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開枝散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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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琛鷹眸之中露出一絲寒意,即使躺在床上,臉色蒼白,身上的氣勢仍仿佛出鞘的利刃一般,嘴角帶著笑容,看著柔和,卻讓齊君筱身子微微顫了顫,兩腳發軟,直接坐在地上。

  「你說我碰過你?」

  齊君筱硬著頭皮點了點頭,結結巴巴道:「木已成舟,即使哥哥忘了,君筱也是你的人,這早已是事實,萬萬不能更改的。」

  輕輕拍了拍齊君筱的臉,元琛道:

  「你可要想好了,騙我是什麼下場,上一個敢對我撒謊的人,我直接讓他受了剝皮萱草之刑。」

  聽到這話,齊君筱的臉色十分難看,咬牙道:

  「我沒騙哥哥。」

  元琛沒想到齊君筱居然會有這麼大的膽子,搖了搖頭,嗤笑一聲:「不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齊君筱急聲追問道。

  元琛根本沒有耐心跟齊君筱解釋,伸手指了指木門,冷酷無情道:「出去吧,我現在不想看見你。」

  齊君筱緊抿著唇,臉色又青又白。豐滿的胸脯不斷起伏著,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敢。

  在元府生活了多年,齊君筱對元琛的脾氣還是有些了解的,知道此人喜怒無常,即使白氏是他的親生母親,依舊算不得在乎。

  原本齊君筱以為像元琛這種冷血無情的男人,是根本不會愛上任何女子的,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心,但自從秦妙那個賤人出現後,就好像一記耳光狠狠地甩在她臉上,讓她嫉恨非常,恨不得殺了秦妙,才能解心頭之恨。

  十分狼狽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齊君筱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房間,看著女人的背影,元琛眼中閃過諷刺之色。

  他的確是有一些事情想不起來了,但眼睛卻沒瞎,以往他就看不上齊君筱,沒道理在失憶期間會占了她的身子。

  閉目養神,元琛也不再計較那些失去了的記憶,反正現在他什麼都有了,甚至還多了一位夫人與兒子,根本算不得什麼。

  又過了小半個月,元琛身上的傷口才剛剛結痂,雖然還未好全,但他仍帶著元家軍趕回了邊城。

  ******

  一晃三月之期已經到了,秦妙呆在房中,正給小卓安餵牛乳呢,手卻突然一抖,瓷勺沒拿穩,直接摔在地上,碎成幾段。

  看著地上的碎片,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秦妙突然覺得十分心慌。

  將小碗放在桌上,她伸手按在胸口,微微皺著眉,問道:

  「金銀,將軍是今天回來,沒錯吧?」

  金銀點了點頭,說:「之前元家軍那裡傳了信兒回來,說是今個兒到。」

  一邊說著,金銀看著秦妙的臉色有些難看,急聲道:「主子,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搖了搖頭,秦妙神情仍有些不好,說:

  「我這心裡頭總覺得憋悶的慌,又不是犯心疾的滋味兒,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似的,無論怎麼掙扎都掙扎不開。」

  金銀沒說什麼,幾步走出房門,出了院子,正好見著了青禾,提高了嗓音,說:

  「青禾,主子有些不舒服,你來給她看看吧。」

  青禾臉上仍掛著讓人如沐春風的笑意,此刻直接走到金銀身邊,身上透著一股淡淡的藥草香,問:

  「夫人怎麼了?」

  「我也不清楚,主子剛才還好端端的哄著小少爺,突然臉色就不好了,不過她又覺得不是心疾。」

  青禾精通醫理,醫術比宮中的太醫還要精妙許多,他幾步走到主臥前,輕輕扣了扣門,說:

  「夫人,青禾進來了。」

  在聽到房內的回應聲後,青禾這才推開雕花木門,走到秦妙身邊,等到女人將袖口給挽上,露出雪白的皮膚後,才仔細為她診脈。

  過了好一會,青禾臉上露出一絲無奈,道:

  「您的身子骨兒康健的很,有了那血靈芝,青禾覺得不會有什麼問題。」

  秦妙點了點頭,還沒等她說什麼,外頭就傳來一陣亂糟糟的聲音。

  「將軍回府了!」

  「將軍回府了!」

  聽到這話,秦妙蹭的一聲從紅木凳子上站起來,雪白的臉頰上浮起兩道緋紅,心急的往外衝去。

  她幾步跑出院子,但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一個不穩,直挺挺的往前栽倒過去。地面上正好有幾塊尖銳的石頭,若是劃在臉上,肯定會傷著。

  好在及時被一雙有力的手臂給扶住了,秦妙這張漂亮的小臉兒沒有破相。

  鼻間湧入一股熟悉的味道,秦妙唇角勾起一絲甜蜜的笑意,盈盈抬眼看著面前的男人,道:

  「你回來了!」

  元琛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中透出一股審視,握著秦妙的手炙熱而有力,好似鐵鉗一般。

  對上男人的鷹眸,秦妙臉上的笑意緩緩凝固住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覺得眼前的人根本不是在看自己的妻子,仿佛面對一個陌生人一般,沒有一絲情意。

  「你……怎麼了?」

  元琛仍沒有鬆開手,薄唇輕啟,一字一頓道:

  「秦、妙。」

  聽到元琛的聲音,秦妙下意識的覺得有些不對,想要抽回手,卻被死死扣住,男人用的力氣很大,讓秦妙疼的直皺眉。

  一旁的金銀看著主子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趕忙走上前,說:

  「將軍,你弄疼主子了!」

  元琛冷冷地掃了金銀一眼,道:

  「卯三,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感受到元琛身上的殺意,金銀臉上的血色盡失,自從她被送到了秦妙身邊,卯三這個代號就再也未曾用過,現在從元琛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金銀只覺得一陣陌生。同時也有些驚懼。

  手上的力氣加重幾分,元琛拉著秦妙,直接回到房中,金銀有些擔心,想要跟著進去,卻不防雕花木門突然緊緊關閉,將她隔在門外。

  正在金銀想要推門而入時,卻被青禾按住了肩膀。

  略帶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金銀眼中儘是慌亂,只聽青禾道:

  「將軍夫妻之間的事,你只是個外人,就算插手了,也根本解決不了。」

  金銀也知道這個道理。但卻放不下秦妙,畢竟主子的身體一向不好,將軍又是一臉兇相,若是傷了她,該如何是好?

  搖了搖頭,青禾什麼都沒說,直接拉著金銀遠去了。

  而被男人拉入主臥中的秦妙,卻被一把推倒在床上,手肘磕在床柱上,鑽心的疼,可能骨頭都裂開了。

  看著女人疼的連腦門上都冒出冷汗,元琛皺眉,上下打量著秦妙。說:

  「我怎麼會娶了你?」

  秦妙眼眶通紅,沒想到她等了三個月,盼了三個月,卻等回來了這樣的一個人。

  氣惱的被轉過身子,秦妙低頭看著熟睡的卓安,心底湧起無限的委屈。

  在回來之前,元琛已經派人查到了秦妙的身份,知道面前的女人不止是忠勇侯府的二小姐,更是宮中的柔妃,那一套金蟬脫殼的小伎倆,能瞞得過別人,哪裡瞞得過他?

  伸手狠狠捏住秦妙的下顎,即使面前的女子是難得的美人,但元琛眼中卻不帶一絲憐惜。

  「明明早就是皇帝的女人了,難道皇帝滿足不了你,你才跟了我?」

  秦妙臉色煞白,她瞪著元琛,問: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後悔娶我了?若你後悔的話,大可以把我送回京城!」

  感受到手下細膩的觸感,元琛看著因為激動而面色漲紅的女人,仍是一副氣定神閒的模樣,說:

  「被我說到痛處,惱羞成怒了?」

  深吸一口氣,秦妙也覺得元琛此刻的狀態不對,問:

  「你到底是怎麼了?」

  元琛面色不變,說:「正如你所說。我後悔娶你了。」

  女人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眼中帶著不可置信,道:

  「元琛,你說的可是真話?」

  男人輕佻地點了點頭,說:「自然是真話,你算什麼東西?我又何必騙你?」

  看著女人兩眼含淚,要落不落的樣子,元琛沒來由的覺得一陣煩躁,道:

  「哭什麼哭!」他的語氣極沖,帶著濃濃的羞惱之意。

  不過秦妙根本不怕他,一把拍開元琛捏住她下顎的手,咬牙切齒道:

  「若不是你威逼利誘,讓我懷了孩子,我又哪裡會隨你出宮?」

  元琛冷哼一聲:「這麼說,你是因為與我珠胎暗結,在皇宮中待不下去了,這才嫁給我。」

  明明他口中說的都不是事實,但秦妙胸臆中滿是怒火,就直接承認了,連點了幾下頭,說:

  「你說的都對,若不是因為有了卓安,我何不在宮裡當柔妃,享盡榮華富貴?」

  「你比起陛下,又好在哪裡?」

  秦妙視線有些模糊,她兩手死死握拳,尖銳的指甲摳在掌心,因為用力過大,直接將細膩的皮肉給摳破了,流出血來。

  手心疼的厲害,但只有這樣,秦妙才不至於落淚。

  明明成婚時,眼前的男人說絕不負她,但現在看來,當時的海誓山盟,現在早就化為了一縷青煙,連痕跡都找不著了。

  聽了秦妙的話,元琛面色微微扭曲起來,即使他身為鎮國公,但也是個普通男人,聽到自己的妻子將他與別的男人相比,甚至還如此嫌棄,元琛怎能不怒?

  「你好的很!好得很!」

  「當年你答應過我什麼,現在全都忘了?」

  「我答應過你什麼?」元琛問。

  「你說你若是負我,情願受錐心之痛!」秦妙咬牙切齒地說完,之後別過頭去,不想再看元琛一眼。

  女子的肩頭輕輕聳動著,發出低低地啜泣聲,讓元琛煩躁不已,又不由的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抱住秦妙,但還沒等他碰到女人,秦妙突然道:「你出去。」

  元琛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真看得起自己!

  一甩袖,元琛看也不看秦妙半眼,推門離開的主臥。

  聽到男人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秦妙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好像被抽乾了一般,軟軟的趴在床上,不住地痛哭著。

  卓安被秦妙的哭聲吵醒,不過這娃兒乖巧地很,即使被突然吵醒,也不哭不鬧,烏溜溜的大眼兒緊緊盯著秦妙,小嘴裡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一把將卓安抱在懷裡。秦妙心裡一陣絕望,她不明白元琛為什麼會突然性格大變,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從主臥中離開之後,元琛直接去到了書房中,他剛剛坐下,連一口熱茶還沒喝上呢,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道女聲。

  「琛兒,母親能進來嗎?」

  元琛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說:「進來吧。」

  白氏推門而入,看著坐在案幾前高大英挺的男子,試探著問道:

  「我聽說你把君筱給帶回來了?她在何處?」

  果然白氏心心念念的只有齊君筱一個人,這還真是他的好母親!

  元琛眼底划過一絲譏諷之色,道:「齊君筱在城外。她被判流放兩千里,自然是不能入城的。」

  「君筱是無辜的啊!都是婁知縣那個昏官,礙於劉家的權勢,才將案子判成這樣!」

  一邊說著,白氏激動的滿臉漲紅,口沫橫飛,餘光掃過她這幅模樣,元琛厭惡地皺了皺眉。

  「齊君筱犯了惡逆重罪,能保住一條命,都是看在元家的份上,她住在城外,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母親莫要多說,此事沒得商量。」

  聽到元琛的口氣,白氏氣的差不點兒背過氣去,但這一年來,白氏也學乖了,知道自己的兒子吃軟不吃硬,強擠出一絲笑來,道:

  「好,讓君筱住在城外也無妨,不過她現在年歲也不小了,你身邊也只有秦氏一人伺候著,若是將君筱給收了,娥皇女英,倒也是個不錯的法子。」

  元琛冷笑,說:「齊君筱說我碰過她,母親又讓我將她收房,這種不知廉恥的女子,當個通房丫鬟,本將軍都覺得噁心。」

  說著,元琛腦海中竟然浮現出秦妙的那張臉,想起這女人打算回宮當什麼柔妃,元琛就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白氏呼吸一滯,不可置信的問:

  「你居然碰了君筱?」

  元琛否認:「我沒有。」

  頓了頓,元琛伸手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問:

  「母親,您今日來到底有什麼事情?若是無事的話,兒要休息了。」

  「休息?你為何不回到臥房中休息。是不是秦氏那個賤人又生出什麼么蛾子了?這個狐媚子女人,在坐月子時都要纏著你,也不怕晦氣!」

  元琛額角蹦出青筋,臉色有些難看。

  見狀,白氏連忙移了話頭,道:

  「今日母親過來,是因為族長來了一趟。」

  「族長?」元琛皺眉,不明白族長為什麼會突然找白氏。

  「現在元家人丁稀薄,只剩下你一個男丁了,你的那些伯父叔父早就在流放之中過世,他們一個個都絕了後,在地下也無人祭拜,族長想著讓你多納些妾氏。開枝散葉,之後將膝下的庶子過繼到別的房中。」

  即使元琛感情單薄,但對元家依舊十分看重,他祖父一輩子都為了家族勞心勞神,若是元家在他這一輩土崩瓦解,他可就成了天大的罪人了!

  沉吟片刻,元琛點了點頭,道:「好。」

  聽了這話,白氏眼中划過一絲喜色,笑的合不攏嘴,道:

  「我就知道琛兒你會答應,畢竟家族為大,秦氏那個妒婦又算得了什麼?」

  說著。白氏也沒在書房中多留,直接轉身離開了。

  一夜過去,元琛要納妾之事就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偌大的府邸之中,上至主子下到奴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有秦妙一個人被瞞在鼓裡。

  此刻金銀正站在小廚房中,青禾在看著湯藥,只聽金銀憤憤不平道:

  「將軍到底怎麼了?不止將主子的手臂的打傷了,現在居然還要納妾,難道生孩子比主子還重要?將軍不是有卓安了嗎?」

  青禾也覺得元琛有些不妥之處,他甚至都有些懷疑府中的將軍是被人假扮的,不過將軍的行事作風與以往全然相同,除了對夫人的態度變了之外,並無半點兒差別。

  所以將軍還是那個將軍,只不過人心易變罷了。

  「金銀,你不要衝動,將軍這麼做一定有他的打算,咱們做死士的,萬萬不能插手。」

  就算青禾所言有理,但金銀就是咽不下這口氣,等到藥熬好之後,她直接端到了主臥,輕輕推開了門。

  「主子,藥熬好了。」

  「放桌上吧。」

  秦妙的聲音十分冷淡,一個人愣愣的坐在床上,好像漂亮的瓷器一般,美則美矣,卻沒有半點兒生氣兒。

  金銀皺了皺眉,有些擔心道:

  「若是藥涼了,這效用恐怕連一半都剩不下,您手臂的傷不算輕,萬萬不能耽擱救治,否則……」

  「否則怎樣?反正又沒有人在乎?」秦妙瓷白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唇色淺淡,讓人看著就十分心疼。

  「小姐!」

  聽出金銀語氣中焦急之意,秦妙嘆息一聲,直接站起身子,走到桌邊。端起微微燙嘴的瓷碗,直接將碗裡的湯藥咕咚咕咚的給咽了下去。

  等到喝完後,秦妙取出錦帕擦了擦嘴,好似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將軍要納妾了?」

  「您怎麼知……」話說到一半兒,金銀才察覺自己說漏嘴了,連忙反手捂住口,不敢再說下去。

  秦妙纖長的眼睫微微顫了顫,聲音中帶著一絲哭腔,說:

  「你又何必這樣?今個兒早上我就聽院子裡的丫鬟議論此事了,隱瞞著又有什麼意思?」

  金銀嘴裡一陣發苦,想要說些什麼,奈何她是個笨嘴拙舌的,也不知該如何規勸。

  過了好一會,金銀才低低罵了一句:「這些胡亂嚼舌根的賤蹄子!我真應該拔了她們的舌頭!」

  秦妙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冷冷地道:

  「現在都無所謂了,反正元琛已經決定要納妾,丫鬟們說不說又有什麼關係?」

  「主子,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將軍納妾?」

  秦妙轉頭望著金銀,雖然臉上帶著笑,但卻好像在哭一般,說:「我哪裡能阻止的了?」

  「您連試都沒試過,怎麼知道阻止不了?」

  金銀這丫鬟沒有動過情,也不了解男人,這世上的男人都一樣,愛時恨不得將你碰到手心,連天上的星星都能摘下來,不愛時就棄如敝履,多看一眼都覺得厭煩。

  「你別說了,他願意納妾是他的時,與我無關,我只要有卓安就夠了。」

  對於秦妙而言,元琛已經背叛了她,那她唯一能稱得上親人的,就只有卓安一個,她是卓安的母親,想來這孩子就算將來長大成人,也不會背叛她。

  伺候在秦妙身邊的時日不算短了,金銀知道秦妙看是溫和,實際上最是倔強。一旦她認定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自己再勸,也是平白浪費口舌,沒有半點兒用處。

  急得跺了跺腳,金銀半點兒辦法都沒有,最後只能將藥碗給收了下去。

  因為元琛同意了要納妾之事,所以白氏的動作很快,三日之後,就帶著兩個粗壯的丫鬟,捧著幾十幅畫捲來到了主臥之中。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白氏這幅模樣,明顯是來者不善。

  衝著白氏福了福身子。秦妙也不願與她虛與委蛇,直截了當道:

  「不知婆婆今日來到我這兒,到底所為何事?」

  白氏看著秦妙,眼中透出一絲譏諷之色,皮笑肉不笑道:

  「秦氏,想必你也知道琛兒要納妾了,你這身為正妻的,按著我朝律法,自然應該為琛兒仔細挑選妾氏,你、不會不願意吧?」

  秦妙微微抬起下顎,臉上透出一絲冷淡,道:

  「婆婆您是長輩,既然吩咐了。兒媳哪有不願意的道理?」

  轉頭看著捧著畫卷的那兩個丫鬟,秦妙道:

  「把捲軸都給打開,給我看看吧。」

  聽了這話,那兩個丫鬟也不敢怠慢,在地上鋪了一塊厚厚的布料,而後才把捲軸全都給打開了。

  走到近前,秦妙看著畫中的女子,一個個巧笑嫣然,都是難得的美人兒,其中還有幾個與她有幾分相似,為了找這些女子,白氏還真是費盡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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