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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他感到血液四處亂竄,無法壓住,就像那震驚突如其來般,讓人措手不及。

  一旁的蘇心蕾同樣是異常震驚,她想不到梁世君竟會這樣做,前幾天他對她說的話,處處都昭顯一個君子所為,與他的名字甚為相符,而她還大為感嘆,只是幾天,一切都變的讓人陌生,這個根本不是前幾天的那個人。

  震驚過後,她深思想了想,清楚他用偽裝騙了她,也騙了她父親,騙了所有的人,他實則一直暗中行事,只為今天奪取一切。

  良久她帶著不可置信的聲音難過道:“君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梁世君突然冷冷的望著她,一臉猙獰道:“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或許一切都不會是這樣,蘇心蕾,你沒有資格在這兒說話。”

  這時,陳建民冷怒一聲:“梁世君心蕾是我女兒,也是我所有財產的繼承人,也是最有資格說話的人。”

  梁世君突然大笑:“哈哈,最有資格說話的人,公司一直是我幫你在打理,不是她。”

  “你這麼做無非是要奪財產。”陳建民冷嗤一聲。

  “我從沒奪過你的財產,我現在手中的股份是我的錢買下來的,怎麼可以說我奪你財產?我也早知道你對我沒放在心上過,你也有把你名下所有股份財產都給你的親生女兒打算,所以讓她去學習企業管理,可你想過我盡心盡力為創華做出的努力嗎?你沒有,你只是自私的想著自已的事業要由自已的血統去繼承,所以我也不去爭,我用我的錢買股份,就算不是我買,也會有別人買,所以這事真的怨不得任何人。”

  梁世君一臉自負,沒有一絲愧疚,接受著眾人投來的目光。

  這時各位股東從會議室外推門走了進來,陳建民被梁世君剛才那些話激的滿臉通紅,吼了一聲:“梁世君,我一直待你不薄,視你為親生兒子,想不到你是個白……”

  話到後邊,沒有接下去,只見陳建民一臉蒼白,身子突然沉了下去,蘇心蕾急速跑上前去,慌亂喊道:“爸,你怎麼了?”

  只是陳建民閉著眸子,張著嘴,說不出話來,蘇心蕾急忙翻了翻他的眼皮,喊了一聲:“叫救護車。”

  人群中有與陳建民關係比較好的股東說了一聲:“叫救護車不知幾時能到,還是我們送去。”

  蘇心蕾學過醫,知道陳建民這個樣子是中風的症兆,中風絕對不能拖,於是喊道:“去找個擔架來,要快。”

  她的話剛落,有人已跑出會議室。

  她清楚中風者不能隨意搖晃,要做到平穩,如果自個送的話,必須要找擔架。

  蘇心蕾將陳建民輕輕的弄成側臥位,以此來保證他的呼吸通暢,同時下巴略向前突,這樣即可防止舌根後墜阻塞呼吸道,又能防止嘔吐物引起窒息。

  眾人紛紛圍了過來,關切的問道:“陳董要不要緊。”

  蘇心蕾流淚滿面,見眾人圍過來,空氣頓時渾濁,便喊道:“請大家別圍過來,讓空氣通暢,這樣才能補足我爸的氧份,去把會議室的門打開。”

  眾人聽到蘇心蕾的吩咐,不得散開,但是並沒有離開,一旁的梁世君望著緊閉雙眸的陳建民,一臉無色,冷眼旁觀著,似乎眼前倒在地上的人,與他只是個陌生人,沒有一點關係。

  幾分鐘後,擔架出現在會議室,眾人接著蘇心蕾的提示,輕輕把陳建民放在擔架上,然後快速的離開會議室,送往醫院。

  沒有陳建民的會議室,突然安靜了下來,這時有股東說了一句:“今天的股東大會,還是延遲吧!畢竟少了陳董的參與,有點不妥。”

  梁世君掃了掃眾人,無色道:“那就按各位的意思,今天的股東大會先暫時擱置著,召開時再通知各位。”

  眾人搖搖頭的散去,同時透著嘲諷:“沒想到父子竟奪董事長之位,真是一場好戲。”

  “所以說就算沒有兒子,也不找養個義子,畢竟不是親生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反咬一口。”

  “還不如養個女兒。”

  “看到剛才陳董的女兒多能幹,處亂不驚,雖然她在流淚,但一切都井然有序,我聽許多醫生說過,老年人中風,是要保持空氣通暢,而且要側臥,頭微高,可見這位蘇小姐是個有才華之人,不管設計還是其他方面,都要高人一籌。”

  “是呀,陳董有這麼一個親生女兒,真是老天給的恩賜。”

  “可惜得邊有這麼一個白眼狼的養子……”

  “也不能這麼說,人家梁世君沒拿陳家一分一毫,是他自已的錢買的股份,要說也是陳建民自已不公,才會有這樣的下場。”

  “這些股份可要不少資金,他哪裡來這麼多資金?”

  “他不是大德集團的女婿嗎?”

  “哦……”

  後邊的話消失於會議室。

  死亡氣息

  梁世君也將這些話聽的一清二楚,但一臉無色,現在他不需要理會那些流言緋語,他最關心的是拿到董事長之位。

  眾人散去,獨留梁世君坐在董事長之位,望著空蕩蕩的會議室,強光之下,會議桌面透出無限的冷光,折she進他的眸子,將他的一切視線遮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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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心蕾坐著公司的車送陳建民來到醫院,一路上,她都非常注意陳建民的變化,始終微抬著他的頭,煎熬的來醫院,陳建民即時送進急救室,而她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著。

  她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一陣無助之感瞬間襲來。

  醫院透著濃濃的死亡氣息,那些消毒水味,森冷的幽光,此時在她看來,都離死亡不遠了,恐懼深深的圍繞住她,這些恐懼從她的腳底一直竄進腦門,湧上身軀。

  她不由的抱住身子,嘴裡呢喃著:“爸,你一定不能有事的。我們好不容易相認,才相處幾個月的時間,你要撐下來,一定要撐下來,你說過要把以前沒盡到父親責任補回給我,你不能說話不算數。”

  眼中的淚水如溪水般往下流……

  等待是一種煎熬,而蘇心蕾就像躺在煎鍋上的魚,難受的跳動著。片刻坐著,片刻站起來四處的走動。

  這時送陳建民來的醫院的員工,便安慰的對著蘇心蕾道:“蘇小姐,你別擔心,陳建一定會吉人天相。”

  蘇心蕾沒有抬眸,只是應了一聲:“謝謝!”

  在煎熬兩個小時後,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蘇心蕾迅速走上前問:“醫生,我爸怎麼樣了?”

  醫生拉下口罩,對著蘇心蕾道:“病人現在已經脫離了危險,幸好送的及時,而且送來過程中措施做的很好,不然像這種腦溢血,很容易奪命的。”

  蘇心蕾聽到陳建民的脫離危險,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散下來,臉上透出一抹笑:“謝謝醫生。”

  只是後面的話,又讓她回復到緊繃狀態。

  “不客氣,現在就等病人甦醒過來,但是醒過來可能會有些後遺症,比如失去語言能力,或者手腳會抖動這些都有可能。”醫生平靜如水道。

  蘇心蕾猛怔,微眯著眸子焦慮問道“醫生,如有後遺症能恢復嗎?”。

  醫生一臉平靜道:“這也要看個人的意志及體力,後面的事很難說的清楚。”

  蘇心蕾突然沒有了話,醫生靜望了她一眼,那眼神告訴她,要做好心理準備,然後離開了她的視線。

  蘇心蕾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反應,不久,陳建民在推車上推了出來。

  只見他臉色蒼白,鼻子上帶著諾大的氧氣口罩,這種情景在上次蘇三身上出現過,蘇心蕾更加恐慌,她只希望親人都能平安。

  她滿臉悲傷跟隨著推車走,同時恐慌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滴滴落在了冰冷的地上,似乎在斥訴著老天的殘忍。

  陳建民安排在特殊VIP病房,蘇心蕾只能站在床頭,看著一旁的心電圖上下起伏,其實這波及的是她的心跳,而並非是陳建民的心跳。

  這時,一位護士走了進來,檢查了一下陳建民,接著對蘇心蕾道。

  “小姐,麻煩你先去辦理費用。”

  護士的聲音讓蘇心蕾回神過來,這時才想到她還沒交費用,於是應道:“好的。”

  護士望了她一眼後離開,她摸了摸身上,發現錢,手機都沒帶,當時因為太著急,包全部落在辦公室。這時她走出門外,看見一起前來的同事還在,於是道。

  “你的手機能借我用一下嗎?”

  “可以。”同事掏出電話,遞給了蘇心蕾。

  她拿過電話,凝思片刻,現在公司又還有那麼多事,醫院又需要人照看,於是先撥了陳家的電話,讓司機載春杏過醫院來照看著。

  十五分鐘後,司機李叔及她的養母春杏趕到醫院,蘇心蕾把大概情況向兩人述說了一遍,交待兩人在這兒照看著,而她隨著公司的同事回公司去了。

  蘇心蕾火燎火急的回到公司,傅倩即時追問:“心蕾,董事長現在怎麼樣了?”

  蘇心蕾應了一句:“還沒醒過來。”

  “嚴不嚴重?”傅倩又問,可蘇心蕾沒有那麼多時間理會她,於是應了一聲:“我現在還不清楚。”

  回答的同時,她從抽屜里拿出包,在包里拿出錢包,翻了翻,發現裡頭有幾張卡,有一張是金色的,那是當初她回到陳家住時,陳建民給她的,裡頭應該有不少數額,應該暫時夠支付醫藥費。

  她將東西收好,把手機全部裝進包子裡,拿著包就離開了辦公室,留下傅倩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然後轉向總經理辦公室,把這一情況告知梁世君。

  蘇心蕾拿著陳建民給她的卡,支付了醫藥費,裡頭有好幾百萬元,夠支付醫藥費。心裡感嘆,幸好爸爸當初硬塞給她,否則現在她真的不知道哪兒去籌錢。

  雖然陳建民的身家不菲,但是也需要手續才能拿出那筆錢,手續也只有陳建民才清楚,蘇心蕾不清楚辦起來也會有麻煩,這樣就會拖延時間,幸好有這張卡。

  蘇心蕾打理好醫院的一切,已是下午時分,她坐在病房的沙發上,滿臉疲憊。

  一旁的春杏拿著一碗湯走了過來,小聲道:“丫丫,你喝點雞湯,中午你都沒有吃多少飯,先喝點湯補補精神。”

  蘇心蕾抬起頭,望著春杏笑了笑,從她手中接過碗道:“媽,你也休息一會吧!你今天也忙了一天了。”

  “媽沒事,只是在這兒照看一下,大多數都是李叔弄的。你快點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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