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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冉染之前還從沒聽過秦弦說過關於親生父親的事情,只知道他父親名字叫秦郁風,是個攝影師。

  冉染不自覺地放下了碗,擺出認真傾聽的架勢。

  秦弦看著她的樣子,嘴唇上還沾著奶漬。笑了一下,很自然地從旁邊的紙抽中抽出一張來,往她嘴上揩了一把。接著剛才的話說道:“他是個藝術家。”

  又過了半晌,不見他說話。冉染忍不住道:“這就沒了?”

  秦弦沒有繼續說,只是點點頭:“沒了。”

  其實之前冉染也曾經推斷,如果秦弦的性格跟吳敏柔完全不同,那麼很大可能是受父親影響。冉染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越來越多地想要了解關於這個人成長的經歷,也許是因為最開始他們在心理諮詢室相遇吧,冉染這樣想。

  “他也在北京,如果你想知道什麼,我可以帶你去看他。”

  “我就隨便問問。”冉染光速搖頭。好好的看他爸幹嘛,搞得跟見家長一樣,有一種蜜汁怪異感。

  “你不是很好奇嗎?”秦弦抱著手臂靠在椅背上,眼神幽幽地打量冉染,明明好奇地要命還不承認。

  承認是不可能承認滴,這輩子不可能承認滴。冉染又把大瓷碗捧起來,把臉遮住。啟動物理外掛式表情管理。

  秦弦見她“裝死”,起了逗她玩的心思:“怎麼不說話了?”

  秦弦一邊說一邊伸出腳,勾冉染的小腿。

  冉染正在專心致志地喝牛奶是,冷不防他一腿過來。

  “啊!!!!!!” 冉染一聲慘叫,一個哆嗦把碗丟在地上。幸虧地上鋪了毛毯,才不至於把碗摔碎。

  但是......真的......好特麼疼啊!!

  倒不是因為秦弦使的勁兒太大,而是今天早些時候,冉染在練功房因為壓腿的時候腿伸不直,被周老師抽了兩小鞭子。秦弦著抬腿一勾,正好碰到被老師打的地方,疼得她直抽氣。

  冉染看了跌在地上的碗,還有灑在衣襟上的牛奶,感覺頭頂一串烏鴉飛過。

  “怎麼了?”。秦弦見冉染這麼大反應,立刻就覺得不對勁。他也沒管地上的碗,走到冉染腳邊蹲下來,想撩起冉染的褲腳。

  “沒事兒,就是跳舞的時候被老師打了兩下。”冉染想收回腳,卻被秦弦按住腳背。

  秦弦輕輕地把冉染的褲腳往上撩,發現她的小腿上,有兩道紅印子,看得出來打的時候下手還挺重,已經起了血痧。

  “受傷了怎麼不說?”秦弦皺著眉頭輕輕碰了下冉染受傷的地方:“疼嗎?”

  冉染皺了皺臉,齜牙咧嘴道:“本來還不注意,現在還真有點疼。”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不知道在哪裡刮破了一個口子,或者砰青了一塊。不發現還好,沒準什麼時候好了都不知道。但只要一發現,就開始疼起來了。

  “別動,我給你拿點藥。”

  冉染本來是想叫他別麻煩了,只是一點小傷離心臟大老遠呢,但剛想開口就被秦弦一個眼風給鎮壓了。

  沒過多一會兒,秦弦拿了管藥膏來。冉染伸出手想接過來自己塗,秦弦卻不理她,徑直走到她面前蹲下來,把藥膏擠在手上,一點一點地塗在冉染受傷的地方。

  冉染不自在的動了動腳趾,沒話找話說,用來壓抑心中漸漸湧起的奇異的感覺。

  “慧姐說,公司不允許我跟你有過多來往。還說以後我的聲樂課還是跟其他練習生一起上。”

  冉染扯了兩張餐巾紙,去擦衣服上粘的奶漬:“今天下午我不是故意放你鴿子的。”冉染絲毫沒有提昨天晚上秦弦因為吃醋發小脾氣的事。我情商可真高,冉染心理一派洋洋得意地想。

  可沒想到,秦弦卻是主動說了出來:“我還以為你生我的氣了。”

  冉染心想,氣都讓你生完了,我哪還有氣生啊。嘴上也忍不住調侃道:“我哪能那麼容易生氣啊。”言下之意就是某人別動不動就使起小少爺脾氣了啊。

  秦弦當然聽出來冉染話裡有話,他給冉染擦好了藥膏,直起身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了冉染一眼:“我昨天可不是生氣,我吃醋了。”

  哪有人把吃醋說的這麼理直氣壯的!冉染在心裡吐槽,嘴上卻還是解釋道:“我不是說過了嗎,梁晉之前在我們家最困難的時候幫過我,哪有你想的那些亂七八糟的。”

  秦弦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揉了揉冉染的頭:“真乖,以後遇到這種事都要主動匯報,知不知道?”

  糟了,竟然中了這小狐狸的計了。冉染十分不服:“我憑什麼告訴你啊!”你讓我匯報我就匯報,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秦弦也不接她的話,說了另外一件事:“今天梁晉老師問起你了,看來你跟梁晉老師之前也很熟啊。”

  冉染想起梁晉老師溫和儒雅的樣子,一晃很多年沒見了呢。

  “梁晉老師跟我爸是很好的朋友,我爸在我高二是病得最嚴重的時候。那時候梁晉老師還帶了好幾個朋友,拿著樂器到我們家,陪我爸唱歌聊音樂,我爸這才慢慢好起來。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們家留了錢。”

  一說起梁晉老師,冉染的心理充滿感激。雖然有時候生活時不時給你來一錘子,但有些人確是治癒的良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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