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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其實明寒也知道自己這都是在找藉口。如果真的想要保護弄棋,如果真的想不讓梨本英男去***.擾她,他其實還另外有辦法,不必這樣做——可是明寒還是落下唇去,吻住了弄棋的唇……她剛喝了薄荷酒,唇里有很迷人的薄荷清香。那酒其實是明寒親手調的呢,此時香氣氤氳在弄棋唇里,便有一種說不出的成就感。他原本只是想碰一下唇便停止,卻被這成就感和薄荷香牽引著,忍不住再伸出了舌尖兒去……她被他嚇住了,他知道。其實上回真的算不得一個吻,她昏迷著,唇冷得全無反應,他又要將空氣過渡給她……可是這一回已經不同了,她的唇軟而甜,因為緊張而下意識地縮緊,那無法形容的甜美緊緻惹得他只想將舌尖伸入更多……她慌了,想用舌尖來抵抗。卻不知道這樣反倒更勾動他的渴望,他纏住她的舌尖兒,幾乎是誘哄著,讓她與他交.纏共舞……身子裡騰起一團又一團的奇異火花,明寒覺得自己真是瘋了!他從來不在自己的酒吧里做越格的事情,就算今天事出有因,他也明明應該可以節制自己——可是他此時就是放不開她,就是抱緊了她,一再一再地再去深吻她。

  渴望就像是沖開了枷鎖的獸,再也無法回歸平靜。可是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個女孩兒?

  “先生,分明是本人與明桑交往在前!先生這樣做,豈非太過無禮!”梨本英男怒聲而來,拍了桌子!

  “明桑?”弄棋在被吻到窒息的喘息間歇,用力推開明寒,眼睛漸漸從驚訝里恢復過來,驚訝挑起了眉尖,“我知道了,原來你就是明寒。”

  ------------【祝大家雙節快樂~~~】

  【弄棋番外】14、忍不住的心動“你認得我?”

  明寒迷濛抬頭,唇齒之間還在留戀方才甜軟的觸感。

  悌弄棋點頭,說了梅軒之事。明寒聽見自己的心沉下去,水深無聲——以為她終是對他有所記憶了,卻原來都是錯了。她認得的明寒,是譚梅軒口中的明寒,卻不是那一路與她有過種種交集的他。悌弄棋乍然被吻,正是慌亂不安之際,在反覆掂量了應該出拳狠揍明寒面頰一記,還是乾脆將面前的薄荷酒潑他一身——可是弄棋還是都暫時擱下了。

  只因為,面前坐著的那個小日本。

  梨本英男一臉戾色,眼中噴出的光仿佛想殺人。那種神色簡直像極了抗日電視劇里日本鬼子的典型形象,弄棋就怎麼看著怎麼心生厭煩。

  好吧,明寒那麼強吻她,也該揍;可是她現在首先想要收拾的人是眼前這個小日本兒!她跟明寒之間的那些,都是人民內部矛盾;與這小日本兒的,可就更嚴重些。

  弄棋於是刻意不再去搭理明寒,轉而笑靨如花凝注梨本英男,“明桑……聽先生話頭兒,先生是日本人啊?”

  梨本英男強硬點頭,點頭的同時嘴角微微一撇,仿佛是極為自己國籍而自豪。

  弄棋就笑意更濃,如何不想起那個傳統詞彙——夜郎自大?諛弄棋便搖晃了頭,微微借著一點薄荷酒的酒意,面頰紅暈與梨本英男說,“我給你講個故事。從前漢朝的時候,西南有個小國,名夜郎。漢朝使者到了夜郎去,夜郎王狂妄問漢使者,‘漢與我夜郎相比,哪個大?’”諛“夜郎彈丸小國,卻敢與大漢比天下,真是不自量力。

  這位先生,你說是不是啊?”

  弄棋半個字都沒提日本,說的都是咱們中國自己的歷史故事,可是聽在梨本英男耳中,便如針扎。梨本英男便越發認定了,弄棋就是來跟他爭奪明寒的!

  梨本英男骨子裡的決鬥感便大興,百般想著要如何戰勝弄棋。轉頭不經意望見酒吧里的棋盤。那是明寒沒事時最愛擺弄的物件兒,在酒吧里若能遇上同好,便玩上一盤。梨本英男咬牙,一指那棋盤,“先生可敢與我一決勝負!”

  梨本英男欺負弄棋看起來只像個小男孩兒,認定了中國這個年紀的小男孩兒定然差不多都不會玩圍棋的;即便碰上會一點的,也必定不精於此道。

  明寒被晾在一邊,小心觀察事態進展;及至看到梨本英男竟然去指棋盤,明寒便忍不住笑了。

  天若令其亡,必先令其狂——所言不虛也!梨本英男自以為抓到必勝的把握,卻不知道自己已經將自己引入了死路。

  弄棋卻先沒露出笑容來,反倒似乎驚慌了下。隨即不得不應戰的模樣,最先的幾手甚至都是疏漏百出。梨本英男便越發狂妄,滿臉獰笑等著勝利的一步步到來。

  酒吧里的人們都湊過來看,時間滴答走過。大家都不由得替弄棋捏了一把汗,只有明寒好整以暇立在一旁,手裡執著把紫砂小壺,算著時間在泡一壺香茶。

  更神的是弄棋。原本棋面上落於下風,開始還手忙腳亂;可是也不知是不是在大家圍觀之下,她有點缺少氧氣了,下著下著棋便哈欠連天起來。到了後來,竟然是幾乎睡著。不像個小男孩兒,倒像是大榕樹下對弈的老者,往往真的能下著下著棋便睡著了,於是便有經典的“與周公下棋”之說,也算夕陽年紀的一份悠然自得之樂。可是這樂子發生在弄棋身上,卻怎麼看著都有些不合時宜。

  看客們便紛紛嘆息離去,認定了是必輸的了。中國人其實心底都有一份心結,能輸給誰,卻不該輸給日本人的;可是眼前的真是無藥可救了,只能徒然嘆息。

  卻,弄棋仿佛一覺醒來,伸了個懶腰。環望周遭,只有明寒依舊在畔,不急不忙地在泡著那壺茶。茶香透過紫砂氤氳而來,弄棋不由得饞嘴似的深吸了口氣,便就勢瞟了一眼過去,“這盤棋,下了多久了?”

  明寒手指修長,輕鬆捏著紫砂壺,卻也仿佛自在捏著時間,於是便自在回答,“差不多29分鐘了。”

  弄棋終於含笑坐正,幾乎是信手拈了一枚棋子落在邊角去,登時棋盤上便是風雲變幻!

  梨本英男原本勝券在握,眼角堆滿笑意,只等收官;哪裡留意到弄棋藏在邊角的一枚看似無用的冗子!可是這枚棋子仿佛奇兵,驟然啟動,邊角便是一片大亂——棋盤上又向來是邊角勝腹地,邊角的變亂直接將腹地表面上的勝負盡數推翻!

  弄棋像個還帶著睡意的小貓一般,伸舌舔了舔嘴唇,微微眨著貓兒一般狡黠又嫵媚的眼睛,朝梨本英男一笑,“真對不住了,我贏了。原本還想陪先生你多玩一會兒,可是我耐心不足,實在熬不過半個小時了。不過先生你也真厲害,半個小時了竟然沒走出一招必殺來,反反覆覆只沉浸在表面的得失里,真沒意思。”

  “你!”梨本英男被刺得砰然拍著桌子站起。

  弄棋卻已經不屑搭理他,只循著茶香去望明寒手中那枚紫砂壺。

  沒錯,吸引她鼻子的是茶香,卻又不全是茶香。弄棋此時全副精神都放在了明寒手中那枚紫砂壺裡。能將那茶香渲染到如此迷人境地,足見那紫砂壺該有何樣極品。黃金有價,紫砂無價,其實弄棋長的也是一雙見到古董就變綠的眼睛;只不過她比jú花小四兒要矜持些,這才沒有立即便撲上去。

  明寒仿佛並不意外,手指輕撫紫砂柔滑壺身,含笑凝望弄棋眼睛,“既下完了棋,便陪我喝茶吧?”

  弄棋咬牙,心跳如鼓。不知為何,只覺被他修長手指撫著的,不是柔滑壺身,而是她的身子。

  真是很奇怪,又讓人狼狽的想法。弄棋被自己的念頭嚇壞了,趕緊起身,“不必了。我今晚玩夠了,告辭!”

  她瘋了麼?明知道明寒是這間酒吧的老闆,是個男同,她不但被他給吻了,竟然還在莫名想像被人家摸?

  她真是腦子秀逗了,趕緊走才是!

  打敗小日本的快樂都沒有眼前的尷尬讓人難受,弄棋一邊自責,一邊大步奔向門口去。

  梨本英男卻揚聲喊住弄棋,“你站住!”

  弄棋嘆了口氣,停步轉身,“日本人被打敗了,還不服,是不是?”

  梨本英男滿面的囧色,“我要再問一句:你可曾上網去下棋?你認識不認識一個網名叫‘不許人間見白頭’的傢伙!”

  梨本英男也自是有些智商的,從最初的震驚里恢復過來,回想剛剛弄棋的棋風,便忽地想起了那次網上的對弈。尤其是最後一招的絕殺,簡直與上次如出一轍!

  弄棋也一怔,衝著梨本英男眯起眼睛來——忍不住就笑了,真覺這世界好小。她怎麼會忘了那次對弈之後,讓網警大哥幫她查到的地理位置?那小日本就是在“他”酒吧中的,原來就是眼前這個麼?

  哈,果然冤家路窄!

  “你莫不就是釣魚郎?”弄棋笑意更濃,含笑睥睨梨本英男,“可還記得我當初給你的那句話?——見你一次,滅你一次!你卻還有臉到我眼前來?果然再被我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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