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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還花高價收買了一個瀕臨死亡之人來成就他的計劃。

  事實證明,白洛晴這顆棋被用得很是恰到好處。

  白家陷入醜聞之中,趙璟也在流言的趨使下,不得不宣布無限期延後婚期。

  不料白家還沒從醜聞中解脫出來,他們沈家居然再一次成為眾人口中的話題。

  他爹猜得沒錯,他那沒腦子的大哥能落得今天這個下場,肯定是被人給算計了。

  “辰兒,我早說過,斬糙不除根,必留大禍害,如果當年你肯聽我一言,直接將白正杰致於死地,他們白家也就不會鹹魚翻身,有反擊咱們的機會。”

  沈孤辰冷聲道:“爹,您怎麼就不想想,如果當年咱們直接讓白正杰死在戰場上,白家非但不會淪落,反而還會因此受到皇上的嘉獎。本來我當年做的計劃是萬無一失的,要不是那個藥王……”

  說到這裡,沈孤辰的眼底划過一抹陰沉:“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到今天為止,白家並沒的抓到咱們沈家半點把柄。”

  白正杰恐怕做夢也沒想到,當日收買鄭無憂,害得他差點成為大祁國叛國賊的幕後兇手,正是他沈孤辰。

  其實很多年前,沈家和白家的關係原本不錯。

  要不是沈老太太的侄子當年在戰場上犯下大錯被治了死罪,沈老太太也未必會在狂怒之中,將沈白兩家的婚約取消。

  作為沈家的庶子,小時候的沈孤辰因為人小勢單,經常被沈天威的正妻,也就是孫氏凌虐擠對。

  為了能在國公府占有一席之位,這麼多年來,沈孤辰一直在這個家裡尋找求生之道。

  本來,他以為只要能在父親面前有所表現,就能在家裡立足。

  後來他才發現,在沈家,只抱沈天威一個人的大腿是沒有用的,只有哄得沈老太太開了心,他的地位才不至於會被侵犯。

  為了討好沈老太太,他想了個計策,將被沈老太太恨之入骨的白正杰害得身敗名裂,自那以後,他這個沈家庶子在國公府才算真正有了一席之地。

  “辰兒,不管想什麼辦法,只要你能重振咱們沈家的聲威,讓那些在背地裡給咱們使絆子的人得到應有的教訓,為父便答應,將沈家未來家主的位置,交到你的手中來保管。”

  這等於是直接告訴沈孤辰,沈天威死後,他會將鎮國公之位,連同沈家所有的一切,全都交給他這個庶子來打理。

  至於那個不爭氣的嫡子,在沈天威的眼中,他已經是一顆失去作用的棄子了。

  沈孤辰並沒有因為沈天威的承諾而露出半分欣喜的表情,因為不管對方承諾與否,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最終將沈家家主的位置奪到自己手中。

  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慡,自從禮親王帶著滿腔怒氣去鎮國公府提出退親以後,這世上最高興最開心的,莫過於禮親王府的郡主趙靈惜了。

  這日,趙靈惜約白洛箏去天下第一店取九節鞭,她興致勃勃地給白洛箏講述那些沈家人究竟有多極品,居然厚著臉皮來禮親王府道歉認錯,還口口聲聲保證,從今以後,怡香樓那個花容姑娘,這輩子絕對不會再出現在趙靈惜面前。

  面對沈家人的這番保證,趙靈惜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樂。

  她在意的並不是花容會不會和她一起嫁進沈家,而是沈孤鴻的態度。

  那天,他當著那麼多老百姓的面出言扁低她這個郡主,就是擺明了沒把她們禮親王府放在眼裡。

  一個根本就沒把自己當回事的男人,除非趙靈惜瞎了眼,才會傻呼呼地嫁過去。

  得知事情始末的禮親王妃,也堅絕不同意寶貝女兒再和沈家扯上任何關係,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光了,憑什麼非得將女兒嫁給沈孤鴻那麼一個大垃圾。

  總之,無論沈家怎麼求情討好,甚至還提出許多不平等條約,都沒能求得禮親王的點頭。

  沈趙兩家的婚事走到今天這一步,算是徹底走到了終點。

  白洛箏當然是發自內心地替趙靈惜高興,一路上,她但笑不語,極有耐性的聽趙靈惜像個撿到五百萬兩銀票的小孩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兩人道別之後,白洛箏並沒有急著回府,而是去了一家名為藏寶齋的玉器店,讓老闆將一隻白玉扳指幫她包起來。

  第272章 不會放過

  這隻白玉扳指是她之前和趙靈惜逛街的時候就看上的,因為是男款,而且還是她專門給趙璟選的,當時不想被趙靈惜問東問西,所以才等著兩人分手道別,獨自折回藏寶齋,將那枚玉扳指給買到手中。

  “如果我沒看錯,剛剛被老闆包好的那隻玉扳指,應該是正宗的羊脂白玉吧。”

  就在這時,白洛箏的耳後突然出現一道熟悉的嗓音。

  回頭一看,闖進她視線的,居然是身穿一襲素色長衫的沈孤辰。

  他怎麼會在這裡?

  白洛箏微微眯起雙眼,心頭泛出一絲警覺,這時,藏寶齋的老闆已經將那隻玉扳指打包好,遞到了她面前。

  白洛箏伸手接過,無視沈孤辰的笑容,越過他的身邊,直接向外走去。

  沈孤辰並未阻止,而是像跟屁蟲一樣跟著白洛箏出了藏寶齋,契而不舍道:“我是瘟疫麼,白小姐為什麼每次見了我連個笑模樣都沒有,好歹,你與我在那個陷阱里也有過一夜之情……”

  白洛箏頓下腳步,回頭冷冷看了沈孤辰一眼:“一夜之情?”

  沈孤辰笑著道:“我知道這句話聽起來很有幾分曖昧的味道,不過我說的都是事實,那個晚上,恐怕讓我終生都難以忘懷。”

  對沈孤辰來說,白洛箏的存在就是他生命中一個巨大的挑戰。

  越是難以得到的東西,他便越是想盡一切辦法將其得到。

  可以說,白洛箏對他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已經在無形中勾起了他的征服欲。

  這種欲望與情慾無關,僅僅是為了征服,征服一個膽敢不將他放在眼裡的女人。

  他要讓白洛箏知道,但凡他沈孤辰想要得到的,窮其一生,也絕對不會放棄。

  “沈孤辰,有句話其實我一直都很想對你說,之前沒說是怕傷你自尊,現下看你臉皮似乎比城牆還厚,想必就算我說出口,應該也不會對你造成什麼傷害。那我就直說好了,其實從我認識你那天直到現在,從來都沒打消過討厭你的念頭。你從前一直問我為什麼總喜歡躲開你,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每次見到你,我的胃都會瘋狂翻湧,有種嘔吐的感覺。所以沈孤辰,能不能拜託你,從今以後儘可能地少在我面前出現,就算咱們不小心走了個面對面,也請你裝作不認識我,把彼此當成路人甲直接無視,可以嗎?”

  沈孤辰不怒反笑道:“我能不能知道你討厭我的理由?”

  “討厭就是討厭,沒有任何理由。”

  “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解釋?”

  “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卻被沈孤辰一把抓住手臂,強迫她看著他的眼睛。

  “白洛箏,你是個很聰明的女人,應該看得出來,我想得到的東西,如果得不到,就會繼續去索取,什麼時候達成心愿了,我什麼時候才會放手。所以你不如想想,既然我好不容易將你當成獵物給盯上了,會不會憑你三言兩語就這麼輕易放過你。”

  白洛箏冷笑一聲:“想做獵人,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she獵的本事。”

  說罷,一把甩開沈孤辰的手臂,眼角的餘光卻意外地在他手指上捕捉到一抹熟悉的影子。

  一隻刻有鷹形圖案的戒指,居然戴在沈孤辰的尾指上。

  那一刻,白洛箏腦海中頓時劈下一道響雷,雙眸中的光芒瞬間變得幽深無比。

  當年害得她爹差點成為祁國叛臣的那個幕後黑手,難道就是沈孤辰?

  說起來,自從她回到京城之後,和沈孤辰曾打過幾次交道,只是之前因為天氣嚴寒,他手上一直戴著一雙皮製手套,竟讓她錯過了發現這個端倪的最佳的時機。

  沒想到她日夜尋找的罪魁禍首,竟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事情發展到今天這個地步,還真是越來越有懸念了。

  “所以你覺得,沈孤辰就是陷害你父親叛國的真兇?”

  隔天晌午,趙璟接到白洛箏派人傳給他的口訊,約好在一間茶樓的包間會合,一見面,白洛箏便直截了當地說出自己的猜測。

  之前為了尋找那她父親所描述的那個鷹形的圖案,趙璟派了不少人,拿著她的畫像去四處打探,可是得來的結果是一無所獲。

  卻沒想到真正的兇手,其實就在她身邊。

  “本來我是有些懷疑的,畢竟沈家和我們白家並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怨,就算沈老太太看我不順眼想退了我白家的親事,也沒必要將我白家趕盡殺絕。前陣子我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幾年前,沈老太太娘家的一個侄子通過關係進了軍隊,剛好被分配在我爹的麾下,有一次她侄子犯了錯被我爹下令處死了,從那以後,沈老太太就把我白家給徹底恨上了。所以我猜,我爹當初之所以會被人陷害,沈家肯定是難辭其咎。另外……”

  白洛箏將之前畫的一幅畫平鋪到趙璟面前:“你仔細看看這圖上面的鷹,據我爹描述,這鷹額頭的位置鑲了一顆紅寶石。那天我和沈孤辰交手的時候,在他尾指戒指相同的位置上,也有一顆紅寶石。憑這一點我就能相信,我爹說他被人關在地窖的時候,和那個藥王聯繫的人,除了沈孤辰根本不做第二人想。”

  她口沫橫飛說了半晌,才發現趙璟正面色不善地死盯著自己。

  白洛箏滿眼不解道:“你怎麼了?”

  趙璟沉聲道:“你是說,昨天你趁我不在的時候,曾偷偷跟沈孤辰那廝約過會?”

  這話一問出口,險些將白洛箏給活活氣死。

  她沒好氣地揍了他一拳,罵道:“你能不能撿重點聽,現在我要和你說的重點不是我跟沈孤辰約過會,而是他手上戴的那隻尾戒……”

  “也就是說你真的跟沈孤辰約會了?”

  這一刻,白洛箏突然生出一巴掌拍死趙璟的念頭,為什麼每次和他相處,她都有一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力感?

  直到她親手將自己選給他的那枚白玉扳指戴到他的拇指上,險些淹死在醋罈子裡的趙璟才恢復了幾分理智。

  他喜滋滋道:“媳婦兒,你怎麼想起送我玉扳指了?”

  白洛箏眼帶嗔怒地瞪了他一眼,小聲道:“誰是你媳婦兒,不要亂叫。至於這枚扳指,是我跟你堂妹逛街的時候,在藏寶齋看到的。當時只覺得它跟我很有眼緣,便想著把它買下來送給你,畢竟你之前曾送過我一塊雙龍戲鳳,本著禮尚往來的原則,我當然要幫你選一份回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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