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從未愛過,何來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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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琛陰沉著一張臉,他原本就並非俊美的模樣,再加上右臉上的傷疤,說是能止小兒夜啼也不為過,以往秦妙還能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情意,但此時此刻,她只能發現審視與打量。

  「你是我的妻子,我為何不能來?」元琛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惱怒,直接坐在床榻上,他兩手死死按住女人的肩頭,隔著薄薄的衣料,他能清晰的感受到掌心下細膩的皮膚。

  眸色幽深了幾分,但主臥內只在牆角點了一盞小燈,所以秦妙也沒有發現元琛的變化,只是微微皺著眉,想要脫離開男人的鉗制。

  「放開!」秦妙低斥一聲,只不過過了這麼久了,她仍是沒有學乖,不知道自己越是掙扎,就越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不放又如何?」一把將女人摟入懷裡,元琛咧嘴一笑,臉上的傷疤也隨著他的表情更扭動,看著好像活了一般。

  秦妙在元琛的懷裡,不斷掙扎著。身上透著淡淡的桃花香氣,好像最猛烈的毒藥似的,無孔不入,滲入男人的鼻端,讓他呼吸都不由急促了些。

  「今日是你納妾的好日子,讓美人兒獨守空房的話,怕是有些不太妥當吧?」

  「美人兒?與你相比,那些女人哪裡能稱得上美?你還真是心機深沉,刻意選出這幾個平庸貨色,就是為了留住我。」

  聽到元琛的論調,秦妙直接氣的笑了,怒瞪著元琛,諷刺道:

  「若將軍覺得妾身心機深沉的話,大可以一紙休書將我休了,這樣一來,你就不必再與我這種蛇蠍婦人呆在一處了。」

  捏住女子的下顎,元琛微微眯眼,炙熱的氣息噴灑在秦妙臉上,帶著一絲酒氣。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

  聞君有兩意,與君相決絕。

  秦妙沒有開口,但她的神情已經將自己的心思給出賣了,俏臉冷若冰霜,不帶一絲柔情。

  「我若是休了你,卓安該怎麼辦?我元琛的兒子,肯定不會養於婦人之手。」

  「不會養於婦人之手?我養大自己的兒子又怎麼了?元琛,你摸著良心好好想想,從卓安出生那一天起,你盡過當爹的責任嗎?現在口口聲聲的說不讓卓安養於婦人之手,鎮國公還真是好氣魄!」

  秦妙早就受夠了元琛,她苦苦等了三個月,卻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竟然會是一個負心漢,不止忘了之前對她的承諾,甚至還為了開枝散葉,一連娶了四個妾氏,這是生生將她這個正妻的臉面往地上踩。

  現在偌大的府邸之中,秦妙這個夫人已經成了笑柄,那些丫鬟奴才面上瞧著對她十分恭敬,行事上也不敢怠慢,但暗地裡嚼舌根的人還算少麼?

  什麼夫人失寵了,肯定是因為水性楊花!

  若非如此的話,將軍又怎麼會一連納了四名妾氏,忙著傳宗接代?

  連卓安的身世都要被人懷疑,秦妙這個做母親的,心裡就仿佛被針扎一般,疼的她幾乎要喘不過氣來。

  她不信元琛身為一家之主,會不知道府中的這些流言,元琛沒有理會,只不過是因為不在乎她們母子罷了。

  想到此處,秦妙心裡頭就一陣悲哀,這就是她活了兩輩子最終嫁了的男人,她還真是瞎了眼!

  看到女人眼底突然湧起的絕望之色,元琛體內的火熱平復幾分,突然有些心疼。

  粗糙的手掌輕輕覆蓋住秦妙微紅的眼,他沙啞著嗓子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他只是不想讓秦妙離開他。

  說來也是奇怪的很,明明他早就將這個女人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有時候想起她,都會頭痛欲裂,但若是秦妙離開他而去,元琛就覺得男人接受,仿佛天崩地裂一般。

  「元琛。」秦妙閉上了眼,臉上露出一絲疲憊之色。

  掌心感受到一陣濕熱,竟是秦妙流了眼淚。

  「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要這麼對我?」女人紅唇輕啟,帶著哭腔低聲發問,聽在元琛耳中,疼的揪心。

  「我……」元琛想說自己失憶了,卻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最後只能沉默。

  得不到男人的回答,其實早就在秦妙意料之中了,畢竟男人的心總是易變,這根本不需要什麼理由,自己強求一個解釋,不過是不甘心罷了。

  但她到底還是不甘心呀!

  明明之前這個男人那麼愛她,好像深入骨髓一般,為何一別三月,卻已經物是人非?

  將元琛覆蓋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拉開,秦妙含著淚,顫巍巍地問:

  「我再問你一遍,負了我,你可後悔?」

  元琛喉結上下滑動了一瞬,面對秦妙的質問,他忽然生出一股狼狽之感,還真是可笑,明明他是堂堂的鎮國公,面對數十萬遼軍都能面不改色,卻被一個小小女子逼到了這種境地。

  他忽然有些惱羞成怒了,直接沖床榻上站起身子,冷笑道:

  「我從未愛過你,負了,又怎會後悔?」

  秦妙咧了咧嘴,一邊流著眼淚,一邊笑著,笑的十分猖狂。

  「元琛!你好的很!」她笑的前仰後合,但即使是這樣,女人眼底的絕望依舊讓人承受不住。

  元琛幾乎是從主臥里逃了出來,走出了那扇雕花木門後,女人的笑聲依舊在他耳中迴響,掌心剛剛碰到秦妙眼淚的地方,好像被灼燒到了一般,熱的發麻。

  離開了主臥,元琛也沒有去到黎水閣中,反倒是回了書房之中,他現在根本沒有心思理會什麼陳姨娘,滿腦子裡都是秦妙,頭疼的好像要炸裂開一般。

  兩手握拳,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將紫檀木桌直接砸的四分五裂。

  藏身在房梁處的死士見著元琛的狀態不對,趕忙跳了下來,跪在地上問:

  「將軍。您怎麼了?」

  元琛痛苦的捂住腦袋,腦海中好似有一幀幀畫面如同走馬觀花一般閃過,他拼了命的想要抓住,這些畫面卻好似輕煙似的,瞬間消失不見。

  許久沒有得到回答,死士也不敢耽擱,直接去將青禾請了過來。

  青禾一進書房,看見元琛這幅痛苦的模樣,大驚之色,根本不敢耽擱,徑直為他診脈。

  元琛此刻並沒有失去意識,他只是頭痛欲裂而已。強忍著想把周圍人都給撕碎的衝動,他滿眼血紅,等著青禾診完脈。

  眉頭緊緊皺起,青禾從元琛的脈象上看,根本找不出他頭痛的原因,畢竟他的脈象實在是太正常了,但越是如此,實際上就越是蹊蹺,若是真無大礙的話,以元琛的毅力,又怎麼會疼的汗流浹背?

  「將軍,青禾並不知你頭痛的原因。不過可以先用金針止住這股痛意。」

  元琛死死咬住牙關,點了點頭,有了他的同意,青禾也不敢再耽擱之下,從布包中取出細如毫髮的金針,直接刺入到元琛頭上的穴位中。

  說來青禾的醫術也算不得高,但對人體的脈絡研究的卻比一般醫者要強出不少,畢竟他最經常做的事情就是將一個活生生的人給剝皮,人皮剝的多了,經驗自然是要豐富些。

  過了約莫一刻鐘功夫,元琛的氣息突然平復了幾分,臉上的神情看著也沒那麼猙獰了。

  一旁的死士突然開口道:「將軍這是怎麼了?」

  青禾微微搖頭,俊秀的臉上露出一絲凝重之色,說:「從脈象上看,我也看不出什麼異狀,但看將軍最近的行為舉止,倒是與往日不同了,你跟在將軍身邊,可知道他是從何時起開始不對的?」

  「之前將軍受了重傷,昏迷了許久,那日也不知是不是齊君筱把將軍給吵醒了,哭著鬧著要回邊城,從那日起,將軍就有些不對。是不是傷著了腦子。」

  青禾敲了一下死士的腦袋,怒道:「我看你才傷著了腦子!」眯了眯眼,他問:「你說齊君筱在將軍昏迷時,去到了他身邊?」

  死士點了點頭,猶豫道:「但她沒有做什麼奇怪的舉動,只是……」

  「只是什麼?」

  「她親了一下將軍。」

  青禾倒抽一口冷氣,此刻他真的動怒了:「你守在將軍身邊,竟然連齊君筱那種惡毒女子都不知防備,多少毒藥能從口入,若是將軍真是被齊君筱給暗害了的話,你就自己去領罰吧!」

  正在此刻,元琛緩緩睜開眼,鷹眸中一片冷然,顯然是聽到了青禾的話。

  「將軍。」青禾與死士雙雙抱拳行禮,面色十分恭敬,眼中甚至帶上了一絲狂熱。

  「齊君筱現在還在城外?你去拷問一番,想必也能得到結果。」

  聽到這話,青禾點了點頭,直接離開了書房。

  即使用金針刺穴,元琛仍覺得腦袋仿佛被炸裂了一般,疼的厲害,不過比起之前,已經緩和了不少,起碼能夠忍受了。

  若是按著青禾所言,他真是中毒的話,那麼會忘了秦妙,也能找到理由了。

  話說青禾拿著元琛的令牌,連夜出了城,往齊君筱所住的小院兒趕去,但等到青禾到了小院兒時,卻感覺有些不對。

  推開門,房中一片昏暗,靜謐的很,只有時高時低的蟲鳴聲,根本沒有一絲人氣兒。

  果不出青禾所料,他走入臥房中,發現其中空無一人,齊君筱早就不知去到了何處,若早知此女會消失無蹤,還不如一開始就將人給帶到邊城中,放在眼皮子底下,想必也不會鬧出這麼多的么蛾子。

  沒找到齊君筱的蹤影,青禾便直接回去復命了,他再次走入書房,直接跪倒在元琛面前,沉聲道:

  「屬下無能,根本沒有找到齊君筱。」

  元琛早就猜到了這一點,若齊君筱真給他下了毒的話,自然不會老老實實地呆在邊城外,否則不是壽星公上吊,活擰歪了嗎?

  「起來吧,此事與你無關。」

  青禾從地上站起身,走到元琛面前,將他穴位上刺著的金針給一根根拔了下來,面上帶著一絲猶豫,說:

  「將軍,您不要怪屬下多嘴,以往您真的對夫人極為寵愛,但這次回來,卻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是麼?」元琛聽到青禾的話。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秦妙那張臉,氣怒的模樣,流淚的模樣,一絲一毫都不差,鐫刻在他腦中,根本無法抹去半分。

  「可是本將軍現在什麼都記不得了,若真那麼在乎秦氏,又怎會將她忘掉?」

  聽到元琛的話,青禾反駁道:「也許您根本沒有忘掉夫人,否則為什麼您納了四名妾氏,卻連碰都沒碰一下?」

  元琛笑著搖了搖頭,他只是看不上那個陳黎罷了。跟秦妙沒有半點兒關係。

  即使元琛沒有開口,青禾跟在元琛多年,也清楚主子的心思,便沒有多話。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昨個兒將軍到了陳姨娘房中,還沒呆上屁大會兒功夫,就直接離開了,兩人定然沒有行房,甚至在將軍離開時,陳姨娘還衣衫不整的追了出來,坦胸露乳的模樣,著實令人咋舌。

  黎水閣中,陳黎趴在床上,哭了整整一夜,還是身邊的丫鬟鳴翠提醒道:

  「姨娘,您是不是得給老夫人請安了?」

  聽到這話,陳黎才抬起頭,眼皮紅腫的厲害,好像兩個核桃一般,哭的直打嗝兒。

  「你說的有理,我是得給老夫人請安。」

  她都沒得到將軍的喜愛,若是再讓老夫人嫌棄的話,恐怕在這府中的日子就更是艱難了。

  想到此處,陳黎抹了一把眼淚,衝著鳴翠吩咐道:

  「去打水來,我要洗漱。」

  鳴翠誒了一聲,她是陳黎的陪嫁丫鬟,伺候主子時自然是盡心盡力的,原本鳴翠還以為以主子的美貌,定然能得到將軍的喜愛,誰知道竟然會出現昨夜的那檔子事兒,難道將軍根本不能人道?

  這丫鬟心裡一邊疑惑,一邊伺候著陳黎洗漱,往臉上塗了不知多少脂粉,才將難看的臉色給蓋住了,等到她收拾妥當之後。就直接去到白氏所居的落霞居中。

  此刻落霞居內十分熱鬧,除了白氏之外,還有姚玉、鍾秀、楚靜媛三人。

  這三個姨娘的容貌比起陳黎來,還稍遜一籌,女人之間從來就少不了比較,之前讓陳黎占了個頭,先得著機會伺候將軍,誰知道她竟然這麼沒用,根本沒有成就好事,就讓將軍直接離開了。

  姚玉一雙杏眼上下打量著陳黎,看著她走路的姿勢,應該還是完璧之身。

  捂著嘴笑了笑。姚玉眼中閃過一絲惡意。

  陳黎不是沒看見她的表情,但當著白氏的面,卻不敢表現出來。

  衝著白氏盈盈福了福身子,陳黎道:「妾身給老夫人請安。」

  白氏端起茶盞,此刻好像根本沒有聽到陳黎的聲音一般,直接將她視為空氣,輕輕喝了一口茶,好半晌都沒有開口。

  陳黎半蹲著身子,這樣的姿勢著實算不得輕鬆,偏偏她只是個小小的姨娘,沒有白氏的吩咐,根本不敢妄動。

  等到陳黎額間都冒出汗水。身子再也支撐不住,軟到在地上時,白氏臉上才露出一絲厭惡之色,道:

  「沒用的東西,連伺候人都不會,還怎麼當姨娘?」

  被白氏這麼一罵,陳黎眼眶陡然紅了,卻不敢落下眼淚,只能乖乖的跪在地上,聽著白氏的訓斥。

  「原本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的,誰知道剛剛入府,就得罪了爺們,你日後還打算怎麼辦?是不是讓我將你送回陳家?」

  聽到這話,陳黎拼了命的搖頭,膝行至白氏面前,兩手死死攥住白氏的袍腳,苦苦哀求道:

  「老夫人,妾身知錯了!還望老夫人原諒妾身這一次,下次絕不會這樣!妾身定會好好伺候將軍!」

  「呦!光你想好好伺候將軍又有什麼用?將軍根本看不上你這樣兒的。」

  姚玉今日穿了一身絳紫色的衣裳,頭上戴著黃晶鎏金步搖,眼睛微微眯起,顯得十分刻薄。

  白氏打量著陳黎與秦妙這張相似的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一腳踹在了陳黎心窩處,直接將人踢了個仰倒。

  陳黎倒在地上,好半天都沒爬起來,還是一旁的鳴翠將她扶著,讓她乖乖的跪在堂下。

  「你就跪在這吧,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在何處了,再起來。」

  聞聲,陳黎心中當真委屈的很,但她卻根本不敢哭出聲來,否則若是惹惱了白氏,受苦的還是她自己。

  眼神在姚玉、鍾秀以及楚靜媛三人之間來回掃過,白氏看著鍾秀,發現此女的身段兒生的極好。長相也艷麗。

  「鍾姨娘,今夜你去伺候將軍。」

  聽到這話,鍾秀眼中划過一絲喜色,直接跪在白氏面前,不斷叩頭:

  「多謝老夫人抬舉!」

  一旁的姚玉眼中划過一絲憤恨之色,倒是楚靜媛面上十分平靜,看不出喜怒來。

  「行了,我也並非存心要為難你們,只是你們一個個都必須給元家開枝散葉,若是現在不懂規矩,將來可如何是好?」

  尋常人家的姨娘不過只是個玩物而已,根本不能懷有身孕,聽到自己有機會產下元琛的孩子,這四人臉上都浮現出薄薄一絲紅暈,也不知到底是因為害羞還是激動。

  白氏坐在八仙椅上,保養得宜的臉上划過一絲奸詐,她開口道:

  「你們一個個剛剛進府,今日就去拜見一下夫人吧,畢竟她只看過你們的畫像,還未見過真人。」

  白氏都開口了,四人自然不敢違拗,姚玉三人起身離開,而陳黎則是由鳴翠攙扶著,往秦妙的住處趕去了。

  此刻秦妙正在看話本,金銀將玫瑰醬挖了一勺放在青花瓷碗裡,用溫水劃開,端到秦妙面前。

  這玫瑰花醬可是難得的好東西,取了最新鮮的花瓣兒,一層花瓣兒一層蜂蜜給放在女兒紅的酒壺裡,再放在陰涼處足足十天,這玫瑰花醬才能入味兒,用來泡茶最補氣血。

  大概是因為心裡實在是太苦了,秦妙近來偏好甜食,喝了一口花茶後,就聽到外頭傳來幾道陌生的聲音。

  「夫人,妾身等前來請安。」

  聽到門外傳來的動靜。秦妙還沒表現出什麼呢,金銀先怒了,只見這丫鬟柳眉倒豎,將袖子直接挽到了胳膊處,看起來凶神惡煞的,真不愧是曾經做過死士的。

  「主子,我去將她們趕出去。」

  「不必。」秦妙知道這些鶯鶯燕燕來者不善,不過她們到底也都是元琛的妾氏,自己身為主母,哪有不見得道理?

  「讓她們進來吧?」

  秦妙的聲音不小,正好能傳到外面,為首的姚玉直接推開門。看到依靠在貴妃榻上的妙齡女子,忽然怔住了,整個人好似木頭樁子一般,好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至於跟在姚玉身後的陳黎,在看清了秦妙的容貌後,臉色慘白,慌亂的低下頭去,她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與夫人生的這麼相像,偏偏又遠遠不及,就好像一件廉價的贗品一般,也怪不得將軍看不上她。

  其餘自然也看清了秦妙。她們原本以為,即使秦妙生的再好,到底也比不得二八芳華的女子,誰知此刻見著了真人,才知自己大錯特錯。

  「都別在門外杵著了,還不快點兒進來?否則讓別人瞧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本夫人為難了你們。」

  聽了這話,四人一起走入了主臥之中,看著主臥的擺設,即使她們幾個算不得識貨,也能猜出這些東西並非凡品,瞧著那黃花梨木的妝檯,線條瑩潤,上頭的雕花萬分精緻,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也不知價值幾何。

  姚玉等人走上前,一起衝著秦妙福了福身子,道:

  「妾身見過夫人。」

  「不必多禮,快起身吧。」一邊說著,秦妙一邊看著這四名女子,發現她們還真的是春蘭秋菊,各有各的美,不分伯仲,有的艷麗,有的清純,還有一個叫楚靜媛的,氣質十分出眾。

  若她是個男人,恐怕都會忍不住對她們憐愛幾分,更何況元琛了。

  此刻秦妙還不知道,元琛昨夜根本沒有碰陳黎,她若是知道的話,說不定就不會這麼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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