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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就是江春收到了一個極其友好善意的眼神。

  “嗨呀,是你眼光好行不行。孩子一天天年紀不大醋勁還挺大。”江春捋了捋兩撇小鬍子準備安排下一part內容。

  剛準備拿起大喇叭吆喝,前面想起了一陣驚呼。他旁邊的秦弦“刷”地一下朝前面跑了過去。

  ☆、歇菜

  江春一抬頭,壞了。冉染這丫頭怎麼說倒就倒了,這可咋整。

  太陽可真夠大的,刺的人眼睛睜不開。冉染聽到江春喊“卡”以後,趕緊想起來找個陰涼地方呆呆。沒成想,起急了。

  在歷經出鼻血、摔倒、驚嚇、熬夜這一系列污糟事兒之後,再叫38度的桑拿這麼一蒸,她這個小身板終於罷工了。

  可千萬別磕著後腦勺,容易成植物人。

  這是冉染摔倒前最後一個念頭,隨後一個人接住了她。秦弦焦急擔憂的臉漸漸模糊。

  冉染醒過來後發現自己還是在劇組,不過不是在他們劇組。

  因為很明顯他們劇組不可能有空調房這種奢侈的東西,但屋裡堆的一些設備還有略顯簡陋的布局,還是提醒冉染自己還在劇組附近。

  冉染揭開身上的空調被,正準備出去。一個聲音頻率較高,音質脆脆的女人走了進來:“你可是貴客,還是多躺躺吧。回頭再傷了病了的,別人可不又要心疼了。”

  冉染抬頭打量了張口就陰陽怪氣的女的,容長臉,尖下巴,歐式大雙,是時下流行的標準款美女。上調的眼尾蠻有些不屑和漫不經心,好像自己跟別人不是一個物種。

  她現在頭是還比較疼,但還沒傻。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她跟這位drama queen不認識,如果說自己有什麼跟她利益衝突的,只能是覺得自己出現讓這位驕傲的母孔雀吃飛醋了。

  孟秋桐,這人她知道,星宇的藝人。去年和秦弦、江北岸一起演了那部《西川客棧》,拜她室友娛樂圈包打聽曲是菲所賜,這部劇她還是有點熟的。

  屏幕里嬌俏可人的小師妹原來現實里就這幅德行啊,娛樂圈可真魔幻。

  沒道理被人懟了還不懟回去:“你啥意思啊?你要是不高興就去找帶我來的人說唄,不用跟我陰陽怪氣的,我對噴子過敏,一見到就想吐。”

  孟秋桐被人捧管了,被人當面打臉立刻就掛不住了,臉憋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樣,半天憋出一句:“嘁!你這樣的我見多了。你以為裝裝可憐就能把男人套在手裡了?可快省省吧!”

  冉染捂著還突突直跳的額角,她不光對噴子過敏,她還暈sb。但行走江湖第一條:不與sb論短長。

  是你先噁心我的,就別怪我辣手摧花。

  冉染扶著額從床上坐起來,往她身上挨:“嘔~嘔~叫你這麼一說我真是更噁心了,快離我遠點。嘔~!我可吐你身上了啊!”

  果不其然,這位鼻孔長在天上的人形孔雀連連後退,滿臉不可思議,一個女人竟然可以這麼沒有形象。氣得直跺腳,但還是轉身氣沖沖地走了。

  好像是門口遇到了什麼人,還聲音僵硬地打了聲招呼。

  不一會兒,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是秦弦而是江北岸,還有一個長得十分白淨中年女人,帶著金框眼鏡。

  “聽秋桐說你醒了,這是我們劇組的跟組醫生,你叫她蘭姐就行。”江北岸溫和地笑笑

  跟組醫生,嚯!這劇組大大滴有錢。冉染估計剛才自己是中暑了,在陰涼地方呆呆也就沒什麼大礙了,自己的戲還沒拍完,怎麼好賴在別人這裡。

  “是秦弦帶我來的吧?我現在沒什麼事了,我還有場戲沒拍呢,要不,我先回去?”冉染覺得扶她起來她還能繼續拍。

  江北岸按住她蠢蠢欲動的肩膀:“別著急,身體是本錢,先讓蘭姐給你看看。”

  蘭姐和善地笑笑,拍了拍冉染的手背:“費不了什麼事,我給你簡單檢查一下。”說著從藥箱裡掏出了聽診器。

  秦弦進來的時候,看到屋子裡的三個人愣了一下。自己去沖個紅糖水的功夫,這兩個人怎麼鑽進來的?不過,冉染醒了就好。

  隨後就看到江北岸按在冉染肩膀上的手,恨不得用眼神把他的手戳個窟窿,直到江北岸不動聲色地收回手。他才冷淡又矜持地朝蘭姐點了點頭,手裡拿著碗紅糖水還冒著熱氣。

  蘭姐給她做粗略檢查的這期間,屋子裡的空氣簡直靜的可怕,只能聽到樹上的鳴蟬吱哇亂叫。

  蘭姐看了一眼手裡的體溫計:“37度9,有點發燒,但沒什麼事,燒退了就好了。小姑娘別太拼啦。跟你們導演請個假,我一會給你配藥,加點退燒的,你就在這掛水吧。”

  “我幫你跟江春請假了。”秦弦從進屋到現在才說了這一句。

  冉染掛完水吃完午飯就回到了酒店躺屍,睡了一會兒又迷迷糊糊癱在床上強撐著用手機碼了幾千字。

  拍攝進程因為她臨時改了,冉染最怕干拖累別人的事,剛上崗就掉鏈子,她現在覺得自己就是個戰五渣:“菲,你是不是也覺得我太廢了?”

  冉染此刻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雙眼空洞望著天花板。

  “人吃五穀雜糧,還不讓人生病了。” 曲是菲說完又露出猥瑣笑容:“你都不知道,你往後倒的時候我都嚇壞了。還是秦弦反應快,噌的一下就過去接住你了,動作可帥了......我早就說他對你有意思你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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