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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紅蓮見他翻臉,當下也厲聲叫道:“白玉,你可不能對我過河拆橋,剛剛你明明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你踏上仕途,你就娶我為妻,甚至還會給我想要的一切榮耀……”

  白洛箏冷笑,“我的確是說過這樣的話,可是陳小姐,你也不要忘了,有資格踏進我白家大門的女子,就算沒身份沒背景,最起碼也得是清清白白、乾乾淨淨的,可你看看你自己,都已經跟一個大叔級別的男人睡過了,居然還想帶著你的髒身子坑害於我。我白玉不缺胳膊不少腿,憑什麼要娶你這麼一個破爛貨回家玷污我爹娘的眼睛?”

  陳紅蓮氣得渾身上下直發抖,指著白玉道:“你這人怎麼如此無情,過河拆橋拆得這麼毫無負擔?”

  “我過河拆橋?”

  白洛箏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聽到了一則天大的笑話,“陳紅蓮,有件事我拜託你最好想清楚,你所說的過河拆橋,對我來說完全就是一種無理的指控。你仔細想想,從咱們相識直到現在,我有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你的事?就算你嘴上說會利用你京城中的靠山幫我上位,可我的位上了嗎?沒有對吧?另外,你說讓我給你做主,我倒是要問問你,我以什麼身份,什麼立場,給你去做主?昨天晚上在這間房裡與你行魚水之歡的男人另有其人,如果那個人是我,我可以為了你的清白對你負責到底,可那個人是我嗎?不是!綜上所訴,你倒是給我說說,我究竟拆了你的什麼橋了?”

  陳紅蓮被白洛箏一迭聲的質問給問得無言以對。

  雖然她在心裡對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恨之入骨,可面對白玉的連聲質問,她發現自己居然連一句否認的話都說不出來。

  “美人兒,你是不是太不把你男人當回事了,昨晚咱倆……”

  “你給我閉嘴!”

  那男人剛要再當攪屎棍,就被陳紅蓮斥得向後退了一步。

  陳紅蓮實在是被氣得極了,指著那男人大聲吼道:“不管你是誰,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爹是平州知州,你昨天晚上不明不白玷污了我的清白,這筆帳,咱們之間可有得算了。”

  那人聽了這話非但沒怕,反而冷笑一聲:“你爹要是平州知州,那你就是平州知州家裡的大小姐。既然你是閨閣中的千金小姐,何故在三更半夜爬到本大爺的床上來勾引本大爺。另外,有件事你最好搞清楚,從頭到尾,我並沒有玷污過你的清白,因為主動爬到我床上的人是你,勾引我的也是你,你倒是說說,我對你做什麼了?難道我在我自己的屋子裡好好睡覺,還睡出錯來了?”

  “你……”

  “你什麼你?明明就是勾欄院裡的下賤胚子,居然還想冒充官家小姐來欺行霸市,別說你不是平州知州的千金,就算你是,沖你三更半夜主動摸到男人房裡做那不正經之事的行為,就足以證明,你這女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說完,男人還抖了抖自己的身子,故意打了一個大大的冷顫,“唉,也不知道你這女人身上干不乾淨,別再傳我一身花柳病,那我這把可玩大發了。”

  陳紅蓮已經被那人氣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男人見陳紅蓮大有下一刻就要被氣吐血的架式,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嘆息道:“看來這房間,我今兒是沒必要再住下去了。”

  說完,簡單收拾了一下房中的行李,順便又將那件搭在屏風上的錦織的月白色長袍取了下來收到了包袱里。

  陳紅蓮順著他的動作仔細一看,才發現那件衣裳雖然與白玉昨天在碧玉坊穿的那件頗有雷同,布料的名貴程度卻相差了整整十萬八千里。

  這下,陳紅蓮真是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如果她能早點發現那件衣裳的不對勁,此時此刻,她是不是就不必再面對眼前的窘境。

  中年男人拍拍屁股一走了之,臨走之前還不忘對陳紅蓮道:“小騷貨,什麼時候再想做昨天晚上的那件事,記得還來找爺,爺陪你!”

  不待陳紅蓮大吼發飆,男人已經帶著行李抬腿走遠了。

  要是往常,陳紅蓮肯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那男人給活活弄死,可眼下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那就是拿下白玉。

  “白公子,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好好談談。”

  白洛箏還是第一次見到陳紅蓮這樣的厚臉皮的女人,她剛剛已經將話說到了覆水難收的地步,正常人遇到了這樣的情況,不說羞愧得掩面離去,也不會再有勇氣用這麼理直氣壯的語氣來跟人講話。

  白洛箏似笑非笑道:“陳小姐,事情都已經發生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第349章 都別想跑

  陳紅蓮沒理會白洛箏語氣中的怠慢,只是問道:“白公子,你還想繼續在京城做官麼?”

  “想又如何?不想又如何?”

  陳紅蓮冷笑一聲:“你要是還想走仕途這條路,除了我之外,我不信這天底下還有誰有這個本事能夠幫到你。所以我給你的建議是,娶我為妻,將一切我想要的東西都送到我的面前,只要你讓我滿意,我保證也會讓你滿意。至於你不想當官……”

  這下,陳紅蓮笑得更加得意了,“那你白玉這輩子就註定是一個商戶出身,不會有任何大作為。而且我可以毫不誇張的告訴你,只要我一句話,即使你回到了京城,也不會再娶到任何對你仕途有幫助的女子。你可不要忘了,站在我們陳家後面的那個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白洛箏笑得特別冷漠,“按陳小姐的意思,無論我的選擇如何,我白玉這輩子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了?”

  陳紅蓮毫不示弱地點了點頭,“沒錯!”

  “那如果我執意不肯呢?”

  陳紅蓮冷笑一聲:“你以為就憑你的能力,有什麼資本和立場來跟我談條件?”

  “哦,那咱們就看看,我白玉最終有沒有這個立場,跟你陳紅蓮對抗到底。”

  白洛箏這輩子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更何況威脅她的,還是陳紅蓮這麼一個殺人不見血的冷血分子。

  只要一想到平州城老百姓對陳紅蓮那一樁樁、一件件的指控,她便忍不住為那些死在陳紅蓮手裡的那些冤魂怨上三分。

  這些事她以前不知道也就罷了,既然這次和趙璟出門,老天爺為她們安排了這樣一場局,不收拾得陳紅蓮哭爹喊娘,她都不姓白。

  本來陳紅蓮還想著,只要白玉肯向她妥協,就算他之前說了一些讓她生氣的話,她也會念在自己真心喜歡過他一場的份兒上給他幾分顏面。

  既然白玉油鹽不進,擺明了要跟她做對到底,不給姓白的幾分顏色瞧瞧,還真是對不起她昨晚受了那天大的委屈。

  於是,陳紅蓮在正式跟白洛箏鬧僵之後,當場便氣得撫袖而去。

  別指望陳紅蓮會就此作罷,她這次在錦繡客棧里吃了這麼一個大大的啞巴虧,心裡早就嘔個半死,怎麼可能會心甘情願的由著那些人騎到她的頭上來欺負?

  還有那個不知姓甚名誰的中年大叔在玷污了她的清白之後想一走了之,那真是門都沒有。

  陳紅蓮離開之後,便一路殺到錦繡客棧老闆的面前,提著對方的衣領子問,天字一號客房的客人明明是白玉,為什麼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老闆被陳大小姐那囂張跋扈的氣焰嚇得大氣不敢喘,哆哆嗦嗦道:“陳小姐,天字一號客房的住客,就叫白玉啊。”

  “你胡說八道,白玉住的明明就是天字二號房,說,你是不是在這裡面摻了一腳想要設計於我?”

  老闆被陳紅蓮一副要吃人的姿態嚇得一個勁搖頭,“陳小姐我冤枉啊,你看看我們客棧的客人登記,天字一號房那位客人,他確確實實是叫白玉。”

  說著,還顫微微將登記薄拿到陳紅蓮面前給她看。

  陳紅蓮翻開客人登記薄仔細瞅了一眼,事實證明,昨晚在天字一號房登記的人,清清楚楚寫的人名確實是白玉。

  她接著又將登記薄翻到第二頁,當她看到上面添寫的名字之後,雙眼頓時被氣得暴突起來。

  因為,天字二號房的房主,居然寫著趙大牛和李翠花。

  這下,陳紅蓮總算找到了事情的最終根源。

  自從何永亮被派去那兩人之前落腳的客棧負責抓人最後無疾而終之後,趙大牛和李翠花這兩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一下子在平州城裡消失得無影無蹤。

  起先,陳紅蓮還以為那兩人怕惹事身非嚇得逃之夭夭,結果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算到,趙大牛和李翠花居然還在平州城裡混著,而且讓她氣結的是,那兩人昨晚就住在她的隔壁。

  可是等等!

  陳紅蓮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既然在天字二號房登記的兩個人是趙大牛和李翠花,那個氣度不凡,翩翩如玉的白公子又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此時的陳紅蓮已經完全被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給搞糊塗了,難道說,趙大牛和李翠花,與那個白玉也是舊相識?

  但趙大牛和李翠花講話的口音一聽就是外地口音,與京城那邊的口音完全不。

  而且這三個人無論在氣度、姿態以及言談舉止方面,跟本就是八桿子打不著的兩類人。就算她之前覺得趙大牛年輕俊美,頗有幾分看頭,但跟白玉相比,還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沒有任何相似之處。

  陳紅蓮覺得自己就要被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折磨得抓狂了,直到腦海中不經意閃過一個影像,那李翠花身為女子,身高卻比普通姑娘高了大半個頭。而白玉雖然身為男子,卻也只能稱得上是男人中的中等身高。

  如今回想起來,李翠花和白玉,無論身高還是胖瘦,似乎有那麼一點兒雷同之意。

  之前她還不覺得,現在仔細回想,李翠花雖然打扮得十分土氣,但她五官精緻美麗,要是換上羅裙穿上盛穿,沒準兒也是一個世間少見的俏女子。

  至於那白玉,要是讓他換上女裝,裝上羅裙……

  思及此,陳紅蓮已經不敢再往下深想,因為她已經隱約意識到,李翠花與那個白玉,十之八、九,有可能會是同一個人。

  這個大膽的猜測讓陳紅蓮的後背冒出了一層冰冷的薄汗,若真是這樣,她豈不是被人給玩慘了?

  這口惡氣簡直讓陳紅蓮暴跳如雷,她居然被人給耍了,最讓她氣不打一處來的就是,耍她的人,居然還是一個鄉野村婦。

  雖然她現在並沒有證據證明白玉就是李翠花,但最近一段時間頻頻被她找麻煩,也頻頻找她麻煩的,還真是脫離不了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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