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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陪我聊聊吧,我們去咖啡屋。”李煙俐看了看夜空,簡短地說道,又是沒有一顆星星的夜晚。

  來到了咖啡屋裡,李煙俐為自己點了一杯黑糖瑪奇朵,而冉昕童則是點了一杯橙汁。

  李煙俐喝了一口黑糖瑪奇朵,說:“你知道嗎?小時候,我就是最愛喝這種卡布奇諾的呢,因為程奕揚說小女生就喜歡喝甜甜的東西,其實,他不知道,有他在我身邊,我喝什麼都是甜的。”

  一聽李煙俐提到程奕揚,冉昕童立刻就站了起來,說:“如果你是要和我談你和程奕揚之前是有多甜蜜的話,那麼,不用再談了,這些,我都不想知道。”

  她恨死了程奕揚,現在,聽到他的名字,她都會頭痛。

  “放心,程奕揚已經不要我了,我再談她,也沒有什麼用處了。”說著,李煙俐的臉上,滑落了一顆清麗的淚珠。

  見李煙俐哭了,冉昕童才發現自己過於衝動了,才坐了下來,畢竟,是因為她的關係,才讓她和程奕揚沒有訂婚的吧。

  “我沒有這個意思,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對你吼的。”冉昕童為自己剛才的行為道歉。

  而李煙俐只是擺了擺手,“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怪我自己太沒用,不過,應該高興才對啊,起碼有你陪我,我得不到的人,你冉昕童也同樣沒有得到。”

  一想到程奕揚也狠狠地拋開了她,李煙俐笑了,笑得很是大聲。

  冉昕童見李煙俐這幅樣子,不由得有些惱怒,原來,歸根究底,還是為了程奕揚,所以,她現在在這個時候出現,就是為了看她笑話的嗎?

  很好,她做到了。

  “李煙俐,再三聲明,程奕揚不愛你,我無法擺布他的心,讓他去愛你,可是,明明那個人根本不愛你,你非但沒有向前看齊,反倒是看我的落魄。你能真正地開心地起來嗎?”她心裡的滋味,也同樣不好受吧。

  “不用你管,我愛不愛他,那是我的事情。我樂意這樣做。”李煙俐任性的話語,只讓冉昕童感覺到好笑,也是啊,對於愛一個,已經愛到病入膏肓的人,也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你愛不愛他,那都不關我的事,現在,程奕揚的目標不是我,而是林燁藍,你應該去找她才對。”說 完,冉昕童便站起身。

  “混蛋!”李煙俐尖叫著,拿起了黑糖瑪奇朵的咖啡杯,就朝著冉昕童的額頭砸去,鮮血滴滴答答地從冉昕童的額頭處流落了下來。

  今天,還真是一個不吉利的日子呢,先是手受傷,現在就是額頭受傷,真是哪哪兒都出血啊。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氣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已經發了瘋的李煙俐有哪裡管得了這些,像是發著誓言般地說道:“我一定會把程奕揚從新奪回我的身邊的,程奕揚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誰也別想!”說到最後,李煙俐竟然大跳了起來。

  冉昕童只是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嘴唇裡面吐出了兩個字:“瘋子!”

  在所有人詫異的眼光下,那個額頭還在流血的女人,就這樣走了出去。

  用身上唯一的紙巾擦了擦額頭留下的血液,試著取出還在肉里的玻璃渣,瘋女人,真不是一般得狠啊。

  “你這樣取,根本就是取不出來的。”那種細小的玻璃渣,肉眼都很難看清楚,更何況是她手比劃著名瞎弄,這樣根本就是讓傷口加重。

  165 不求施捨

  “你是誰?”冉昕童看著眼前的長髮黑衣男子,只是覺得有些眼熟,但是,就是想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埋藏在烏黑的長髮之中,幾乎半張側臉都被遮住了,男人瘦削的臉上,眼神極其銳利,突然之間,他一把衝上前,拿著手裡事先放好的手帕往冉昕童的鼻前一塞。

  不到三秒,冉昕童就倒了下去。

  待冉昕童在此項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處在沙發上,當他看到那張酷似程奕揚的面貌的時候,一下次就明白了,難怪剛才看見那個長發男人的時候,會這麼面熟。

  “找我有什麼……”冉昕童話還沒有說說完,剛想習慣性地用手捋捋頭髮,卻發現自己的右手已經被包紮好了,再摸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那裡同樣也已經被包紮好了。

  程父突然笑了,明明一張清麗的容顏,可是上面竟然全部都是傷,要知道,女人的臉可是非常重要的,要是如果臉上有道疤痕的話,都等於是徹底毀容了。

  “真是不會愛惜自己呢。”程父笑著道。

  冉昕童怒瞪著程奕揚的父親,只要一看到他,就等於是看到了程奕揚一般,“我愛惜不愛惜自己,都根本不管你的事情。”

  現在,恐怕帶她來這裡,也只是想羞辱她一番吧,羞辱她的自不量力,笑她的不識抬舉。

  “小丫頭,口氣倒是挺狂妄的,這倒是在家還好,要是再外面,難免是會吃虧的。”

  程父好心提醒著,可是一提起她的家人,她就越發地厭恨,“你也知道?那你為什麼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難道他不知道親人是非常寶貴的嗎?哈哈,現在好了,我真得感謝你的兒子,現在的我,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軀殼,活在世界上,沒有人為我留戀,你知道嗎?我等同於行屍走肉!”

  連程奕揚那樣不缺愛,幾萬千寵愛於一生的人都有父親,還有那麼多的女人喜歡他,甚至有女人愛到他發狂,可是呢,她卻在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

  見冉昕童情緒激動,程父也沒有再說什麼,對於自己兒子過激的行為,這也是他沒有想到的,憑程奕揚的實力,以及顯赫的家族地位,對於他來說,像冉氏這種小企業,他根本就是不屑的,可他這次也很難明白,為什麼兒子會突然這樣,只不過是短短一個禮拜,冉氏企業就淪落到破產的地步了。

  對於兒子做出這麼絕的舉動,他也很難理解,而且,聽到他的父親因為這件事情猝死,也不是他希望看到的。

  自己也有兒子,他也明白親人之間的分離是多麼痛苦,更何況,他還是個無能的父親,從小就沒有給自己的兒子一丁點溫暖,才會造成兒子現在過激的行為的吧。

  程父從自己的口袋之中,拿出一張支票,再次寫下五百萬的數字,放到了她的面前,冉昕童看著這張支票,只覺得,極具諷刺,又是五百萬,一年前,她不需要她這樣的施捨,同樣,一年後,她同樣不會要她的施捨。

  “拿走你的錢,我冉昕童雖然是比不上你們這樣的富豪,但是,我也照樣有骨氣,也不需要你的程家的錢!”說著,冉昕童一把揮開那張支票,起身,就要走人。

  這算什麼,算是對她過世的父親的一點補償金?

  可當冉昕童的手碰到手柄,正準備打開門的時候,程父的聲音再次響起,“難道你想自己的父親連死都不能好好地安歇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冉昕童轉過頭,看著燈光下程父的那張已經有些蒼老的面頰。

  “你的父親,現在還在殯儀館躺著,而你們家,早已破敗地連房子都已經賣掉了,你們家,已經沒有一分錢了,難道,你想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在殯儀館變成一具乾屍?沒有人認領?”

  程父好的話,徹底提醒了冉昕童,她只想著找到程奕揚徹底問個明白,但是什麼都沒有問到不說,反倒是一身傷,不過,自己的父親怎麼會沒人認領呢?

  冉月瞳呢,冉月瞳跑到哪裡去了。

  “所以。”程父沉穩的聲音,再次響起,“這張五百萬,絕對不是可憐你,而是讓你對於自己已經死去的父親,送上最後一點孝道。”

  冉昕童停下了腳步,她很是矛盾,自己應不應該打開門,瀟灑地走掉,畢竟,那是她仇人的錢啊,拿著仇人的錢去給自己的父親買墳墓,簡直就是極大的諷刺啊。

  可是,一想到父親埋躺在殯儀館的可憐場景,冉昕童終是忍不下心,值得敗下陣來,拿起了桌上的那張五百萬支票。並說:“我只用夠我父親辦喪事的錢,其他的錢,我不會動用分毫。”

  說完,冉昕童便轉身走了出去。剛走出大門,冉昕童才發現,這裡,她根本就不認識露,兩次過來這裡,都是被那個黑衣男子帶領到這裡來的。

  一輛黑色的轎車來到了冉昕童的面前,冉昕童看了眼裡面的黑衣男子,知道他是程父派來接送她回家的,打開了車門,走了進去。

  一路上,很是沉默。

  突然,黑衣男子停下了車子,道:“下去吧。”

  冉昕童看了眼周圍,發現這裡根本不熟悉,“你帶我到這裡幹什麼?”

  “我知道你已經沒有家了,這裡是我的一個公寓罷了,你今晚就在這裡住宿吧。”黑衣男子淡淡道,也很是奇怪,自己怎麼會跟一個女人嘰嘰喳喳了起來,他不是最最討厭女人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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