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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不起。”林棉臉有點紅。
“去擺你的畫畫攤子吧。”
林棉找了個遊客休息的陰涼處，擺好畫架，在畫架背後掛上自己之前的畫，看著沙灘上國人不少，拿著中文、英文寫上“100元每張”的字樣。
沙灘上中國人不少，看著這邊有攝像頭在拍，陸陸續續有人湊過來。
林棉畫人物速寫，十到十五分鐘一張，還算快，但人陸陸續續多了，漸漸畫不過來，只好估計了下自己能畫完的張數，替人拍下照片，照著照片畫，讓人過一會兒再來取。
熱帶地區陽光毒辣，林棉一邊畫一邊向下淌汗，畫到手酸，恨不得自己能兩隻手一塊畫。
到了中午，手一刻不停，才畫了十二張，賺了差不多1200。
期間有一兩人人認出林棉來，想要合照。林棉也耐著性子，笑著一塊拍了。
沒過一會兒，沈澤走了過來。
手上拿著兩隻冰棍，身上清清爽爽，和林棉這邊身上快被汗水浸濕，頭髮一縷一縷粘在臉上的狼狽樣子形成鮮明對比。
“別畫了，錢賺夠了。”
“啊？”
“沈澤從兩個口袋裡拿出一大把的鈔票，美元、人民幣還有本地貨幣，主要還是粉紅色的100元人民幣居多。
“剛剛大概算了下，快1萬5。”
“你……怎麼做到的？”林棉有些不可思議，開個車，怎麼能賺到這麼多錢？
跟著沈澤的攝像笑著解釋：“沈老師把車開到人流量最大的地方，拿了張紙，寫上自己名字、主演作品，拿著自己相機，和人合照，合照200一張，簽名150一張，合照＋簽名套餐300一張，五人套餐團購價1200。”
林棉對著那一沓鈔票，目光呆滯。
沈澤將冰棍貼到她被太陽曬的通紅的臉上，林棉忍不住“嘶”了一聲。
“你這肯定沒我多，別折騰那辛苦錢了。”
“節目組不是給你車……你……怎麼可以這樣……”林棉對自己辛辛苦苦一上午，最後還不及沈澤賺的十分之一的這個結果接受不能。
沈澤整了整自己的頭髮，帶上墨鏡，唇角一勾，敲了下她腦門，道：“我叫你小木頭你還不樂意，人要懂變通啊，小呆子。”
“我靠臉吃飯，你靠手藝賺錢，都是靠自己賺錢，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林棉看著沈澤靠著自己那輛小三輪，一臉愜意，一時找不出反駁的話來——她第一次見有人能將“靠臉吃飯”說的如此的坦然。
支吾片刻，捂著自己的腦門，情緒複雜，有點不服氣又有點生氣，嗔怒道：“說了別叫我小呆子了——”
第12章
“說了別叫我小呆子了——”
沈澤見她氣鼓鼓的模樣，笑了。將手中未拆封的冰棍遞給她：“那走吧，小木頭。”
“去哪兒？”林棉伸舌去舔那冰棍，當地的牌子，奶味很濃。
“上周過得慘兮兮，今天沈叔帶你去吃大餐。”
林棉跟在沈澤身後，跟在他繞來繞去，來到一家海鮮店。
“要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點吧。”
沈澤無比熟練的用英文，指著水箱裡的蝦蟹還有一些林棉認不出來的生物，點餐。
點的差不多，林棉偷偷拉住沈澤的袖子，輕聲問：“大劉他們也給點一份吧，拍的差不多了一塊吃就好。”
大劉是一直跟著兩人的攝像，今天跟了兩個人出來，另外一人兩人都不是很熟悉，叫不出名字。
攝像離得有些遠，只拍到沈澤低下頭來，兩人低語幾句，並沒有聽到兩人說話的內容。
沈澤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又增加了兩人份的鍋底，比劃著名多點了點東西。
攝像跟拍辛苦，之前在國內錄的時候，也不用跟著到處跑，飯也都是跟著節目組一塊吃盒飯，今天一大早跟著兩人，為了拍兩人在車上的畫面，開著一輛同樣下盤不穩的小三輪，架著錄像機，在坑坑窪窪的路上拍了一路，又跟著兩人曬了一上午的太陽，水都沒喝幾口。
沈澤以前拍戲，關心工作人員，請個飯送點吃的的小事兒，都是助理操心，這會兒林棉提起來，才發現自己疏忽了。
沈澤看著在林棉在一旁曲著手指頭，隔著玻璃逗著藍色殼子的海蟹，勾了勾唇，付款——小姑娘心還挺細。
餐廳在的位置是偏僻，來的人不多，味道卻是一流。
每人一個小鍋，鍋底用的是花膠雞湯，不加任何東西，味道就鮮，林棉按照沈澤說的順序，挨個下海鮮、肉類和青菜下去，味道能鮮掉舌頭。
兩人吃了一會兒，看著攝像拍的差不多，衝著兩人招手，讓人一塊過來吃。
“沈老師破費了。”這一頓海鮮下來，價格可算不上低。
“沒事，今天才是辛苦你們了。”
四人吃完午餐，林棉遲疑問到：“回去，還要開那輛……車……麼？”
在林棉看來，這種四面都在敞風，開起來磕磕絆絆的交通工具，就不該被歸為車。早上還好，這會兒要是讓她吃飽了再一路顛回去，只怕胃裡要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