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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想要見她這個想法就如同雜草瘋長。他連夜坐了飛機用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剛到上海的時候,下了飛機他迫不及待地像是奔赴一場約定。他能聽到自己呼呼地喘氣聲像年久失修的風箱,甚至能感到濕冷的氣流順著他的喉管,侵入四肢百骸。

  而就在冉染開門的那一刻,溫暖的氣息包裹著他。她穿了一套粉色法蘭絨睡衣,眼神因為半夜被吵醒帶著點遲滯。臉蛋紅撲撲的,聲音糯糯的帶著鼻音:“你怎麼過來了?”

  其實在路上他有很多問題也想問她,或是有很多話想說給她聽。但此刻他偏偏什麼也不想說。秦弦沒有回答她,代之以一個吻,帶有冰冷雨雪的味道。

  真暖啊,秦弦與這溫暖相互纏綿交織,想要探尋很多。像是冰與火的碰撞,刺啦刺啦...升騰起迷離晃動的水蒸氣。

  當這團火焰和冰雪分離時,冉染終於從睡夢中徹底醒來。她好像是從這個吻里讀懂了什麼,沒有再問秦弦為什麼深夜來此。

  冉染張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轉過頭去了衛生間放完了熱水,才走過來對秦弦說道:“去洗個熱水澡吧,別感冒了。”

  冉染把父母的房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又躺倒自己的床上,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出神。

  秦弦還以為她是還沒睡醒,走了進來用手碰碰她的臉。

  冉染像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騰地一下從床上坐起來:“你的房間在隔壁。”

  秦弦看著她不知道在緊張什麼的樣子就覺得好笑,撓了撓冉染的下巴,輕聲問她:“有吹風機嗎?”

  冉染內心鄙視了自己一把,原來是吹風機啊,自己又想歪了不是。隨後又想起來,爸爸媽媽從來不用吹風機,而自己的被她帶到北京去了。

  “沒有誒,不好意思。”冉染望著秦弦正在滴水的頭髮,眼神飄忽。

  這個人的眼睛這麼黑這麼亮,以前怎麼沒發現呢?冉染默默地想。

  秦弦看了眼冉染逐漸染上薄粉的耳朵,微微彎起嘴角,嘴上卻逗她:“我這麼大老遠跑過來陪你過節,你就這麼招待我啊?吹風機都沒有。”

  冉染不甘示弱地回瞪他:“你哪那麼多事,擦擦不就好了。”

  “那你給我擦” 秦弦把毛巾扔進冉染的懷裡,大模大樣地坐在那裡。

  冉染強忍住把毛巾丟到他腦袋上的衝動,偏這位大爺還扭過頭來催促:“快點,擦得不好沒有小費。”

  淡定!淡定!冉染深吸一口氣,心理不斷勸慰自己。她抬起手把毛巾往秦弦腦袋上一罩,就是一頓乾坤大挪移。

  秦弦被搓得頭暈目眩,乾脆往冉染身後一靠:“使那麼大勁,擼狗呢?”

  冉染噗嗤一聲笑出來,拍拍他的背讓他坐直,默默放滿了動作,認真幫他擦起頭髮來。

  擦完之後,冉染忍不住手癢抓了抓他的頭髮,發質十分柔韌,濕的摸起來也很舒服。她又想起來在佘山高爾夫球場的那次,她也摸過他的頭髮,十分清爽,像是什麼動物的皮毛。這麼說來,“擼狗”這個詞也挺適合的。

  這讓她想起了鄰居那隻很乖的金毛,每次見到她總是大眼睛濕漉漉地看著她,用頭頂輕輕蹭蹭她的手。可惜,後來走丟了。

  冉染正這麼想著,秦弦趁她溜號,向後仰倒靠進她懷裡。

  感受到頸肩微微的麻癢,是秦弦再用頭輕輕地蹭她的下巴,還真是像一隻大狗一樣。冉染不適應這樣的親近,扶著他的狗頭想讓他離遠一點。

  秦弦非但沒有遠離,反而湊得更近了。他的鼻子在冉染脖頸上嗅了嗅:“好香,玫瑰味的香水?”

  冉染感覺室內的溫度突然高了起來,空調吹得她口舌乾燥,皮膚也染上了不正常的紅暈。冉染手上加了點力道,試圖將這個小狗皮膏藥,從身上撕下去:“你把我鬆開我就告訴你。”

  “不松。”

  秦弦反而伸出雙臂把她抱得更緊,原本是秦弦靠在冉染的懷裡,現在卻是反客為主,把她箍在懷裡,頭拱在冉染的頸灣里東聞聞西嗅嗅,還時不時用嘴唇若即若離的觸碰。

  冉染體會到柔軟的觸感,感到自己的脖子都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扭了幾下想要掙開這令人窒息的空氣。

  秦弦確終於從她的頸間抬起頭:“你......沒穿?”

  沒穿什麼?冉染一臉疑問地看著秦弦。順著他的視線,正在盯著自己領口。衣服的領子有點低,漏出大片膩白的皮膚。

  意識到秦弦在說什麼的冉染,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終於掙開了秦弦的懷抱,一把把他從床上推下去,然後把他推出門去:“你的房間在隔壁。”然後砰地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紅著臉自己掀開領口看了一眼,恨聲道:“流氓!”

  **

  由於還有事情,第二天秦弦還要出席一個活動,所以沒睡多一會就立刻又要啟程趕往成都。

  在得知冉染要去和回上海過節的高淵行吃飯後,有打翻了小醋罈子。好在冉染再三保證還有高老師在,秦弦才板著臉表示暫時大度地原諒他跟別的男人出去吃飯的事實,冉染無語地一個白眼從地翻到天。

  最令人煎熬的就是期末考試了,冉染這大半年上的課基本上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這次複習準備的也不是很充分。好在之前有一定的基礎,前一天又通宵臨時抱佛腳,低空飄過應該還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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