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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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文帝的表情柔軟了些,拉著秦妙的手,坐在了圓凳上,問:

  「妙妙,你真的不想回到禁宮之中嗎?」

  秦妙臉上露出了一絲猶豫之色,眼睛眨了眨,道:「如果臣妾回宮的話,恐怕會引起一陣風波。」

  晉文帝俊朗的臉上露出正色,說:「你若是回宮的話,朕會護著你。」

  秦妙臉上露出一絲笑,道:「臣妾自然是信得過陛下的。」

  說著,秦妙便投到了晉文帝懷中,低著頭,發出悶悶的聲音。

  「陛下,您今夜會留在這裡嗎?」

  聽到這話,晉文帝憐惜的摸了摸秦妙的臉頰,點頭道:

  「妙妙想讓朕留在這裡?」

  秦妙點頭,說:「之前臣妾住在莊子裡,在地里埋了一壇桃花酒,本想著陛下若是能留下,咱們就一起飲酒賞月,但您若回宮的話,恐怕便不成了。」

  聞聲,晉文帝也有些意動,親了親女人的黑髮,說:「有美人作伴。朕怎麼捨得離開?」

  見著晉文帝答應了,秦妙鳳眸中划過一絲精光,等入了夜,她藏了一枚生雞蛋在袖中,與晉文帝待在主臥之中,將太監都給屏退出去,秦妙將酒罈上的泥封給敲開,撕下封口的紅布,登時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氣,混雜著酒液的辛辣,讓晉文帝眼神一亮。

  給晉文帝倒了一杯桃花酒,秦妙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直接送入口中。

  原本秦妙的酒量不好,但之前與元琛相處了那麼久,那個混蛋每每都願意將她灌醉,之後再為所欲為,因此,秦妙的酒量比以往不知強了多少。

  桃花酒是用女兒紅釀成的,嘗著透著花香,但實際上後勁兒卻不小。

  晉文帝與秦妙滿飲了數杯,期間秦妙一直刻意給晉文帝灌酒,到了後來,晉文帝面頰酡紅,神智已經有些不清了。

  「陛下,再喝一杯吧。」

  說著,秦妙就將酒盞端到了晉文帝面前,男人來者不拒,也沒有接過酒杯,而是直接就著秦妙的手,將酒水給喝了下去。

  足足將一壇酒都給弄了個乾淨,秦妙將晉文帝扶到了床榻之上,被男人直接給壓在身下。

  晉文帝閉著眼,吻著女人的臉頰,在她細白的脖頸上留下斑駁的紅痕。

  不過男人並沒有繼續下去,酒勁兒上來之後,他身子一軟,直接栽倒在床榻之上。

  秦妙眼中一片冰冷,有條不紊的將男人身上的衣服給脫了個乾淨,之後將自己身上的外衫給撕的粉碎,一邊撕著衣裳,紅唇中一邊溢出誘人的嬌吟,在房外守著的太監即使是個閹人,那話兒已經不中用了,依舊面紅耳赤。

  將撕碎的衣服仍在地上,秦妙將生雞蛋在桌子角磕了一下,之後把蛋清倒在手上,在床單上用力搓了搓,那股子粘膩的東西便覆蓋在柔軟的布料上,看著就好像男人的陽精一般。

  收拾好後,秦妙將剩下的雞蛋殼兒扔到了床底下,而她則躺在晉文帝懷中,感受到男人身體傳來的熱度,秦妙臉上露出一絲譏諷。

  說起來當真可笑的很,明明她是元琛的妻子,但此時此刻卻依偎在晉文帝懷中,想到那個男人,秦妙眼中就划過一絲悲色,心疼的厲害。

  第二天,天光大亮,晉文帝頭疼的厲害,用力捶了幾下,睜開眼,就看見了躺在懷中的女子,露出大半個雪白的臂膀,脖頸處落著星星點點的紅痕。面色蒼白,嘴唇紅燭,一看就是被狠狠愛過的模樣。

  晉文帝知道秦妙的身子骨兒弱,根本經不起折騰,此刻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之色。

  感受到男人的動作,秦妙低低地嚶嚀一聲,睜開眼,看著眼前的晉文帝,沙啞道:

  「陛下醒了?」

  「妙妙,你身子如何了?」

  秦妙微微皺起眉頭,搖了搖頭,道:「臣妾沒事。」

  即使秦妙嘴上這麼說著,但手卻覆上了胸口,隱隱約約的露出了之前的那道刀疤。

  「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看著晉文帝帶著關切的神色,秦妙搖頭,強扯出一絲笑意,說:「陛下莫要擔心,臣妾真的沒事。」

  女人的臉色蒼白的厲害,使得她的話沒有半點兒說服力,晉文帝也顧不得旁的,直接將衣裳穿上,道:

  「朕讓太醫過來給你診脈。」

  秦妙頭搖的好像撥浪鼓一般,她根本不想見太醫,畢竟若是讓太醫診脈的話,她未曾侍寢的事情恐怕就瞞不住了,這樣一來,對她而言反倒不是好事兒。

  「陛下,您別去找太醫,臣妾的身子當真無事,若是您因為侍寢之事卻找太醫,臣妾日後恐怕就沒臉見人了!」

  一邊說著,秦妙一邊用手捂住臉,肩膀輕輕聳動著,看著著實有些可憐。

  晉文帝也不忍讓秦妙難過,就沒有太過堅持,輕輕為女人穿好衣裳,他道:

  「今日咱們就回宮吧,延慶宮一直空著,就等著它的主人呢。」

  帶著淚珠兒的眼睫眨了眨,女人淡色的薄唇微微上揚,小臉兒上露出欣喜之色,道:

  「臣妾還能回到延慶宮中?」

  「有何不能?」晉文帝反問。

  話落,晉文帝便拉著秦妙的手,一起上了早就備好的馬車上,駕車的侍衛狠狠在馬匹身上抽了一邊,馬兒吁的一聲,就往皇宮的方向奔去了。

  ******

  昨夜晉文帝並未回宮,待在關雎宮的秦馥得知了這個消息後,秀麗的臉上也露出一絲諷笑。

  晉文帝是個憐香惜玉之人,昨夜說不準是遇上了什麼美人兒,才將他的腳步給絆住了。

  正待此時,紫茹腳步匆忙的走了進來。道:「娘娘,陛下回來了。」

  「陛下現在在養心殿中?」

  聽到秦馥的問話,紫茹臉上露出一絲猶豫,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開口。

  秦馥皺了皺眉,不耐煩道:「有話直說,吞吞吐吐成什麼樣子?」

  「陛下……他去了延慶宮中。」

  「延慶宮不是沒有人住嗎?」秦馥眉頭皺的更緊,突然之間,她好像想到了什麼,艷麗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色,瞪大杏眸,蹭的一聲從八仙椅上站起身子,因為動作太急。裙裾都被撕裂了,但她卻並不在乎。

  死死盯著紫茹的臉,秦馥幾乎是從牙縫兒里逼出一句話:

  「是不是秦妙回宮了?」

  不知為何,一聽到晉文帝去到了延慶宮中,秦馥腦海中就浮現出秦妙的那張臉,明明那個女人是自己的親生妹妹,但她們二人現在卻比陌生人都不如,彼此算計,著實可憐可笑的很。

  紫茹看著主子有些猙獰的面頰,也不敢隱瞞,否則等到主子日後發現了真相的話,恐怕會更是動怒。

  緩緩點了點頭,紫茹道:「正如娘娘所言。柔妃回宮了。」

  女人窈窕的身子踉蹌了一下,秦馥臉色蒼白如紙,兩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死死嵌入肉中,將柔嫩的掌心都給刺破了。

  秦馥口中喃喃自語:「為什麼要回來?待在金陵不好嗎?為什麼要回宮?」

  看著主子這幅模樣,紫茹心裡擔憂的很,卻又不知該如何規勸,當年主子吩咐她殺了雪茹,從那時起,紫茹就覺得主子陷入了魔障之中,甚至她還將……

  一步錯,步步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她們主僕兩個滿手血腥,現在已經不能回頭了。

  眼眶微微泛紅,秦馥咬牙道:「走,既然妙妙回宮了,我們姐妹兩個幾乎兩年沒見了,我這做姐姐的自然得去延慶宮中見她一面,否則若是讓陛下覺得本宮冷血無情,恐怕就有些不妥了。」

  聽到這話,紫茹想要規勸一二,但又不敢,只得點了點頭,跟在秦馥身後,往延慶宮的方向趕去。

  等到秦馥行至延慶宮宮門前頭,果然瞧見了龍輦。此刻晉文帝正處於延慶宮之中,有美人相伴,好不快活。

  皇貴妃好歹是除皇后之外,禁宮內最為尊貴的女人,見著秦馥到來,延慶宮的宮女們自然是不敢怠慢,登時便入了正堂之中通稟。

  此刻秦妙正與晉文帝一齊用膳,聽得宮女的話,秦妙眉眼處划過一絲凌厲之色,倒是晉文帝蹙著眉開口了。

  「讓她先回罷,這兒無需皇貴妃來探視。」

  晉文帝如此開口,著實是不給皇貴妃顏面,秦妙微微噘著唇,將手中的象牙銀箸給放在瓷碟兒之中,輕輕搖頭道。

  「陛下,姐姐親自來瞧臣妾,怎能讓人連宮門兒都未曾進來便離去呢?若是此事被旁人知曉,宮中慣是個會捕風捉影的地界兒,若是生出什麼姐姐與我不和的說辭,但臣妾可便萬死也難辭其咎了。更何況,她是我的親姐姐呀!」

  說著,秦妙鳳眸之中好似含著一汪泉水一般,眼巴巴的望著晉文帝,此番模樣著實是讓晉文帝不好推拒,只得衝著宮女擺擺手,開口說道。

  「既然如此。便將皇貴妃請進來罷!」

  宮女應了一聲,而後片刻不敢耽擱的奔出了正堂之中,未過幾時,這宮女便引著皇貴妃走入其中。

  今日秦馥明顯便是精心打扮過的,此刻著了一件兒金刻絲蟹爪宮裝,發間的紅珊瑚翡翠金步搖當真極為華貴,雖說她已經年近三十,但因著保養得宜,如今瞧著不過二十出頭罷了,透著一股子成熟的嫵媚,即使五官與秦妙相似,但兩人的氣質卻是迥乎不同。

  即便秦妙現下頗得盛寵,但皇貴妃的位分還壓在秦妙頭上,她自然是不能怠慢,自八仙椅上起身,衝著秦馥極為恭謹的行了個半禮,嬌聲開口道。

  「姐姐今日來到這延慶宮中,妹妹著實高興急了,不知姐姐可用過午膳了?若是未曾用過的話,便與聖上跟妹妹一起可好?寧兒,還不去備上一副碗筷!」

  寧兒就是伺候在秦妙身邊的丫鬟,這女子比不上金銀順手,不過卻極為老實,知根知底,秦妙也能信得過。

  即使秦馥與秦妙是親姐妹,但在看到秦妙的第一眼起,秦馥心裡居然生出了一絲殺意,她恨毒了秦妙,偏偏礙於晉文帝在側,心中的妒忌不好表現出半分,所以面上的笑意也頗為濃郁,先向晉文帝行禮過後,才漫不經心的開口道。

  「妹妹竟然從金陵回來了,怎麼不告訴姐姐一聲?難道你就不想姐姐嗎?」

  此刻秦馥坐在秦妙身側,這麼開口,乍一聽倒並無不妥,但細細深究下來,竟然帶著幾分控訴之意,好像在說秦妙冷血無情一般。

  思及此處。秦妙鳳眸之中的冷意更濃,面上佯作一副羞怯的模樣,咬唇開口道。

  「妹妹怎會不想念姐姐?我從小是姐姐帶大的,這份情意,即使一晃多年,妹妹也不敢或忘。」

  皇貴妃不想與秦妙虛與委蛇,此刻瞧見她這幅裝模作樣的神態,心裡的怒火更盛,強笑道。

  「妹妹,姐姐記得你身體不好,又患有心疾,我那關雎宮中還有一隻百年老參,如今妹妹回宮了。以老參入湯當真是極好的,定然能將你的身體調養好,日後也能侍寢,為陛下生一個白白胖胖的龍子。」

  「那便謝過姐姐了。」

  秦妙站起身子,衝著秦馥行禮道謝,即使看著極為規矩,但到底顯得有些生疏,好像二人並非姐妹一般。

  晉文帝是個男人,對於女子之間的這些勾心鬥角,看的並不分明,等到兩女都閉上嘴了,便道:

  「快點兒吃菜吧,省的飯菜涼了。」

  聽到這話,秦馥與秦妙一齊舉起筷子,秦妙吃的津津有味,看著秦馥那副食不知味的樣子,暗地裡不由發笑。

  想起雪茹就是因為秦馥而死,秦妙就恨不得當場質問她一番,問問她為何要如此狠心,非要奪走雪茹的命,那個丫鬟著實無辜,本來不該這麼年紀輕輕的死了。

  眼中划過一絲悲痛之色,秦妙也不敢再想雪茹,生怕自己失態,她抿了抿唇,喝了半碗燕窩。便飽了。

  看著秦妙吃的這麼少,晉文帝不由皺了皺眉,說:「你身子弱,若是不多吃點兒的話,怎能養的健健康康的?」

  聽到男人關切的話,秦妙芙面一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看了秦馥一眼,又端起瓷碗,悶聲道:

  「陛下莫要生氣,臣妾吃就是了。」

  秦馥的臉色著實難看的緊,她原本是個城府極深的女子,但每每面對秦妙之時。心緒起伏的比平時還要厲害,畢竟秦妙是她一母同胞的親妹妹,對待她,秦馥本就不能以平常心視之。

  將一碗燕窩都給吃了個乾淨,秦妙小腹漲的厲害,伸手揉了揉,只覺得十分鼓脹。

  晉文帝與秦妙挨得極近,此刻也湊上前,伸手按在女人的肚子上,為她揉了揉。

  秦馥抿起唇,低著頭,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明明以往晉文帝口口聲聲的說心裡只有她一個人,但為了秦妙。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忘了自己曾經說過得話,立下的誓言,不是說君無戲言嗎?為什麼他還會這樣?

  舔了舔乾澀的嘴唇,秦馥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身子,衝著晉文帝福了福,道:

  「陛下,妙妙,臣妾宮中還有些事情要處置,便先回關雎宮了。」

  晉文帝頭也不抬,看都不看秦馥一眼,只嗯了一聲,態度著實隨意的很。

  倒是秦妙十分乖巧地抬起頭,衝著秦馥露出一個嬌甜的笑。看著女人的表情,秦馥差不點唄氣了個仰倒,臉色鐵青,窈窕的身子微微顫抖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的延慶宮。

  回到關雎宮後,秦馥走到主臥中,將木桌上的青花纏枝香爐狠狠砸在地上,看著滿地的碎片,她尤不解恨,又將不少珍貴的瓷瓶噼里啪啦的掃落在地,其中不少都是晉文帝的賞賜,難得的珍品,此刻就化為碎片,著實有些暴殄天物。

  紫茹滿眼都是心疼之色,但是她又不敢開口規勸,只得躲在角落裡,眼睛盯著秦馥,不讓她被滿地的碎片傷著。

  高聳的胸脯不斷起伏著,秦馥氣的滿臉通紅,就連額角都溢出細密的汗珠。

  「為什麼?為什麼?」她低吼著,滿臉猙獰,看著好像從阿鼻地獄爬出的惡鬼一般,半點兒也沒有平時的溫柔秀美。

  等到她終於安靜了,紫茹這才將滿地的碎片給收拾起來,而後看見地上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便清楚是秦馥受了傷。

  從藥箱中取出了金瘡藥。走到秦馥身邊,紫茹跪在地上,道:

  「娘娘,奴婢給您上藥。」

  秦馥冷著一張俏臉,眼中不帶一絲溫度,諷笑道:

  「上什麼藥?我現在就算死在關雎宮之中,恐怕都沒人會在乎。」

  「娘娘!」紫茹的眼眶突然紅了,不禁悲從中來:「您怎麼能這麼說?您是當朝的皇貴妃,又是大皇子大公主的母親,怎會沒有人在乎?」

  紫茹這丫鬟極為忠心,關於此點,秦馥心裡也是明白的,她搖了搖頭。有些蒼涼道:

  「就連母親都……我還能怎麼做呢?為什麼秦妙樣樣都勝過我,容貌,寵愛,我究竟是哪裡不如她?」

  豆大的淚珠兒順著柔嫩的面頰滑落,秦馥也沒有用錦帕擦乾眼淚,待在禁宮之中,她時時刻刻都得繃緊心神,否則一個不防,就會被人給算計了,到時候恐怕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拉起秦馥受傷的左手,紫茹輕輕將金瘡藥灑在傷口上,傷口不深,不過此刻還是有血絲湧出來。

  這丫鬟眼中流露出一絲心疼之色,說:「恐怕這幾日不能沾水了,您當心著些。」

  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秦馥道:

  「去將大皇子抱來。」

  紫茹知道秦馥沒將自己的話聽進去,也沒再多說什麼,依著她的吩咐,直接去了偏殿,從乳母手中將大皇子給抱了起來,帶到了寢殿之中。

  大皇子並非秦馥親生,只不過是個農婦的兒子罷了,不過他父母的皮囊生的都不錯,這孩子自幼又在宮中錦衣玉食的養大,自然生的粉雕玉琢、玉雪可愛。

  不過隔了一層肚皮,秦馥對大皇子總是有些隔閡。沒有像對待大公主那般寵愛。

  現在大皇子也已經滿三歲了,皇家開蒙早,大皇子也背了不少詩。

  「昨日你背的那首靜夜思,背給母妃聽聽。」

  「床前明月光……」

  大皇子背著小手,圓鼓鼓的小臉兒上滿是認真之色,這首靜夜思他翻來覆去的背了幾遍,就是為了母妃能夠高興。

  等到他背完之後,秦馥根本不在意大皇子期待的眼神,只是淡然的點了點頭,說:「不錯。」

  大皇子的小臉兒垮了下來,明顯有些失望,偏偏他懼怕秦馥的威嚴,根本不敢多說什麼。只能低著頭,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皇兒,你要記得,你將來會是晉國的太子,之於功課上,萬萬不能有半點兒懈怠,否則若是被旁人給趕上了,母妃就不要你了。」

  大皇子現在還只是一個三歲的奶娃娃,聽到秦馥這麼說,登時就給嚇哭了,一把抱住女人的小腿,哭的直打嗝兒,叫喊道:

  「母妃不能不要皇兒!皇兒定會好好讀書。母妃,嗝!」

  聽到大皇子的哭聲,秦馥皺了皺眉,毫不留情地將大皇子緊緊拉著她衣角的手給扯開,道:

  「你是個皇子,哭哭啼啼的成什麼樣子,乳母就是這麼教你的?」

  大皇子含著一汪淚搖頭,秦馥眯了眯眼,也不欲跟他計較這麼多,若是她有了一個自己的兒子的話,那就不用指望這個來歷不明的東西了。

  想到此處,秦馥便摸了摸自己依舊平坦的肚子,杏眸微微眯起。顯得有些可怕。

  小孩子對危險的感覺一向很明顯,大皇子連退了好幾步,他因為人小,站不穩,竟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見著大皇子如此蠢笨,秦馥眼中的厭惡之色更濃,衝著紫茹不耐的擺擺手,道:

  「將大皇子帶下去,再給他換個乳母,之前那個著實不像話,看看都把大皇子帶成了什麼樣子。」

  「是。」紫茹恭敬的應了一聲,也不敢違拗秦馥的吩咐,便抱著眼眶通紅的小娃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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