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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嘴角被撞得痛了,不由得輕唔了一聲,想要後退撤離。

  藺北行感覺到了什麼,緊扣住了蕭阮的脖頸,好像一下子醍醐灌頂找到了訣竅,無師自通地將舌尖頂了進來,捕捉住了蕭阮的柔軟。

  仿佛一艘小船到了湖心,順著漩渦一下一下地打著轉。

  又好像風箏放到了半空,被春風吹著一下一下地溫柔地飄搖。

  蕭阮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了起來,腦中的意識一點一點地被擠走了,只剩下了屬於藺北行的氣息侵蝕了全身,隨著藺北行的熱吻起伏沉淪……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藺北行終於鬆開了對蕭阮的桎梏,卻依然意猶未盡,捧住了她的臉。

  此刻的蕭阮,和那日身穿嫁衣的明麗完全不同,柔情似水,那雙被淚水浸潤過的眸子,原本清澈明亮,此時卻好像蒙上了一層薄霧,眼神氤氳迷離,雙唇被吮得嫣紅,仿佛盛放的玫瑰一般嬌艷欲滴,唇瓣微翕著,呼吸因為剛才幾近窒息的熱吻而急促……

  藺北行忍不住再次俯下身來,用雙唇輕輕摩挲著這嫣紅的唇瓣。這一次,他分外溫柔,從唇角到唇珠,慢慢描摹著蕭阮的輪廓。

  蕭阮偏了偏頭,藺北行的吻落在了臉頰上。

  意思漸漸清醒,指尖上粗糙的觸覺重新回到了蕭阮的腦海里,她低聲問:“疼嗎?”

  藺北行被她摸得痒痒的,這癢意漸漸地變成了一陣陣的酥麻,從後背、腰間蔓延到了四肢百骸。

  他不動聲色地朝著床挪動著腳步,啞聲應道:“我皮厚肉厚,不疼,就是想你的時候心口疼得厲害。”

  “活該。”蕭阮忍不住嗔了他一眼。

  藺北行心神一漾,又往床邊挪了兩步,眼看著床已經咫尺之遙了,遲到了幾日的洞房花燭夜近在眼前了……

  “篤篤篤”,門被敲響了,禾蕙的聲音有點緊張地響了起來:“王爺,王妃,該去用晚膳了。”

  蕭阮猛地回過神來,趕緊推了藺北行一下,小聲道:“快鬆開,讓你祖母等就不好了。”

  藺北行尤不死心:“沒事,我祖母開明得很,讓禾蕙去說一聲,就說我回來了,她必定能體諒……”

  “藺大哥,”蕭阮板下臉來,“你這是想要再吃祖母一頓板子嗎?”

  藺北行悻然收了自己腦中的旖念,不得不和蕭阮一起去了膳房。一路上,藺北行把這次寧州之行和蕭阮說了一遍。

  “幸虧我親自去了一趟,要不然只怕要生出禍事來,”他的神色凝重了起來,“你說得沒錯,這一次阿訖部和我們的衝突,事出有因,被殺的那兩個漢民是靖安軍的,一個校尉一個士兵,那鎮守寧州的鄭平膽大妄為,把阿訖部附近的一座山圈了起來造溫泉別館,這才和阿訖部起了衝突,靖安軍死了兩個人,阿訖部也死了好幾個,都被鄭平彈壓了下來。”

  原本他是想讓手下過去一趟的,但既然沒法和蕭阮同房,又要在外面將養,他就索性趴在馬車上去了寧州,也算是吃足了苦頭,幸好,有段琪安一路照應著,傷口才能好得這麼快。

  到了寧州,他也沒有聲張,去微服私訪了半日,察覺到了幾分不對,又讓人聯繫到了阿訖部的洞主,兩人見了一面之後,這才真相大白。

  蕭阮納了悶了:“鄭平聽起來也是個將軍吧,怎麼會做出這種不知輕重的事情來?”

  “這些年西南一直在戰亂,好不容易太平了,這些人就想著斂財中飽私囊了,”藺北行陰沉著臉道,“鄭平已經被我秘密拿下了,我也和阿訖部洞主也已經約法三章,剩下的我交給賀平寧了,讓他善後整治。”

  “賀平寧?”蕭阮一想到他對自己莫名的敵意,就有些頭疼。

  “他行事穩妥縝密,行事公允,我讓他暫代鄭平的職位,等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再回來,”藺北行說著說著壓低了聲音,“也省得他總在你我面前煩人。”

  蕭阮有點想笑。

  賀平寧要是知道他一心敬慕的王爺居然這樣嫌棄他,也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兩人一路聊著天,進了膳房。

  一進門,蕭阮愣了一下,藺羅氏和羅雲裳居然還在,正一左一右陪著老王妃喝茶聊天。

  “阮兒來了啊,我們等了好一會兒了。”藺羅氏笑著道,“北行也回來了,這新婚燕爾的就外出公幹,真是太辛苦了。”

  “祖母,姑姑,”藺北行上前見了禮,“我回來後拖著阮妹妹說了一會兒話,來晚了。”

  老王妃似笑非笑地瞟了他一眼:“知道回來了?”

  “是。”藺北行硬著頭皮道。

  “你媳婦好好的吧?沒磕著碰著吧?”老王妃挖苦了一句。

  “多謝祖母的關照。”藺北行誠懇地道。

  “吃飯吧。”

  老王妃站了起來,蕭阮連忙上前扶住了她:“祖母走好。”

  老王妃拍了拍她的手,感慨著道:“幸虧你是個好孩子,要不然我可真想把他趕出家門去了。”

  藺北行扶住了老王妃的另一隻手:“多虧祖母心疼我。”

  藺羅氏和羅雲裳在一旁面面相覷,也不知道老王妃和藺北行在打什麼啞謎,不過,藺羅氏自然不甘心這樣無形中被隔離出了藺家的氛圍,快步跟過去在餐桌旁坐了下來,笑著道:“你祖母不疼你疼誰啊,現在家裡只剩下你一根獨苗了,得趕緊開枝散葉,讓你祖母四世同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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