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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錯,你呢?”喬瑩顯的若無其事。
“我也就那樣,有空就過來畫廊看看,我爸媽還挺掛念你的,說你很久沒去看他們了,他們讓我見到你時,告訴你有空去看看他們。”何初實溫潤的聲音,聲聲透進喬瑩的心底。
“替我轉達,有空一定會去看看他們。”
何初實的父母是個純樸之人,她與蘇心蕾常受他倆老的恩惠,以往何初實帶食物回校學,都有她與蘇心蕾的份,這份恩情,她是永遠也會記住的。
“好。”何初實說完,也找不到其他話題。司徒軒望著兩人的表情,好似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於是笑道。
“初實,你認識這位小姐,怎麼不介紹。”
何初實反應過來,才道:“這是喬瑩,是心蕾的死黨,亦是我的學妹。”
“哦,你好,喬小姐,我叫司徒軒。”司徒軒道。
喬瑩一聽是司徒家的人,臉上即時閃現冰冷之色,沒有回應他,司徒軒一臉不知所措。蘇心蕾知道內情,於是對司徒道。
“軒,你就別在這兒展你的魅力哈!”
“心蕾,我在你的印象這麼壞嗎?”司徒軒不由嗚呼道。
卻惹來喬瑩啐道:“姓司徒的都沒個好東西。”
司徒軒即時嗆死,他明白一定是他哥與心蕾的關係,只好翻了個白眼。何實初見狀,便對喬瑩道。
“喬瑩,我們出去走走?”
蘇心蕾一聽,轉望著喬瑩,喬瑩有些遲疑,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何初實蘇心蕾及春杏道:“啊姨,心蕾,我就先行離去,叔叔下葬時再來送叔叔。”
蘇心蕾知道,何初實一定是有話對喬瑩說,於是道:“好,學長忙就先忙去吧!”
何初實與喬瑩一同走出眾人的視線,而歐陽軒則聳聳肩嘆道:“那我就自個先回去,啊姨,心蕾你們節哀。”
“嗯,你慢走。”
靈堂這時真正算的上平靜了,只有僧人在默默誦經……
何初實與喬瑩同行而走,便兩人都沒有出聲,走了一會後,何初實才道。
“喬瑩,我知道我讓你難過、傷心,那天你遇見我與梓衣讓你一時間難以接受,我其實也很迷茫,當時我確實把梓衣當成心蕾的替身,因為我心中終是忘不了心蕾。但後來,我接觸梓衣後,發現她與心蕾絕然不同,而且她並不像那些千金小姐,有著難以侍候的脾氣,反而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我發現這段時間相處以來,自已愛上她了,並非把她當成心蕾的替身,現在就算面對心蕾,我也覺的平靜。但對於你,我總覺的愧疚於你,我真的衷心希望,你也能找到一位愛你,同時你愛的人”
他其實希望喬瑩能夠得到幸福,如果能夠得到幸福,他才能安心的過著自已的幸福。
喬瑩明白何初實的想法,但此刻她的心中不可能就一下子釋懷,她愛一個人,那是刻骨銘心,要忘記,並非一朝一夕,她需要更多的時間。
再說找一個愛她的人,談何容易,這世上,可能她找不到愛她的人,所以她只有將何初實淡忘,讓自已能平靜面對一切,面對何初實。
“何學長,我明白,心蕾告訴你我的心意讓你心裡有壓力,其實你不必有壓力,我喜歡你是我的事,於你無任何關係,可我不後悔,畢竟我努力過了,就算是失敗,我也知道自已努力了。這是心蕾告訴我的,而且我也體會到了這句話。”喬瑩望了一眼何初實。
她不願讓任何人因自已而感到愧疚,其實她真的沒有怪怨何初實。她只是想追求自已的幸福而已,她也不願何初實帶著愧疚。
“喬瑩,你真的是個好女子,我們是有緣無份,我也不想欺騙你,但我們永完是好朋友,這點不會改變。”何初實非常認真及肯定道。
“謝謝,我們永遠是好朋友。”喬瑩也笑著道。做不成情人,可以做朋友,這是他們兩人之間的約定,也是他們才特有的大度。
“我也祝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何初實笑道。
“哈哈,我的如意郎君,得寄在他父母那兒再養些日子。”喬瑩開玩笑道。
“希望別養太久,早點帶回來,讓我們大家見見。”何初實笑道。
“這可難說……”
兩人就這樣笑著往前走去,這也是何初實第一次給喬瑩一個交代,說出這些話,何初實心裡如輕鬆了,了卻了他一份心結,但是如果喬瑩能找到她所愛的人,那就更完美了。
一萬字更完畢。
永遠都是我女人
陳建民公布蘇心蕾的身份後,如在平靜的水面扔下一顆蘑菇彈,爆的水花四濺,眾說分壇,有說蘇心蕾的幸運,從一個孤兒一跌成為豪門千金,有說是陳建民好命,本想著後繼無之人接這麼大家業,突然找到了親生女兒,而且還是位美貌與才華並重的女兒,創華又將上升到一個層面。
……
但是眾人對蘇心蕾的親生母親更為好奇,可是卻打探不到一絲消息。
在外界掀起分說的同時,蘇三已下葬了,下葬那天,天空異常的晴朗,蘇心蕾與春杏依舊穿著黑色喪服,頭旁邊別著一朵白色的花,神情平靜。暖暖的陽光將蘇心蕾的頭髮照的如綢緞一般,熠熠生輝,悲傷在這光芒下,也隱隱藏了下去。
司徒昱站在蘇心蕾的後面,望見她渾身繞著金光,就像一位天使,但卻是與他越離越遠了。
下葬後,眾人紛紛散去,唯獨司徒昱沒有走開,而一旁的喬瑩發現司徒昱並未離去,湊在蘇心蕾耳旁道。
“你前夫還沒走,你是不是要與他說些話……”
蘇心蕾怔了怔,然後道:“不必。”
然後對著墓碑道:“爸,你安歇吧!有空我會帶媽來看你。”
道完,轉身與喬瑩扶著春杏走向他所在的方向,在經過他時,蘇心蕾半未瞧他,三人從他身旁而過。
“我想與你談談。”他們走了兩步後,傳來司徒昱的聲音。
三人的腳步剎住,喬瑩見狀,抬眸望著她道:“你與他談談,我與啊姨前邊等你。”
話落,於是扶著春杏往前走去,將空間留給了兩人。
兩人離開後,司徒昱轉身望著蘇心蕾,但她卻是用冰冷的背面對他,陽光依舊溫和,給這安靜且悲涼的墓地灑下些許溫暖,突然一陣風掠過,吹動著墓地邊的糙木,四處搖擺,同時亦掠起蘇心蕾散發光芒的黑髮,絲絲嬈嬈……
風傳來司徒昱的聲音:“那天我不清楚你爸爸病重,如果知道我不會……”
“沒有如果,發生了就發生了,再說也無濟於事。”蘇心蕾打斷了他欲要說的話。
司徒昱頓了頓,沒有再說,蘇心蕾卻緊接著道:“我會把辭職書寄過去的,我手頭上也沒有多少工作,我會抽空過去把一切交接好。”
司徒昱濃眉一皺,神色凜冽道:“你現在還不能離開,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
“現在要解決的事幾乎已經解決了,反而倒是你還欠著我一大筆呢?我現在只是先告訴你一聲,至於你答不答應,那是你的事。”蘇心蕾冷嗤一聲。
雖然清楚他手中有她的照片,但現在沒流出來,應該不會真的把這些流出去,只是想拿這個腰挾她罷了。
司徒昱冰冷的話即時接過來:“你難道就真的不想拿回那些照片及孤兒院那些土地了嗎?”
她猛怔,怎麼可能不想,做夢都想,但是不能因這些再受他的威脅了。
“你肯給我嗎?”蘇心蕾反問一聲。
“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會給你的。”司徒昱面無表情道。
他真不愧是商人,用兩大條件來威脅她,如果她只是身無分文,或許她會覺的這是可以考慮的,但現在不一樣了,她是創華的千金,有著同樣的資本去對付他,所以她不會再受一絲一毫的威脅。於是轉身,嘲諷的笑道。
“你真讓創華的千金給你當情人,你還真是抬高自已。”
司徒昱散散眉,嘴角泛起一抹的笑意,雕琢而成的俊臉瞬間泛起一抹不明了的意味,但是蘇心蕾站在他對面,一陣風掠過,卻能感到他高大健壯的身軀散發著與墓地相應的冷意,讓她打了個冷顫,就連此時太陽的溫暖都無法掩住這份冷意。
“看來你因身份的轉變,也把自已抬的很高呀!別忘了,你一直都是我的女人,過去是,未來也會是,你永遠都改變不了。”他自負狂枉的聲音就像一道咒符,貼在蘇心蕾身上,撕也撕不去。
惹來她曬笑一聲:“一般太過自負的男人其實心裡一點底都沒有,狐假虎威而已。”
“那我也會讓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在狐假虎威。”司徒昱鏗鏘有力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
“我試目以待。”
道完,她便轉身,往前方走去,留下司徒昱一臉陰騖的望著她漸漸離去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他眸子內,同時,他嘴角也泛起一抹噬血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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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三下葬後,蘇心蕾經不過陳建民的哀求,與養母住進了陳家大宅里,大宅是一棟豪華的別墅。
陳宅寬敞而古典,到處流淌著濃濃的古典藝術,但裝潢卻帶了些歐化藝術,例如,大廳的燈,就是從歐洲空運回來的水晶燈,樓梯的雕花都是歐洲風格,可以說整個客廳的格局是歐化格局。唯有客廳的木椅子,是中國古典沉香木,而且還是稀少的沉香木類。
蘇心蕾住的房間帶著濃濃的現代化氣息,風格明亮,春杏住的房間卻是帶著中國色彩的格局。
別墅外的花園卻是中國式的花園,裡邊種植著許多蘇心蕾說不出名字的名貴花,來到這兒,蘇心蕾就覺的像過著穿越的生活,一會歐洲,一會中國。
住進的當天晚上,梁世君帶著遲天音及女兒菲菲來到陳宅。
三人踏進客廳,菲菲一見蘇心蕾就奔了過去,用稚嫩的聲音喊道:“姐姐,你就是我的姑姑麼?”
蘇心蕾笑著颳了刮她鼻子道:“是的,以後你要叫我姑姑。”
“哇,真好,我有漂亮的姑姑了。”菲菲大叫著。
蘇心蕾將菲菲抱在膝蓋上,學著菲菲的聲音道:“我也有個漂亮可愛的小侄女了。”
陳建民看著這一幕,不由的開心笑出了聲,梁世君及遲天音此時走了上來,對著陳建民喊道:“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