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冉染堅定地搖了搖頭:“不是你的錯,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

  秦弦長長嘆了一口氣:“他畢竟是我媽。”

  冉染覺得心裡悶脹脹地難受,有一個聲音在叫囂。說出來吧,說出來就好了。於是她再也不想保守這個秘密了:“如果我說他根本就沒拿你當兒子呢?”

  “冉染,別說了。”秦弦攬住冉染,用自己的額頭抵住她的。

  “我以前一直覺得。這件事需要找到合適的時機在跟你講。所以不管你以後恨我也好,怨我也好,今天我必須要說。”

  秦弦似乎是預感到了冉染的話並不會令人愉快,他收緊了手臂,好像在大海上緊抱著浮木,天地間只剩下這一塊依憑。

  這股壓抑悲傷的氣息讓冉染的心抽痛起來。從他們相識以來,她第一次回應了他。她伸出手撫了撫他緊繃的脊背。

  時間緩緩地流淌,冉染低聲講述了那一天在佘山別墅,她遇到的一切:“我不知道她的上家是誰,肯定跟你第一次做心理諮詢守著你的那些狗仔有關。”

  沉默,長久的沉默。

  秦弦把頭埋在冉染的頸間,直到雙肩不再顫抖,直到呼吸漸漸平復。他抬起頭,眼神黯淡下來。就像流星燃燒過後,只剩下灰撲撲的隕石:“是肖勝東的人。他是肖老六工作室的老闆。”

  肖勝東?你說那隻豬?冉染腦子裡有些亂。

  她突然想起了今天宴會上肖勝東反常的表現。今天她在宴會上出了風頭。甚至有人試探她跟孟秋庭的關係。依孟家現在在娛樂圈的話語權,沒有誰蠢到公然挑釁孟家。

  吳敏柔背後的人是肖勝東嗎?那肖勝東的背後呢?有一個念頭迅速在冉染腦海中划過,快到捕捉不住。

  冉染隱隱感覺一張網圍繞著秦弦和他周圍的人。而這隻看不見的手正在等待合適的時機收網。

  車子在秦弦的沉默和冉染的擔憂中,緩慢行駛著。

  秦弦回了位於杭州市中心的酒店。冉染還有兩天假期,本來是打算酒會結束直接坐高鐵連夜回上海的。秦弦直接讓小夏開車送她回去。

  看著冉染皺著眉頭,望向秦弦走進酒店的背影。小夏出聲安慰道:“沒事的,冉姐,你別擔心。秦總雖然年紀小了點,但是能抗事兒,睡一覺就好了。”

  冉染剛剛對秦弦說的話,肯定全進了小夏的耳朵里。冉染也知道瞞不住他,索性直接問道:“你們團隊裡,難道就一點沒有察覺秦弦媽媽的事嗎?”

  小夏把車掉了個頭,開往上海的方向:“說實話,也懷疑過。一些行程的保密級別很高,知道的人很少。但也沒人敢提,我估摸著秦總心裡也有點數。”

  說著,他嘆了口氣又接著說道:“唉!說起來我是真的挺心疼他的。秦總他爸爸雖然跟他媽一樣是搞攝影的,但整個人就一藝術家,不怎麼管家裡事。他媽媽吳敏柔從□□著他學這學那就想著從他身上撈錢。””

  這時候車子駛上了高架,冉染覺得車裡悶不透氣,把車窗打開了一條縫:“我看吳敏柔的樣子並不像十分缺錢。杜成鈞不是很有錢嗎?”

  小夏歪了歪嘴苦笑:“人心不足蛇吞象唄,吳敏柔當初不就嫌秦郁風整天搞藝術不知道賺錢,才離的婚嘛。杜成鈞是有錢,但大頭都在自己手裡,她能得所少。”

  說完又頓了頓:“再說了,像咱們這種平頭老百姓,也沒法理解她這錢都用到哪去了,這幾年可沒少從秦總身上撈。”

  小夏又講了不少秦弦以前的事。說他跟她媽不冷不熱的靠金錢強行維持的關係;說他剛到公司來的時候不服管,還總偷跑出去看話劇演出;還說他淘氣的時候,偷偷剪過黃老邪的頭髮。

  在一天的車馬勞頓和精神刺激下,冉染聽著聽著就眯起了眼睛。等她再清醒的時候已經到了上海。

  小夏一臉不好意思地把她喊醒:“冉姐,快到浦東新區了,剛才忘記問你家具體地址是哪來著。”

  冉染一臉惺忪,迷迷糊糊地說道:“我這裡離上海話劇團挺近的,不如你把我送到那吧,我媽應該快下班了,我待會正好和她一起回去。”

  小夏挺驚訝,半回頭跟冉染說道:“上海話劇團?這地方我熟,我經常往這跑腿送花。正巧了,我還打算送完你再跑一趟那去一趟話劇團呢。”

  送花?

  小夏不是秦弦的專職助理嗎?怎麼會經常跑到她媽媽所在的話劇團送花?

  冉染的瞌睡醒了一半,一些念頭飛快閃過她的腦海。她媽媽文意瑾這三年來每次演出都收到的鈴蘭;初見時秦弦給她折了一隻紙鈴蘭;早在他們認識之前就從法國訂購的鈴蘭項鍊。

  鈴蘭!鈴蘭!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一直默默看文的小可愛。萬水千山總是情,收藏評論行不行

  ☆、媽媽的粉絲?

  冉染坐直了身子,神經兮兮地問了一句:“你送的什麼花?”

  小夏轉過頭去瞥了一眼冉染,覺得自己老闆給喜歡的前輩送花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問的人又是冉染,說了也沒什麼:“鈴蘭啊。”

  說罷還朝副駕駛努了努嘴:“這不是嗎?我還以為你早就看見了呢。”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