旁又有人遞來了水和點心。她一抬頭,便對上了凌越山的目光。看他在那沒模樣的趴著,不禁沖他甜甜一笑。

  好吧,凌越山確認他家寶貝被照顧的很好,終於收回心思,不就是無影棍林昆嘛。

  場上已打到了第四場,是由震雷刀刀小七對陣七絕派的絕命刀。二個人的氣勢都相當凌厲。凌越山上次與刀小七過招,打的是拳掌,還沒有見識過他的刀法,對他那厚黑布裹著的刀倒是有幾分好奇。

  七絕派的絕命刀使的是雙刃二郎刀,他身形非常高大,拿的刀也是又大又重的,揮臂一舞刀光刺眼。他率先躍上了比武高台,還未開打,先往地下啐口唾沫,不屑之意盡表。刀小七在下面冷冷看他一眼,一點足,躍了上去。人還未落至台上,那絕命刀竟刷的一下一刀刺了過來。

  凌越山心裡暗罵一聲真不要臉。卻見刀小七身形一扭,飄至更高,手腕一抖,裹刀黑布刷的一下甩擰開,盪著圈擊向那絕命刀的面門。刀小七的刀旋轉著露出了烏黑的刀鞘,他一探手,於空中握住刀柄,鐺的一聲大刀出鞘,以萬鈞之勢向絕命刀劈了過去。

  其身形之妙,刀法之准 ,贏來下面的一大片喝彩。凌越山摸摸下巴,覺得舞刀原來也很瀟灑呀,若若說不定喜歡。他瞥了水若雲一眼,看她果然被吸引得目不轉睛。凌越山又看了一會戰況,招式路數和對招之法已睨出玄機。

  於是他忍不住又去瞄他的若若,那小人兒坐在帳前,看的興高采烈,時不時還跟水青賢說上二句。看到危急之處,竟又想用手去捂眼睛。凌越山看的失笑,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心尖人兒的情景,那街頭賣藝的金槍鎖喉,也是讓若若又想看又緊張的。

  他這邊正沉在甜美的回憶里,卻突然感受到一道凌厲的目光,果然一抬眼,他家岳丈大人水青賢老爺皺著眉正瞪他。他依依不捨的又看了水若雲一眼,摸摸鼻子,轉頭關注回戰局。好吧,他要專心。

  台上戰況不出凌越山所料,那絕命刀的確不是刀小七的對手。但他死賴著還在拼,刀小七隻得一腳將他踢下高台,這戰局才算了啦。

  接著這第五場,是羅艷門的書生對陣五毒教的沈煙。這書生凌越山倒是認得,他就是當初擒了年心芙和肖冉微的那個中年人。凌越山回過頭去,在場子裡找了找羅艷門的身影,果然看到那一群人站在他們帳前觀戰。九尾毒娘子、狼眼、還有一個他沒見過的精神矍爍的長須老人。另外,很扎眼的大仙赫然也在。他們周圍倒也站了不少的門徒,看來是傾巢而出了,果然對這場比武是相當的重視。凌越山暗地的撇嘴,爭著要當狗腿子,真不知有什麼意思。

  五毒教凌越山沒聽說過,看那沈煙倒是赤手空拳的,不知有什麼本事。書生的功力倒是大為精進了,他與沈煙過招,拼了五十多招討不著便宜,開始面露赤紅,凌越山心下一緊,微眯了眼,焚陽五絕功。

  初露鋒芒

  果然是焚陽五絕功,神功一出,不同凡響。招式似乎還是原來套路,可是威力暴增,無論速度力道及殺傷力,已然不是剛才的書生了。凌越山在下面看的清楚,書生面容赤紅,掌心壓火,那沈煙一下子被壓在了下風。凌越山腦子裡快速對比著這段研究的焚陽五絕功,仔細觀察著破綻。

  那邊羅艷門的眾人神色輕鬆,想來覺得這場也定是勝券在握。九尾毒娘子語帶不屑:“書生這廝就是沒用,對付這麼個貨色也要使出焚陽五絕。”

  狼眼瞟她一眼:“那你上。”

  九尾毒娘子看了一眼身旁的那個長須老人,那是他們羅艷門門主竇升勇,悻悻然道:“門主又不把這顯威風的活派給我,我只好在這看看熱鬧。”

  她話未說完,卻見竇升勇面色一沉,九尾毒娘子心裡一驚,卻看得原來是比武場上,書生從那高台上摔了下來。羅艷門幾個人都大驚失色,怎麼可能,剛才明明已經要勝出了。凌越山在這邊看得清楚,沈煙使毒。那書生以為勝券在握,大意之下,沈煙一招得手,不知是什么小物昆蟲的,彈到書生面目,嗖的一下快速從書生鼻孔鑽入。書生叫都來不及叫,直接從高台上摔了下來,在地上抽搐著幾下便不再動了。七竊流血,死狀甚慘。

  凌越山看著高台上洋洋得意的沈煙,暗暗咋舌,太他爺爺的陰毒了。羅艷門幾個人迅速沖了過來,把書生屍體抬了出去。九尾毒娘子經過凌越山身邊時,聽得他恨聲道:“管好你的手和腿,它們在你身上呆不長了。”毒娘子這時顧不上跟他鬥狠耍嘴皮子,匆忙搬了屍體便走。

  下面觀戰的人竊竊私語,畢竟這般陰險手法比武,實在是江湖所不齒。但那高位上的童天策卻不動聲色,顯然是默許了這樣的手段。九尾公子一直沒有出現,他竟然也能踏踏實實的坐在那,好象由始至終,他才是那個主辦人。

  有了這樣的榜樣,下面幾場的比拼大家就無所顧忌了。第六場蟒神族的金環神君對陣逍遙樓的碧波手,當然也拿出了自家的絕活,蟒神族是帶著自己的寵物毒蛇上陣的。人動蛇動,蛇隨掌至,好好的打一場架,還得時刻提防著會有蛇頭竄出來咬你一口,這真是讓眾人大開眼界。童天策似乎也覺得精彩,眼裡透出了興趣。這場不消說,蟒神族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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