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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

  一聲慘叫瞬間劃破長空,再瞧那平日裡跟著柳姨娘作威作福的蘇嬤嬤在挨了幾板子之後,哪還有半點從容鎮定的氣度。

  沒幾下子,她便疼得哭爹喊娘,連自己姓什麼都忘了。

  白洛箏面無表情地看了哭嚎不止的蘇嬤嬤一眼,隨後冷冷的將目光移向站在院子裡的那些下人身上。

  “不管你們這些在白府當差的人平日裡都收了誰給的好處,今天在這裡我只說一句話。逍遠侯府除了白老夫人和侯爺之外,真正當家做主的不是柳姨娘,不是蘇嬤嬤,更不是白洛晴。這個人姓賀,賀碧蘭,她是被白府逍遠侯爺名媒正娶進的當家主母。”

  “如果你們覺得這樣一個主母不值得你們尊重和愛戴,可以,只要你們走出來,站在這個位置,我會立刻吩咐帳房將你們的月俸給結了,明天就可以打包走人,我白洛箏發誓,日後絕對不會找你們半點麻煩。”

  “可是,如果你們不想離開這裡,就要給我牢牢遵守白府的規矩,順便再睜大你們的眼睛仔細看看,誰才是你們該馬首是瞻的主子,誰才是你們真正的衣食父母。如果連這點眼色都沒有,看到這個挨板子的蘇嬤嬤沒,她的今天,就是你們日後的下場。”

  這番話說得又狠又辣,完全沒有半點轉圜的餘地。

  就算平日裡壓根沒把賀碧蘭和白洛箏放在眼裡的那些下人,此刻也被二小姐那狠戾的氣勢給嚇得腿軟。

  就連賀碧蘭都暗暗覺得,她這個外甥女定是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附了身。

  別說她一個小丫頭片子,就算是統領千軍萬馬的侯爺今兒站在這裡,恐怕也未必能有白洛箏這股子懾人的氣勢。

  對旁人來說,以十歲之齡便想要震懾眾人確實有些不現實。

  可白洛箏卻是世間的一個異數,在她的記憶里,印象最深的就是戰場和殺戮。

  想當年,她將數十萬兵馬都調教得服服貼貼,幾個在府里當差的下人想在她的眼底下作威作福,也要看看他們有沒有那個本事和能耐。

  隨著板子聲的此起彼伏,那些起初並沒把白二小姐看在眼裡的下人,一個個全都精神抖摟,恨不能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從今以後,他們絕對不敢再對白夫人有任何不敬,把白夫人視為侯府的第一號女主子。

  所謂的殺一儆百,就是白洛箏今天的真正目的。

  至於之前還把自己當個人物來看的李管事,早在那厚重的板子抽在蘇嬤嬤身上的時候,就被嚇得渾身發抖底氣全無了。

  白二小姐當眾發威的事跡,很快便以星火燎原之勢傳遍整個逍遠侯府。

  被當眾狠打了幾十板子的蘇嬤嬤,受刑受到一半的時候便支撐不住直接昏死了過去。

  雖說白二小姐沒有直接致人於死地,不過她當日的行為和舉動,算是給在場圍觀的那些家僕上了一堂精彩而又血淋淋的警示課。

  經此一事,之前那些在背地裡等著看新任白夫人笑話的下人,全都在心底暗暗發誓,從今以後她們寧可得罪柳姨娘,得罪白大小姐,也絕對不會再把白夫人當成軟柿子隨意拿捏。

  當然,這頓又狠又重的板子雖說沒直接打在柳姨娘的屁股上,卻還是把柳姨娘給氣了個半死,恨不能將賀碧蘭和白洛箏這娘倆千刀萬剮,碎屍萬斷才能泄心頭之恨。

  至於那個在帳房裡當差的李管事,起初還想借柳姨娘是自己表妹的勢力和白洛箏一辯高下。

  在他親眼看到年紀小小的白二小姐,像地獄修羅一樣將蘇嬤嬤給打個半死的時候,算是徹底斷絕了繼續惹是生非的念頭。

  他就像一隻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提著包袱細軟,低頭耷腦灰溜溜地離開了侯府,從今再不敢踏足這裡步步。

  里子面子全都丟光光的柳姨娘在受此屈辱之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跑到綺芳齋去找白洛箏和賀碧蘭的不痛快。

  雖說她並沒把賀碧蘭這個所謂的主母放在眼裡,可如果兩人真的發生了什麼衝突,她這個低人一等的姨娘自然占不去半點好處。

  所以她在等一個合適時機的到來,而這個所謂的時機,正是白老太太和侯爺的回府之日。

  十數天後,白老太太在兒子盡心竭力的護送之下,終於一路平安的回到侯府。

  結果這風塵僕僕的一行人馬剛剛抵達侯府院門口,柳姨娘便命人將只剩下一口氣的蘇嬤嬤用單架抬到老太太的轎門前。

  沒等對方搞明白狀況,一頭撲跪在白老太太的轎門口:“哇”地一聲哭嚎了起來。

  柳姨娘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可真是把白老太太和白正杰給鬧了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這母子二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傳奇人物,搞不好會當場驚叫出來。

  難道說,他們不在侯府的這些日子裡,偌大的侯府被jian人給滅了門?

  可仔細一瞧,柳姨娘的嚎聲雖然驚天動地了一點,臉上的妝容和腦袋上插的金銀玉釵可是一樣都不見少。

  沒等白老太太出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柳姨娘向前跪爬幾步,聲嘶力竭地哭喊道:“老夫人,侯爺,求你們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心竭力的護送之下,終於一路平安的回到侯府。

  結果這風塵僕僕的一行人馬剛剛抵達侯府院門口,柳姨娘便命人將只剩下一口氣的蘇嬤嬤用單架抬到老太太的轎門前。

  沒等對方搞明白狀況,一頭撲跪在白老太太的轎門口:“哇”地一聲哭嚎了起來。

  柳姨娘這突如其來的一出,可真是把白老太太和白正杰給鬧了個措手不及。

  要不是這母子二人都是見過大風大浪的傳奇人物,搞不好會當場驚叫出來。

  難道說,他們不在侯府的這些日子裡,偌大的侯府被jian人給滅了門?

  可仔細一瞧,柳姨娘的嚎聲雖然驚天動地了一點,臉上的妝容和腦袋上插的金銀玉釵可是一樣都不見少。

  沒等白老太太出聲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見柳姨娘向前跪爬幾步,聲嘶力竭地哭喊道:“老夫人,侯爺,求你們一定要給妾身做主啊。”

  第54章 來評評理

  被兒子從轎中給扶出來的白老太太,神色淡定地看著哭天抹淚的柳姨娘。

  “我和正杰才出府不過十餘日,剛一回來,你就擺出一副家裡死人的樣子給我跪在這裡哭喪,我老太太身子骨硬朗著呢,離閻王爺招魂還要再等些年頭……”

  大孝子白正杰拍了拍白老太太的後背,輕聲勸道:“娘,這話可不好亂說,什麼閻王爺招魂,咱不信那個。”

  好言好語的勸完老太太,這才把目光移向比嚎喪還要嚴重的柳姨娘臉上:“到底發生了何事,那邊被人抬著的……”

  白正杰仔細打量了一陣:“怎麼那麼像蘇嬤嬤?”

  雖說他平日裡對柳姨娘並不親近,不過對於她院子裡經常出沒的幾個下人,多多少少還是有些眼熟的。

  “侯爺,您沒看錯,躺在擔架上奄奄一息的,就是從小把妾身給伺候到大的蘇嬤嬤。妾身命苦,兩三歲的時候就沒了親娘,是蘇嬤嬤一把屎一把尿地將妾身給拉扯長大。”

  “當日妾身嫁進侯府,蘇嬤嬤擔心妾身孤苦無依無人相助,便放棄了回老家怡養天年的念頭,兢兢業業地留在妾身身邊繼續照顧妾身的起居飲食。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忠心不二的老僕人,如今卻遭人算計,被人打得只剩下了半條性命。”

  話說到這裡,柳姨娘的哭聲越發的悽慘悲傷起來,就算白老太太和白正杰平日裡再怎麼不待見此人,見她聲淚俱下地哭訴自己的遭遇,也忍不住對她生出幾分同情之意。

  白老太太到底是個心軟之人,再者說,躺在單架上的蘇嬤嬤樣子確實有些慘,身形削瘦,面色灰敗,可不就是一副將死之狀。

  “柳氏,你剛剛說蘇嬤嬤遭人算計,被人給打得只剩下了半條命,那麼,你口中所說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沒等柳姨娘供出罪魁禍首,就聽一道清亮的嗓音在大門口處悠然響起。

  “下令將蘇嬤嬤打個半死的那個人正是我白洛箏。”

  循著聲音望去,只見白洛箏與賀碧蘭相繼來到門外迎接白老太太和侯爺回府。

  至於柳姨娘興師動眾地將半死不活的蘇嬤嬤,抬到院子外所演的那一出苦情戲,則是一幕不落的落到了白洛箏的眼底。

  起初,賀碧蘭還小聲勸自己的外甥女趕緊出面澄清,千萬別給柳姨娘惡人先告狀的機會。

  白洛箏先是滿不在乎地笑了笑,隨後才漫不經心道:“既然柳姨娘想過過演苦情戲的癮,咱們若不給她這個表現的機會,豈不是要把人給活活欺負死。姨母放心,就算再借給柳姨娘十個腦子,她也註定要成為這場鬧劇的最後犧牲品。”

  賀碧蘭雖然還有些不太放心,不過聽自家寶貝這麼有自信,便沒再繼續出言阻止。

  事實上,經過上次那場大動干戈的事件之後,她是徹底不敢將白洛箏當成普通的小孩子來看待了。

  別說她這個剛上任半年之久的白夫人沒有震懾力,就算她姐姐賀碧華還活著,恐怕也沒白洛箏一半有殺傷力。

  白老太太和白正杰被白洛箏突來的話語驚了一下。

  起初,這母子二人還以為蘇嬤嬤之所以會面無血色奄奄一息,是府里遭了賊,或她們去逛街的時候遇到了劫匪。

  沒想到關鍵時刻跳出來承認罪行的,居然是被這娘倆當成寶貝疙瘩一樣來疼愛的白家二小姐。

  “箏兒,爹爹和你奶奶不在白府的這些日子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還沒等白洛箏答話,就見白洛晴如一隻小花蝴蝶一樣從院子裡面撲閃了出來。

  “爹!這件事您可一定要給我娘還要蘇嬤嬤做主,白洛箏以下犯上,不但讓人打了蘇嬤嬤幾十大板,還自作主張,將帳房的李管事給踢出白府永不錄用。要不是我和我娘這些日子謹小慎微躲在院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這該死的丫頭搞不好連我和我娘也會一腳踢出侯府大門。”

  這白府上下除了柳姨娘是個喜歡顛倒是非黑白的極品之外,被她一手拉撥長大並精心調教了整整十二年的白洛晴,絕對是不次於柳姨娘的另一個極品性的存在。

  早在白老太太和白正杰回府之前,這娘仨就在秋月閣里將所有的計劃都給擬定好了。

  她們要做的,就是給白老太太一個先入為主的印象。

  甭管蘇嬤嬤的那頓板子到底是為啥而挨,只要讓白老太太看到蘇嬤嬤現在的慘狀,再加上她們母女二人一頓聲嘶力竭地哭訴,就不信老太太真的狠得下心,能眼睜睜看著她們秋月閣的人被欺負得連頭都抬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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