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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寵妻江湖路》作者:明月聽風【完結】

  文案

  小俠的一見鍾情:你跳山崖我也跳!

  (水家姑娘:我沒有跳,我是被丟下去的!)

  凌小俠的追妻之路:我什麼便宜都被你占光了,天天伺寢暖腳更衣餵飯,你還不給我個名份?

  (水家姑娘:呃……相公)

  凌小俠的疼老婆級別:在江湖上,要我凌越山說是寵老婆第二,誰能稱第一?

  (水家姑娘:…… 有人會跟你比這個嗎?)

  本文有點白,有點俗,有點雷人有點狗血,有點甜蜜有點肉麻。

  秉承三不三有原則:不虐不N/P不悲劇!有感情有激情有劇情!看官們能看看消遣一下開心一點就好!

  內容標籤:情有獨鍾 歡喜冤家 江湖恩怨 天作之和

  【

  失而復得(已修)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修了一下,若還有問題請指出。謝謝了!

  雲霧山下,別離亭。

  亭邊有座雲霧山的名碑,名碑後面是通向山上的唯一一條大道。雲霧山的主人是江湖上享譽盛名的醫聖,也是眾所周知的怪人。眾人皆不知他是何來歷,也不知何名何姓,甚至不知他的音容相貌,人只稱他為雲霧老人。

  不知從何時起,雲霧老人占山為王,以雲霧山為居所,不見外人。也不知他的非凡醫術是怎麼傳出來的,總之在江湖上傳得是神乎其神,不斷有人上門求醫。

  偏偏雲霧老人性格怪異,規矩繁多,非病入膏肓不治,非千兩診金不治,非順眼之人不治。除病患本人外其他人等不准上山,求醫者還得為雲霧老人做三件事,哪三事需待雲霧老人的隨時知會,這可謂是囂張之極。

  沒人見過雲霧老人的廬山真面目,被治癒下山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有說雲霧山中華庭豪院,美婢如雲,雲霧老人生活奢華糜爛。也有說山中破屋爛糙,除了糙藥不見人影。

  也每每有好事者登山硬闖,從此不見下落。這也給雲霧山及雲霧老人蒙上了厚厚一層神秘面紗。雲霧山成了求醫者的聖地,也成了江湖上的禁地。但偏偏再難的病症到了雲霧山,只要命不該絕的,又能守規矩,都能治癒下山。所以雲霧老人的這份囂張,人人都願打落牙忍了。

  凌越山就是這其中的一個。他站在別離亭邊,負手望著那條大道,今天雲霧山會將他的心肝人兒送下山。四百七十二天前,他親手將水若雲抱上前往雲霧山的馬車裡,看著馬車將奄奄一息的她帶離自己的視線,也仿佛帶走他七魂六魄。

  天知道等待需要多大的毅力與耐心,他一天一天的數著日子,苦苦盼著從山上傳來的任何消息。

  這四百個日子,足夠他在山下的百橋城修建良宅,購置藥鋪,訓練奴婢。只求他的心尖人兒下山時,能得到最好的照顧。

  每天,他都會到雲霧山下徘徊,看一眼大山,咽一肚相思。

  第五十七日,終於收到雲霧山的飛鴿傳書,兩個字――“未死”;第一百零三日,又收到兩個字――“活著”;第二百三十五日,還是二個字――“甦醒”; 第三百二十八日,那二個字變成了――“說話”;第四百零六日,他收到了“下床”二字。

  收到這個消息後,他當天就打發人出發,到蘇州將岳父母接到百橋城來。

  思念是最傷人的煎熬,四百多個日子他只覺肝膽俱裂,五神俱毀。那五張字條成了他的救命稻糙。

  第四百三十六天,他終於再也按捺不住,修書雲霧山,要求接妻子下山。

  雲霧山很快回信,這次卻是洋洋灑灑寫了八頁紙,詳細說明了病情及調養的要求,其中六頁紙寫的是若要將病人接回,需要自行準備的藥材,服藥的方法,照顧的條件和方式等等,要求之嚴苛內容之繁多,絕非一般。

  信里最後還強調了要準備好全部這些東西起碼半年,而半年時間足夠讓雲霧山將水若雲完成基本的調養。換言之,雲霧山並不建議家屬接回。

  但凌越山卻只花了三十五天就做完了所有的準備。不,準確的說,這四百多天他一直都在準備。

  於是,第四百七十二天,凌越山站在雲霧山下的別離亭,等著接回妻子。

  日頭已過正中,雲霧山的那條大道上還沒有動靜。水仲楚看了看別離亭里的凌越山,暗自嘆口氣。他的這個妹夫呀,真是越來越有架式了。還是好懷念原來十七、八歲剛出江湖的笑面金童,那樣的慡朗豪氣。現在這個憂鬱又威嚴的,還真是不習慣。

  水仲楚又看了看山間的那條大道,他的妹妹終於要回來了。她出事之時凌越山悲若癲狂之態至今還令他心有餘悸。只盼此後這二人能平平安安,大家安安穩穩過日子。這幾年,他是看明白了,這妹夫對於妹妹的執著,是十個閻羅王也拉不動的。

  正想著,他看到凌越山快步走下亭子,來到石碑前直望著大道。水仲楚側耳聽著,過一會也聽到馬車軲轆轉動的聲響。他轉身揚手,張羅車夫將自家馬車趕了過去,停在那石碑前,隨行的僕人把馬車上帶的銀兩搬了下來。

  這一會的功夫,一輛馬車嘎吱嘎吱的駛到了他們跟前。一個僕人模樣的青衣人從車頭跳了下來。凌越山皺著眉,暗想這馬車顛簸,水若雲在車裡一路下山得多難受。

  那青衣僕人跟凌越山對過了身份,交給凌越山一個冊子。說這是主人交代的水若雲的調養事項細節等,這比那原本的八頁紙要更多出許多。水仲楚一旁見著,暗暗咋舌。

  凌越山面不改色接過,又細問還有沒有別的醫囑交代。青衣僕人又道主子交代水若雲之續命不易,千金印內傷與鬼涎香之毒同時出現,主人還沒有見過,解其中之一已是不易,故此能把水若雲的命撿回來,也算主人的醫術新突破,希望凌越山等能仔細按照醫囑行事,別一不小心照顧死了,否則砸了雲霧山的招牌。

  水仲楚一聽這話,暗想這小廝不要命了,敢拿若雲來咒。果見凌越山立馬黑了一張臉。青衣僕人卻視若無睹,只是將馬車幕簾拉開,露出了車上的人兒。

  水若雲裹著毯子躺在那,她臉色蒼白,小臉瘦得沒了臉頰,哪裡還有半點當初的靈艷顏色。凌越山一下衝到馬車邊,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感到懷中人兒輕飄飄的沒了份量,不禁眼眶熱了。

  將臉挨了挨水若雲的小臉,這溫暖的盛夏,卻覺得她臉上冰涼。

  凌越山再不顧其它,抱著心肝人兒走回自家馬車,小心將她安置在鋪滿軟褥的寬敞馬車裡,軟褥下面鋪了薄薄一層冰蠶絲,躺在上面清涼適中,沒半點燥熱,最是宜人。

  凌越山將她放好躺平,又換了張輕軟的毯子蓋上。水若雲幽幽轉醒,入眼即是凌越山熟悉的臉龐,費勁的朝他微微一笑,之前馬車顛簸,她昏昏沉沉,此時也叫不出聲。凌越山摟著失而復得的人兒,再禁不住,將唇貼了上去:“若若……”

  只這一聲,便哽了喉,醉了心。

  初次相遇(已修)

  八年前,當凌越山第一次見到水若雲,他十八歲,她十五歲。

  凌越山一路歡呼,狂奔下越山。沒錯,他的名字也叫越山,就是那個懶惰的師父撿他回去之後,不好好給他起個好名字,就地取材叫做越山。

  他當時只是個娃娃,父母都沒了,山下村裡的好心大媽就給他點吃的,他姓凌,叫什麼名字不知道。有天那老頭師父下山換食糧,正巧碰到,大媽生活困苦,又病重,也養不了凌小子了,便被那老頭師父撿了去。

  他與師父在越山一住就是十五年,那老頭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是太過古怪,凡舉粗活重活累活細活,凡是幹活,都推給他這個苦命徒弟,還美其名曰弟子服其勞。

  人家師父教徒弟是傾囊相授,他可好,干一件雜役換一招功夫。想他現在一身武藝,可想是做了多少苦力換來的。老頭的武功高不高,他是不知道了,反正這些年也沒外人,無從比較,只有他跟老頭天天打來打去。

  不怪他不尊老,實在是這老頭兒太過份,不打架就身癢,不打就不讓吃飯睡覺,招呼人的方式也是拳頭。老頭有這怪癖好,他當然奉陪了。因為他也忍了很久了,只不過基本上每次都是他被打得稀里嘩啦,讓個死老頭得意洋洋。

  怪老頭還自戀的很,經常誇口他天下第一,想當年是如何的橫霸江湖,多少美女傾慕暗戀。呸呸呸,就他那德性,還橫霸江湖美女傾心呢,現在不也在這小小越山里貓著?

  凌越山總覺得,以老頭那惰性,肯定是因為缺一打雜的,一個人日子悶,所以順道撿他回來奴役一下。老頭有個規矩,誰打贏了誰做主。凌越山咬牙含辱十五載,終於揚眉吐氣了。他今天把老頭打了個落花流水,不服不行。

  哈哈哈,那老頭萬沒想到,他除了老頭那點功夫,還自創一套隨影拳法,老頭始料不及,栽個正著。這會,正哎哎唉唉的躺在床上養傷呢。他凌越山也是有良心的,給他備好了乾糧食水,然後高高興興,歡歡喜喜下山去了。

  聽說江湖上有很多好玩的,他要去找找樂子,才不要跟著怪老頭在越山上貓一輩子呢。

  凌越山很少下山,只是每月獵了野味,砍了柴,要到鎮上換錢,補給些生活用品,或者去山腳的村里採買。他性格開朗,又是濃眉大眼的俊小哥,加上嘴甜會說話,經常逗得村里鎮上的人歡喜,所以小買賣做的還不錯,換錢買物也沒遇過麻煩,那些喜歡他的店家還有村民,有時也會幫他打點幫補些生活所需。總結起來,他活至近十八的年歲,整個世界就是這小小的越山和山腳村鎮。

  所以當他穿過了村子,一路走了好幾個鄉鎮,進了二個大城,看什麼都是新鮮有趣的。糖葫蘆嘗一嘗,肉包子來一個,或者夜裡潛到那掛著紅燈籠華麗彌香的小樓里,看一群姑娘和一群男人談談笑笑,摸來摸去,真不知有什麼好玩的。看他們都笑的那麼噁心,那裡的脂粉味和薰香味太沖鼻,熏得他難受。

  那個掛著陳半仙的算命攤子,號稱算不准不要錢,他就編了個生辰八字去鬧場,陳半仙說什麼都不對,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他哈哈樂跑開了。

  在這山下的日子,真是自由自在。他沒了錢就找些苦力零工掙口飯吃。凌越山力氣大又勤快,為人老實幹活賣力,倒是上哪幹活哪歡迎。有二家大宅子的管事甚至還想買他打長工來著,偏他覺得無趣呆不住,做個十天半月的就想換地方。

  這天他又跑到一大城鬧市里,看見耍槍賣藝的,胸口碎大石,心想這樣也能掙錢呀。他兜里錢銀不多了,正想著找個新法子掙口飯吃呢。這個賣藝有意思,得好好學學看看,說不定自己也能幹幹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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