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狸貓換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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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夜裡,晉文帝來到鍾粹宮,秦妙此時剛剛沐浴過,頭髮半干披在背上,粉黛未施,臉上被熱氣蒸的浮起一絲暈紅,看著十分嬌嫩。

  晉文帝眼神一熱,幾步走到秦妙身邊,把人摟進懷裡,猿臂抱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微微用力。

  被滾燙的東西抵在小腹上,秦妙噁心的想吐,但臉上還不能表現出來,咬著唇,感受到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游弋,秦妙身子微微發抖,臉色也可見的蒼白起來。

  晉文帝呼吸粗重了幾分,眼中爬滿血絲,眼前的美人是他心心念念才得到手的,偏偏只吃過一次到嘴裡,若說晉文帝不想再嘗嘗秦妙的滋味兒,絕對是假話。

  在男人的手探入衣襟之前,秦妙突然捂住胸口,悶哼一聲,身體軟軟的往地上栽去。

  慾念仿佛潮水一般褪去,晉文帝一把扶住秦妙。看著女人發紫的唇瓣,腦袋瞬間清醒不少。

  將秦妙橫抱起來,放在床上,晉文帝臉上帶著心疼,厲聲道:

  「你身體不舒服,怎麼不告訴朕?」

  秦妙眼眶通紅,兩手捂著胸口,喘著粗氣,好一會兒臉色才好看些。

  「陛下,臣妾自入宮一來,從未侍寢過,這一點,即使陛下不說,臣妾心裡也羞愧的很,是臣妾對不住陛下!」

  說著,淚水順著面頰滑落,晉文帝用手指抹去女人的眼淚,啞聲道:

  「你沒有對不起朕,只是不能侍寢而已,朕忍得了。」

  晉文帝自然清楚秦妙的身體狀況,也不忍心她再受苦,但今夜他實在是情不自禁,沒想到傷了妙妙。

  「朕去叫太醫。」

  秦妙緊緊拉住男人帶著薄繭的手,含淚搖頭,道:

  「陛下,臣妾緩一會就好了。不必深夜驚動太醫。」

  晉文帝皺眉,看著秦妙這樣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恨不得好好教訓面前的女人,偏偏秦妙又好像紙片人一般,風一吹就倒,讓他不忍心厲聲苛責。

  「您答應臣妾,別去叫太醫好不好?」

  頓住腳步,晉文帝想要甩開女人的手,心裡卻有些不忍,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僵硬著點頭,道:

  「朕真是栽在你身上了。」

  秦妙破涕為笑,衝著晉文帝努努嘴,說:

  「您坐在這兒。」

  晉文帝坐在床邊,把女人摟在懷裡,明明不帶一絲情慾,但他卻覺得十分安心。

  低垂著眼,秦妙嗅到男人身上龍涎香的味道,眼神冰冷,不帶一絲嬌柔,只可惜晉文帝看不到。

  「妙妙,朕要南巡,帶你一同去可好?」

  呆在深宮裡的女人,一輩子也不能出宮幾趟,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能夠光明正大的離開禁宮,晉文帝自然不會忘了秦妙。

  咬了咬唇,秦妙問:

  「姐姐也會去嗎?」

  晉文帝猶豫片刻,點了點頭,說:「馥兒一起,不好嗎?」

  「不是不好,只是姐姐入宮這麼多年,攏共只出去過一回,不如這次陛下就帶著姐姐出宮,臣妾在宮裡養身體,就不走了。」

  有些失望,晉文帝微微皺起眉頭,兩手捧住秦妙的臉,問:

  「妙妙。你是不是不願跟馥兒在一起?」

  「怎麼可能?她是我一母同胞的親姐姐,我就是姐姐帶大的,又哪裡會不願跟她一起出宮?」秦妙只是不想跟晉文帝去南巡罷了,畢竟在她心裡,晉文帝始終是姐夫,無論如何她都邁不過這道坎兒。

  想到自己的姐夫對自己抱有不可描述的腌臢心思,秦妙的身子不由直發抖,兩手環抱著手臂,秦妙眼也不眨的看著男人,低低問:

  「陛下是不是生臣妾的氣了。」

  晉文帝面沉如水,沒有開口,只是握著女人纖細的手腕,好像在考慮什麼。

  掙扎著離開男人的懷抱,秦妙試探著道:

  「您今夜能不能留在鍾粹宮陪臣妾。」

  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晉文帝剛要脫下外袍,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陛下,您歇下了嗎?」

  是福德的聲音,秦妙知道福德人老成精,最是圓滑不過,若不是發生了大事的話,他是不會在此刻打擾晉文帝的。

  皺了皺眉,晉文帝輕拍了下秦妙的手,道:「有什麼事?」

  福德鬆了一口氣,急道:

  「大皇子發燒了,皇貴妃娘娘急得直掉眼淚,奴才想著告訴陛下一聲。」

  「什麼?宸兒又病了!」

  晉文帝放開秦妙的手,猛地往前走了一步。

  趙宸是他膝下唯一的皇子,十有八九也是未來的帝王,即使卓瑜現在懷有身孕,宸兒的地位依舊無可替代。

  「大皇子年歲小,最近陰雨連綿,一沾染寒氣,就容易發燒,娘娘也沒辦法了。」

  福德站在門外,一張老臉都皺成一團,他雖然是個沒根兒的男人,但跟在皇上身邊多年,也知道這男女在相處時,若是被人給打擾了,心裡定然不會痛快。

  但福德也是沒有辦法,他得罪不起柔妃娘娘,更得罪不起皇貴妃娘娘啊!

  秦妙下了床,走到男人身邊,看著晉文帝臉上的猶豫之色,低聲說:

  「陛下,您先去看看宸兒吧,臣妾是您的人,您無論何時陪在臣妾身邊都好。」

  看著秦妙這樣柔順的模樣,晉文帝心中一軟,更加捨不得離開秦妙。

  「陛下,宸兒還等著您呢。」

  晉文帝點頭,薄唇貼在女人耳廓處。道:「妙妙,等著朕。」

  目送著男人離開,秦妙坐在床上,耳邊突然感受到一陣濕熱。

  她心裡一跳,轉頭一看,發現是元琛不知何時出現在房中,嘴唇含住耳垂,好像泄憤一般,輕輕咬了一下。

  秦妙面紅耳赤,抬手按在銀色面具上,將人往外推,低聲道:

  「這麼晚了,你進宮做什麼?要是被人發現。你是想要了我的命是不是?」

  一把握住秦妙的手,元琛手上微微用力,秦妙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倒在了床上,壓著男人厚實的胸膛。

  「我要是不進宮的話,難道就任憑你跟晉文帝卿卿我我?」

  秦妙啐了一聲,說:「什麼卿卿我我,我與晉文帝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元琛自然是清楚地,嘴唇勾起一絲笑,指尖捻了捻女人的耳垂。說:

  「你打算在宮裡呆多久?」

  這個問題秦妙倒是從來也沒想過,在她心裡,女人一旦入了宮,這輩子就再也離不開四四方方的牢籠。

  打量著女人茫然的臉,元琛嗤笑一聲,逼近她,噴薄的熱氣打在秦妙臉上,讓她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去。

  「等到宸兒成太子之後,你若是能帶我出宮,就隨你。」

  「此話當真?」即使被銀色面具遮住半張臉,元琛的嘴角依舊止不住的上揚。

  點了點頭,秦妙抬手點了點男人臉上的面具,道:

  「我哪裡敢騙鎮國公?」

  頓了頓,秦妙問了句:「你能不能把面具摘下來,給我看看,省的我以後認錯人了,該怎麼辦?」

  元琛沒有說話,抓住秦妙的手,按在面具上,微微一動,面具就被取了下去。

  不知道為什麼,秦妙心跳的很快,一手扶著面具,緩緩摘下來,另一手緊緊攥住錦被,掌心溢出汗水。

  男人輪廓分明的臉出現在秦妙視線中,大概是因為常年被面具遮蓋的原因,元琛的皮膚是有些病態的蒼白,鼻樑很高,眼窩深陷,勉強能稱得上是俊美。

  只可惜右臉上有一道狹長的疤痕,像蜈蚣一樣,黝黑扭曲的盤踞在臉上,十分猙獰。

  「怎麼?怕了?」

  男人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不知名的意味,讓秦妙不由打了個哆嗦。

  「這有什麼可怕的?」

  柔嫩的指尖輕輕按在疤痕上,秦妙問:

  「你親自動的手?」

  元琛微一轉頭,咬住女人的指尖,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

  想要把手抽回來。偏偏元琛的力氣很大,握住秦妙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他們兩個好像疊羅漢似的,一個人壓在另一人身上,僅僅隔著兩層薄薄的衣服。

  「鬧什麼鬧?待會聖上就回來了,看見我們兩個在一起,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

  元琛臉上露出一絲諷刺,說:「你心裡難道不明白,今晚晉文帝絕對不會回來。」

  秦妙抿了抿唇,臉上露出一絲羞惱,狠狠地瞪了元琛一眼。

  放開那跟被他蹂躪的通紅的手指,元琛眯了眯眼,大掌按在女人的後頸,一字一頓道:

  「日後不許讓晉文帝留在鍾粹宮中過夜。」

  「我又說了不算。」掙扎著想要從男人身上爬起來,但每一次都跌倒在原處。

  秦妙狠狠瞪著元琛,伸手擰著男人的耳朵,用力轉了一圈兒,疼的元琛變了臉色。

  「快鬆手!」

  「憑什麼?」秦妙睨著元琛,神情裡帶著幾分戲謔,元琛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裡發癢,一個用力,頓時就將女人壓倒在身.下。

  看著秦妙,元琛微微低頭,含住女人的唇,咬了一下,讓秦妙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掙扎著推開男人,秦妙輕咳一聲,問:

  「你今夜到底為何入宮?」

  元琛動也沒動一下,道:

  「我在宮外看到了一個熟人。」

  「熟人?你是說宮裡的人?」秦妙了解元琛,如果不是那人的身份太過重要,他是不會特地入宮來告訴她這件事的。

  元琛還在賣關子,秦妙卻沒了耐性,用力擰著男人的手臂,偏偏這人一直練武,身上的筋肉如同鋼鐵一般,堅硬的很,秦妙還沒掐疼她,自己的手卻累的發酸。

  「到底是誰?」

  見著逗弄的差不多了。元琛這才正了臉色,道:

  「紫茹。」

  「怎會是她?」

  紫茹自小跟在秦馥身邊,是侯府的家生子,與雪茹一樣,對侯府忠心不二,她為什麼會突然出宮?

  秦妙眼中划過一絲懷疑之色,元琛見了,心裡倒是舒服幾分。

  不知是不是元琛的錯覺,他總覺得秦馥那個女人不簡單,若是妙妙再不對她提防一二的話,恐怕連骨頭渣子都會被吃的一乾二淨。

  搖了搖頭,秦妙反駁道:

  「大概是你看錯了,紫茹不可能出宮。」

  「我沒看錯。」元琛淡淡回答。

  「一定是你看錯了,若真有什麼事,姐姐不會瞞我!」

  秦妙低吼一聲,眼眶微紅,顯得有些可憐,好在她並沒有失去理智,知道控制聲音,否則若是被外頭伺候的宮女聽見了,到底會惹出一些麻煩。

  元琛冷笑,此刻他對秦妙沒有一點憐惜,冷冷道:

  「你心裡都明白,為什麼還要自欺欺人!你那姐姐一直都在算計著你,今夜不也在跟你爭寵嗎?」

  「胡說!」

  秦妙背過身子,頭朝向床里。看也不看元琛半眼。

  偏偏這男人的性情極為惡劣,用力扳過女人的腦袋,兩人貼的極近,近到呼吸相聞。

  「妙妙,你不信我嗎?」

  閉了閉眼,秦妙覺得事情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也許姐姐只是派紫茹出宮辦事,並沒有別的目的,大概是元琛想多了。

  「我有點累了,你先回去吧。」

  元琛看著秦妙這幅軟弱的樣子,胸口就漲滿怒火。

  「紫茹出宮,其實也沒做什麼,她只是去到京郊。去找了一個農婦。」

  秦妙兩手捂著耳朵,眼淚沾濕眼角,悶聲道:

  「我不想聽。」

  男人強行拉開她的雙手,說:

  「那農婦去年剛生了一個女兒,這女兒長到一歲多,模樣精緻,長大之後,應該是個難得的美人,你猜她長得像誰?」

  此刻秦妙已經快崩潰了,她狠狠地甩了元琛一耳光,將男人的臉打得一偏,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道道血痕。

  嘴唇微微顫抖,秦妙止不住眼淚。帶著哭腔,顫巍巍道:

  「對、對不起。」

  元琛沒有開口,陰沉沉地目光落在女人身上,拼命壓抑著奔涌的怒火,額角蹦出青筋,配上臉頰上的疤痕,當真可怕的很。

  秦妙心想,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她恐怕早就活不成了。

  突然,男人翻身下床,幾步走到窗前,縱身一躍,身影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秦妙踩著繡鞋。站在窗邊,愣了好一會兒。

  伸出手,看著通紅的掌心,她心裡亂成一團。

  按著元琛的話,那農婦的女兒長得像姐姐,想來也只有一種可能。

  記得小時候聽過的那一出狸貓換太子的戲,秦妙身子靠著牆緩緩滑下去,跌坐在地,兩手抱著雙臂,只覺得渾身發冷。

  元琛不必騙她,也不屑騙她。

  最近晉文帝政務繁忙,來到後宮的次數少了些,因為放心不下她的身體。所以晉文帝抽空還是會到鍾粹宮中看看。

  秦妙早該想到的,這世上怎會有那麼湊巧的事情,晉文帝每次來,宸兒都會發燒。

  她以前從不認為姐姐是刻意讓宸兒生病,畢竟姐姐心軟,怎會忍心這麼對自己的親生兒子。

  但如果宸兒不是親生的呢?一切就說得通了。

  ******

  轉眼之間,就到了卓雲瀾與司馬清大婚之日。

  拜完天地後,新娘就被送入新房之中。

  頭上蓋著喜帕,卓雲瀾眼中一片猙獰,她根本不想嫁給司馬清,但她清白已失,已經沒了後路,嫁到司馬家。總比被浸豬籠來得好。

  有些彆扭的坐在喜床上,卓雲瀾的肚子不太舒服,畢竟身體裡塞了一個小小的魚泡,裡面灌上鮮血,待會共赴雲雨之時,她這身子才會有落紅。

  這血囊塞穴的法子是卓雲瀾以前在雜書上看到的,之前她還十分不恥,覺得那些婚前失貞的女子,死了倒也乾淨,但卻沒想到,今日她自己也不得不用上這種腌臢辦法。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只聽吱嘎一聲,雕花木門被推了開。

  一陣酒氣瀰漫在房中。

  卓雲瀾皺了皺眉。眼中划過一絲厭惡。

  「你們先下去吧。」

  喜娘還想說什麼,但看見二少爺眼中的冷色,嚇得身子一顫,忙帶著丫鬟離開了新房。

  等走出門去,喜娘拍了拍胸脯,總覺得二少爺不是來圓房的,而是來尋殺父仇人一般。

  司馬清站在床前,沒有接近卓雲瀾,過了不知多久,在卓雲瀾都有些不耐煩時,才聽到他開口。

  「你累了一天,好好休息。」

  到底是自己這麼多年一直珍而重之的女子,即使她婚前失貞。但司馬清卻仍然不忍心讓卓雲瀾受苦。

  他恨自己的懦弱,明明面前這個女人原本就是個水性楊花的,但他卻下不了手。

  卓雲瀾覺得自己聽錯了。

  她一把將喜帕掀開,幾步走到司馬清面前,質問道:

  「為什麼?」

  女子的妝容精緻,不知是不是因為大婚的緣故,今日的卓雲瀾比以往更美,只是司馬清卻無心欣賞,臉上也露出一絲不耐。

  「沒有什麼原因。」司馬清覺得羞於啟齒。

  「那我該怎麼辦?新婚之夜,丈夫不與妻子行房,我恐怕會成為全京城的笑柄。」

  一邊說著,卓雲瀾眼眶微微泛紅,在她眼裡。嫁給司馬清是下嫁,為什麼會如此?

  司馬清嘴角勾起一絲諷笑,走到床前,看著鋪在床上雪白的元帕,把手指咬破,滴了幾滴血在元帕上。

  轉頭看著卓雲瀾,道:

  「這樣一來,你就不必成為笑柄了。」

  卓雲瀾氣的渾身發抖,一張清麗的臉也扭曲起來,她不明白司馬清為什麼要這麼做,但看著他緊抿著唇的樣子,也知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難道司馬清知道自己跟福王的關係了?

  卓雲瀾心裡一慌,臉色陡然蒼白。死死地盯著司馬清,希望能看出什麼破綻。

  司馬清自然注意到了卓雲瀾的眼神,但他卻不願理會,躺在軟榻上,閉目養神。

  因為心虛,卓雲瀾也不敢再吵鬧,悻悻回到床上,看著緋紅床紗,牙關緊咬。

  無論如何,她已經沒了退路,只能依附著司馬家。

  體內放著異物,卓雲瀾一夜未眠,熟不知司馬清也是如此。這一對新婚夫婦,此刻卻仿佛陌路人一般。

  到了辰時,就有丫鬟來伺候兩人洗漱,卓雲瀾偷眼看著司馬清,見他面色如常,心裡鬆了一口氣。

  兩人收拾妥當後,一起去了正堂,給司馬家的長輩請安。

  正堂中。

  右相司馬雲安與老夫人坐在主位,司馬正與胡氏則依次坐在下手。

  卓雲瀾跟在司馬清身後,走入正堂,兩人一起跪在地上。

  「孫兒/孫媳見過祖父祖母。」

  老夫人喜得合不攏嘴,接過卓雲瀾奉上來的茶盞,笑著道:

  「你們兩個是聖上賜婚。可得好好相處,早日給咱們司馬家添丁。」

  聽了這話,卓雲瀾芙面泛紅,羞澀的低下頭,一旁的司馬清嘴裡發苦,無奈地點了點頭。

  倒是胡氏一直不喜歡卓雲瀾,冷冷地掃了她一眼,接過茶盞,喝都沒喝一口,就放在了桌上。

  司馬正瞪了胡氏一眼,總覺得這婦人太不識大體,偏偏胡氏生下了兩個兒子,且都長大成人。就是休妻,也不是一件易事。

  「起來吧。」

  卓雲瀾怯怯地看了胡氏一眼,顯得很是柔婉,她站在司馬清身邊,刻意裝出一副腳步虛浮的樣子,這樣才不會讓人生疑。

  司馬清性子粗糙,沒有注意卓雲瀾的舉動,倒是老夫人笑的合不攏嘴,看著卓雲瀾,好像看見了未來的大胖孫子一般,眼中滿是期待。

  因為有老夫人在,卓雲瀾也沒吃什麼苦,就回到了新房中。

  剛一進屋。司馬清待了不過片刻,就起身欲走。

  卓雲瀾皺著眉,問:

  「你去哪兒?」

  司馬清頭也不回,淡淡道:

  「與你無關。」

  卓雲瀾氣的心口發疼,偏偏她沒有底氣,也不敢阻止司馬清。

  等到男人離開後,卓雲瀾這才躲在屏風後面,將正紅的紗裙、褻褲一併脫了下來,想要將體內的異物給取出來。

  血囊因為放在體內過久,早就碎裂開來,血跡順著大腿,蜿蜒往下流,好在不多,只沾濕了褻褲,沒有打在紗裙上。

  用水浸濕了錦帕,卓雲瀾將腿間的鱔魚血都給擦乾淨,等到收拾妥當後,才衝著外頭的丫鬟吩咐道:

  「備水,我要沐浴。」

  丫鬟們也不敢怠慢二少夫人,忙打了熱水,送進新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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