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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間有這麼一句俗話,麻雀變鳳凰。而此時這些舞娘跳的這隻舞,就是麻雀變鳳凰的一個過程演繹襤。

  尤其是領舞的那個漂亮姑娘,她的最後一個舞姿讓在場除了趙璟和白洛箏以外的人都發出了一聲驚嘆。

  這姑娘的背上忽然長出了一雙鳳凰翅膀在大殿正中展翅飛翔,當然,誰都知道這翅膀是人為做的,為的就是在跳舞的時候增加效果。

  此舞的喻意就是,麻雀最後變成了金鳳凰。

  而黃永慶這麼賣力在趙璟面前說這些有的沒有的,無非是想讓趙璟注意到殿中正在領舞的姑娘究竟生了一張多麼艷麗脫俗的面孔。只要王爺看上了那領舞的姑娘,他想要上位的計劃就等於成功了一半。

  趙璟多聰明的一個人,瞬間就明白了黃永慶要表達的意思,他神色睥睨的看著那個雙肩之處插著一雙鳳凰翅膀來博人眼球的領舞者,那神情,那姿態,就像在欣賞一個不起眼的玩物。

  他倒是不否認這個舞娘的模樣生得的確有幾分姿色,可這女人生得再美,對他趙璟來說也不過就是個陌生人鱟。

  而且趙璟這個人有一個先入為主的習慣,這個領舞的女人從踏進大殿開始,就頻頻向他投來愛慕的目光,饒是他在女人方面向來遲鈍,也意識到這個舞娘是想利用她的姿色來吸引他的注意。

  開玩笑,他趙璟豈是這麼容易就被美色所臣服的男人麼?

  黃永慶並沒有看出趙璟眼中對那舞娘的厭惡,只以為王爺盯著舞娘上上下下來回看,是對這女人生出了濃厚的興趣,便自顧自道:“不瞞王爺,這位領舞的姑娘名叫雲姬,三歲開始便學習跳舞,練就了一副婀娜的身段兒,尤其她剛剛跳的那隻百雀之凰,絕對是雲姬姑娘最得意的力作之意……”

  趙璟勾唇冷笑,“黃大人將這個雲雞還是雲鴨的姑娘誇得天上有、地下無的,該不會這姑娘是你後院裡養的小美人,今兒為博取眾人歡心,忍痛割愛才將她給帶到人前供大家賞玩吧?”

  趙璟這話說得真是極不客氣,不但將那領舞的舞娘給罵了,就連黃永慶也被他擠兌得面紅耳赤。

  黃永慶萬沒想到,他明明是一番好心想為王爺和雲姬牽線搭橋,這要是換了其它大臣,能得到這麼一個漂亮的**,指不定會開心高興成什麼樣子,趙璟倒是好,一開口,就將人家小姑娘當成雞鴨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如果此時黃永慶再沒意識到自己似乎在無意之中得罪了王爺,就白瞎他在官場混了這麼多年了。

  可該說出口的話已經說了出去,他現在想要收回,也不是那麼容易,面對王爺及眾位大臣頻頻向自己投來的嘲笑目光,黃永慶只能一邊抹著額上的冷汗,一邊乾巴巴的打哈哈道:“王爺真是會開微臣玩笑,微臣一把年紀,怎麼會將這麼年輕漂亮的姑娘養在自己的府里。微臣只是覺得這雲姬姑娘生得貌若天仙,與王爺的丰神俊朗甚是匹配,所以才多嘴說了這麼一句不該說的話,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王爺見諒。”

  黃永慶不解釋這番話還好,這一解釋,他不但得罪了趙璟,一併將太后和小皇帝也給得罪了。

  太后永居深宮,早些年吃夠了一夫多妻的苦,要不是她手段夠高,心腸夠狠,這水深火熱的深宮之中哪有她的一席容身之地?

  她當年給先帝總共就生下兩個兒子,大兒子趙瑾年紀輕輕就英年早逝,留下趙昱這根獨苗,小小年紀就沒了爹。而趙瑾之所以會死得那麼早,對外說是患有先天性心疾,實際上,她當年懷趙瑾的時候,受了先帝其它妃子的謀害,孩子生下來的時候雖然母子平安,可趙瑾自幼體弱多病,都是她這個當娘的當成中了別人在暗中下的毒,才導致出這樣的後果。

  趙瑾去世時,太后難過得差點折騰出去自己一條老命,幸虧她膝下還有另外一個兒子趙璟,她這輩子除了小皇帝趙昱之外,幾乎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趙璟的身上。

  想當年,她本來還想著要撫趙璟坐上皇位成為九五至尊,可人趙璟壓根兒對那個位置連睬都不睬,究其原因,就是趙璟享受自由享受慣了,讓他留在皇宮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直接就會要了他的命。

  事實證明,趙璟當年的選擇是正確的,沒有皇位的束縛,他跟白家二丫頭的小日子過得和和美美,快快樂樂,她這個當娘的當然也為兒子感到欣慰。

  可那個黃永慶居然是個不要臉的,他要是識趣一點,在他戶部左侍郎的位置上乖乖坐著也就罷了,偏偏這人心術不正,非要給自己找一條捷徑力求上位,這就有些不招人待見了。&lt/p&gt

  而且,太后用十分挑剔的目光看著殿中那個亭亭玉立的舞娘,心中暗想,區區舞娘,居然也敢覬覦她的璟兒,趙是膽大包天,自不量力。

  小皇帝就更是不用提了,九皇叔九皇嬸琴瑟和鳴,小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悠哉樂呵,你黃永慶給朕的九皇叔介紹其它女人算怎麼回事。

  太后和小皇帝心中雖有不滿,可他們卻不得不礙於自己的身份對此事保持緘默,總不能當著眾位大臣的面罵黃永慶臭不要臉吧?

  至於另外一個對黃永慶不滿的人,就非白洛箏莫屬了。

  要是尋常女子,遇到有人上趕著往自家男人懷裡塞女人這種事,早就氣得破口大罵,不抽對方兩巴掌都算是對得起他。

  第358章 當殿追問

  可白洛箏卻不是尋常女子,她淡笑自如的看著語無倫次的黃永慶,似笑非笑道:“黃大人,這麼急著想要往王爺懷裡塞女人,該不會本王妃平日哪個地方做得不夠好,礙了你的眼,所以跳著腳的想要找本王妃的不痛快吧?襤”

  黃永慶這下真是一個頭兩個大,嚇得六神無主,冷汗涔涔,就差沒渾身發抖,跪地求饒了。

  “王……王妃,您這玩笑開得真是讓微臣膽顫心驚,微臣可以對天發誓,微臣對王妃絕對沒有任何意見,真的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是說,黃大人覺得咱們攝政王府人丁稀少,想給咱們王府增加幾分人氣,所以才建議王爺多弄幾個女人進王府後院,想多管閒事的干預王爺的私生活?”

  不得不說,白洛箏這張嘴在收拾人的時候絕對比刀刃還要鋒利。

  她也不跟你吵,也不跟你鬧,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輕柔有力,讓人在她臉上完全看不到半點動怒的跡象。

  可她越是淡定平靜,看在黃永慶的眼裡就越是陰森可怖。

  此時的黃永慶真是跳著腳的想後悔,當他想給王爺塞女人的時候,真是一丁點兒都沒考慮過王妃的感受。

  這也不能怪黃永慶這麼粗神經,在他的觀念里,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女人從來都只有聽從男人、臣服男人的份兒,哪個女人敢膽大妄為到爬到男人的頭上來撒野。

  至少黃永慶家裡的老婆和他後院裡的幾房小妾平日裡見了他都得規規矩矩的磕頭請安,就算他當著妾室的面責打正妻,正妻也只有跪著給他道歉挨打的份兒,哪像眼前這位攝政王妃。王爺還沒說什麼呢,她倒是先發自人的在這數落他的不是。

  說白了,在黃永慶心裡,就算男人當著自己妻子的面對另一個女人示好,那也是應該應份,當妻子的,就該乖乖閉嘴,慢慢承受鱟。

  可眼前這個向他發難的可是攝政王妃,就算他心裡有多麼瞧不起女人,人家王妃的身份在他擺著,豈是他一個四品官員膽敢隨意折辱的。

  於是,面對白洛箏的幾句刁難,黃永慶只能嚇得乖乖低頭道歉,絲毫不敢表現出半點不滿和怨念。

  就在皇太后和小皇帝以及一眾大臣欣賞著攝政王妃教訓人的喜感畫面時,那個之前被趙璟叫成“雲雞”的領舞舞娘忽然直挺挺的跪倒在趙璟面前,“王爺,王妃,這一切都是奴婢的錯,給王爺王妃造成困擾,還望王爺王妃恕罪。”

  眾人誰都沒想到,這麼一個妙齡美麗的小姑娘,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主動向趙璟和白洛箏跪下請罪。

  而且這小姑娘不但容貌生得美麗無雙,就連說話的聲音也如出谷黃鶯,婉轉動聽。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小姑娘明明只是來大殿之上跳個舞,沒招誰沒惹誰,就被堂堂攝政王罵成是一隻雞,給數落得恨不能跳進地fèng里去懺悔,這本來就是趙璟過於刻薄,連個姑娘家都不肯放過。

  眼下人家又跪在他面前向他請罪,他要是再沒完沒了,倒顯得他趙璟做人小氣了。

  便面帶不耐地沖跪在地上的雲姬揮了揮手,“這裡沒你的事,下去吧!”

  趙璟本來想著,打發了雲姬,這件事就算就此揭過,可白洛箏卻在這時開口問了一句,“黃大人說你的名字叫做雲姬,你是一生下來,就叫這個名字麼?”

  攝政王妃突然發此一問,倒是把在場的大臣們給問住了。王妃這是什麼意思?大家都知道王爺對王妃有強烈的占有欲,當然,王妃對王爺亦是如此。

  剛剛黃永慶想要給王爺塞女人的行為確實不太招人待見,但,黃永慶已經被你這個當王妃的給嚇得快要咽氣,人家小姑娘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你們下了跪、磕了頭,你要是再不依不饒,可就顯得過於小氣了。

  就連趙璟也不知道白洛箏為何會突然發此一問。

  白洛箏並沒有理會旁人心中的猜測,她目光坦蕩的看向跪在自己桌前的雲姬,似乎在等著對方接下來的回答。

  面對白洛箏的質問,雲姬不疾不徐道:“回王妃,雲姬這個名字,的確是奴婢從出生之後便開始用了。”

  “哦,也就是說,你娘家姓雲?”

  “是的,奴婢的父親是個民間藝人,以雜耍特技為生,奴婢出生之後沒多久便死了娘親,這身跳舞的本事,是奴婢的父親親自傳授。”

  “那你父親叫什麼名字?”

  “奴婢的父親名叫雲海亮。”

  “家住哪裡?”

  “祖籍隸陽!”

  “隸陽哪裡?”

  “隸陽清水鎮。”

  “鎮中約有多少人口,以何為生?”

  白洛箏一連串的詢問,直接將在場包括太后、皇上以及趙璟所有的人都給問傻了。

  她揪著一個小小的舞姬問這麼奇怪的問題究竟是為何意?該不會是王妃想通了,真的打算給攝政王選一個小妾,所以才這麼急著要打聽人家的私隱吧?

  跪在地上的雲姬起初還能對白洛箏的問題對答如流,隨著白洛箏問問題的速度越來越快,雲姬已經有快要招架不住之勢。

  趙璟忍不住想要插口,告訴他媳婦兒,他對這個叫雲姬的女人真的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你不用急著給你男人找女人,你男人這輩子除了你之外,真的不會再有其它女人你儘管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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