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姚玉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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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妙既然決定了要給白氏的月例減半,就根本不會改變主意,等到月例發放的日子,落霞居的丫鬟看著少了許多的銀錢,登時就急了起來,衝著帳房問:

  「為什麼會少了這麼多錢?是不是你私下裡給貪墨了?」

  帳房是個年紀不小的中年男人,在府邸中也算是老人兒了,不過對於落霞居的人,他根本不敢得罪,否則若是惹怒了老夫人,他定然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苦著臉,帳房連忙搖頭否認:「我就是一個小小奴才,哪裡敢貪錢呀,還不是夫人有了吩咐,說要將落霞居的月例減半,若是姑娘有什麼不滿,也別衝著我發火兒。」

  被帳房這一番話氣的渾身發抖,那丫鬟恨恨地跺了跺腳,直接沖回了落霞居中,走到白氏面前,添油加醋道:

  「老夫人,夫人竟然生生地將咱們院子的銀錢減了一半,這可如何是好?」

  白氏皺了皺眉,道:「什麼?秦氏那個賤蹄子還真是好大的膽子!」

  一邊說著。白氏直接站起身子,胸腔劇烈起伏著,顯然是有些氣的狠了。

  「老夫人,咱們要不要去找她理論一番?否則若是生生忍了下來,咱們落霞居的面子要往何處放?」

  聽了這話,白氏面色凝重,腦海中浮現出元琛的神色,忍了又忍,好一會才咬牙切齒道:

  「不成,我現在不能去找秦氏的麻煩。」

  「為什麼?」丫鬟尖叫一聲,看著老夫人的眼神中滿是驚異,不明白她為什麼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連這種事情都能忍下來。

  「秦氏到底是琛兒的妻子。」

  即使白氏嘴裡這麼說,心裡卻並非這般想的,她恨不得秦妙馬上就被元琛給休了,這樣她也能好生教訓教訓這個賤婦,將自己心頭的火氣給泄出去。

  聞聲,即使丫鬟再是不滿,她也只是一個小小的奴才,根本不能左右主子的心思。

  秦妙此刻正待在院子中,今日天氣十分不錯,她便將小卓安給抱了出來,在小花園中行走著。

  在外頭逛到日頭西斜之後,她才回到了主臥內,晚上也沒什麼胃口,就直接吃了一碗銀耳湯,便休息了。

  等到入夜後,不知是不是秦妙的錯覺,她好似聽見了什麼奇怪的動靜,偏偏那聲音又並不很大,她只以為是風聲,就沒有理會。

  昏昏沉沉的睡著了,第二天天光大亮時,秦妙突然被一道尖銳的聲音給驚醒了。

  「啊!」

  秦妙猛地從床榻上坐起來,披了一件外衫兒,直接將雕花木門給推了開,此刻剛剛辰時,以往她還要再睡上一會兒,今日也不知到底是哪個奴才這麼不懂規矩,一大清早就吵吵嚷嚷的。

  剛一推開門,秦妙就看到了院中的那棵榕樹旁圍著不少人,仔細一看,她才發現上頭竟然吊著一個女子,渾身僵硬,黑髮披散著,將面容給擋住了,看不真切。

  秦妙到底也不是尋常女子,所以在見著這具女屍時,並沒有像那些丫鬟一樣驚慌失措,她走上前,圍在榕樹前的人群自動退散開來,給秦妙讓開了一條路。

  「去把人給弄下來。」

  秦妙衝著身邊的一個奴才吩咐著,後者不敢怠慢,直接將掛在樹枝上的女人給抬了下來,等到屍首放在地上後,秦妙才看清了女子的臉,不是姚玉還有哪個?

  此女剛剛成為元琛的妾氏,這一共才幾天,為何會有人謀害她?

  皺著眉盯著眼前的屍首,金銀站在秦妙耳邊,小臉兒上滿是凝重之色,道:

  「主子,姚姨娘為什麼會在咱們院子裡上吊?」

  想起昨夜裡那陣輕微的響動,秦妙微微眯起了眼,冷笑道:

  「誰知道為什麼?說不定姚姨娘根本不是上吊,而是有人刻意謀害呢!」

  不過若是有人刻意謀害的話,將屍首放在秦妙院子裡,這用意就十分明顯了,定然是打算陷害與她,否則又何須如此大費周章?

  這偌大的宅院之中,根本沒有秘密可言,前腳這屍首在主臥中被發現了,後腳消息就分別傳到了元琛與白氏耳中。

  府裡頭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元琛身為一家之主,來的自然是極快。

  他走到秦妙身邊,看著地上的屍首,問:

  「怎麼回事?」

  秦妙的臉色也算不得好看,低聲道:「剛才我聽到有丫鬟發出驚叫聲,等穿好衣裳,出來一看,就發現榕樹上吊著一個女人,正是姚姨娘。」

  聽了這話,元琛點了點頭,還沒等說出什麼來,就聽見白氏的聲音。

  「你這女人當真好毒辣的心腸,半點兒也沒有容人之量,竟然直接將姚姨娘給殺死了,真是狠毒!」

  秦妙秀眉皺了皺,也沒有開口解釋,發生了人命關天的事情,自然不能由元家直接隱瞞下來,必須去告訴婁知縣一聲,否則總歸是有些不太妥當。

  元琛直接衝著奴才吩咐一聲,道:「你去將婁知縣給請來。」

  聞聲,這奴才給不敢怠慢,直接小跑著出了元府,而白氏聽到這話,皺眉道:

  「咱們府里的事情,為什麼非要去請婁知縣,把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臉面還要是不要了?」

  元琛冷冷地掃了白氏一眼,說:「若是母親能將消失給盡數壓下來,那自然可以不必告訴婁知縣了。」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若是想讓消息傳不出來的話,就必須將這一整個院子的人盡數處置掉,若是這麼做的話,恐怕秦妙就不會同意,畢竟是這麼多的人命。豈能輕忽?

  白氏啞口無言,不知該說什麼好,最後憋得滿臉漲紅,顯然是氣的很了。

  抿了抿唇,白氏突然道:「去姚姨娘的房中去找一找,說不定也能尋到一些證據。」

  元琛點了點頭,又衝著另外一個侍衛吩咐一聲,這些侍衛一個個都是軍隊出身,根本不敢違拗元琛的吩咐。

  過了一會兒,只見這侍衛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手中捏著一張薄薄的紙,道:

  「將軍。這是屬下在姚姨娘房中找到的。」

  接過信紙一看,元琛越看眉頭就皺的越緊,這封信根本就是姚姨娘的遺書,上頭寫滿了對秦妙的不滿,說就是因為秦妙善妒,才將她活活逼死。

  不過這番言辭元琛自然是不信的,畢竟最近秦妙對他的態度說是冷若冰霜也不為過,哪裡像是善妒的模樣?

  白氏湊近了些,看清了紙上的字跡,眼中划過一絲得意之色,看著秦妙,道:

  「證據確鑿。任憑你再如何巧舌如簧,也沒辦法辯解了吧?」

  即使不看那封信,秦妙也能猜到上面的內容,她低垂著頭,眼神晦暗不明,也沒有為自己辯解。

  過了小半個時辰,婁知縣終於姍姍來遲,不止他一個人來到府邸之中,還帶著府衙中的仵作,以及一個秦妙極為熟悉的男人----易靈均。

  剛剛一邁進院子裡,易靈均就看見了秦妙,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秦妙不是死了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元家?

  抬起頭,秦妙在看到易靈均時,眼中閃過一絲不敢置信之色,僵硬的側過身子,避開那道過分炙熱的視線。

  元琛此刻就站在秦妙身邊,這男人本就好似野獸一般,感官十分敏銳,現在又怎會注意不到這一男一女的異狀?

  之前元琛並未見過易靈均的容貌,不過看著這人清俊的臉,除了探花郎之外,也不會有別人了。

  輕咳一聲,元琛眼中划過一絲不滿之色。身子往一旁挪了挪,將秦妙擋在後頭,阻隔了易靈均的視線。

  若是尋常人看見元琛的舉動,定然會十分識趣的收回目光,哪料易靈均是個執拗的,竟然直接繞過元琛,走到秦妙面前,沉聲開口道:

  「秦小姐,真是好久不見。」

  秦妙臉色蒼白如紙,強擠出一絲笑來,道:「易大人別來無恙。」

  「怎會無恙?易某當年不過是一介書生,而現在成了巡撫,不知秦小姐能不能看的上眼?」

  想到自己之前拒絕易靈均的理由,秦妙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倒是一旁的婁知縣是個心思粗的,此刻衝著易靈均招了招手,道:

  「易大人,你來看看這封信。」

  易靈均看了秦妙一眼,走到婁知縣面前,接過姚玉留下的遺書,仔細端量著。

  忽然,他皺了皺眉,道:「看這字跡,應該不是出自女子之手吧?」

  聽了這話,白氏上前一步,問:「這封信怎麼不會出自女子之手?明明就是姚姨娘寫的。」

  搖了搖頭,易靈均反駁道:「這筆跡雖然並不算好,但下筆卻極為有力,尋常女子並沒有這份腕力。」

  「如此說來,這封遺書是偽造的了?」站在秦妙身後的金銀突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她現在恨不得馬上將此事與主子撇開,省的白氏再藉機生事,陷害秦妙。

  易靈均點了點頭,說:「這封信是男子所寫,若死者為女子的話,定然就是偽造的。」

  聞言,白氏有些不甘心的揪住錦帕,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說明此事與秦氏無關,畢竟姚玉死在了她這個院子裡,這麼大的動靜,主臥中的奴才一個個都是死的,為什麼聽不見?」

  易靈均蹲下身,絲毫沒有顧及自己的身份,伸手將女屍脖頸處的頭髮給撩開,看著青白皮肉上那深紫色的淤痕,蔓延了很大一圈兒。

  衝著仵作招了招手,易靈均道:「你看看這傷疤,有沒有什麼問題。」

  淤痕的方向的確是對的,正常上吊之人也會有這般方向的淤痕,與被人從身後勒死的人有幾分不同,但淤痕的大小卻有些異狀,與以往易靈均所見的,並不全然相同。

  仵作的年紀很大,經驗自然十分豐富,聽到易靈均的話,他皺了皺眉,說:

  「淤痕是不是大了些?若是上吊的話,應該不會蔓延到耳後吧?」

  搖了搖頭,易靈均此刻也不能妄下斷言。他衝著元琛道:

  「鎮國公,還請您派出一個奴才,演示一番,這樣才能確定秦小姐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

  易靈均本是個心思細密之人,元琛不信這樣的人會看不出秦妙是他的妻子,但易靈均卻偏偏將秦妙稱為秦小姐,還真是個膽大包天的。

  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元琛點了點頭,道:

  「你隨便挑一個奴才就成,只要能為我夫人洗刷冤屈,其餘什麼都不重要。」

  易靈均隨手指了指一個奴才,這人顫巍巍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站在易靈均面前,行了禮,才問:

  「易大人,奴才該怎麼做?」

  「你站在原處就行了。」

  易靈均一邊說,一邊指揮著帶來的捕快,道:「你取來一條白綾,套在他頭上。」

  捕快依著易靈均的吩咐,將白綾打了一個結,套在了男人的脖頸處,之後易靈均拉著白綾的另一端,直接走到榕樹下,高高一拋,白綾就從樹幹上饒了過去。

  讓兩個捕快拉著白綾的一端,那奴才的脖頸馬上就被柔軟的布料死死纏住,身子不住地往上提,整個人連呼吸都不能,臉漲的通紅,兩手胡亂的在脖頸處亂抓,希望能將白綾解開。

  等到這奴才雙腳離地之後,易靈均才示意兩個捕快住手。

  只聽撲通一聲,奴才直接摔到在地上,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滿臉都是劫後餘生的喜悅。

  易靈均走到奴才面前,將他脖頸處的白綾給解開,衝著元琛道:

  「鎮國公,您看這淤痕是不是與女屍身上的別無二致?」

  元琛即使看不慣易靈均,也不會當面表現出來,他端量著奴才脖頸處的傷痕,又蹲在了姚玉的屍體前,兩相對比,最後才點了點頭。

  「的確一模一樣。」

  「如此說來,秦小姐並非殺人兇手了,畢竟秦小姐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若是想將姚姨娘的身體從地上生生抬起來,恐怕是萬萬做不到的。」

  聽到易靈均這番話,白氏臉上露出一絲不滿之色。道:

  「那說不準是她吩咐丫鬟做下的,整個府上誰人不知,她那丫鬟精通武藝,殺一個姚姨娘,全然不費什麼力氣。」

  「既然她殺姚姨娘根本不費力氣,又何必將屍體掛在此處?難道非要將污水往自己身上潑?」

  白氏不知該如何反駁易靈均的說辭,她本就只是一個內宅女眷,若論口才,是拍馬也比不上易靈均的。

  看著白氏這幅恨不得讓自己定罪的模樣,秦妙突然低嘆一聲,衝著元琛道:

  「想不到婆婆如此冤枉我,眼下事情真相還未查出。若是我再住在此處的話,恐怕還會生出不少事端,既然如此,我莫不如搬出去,應該也能少些麻煩。」

  元琛聽見秦妙這一番話,低低地咒罵一聲,暗罵白氏多事,偏偏此刻婁知縣與易靈均都在場,他也不好表現的太過,否則他元琛的一張臉還要不要了?

  「夫人打算搬到何處?」

  「既然先前的元府空了出來,那我就去那裡先住上一段日子吧,等到幕後真兇被揪了出來。屆時再搬回來也不遲。」

  元琛根本不想讓秦妙搬走,偏偏白氏迫不及待的點頭:

  「你若真的這麼識相,最好在今日之內就搬出去。」

  秦妙微微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點了點頭。

  餘光掃過易靈均的臉,秦妙藏在袖籠中的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刺的掌心發疼,但她面上卻仍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看著一派雲淡風輕。

  「既然婆母都這麼說了,兒媳哪敢不從?」

  話落,秦妙直接轉身回到了房中,衝著身邊的丫鬟吩咐道:

  「將房裡的細軟都收拾收拾,咱們現在就搬出去。」

  這些丫鬟都不敢違拗秦妙的吩咐,動作十分麻利的將一些衣物給收拾了起來,只帶了兩個箱子,秦妙就直接往外走。

  此刻易靈均與婁知縣已經帶著姚玉的屍首離開了,院中的下人也四散開來,元琛看著女人正往外走,眼中透出淡淡輕鬆之色,他幾步走上前,一把攥住秦妙的手臂,怒道:

  「你就這麼想搬出去?」

  秦妙皺了皺眉,耐著性子說:「等到事情查清楚了,我自然能搬回來,將軍不必替我擔心。」

  元琛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手上的力氣猛然加大,一把將面前的女人給拉入懷中。

  狠狠地撞上了堅硬如鐵的胸膛,秦妙疼的悶哼一聲,怒瞪著元琛,怎麼也沒想到這人竟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薄唇貼在女人耳邊,元琛低聲道:「我看你不是為了避嫌,而是看見了自己的情郎,迫不及待的想要遠離我吧?」

  「我若真想這麼做的話,當年我的入幕之賓就不會是你,而是他了。」

  說完,她一把甩開元琛的走,直接離開了院子裡。除金銀外,還有八個丫鬟跟著秦妙,一同離開了府邸之中。

  雖然現在元家的老宅沒有正經主子了,但裡面仍留下了不少奴才,在此處打掃收拾著,所以秦妙剛剛一入內,身邊的丫鬟只用濕帕子抹去了屋內的灰塵,就可以直接住下了。

  眼見著夫人竟然搬回了春曉居中,府上的奴才一個個都好似炸了鍋一般,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低聲討論著:

  「夫人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難道是被趕到此處?」

  其中一個丫鬟四處打量著,沒有看見貼身伺候秦妙的丫鬟,臉上露出一絲篤定之色,道:

  「我有一個親戚在新宅伺候著,說是因為夫人殺了姚姨娘,惹怒了將軍才被趕到了這裡。」

  「真的假的?」

  這丫鬟點頭如搗蒜,說:「自然是真的,否則為什麼只有夫人一個人回來?按說以將軍對夫人的疼寵,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陪在她身邊,現在之所以如此,想必夫人是真殺了人。」

  秦妙站在不遠的一棵樹後,聽到這些丫鬟在亂嚼舌根,直接衝著金銀道:

  「掌嘴,打到她們說不出話為止。」

  既然這些丫鬟願意在她身後編排她,稍稍做出一點懲罰,在秦妙自己看來,已經算是極為寬和了。

  聽到秦妙的吩咐,金銀點了點頭,直接從樹後走了出來。

  那些丫鬟之中有人認識金銀,知道她一直是貼身伺候夫人的,此刻她在此處,說明夫人也離這兒不遠,會不會將他們之前說的話都給聽見了?

  越想越怕,這幾個丫鬟竟然直接跪倒在地上,眼淚鼻涕嘩嘩地往下淌,身子顫抖地好像篩糠一般。看著十分可憐。

  不過金銀並非心慈手軟之人,直接道:

  「掌嘴吧。」

  聞聲,這些丫鬟連猶豫都不曾,就狠狠地往自己的臉上扇耳光,力氣用的極大,啪啪作響,幾下就把整張臉打的通紅,唇角也溢出血絲來。

  打了約莫一刻鐘功夫,這幾人臉腫的老高,之前都是一副清秀的模樣,此刻卻連五官都看不真切了,臉頰上疼的麻木。嘴角的血跡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我沒說停,你們不許住手。」

  這段時日一來,金銀心裡頭就憋了一股子邪火,偏偏無處發泄出來,主子明明是將軍明媒正娶的夫人,現在居然被趕到了老宅之中,白氏著實可惡至極!

  不過礙於白氏的身份,即使金銀再是惱恨,也不能做什麼,在此時這幾個丫鬟直接往槍口上撞,不是自尋死路還是什麼?

  秦妙從樹後走了出來,看著幾女可憐的模樣。道:

  「住手吧。」

  聞聲,幾個人如蒙大赦一般,感恩戴德的衝著秦妙磕頭,帶著哭腔道:

  「多謝夫人寬宏!」

  「先別急著謝。」秦妙眼皮子動都沒動一下,道:

  「你們此刻在府裡頭走上一圈兒,讓那些伺候的下人都看看亂嚼舌根的下場,此事才算作罷。」

  對於主子的吩咐,奴才根本沒有拒絕的餘地,即使這幾個丫鬟心裡頭有一萬個不願意,此刻只能含淚點頭,乖乖按照著秦妙的吩咐去做。

  這幾個丫鬟在老宅里走了一圈兒,當真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從這天起,府裡面亂嚼舌根的人幾乎消失了,當真清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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