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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邪了門了。

  藺北行百思不得其解,問陳碑之:“他怎麼來得這麼快?”

  陳碑之附耳過去:“我在酒樓外盯著他,他一上去就下來了,把周小王爺他們都遣走了,直接到我們府門前來等著。”

  那必定是在包廂里找到了線索。

  藺北行仔細回想了一下。

  當時他帶走蕭爾沅時,小弟弟很是乖順,半點都沒有掙扎,只說自己嘴饞,抓了一把瓜子。

  看來是蕭爾沅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給了蕭亦珩留下了暗示,倒是他小看了這位小弟弟。

  藺北行望著蕭府馬車遠去的方向,勾起了嘴角:“有意思了。”

  蕭阮坐在馬車中,蕭亦珩仔細地詢問了一遍藺北行的言行,蕭阮掐頭去尾隱瞞了藺北行扶她的事情,只說兩人在馬車上聊天,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蕭亦珩稍稍放心了點,深深自責:“是我不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包廂里。虧得你機靈,給我擺了指向北方的瓜子,我才能這麼快找到靖安王府來。”

  “這不是沒事嘛,又沒人瞧見,”蕭阮安慰道,“後來柳柳姑娘那裡沒什麼事吧?”

  “都是藺北行設的圈套,故意讓人找了柳柳的茬,來絆住我們。”蕭亦珩陰沉著臉道,“等著,等我收拾他。”

  蕭阮委婉地道:“大哥,這件事就算是過去了,以後你避著點藺北行,我們不和他一般見識。”

  “二妹妹為什麼要長他的威風?”蕭亦珩不悅地道,“他再橫行霸道,也不能騎在我們蕭家的頭頂上。”

  蕭阮心裡著急,思忖了片刻,正色道:“大哥,我在江南的時候因一次機緣巧合學過八卦六爻之術,能窺破一點天機,藺北行此人,和那個慕呈青一樣,命硬得很,一著不慎便會連累我們陷入泥淖,我們萬萬不可深交、亦不可得罪,敬而遠之才是正理。”

  蕭阮說得一本正經,蕭亦珩聽得發笑。

  這個妹妹雖然聰慧,膽子卻那么小。那兩個人,一個是寧國公的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順必然難有大作為,另一個是藩王在京的質子,是天子的眼中釘,怕他們做什麼?還拿什麼江湖術士的話來誆他。

  “你從哪裡聽來的這些胡話?好了,這是不用你操心,我心裡有數。”

  “大哥,我知道你不信,”蕭阮嫣然一笑,“不過,我算了算,過幾日周小王爺將有一頓皮肉之苦,等他挨了打,我們再聊這件事情可好?”

  蕭亦珩哈哈一笑,只當她在吹噓,也不戳破:“好,那就等他挨打以後再聊。”

  兩人回了府,各自分開。木琉和禾蕙早就在萱蘭苑前翹首以盼了,把蕭阮迎進來卸了妝,把臉上用來凸顯輪廓的脂粉洗掉了,換了一身粉色的襦裙。

  眼看著時候不早了,蕭阮便出門去了邠蘭軒。

  自從那日之後,大長公主和祖父平日就在邠蘭軒用膳,只在休沐之日才全家一起用膳。蕭阮則一日陪著大長公主,一日陪著父親母親,蕭秦氏和三房也另分了一桌,以示嫡庶有別。

  剛走到園子裡,前面來了五弟蕭亦鳴一行人。蕭亦鳴今年剛好八歲,長得虎頭虎腦得分外可愛,但也非常調皮,因為是家裡的麼孫,分外受寵,周荇宜也非常喜歡他。

  “五弟。”蕭阮笑著招呼。

  拿著風車一路飛奔的蕭亦鳴猛地停住了腳步,脫口而出:“大壞蛋來了!”

  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蕭亦鳴自己也白了臉,後退了幾步,轉身飛一樣地朝後跑去,嘴裡還一個勁兒地嘟囔著,“快逃!別被大壞蛋抓住了!”

  第11章

  蕭阮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蕭亦鳴這是在罵她嗎?

  “站住!”她叫了一聲,“你說誰是大壞蛋?”

  蕭亦鳴身旁跟著的一個嬤嬤臉慌忙追了過去:“哎呀五少爺,你怎麼就胡說呢?這是你二姐姐,快過來見禮!”

  蕭亦鳴靈活得很,“哧溜”一下爬上了假山,笑嘻嘻地道:“你追不上我,你來追我呀。”

  嬤嬤在假山下跺腳:“五少爺你快下來,爬那麼高小心摔著了!”

  蕭阮走上前去,繃著臉道:“既然五少爺不想下來,你們便讓他一個人呆著,於嬤嬤,去請夫人過來。”

  於嬤嬤當即就拒絕了:“這可不行,我不能離開五少爺,萬一有個好歹,我拿腦袋賠都不夠。”

  “我讓你去你便去,出了事,有我擔著。”蕭阮淡淡地道。

  於嬤嬤腳下一動不動。

  “怎麼,我差使不動你嗎?”蕭阮的聲音冷了下來,“這裡的人可都聽見了,五弟說我的壞話,指不定就是他身邊的刁奴攛掇的,於嬤嬤這是想把這罪責都攬到自己身上嗎?”

  於嬤嬤的臉一白:“二姑娘,就算借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教唆五少爺說你的壞話。我去請夫人來,五少爺就先拜託你了。”

  於嬤嬤快步走了,蕭亦鳴趴在假山上著了慌,卻還強自忍著,神情警惕地看著蕭阮:“大壞蛋,你就是大壞蛋,你把於嬤嬤趕走了,我要告訴母親去!”

  “母親等會兒就來,”蕭阮冷冷地看著他,“你倒是先和我說說看,我為什麼是大壞蛋?先生沒有教過你嗎?父母兄弟姐妹,都是親人,需得敬重愛慕,不得口出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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