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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劉熙立馬就不敢動。
傅亦楠將她送到小診所正骨,拿了擦傷的藥,一句話也沒和她說。
正位咔嚓一聲,劉熙疼得扣著身後的椅背,整個人差點兒尖叫起來,若不是緊緊咬著唇的話。
傅亦楠冷眼站在一旁也不伸援手,可見兩人關係是差到什麼地步。
白鬍子老醫生抓著她的腳溫柔道:“忍著點,這也太不小心了,該不是惹事了吧?”
這傷也含糊不過去,劉熙點點頭。
糾結半響才道:“被學校里的人尋了點麻煩。”
“那這位是你?”老醫生不滿看了一眼站得不遠不近的男生。
劉熙連忙道:“是我弟弟,和他沒關係。”
正準備離開的傅亦楠詫異的轉頭看了一眼劉熙,心微微提起來,以往遇見這種為自己說好話的基本都不會有好結果。
“好了,回去及時擦藥。”老醫生把腳放下。
回頭的傅亦楠悶不啃聲的直接半跪在她面前,將後背留給她。
劉熙默默的爬上他的背,勾著他脖子。
水泥路兩旁都是密密麻麻的房子,這裡是老城區,毫無規劃的都是自建房,雜七雜八的電線一大坨的纏在一塊,有人家的陽台上種了幾盆綠蘿,翠綠翠綠給灰色的空間增添了一抹生機。
半路,劉熙突然被警告:“劉熙,別瞎折騰,你我都遠著點誰也不礙誰。”
劉熙心一梗。
“若是我說——我想和你恢復好好的姐弟關係,你——”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眉頭緊鎖,手不自覺收緊的男生打斷。
“呵——你覺得可能?用不用我給你好好回憶一下,你之前幾年做了什麼?還是說被打怕了,想要又算計什麼?”
劉熙張張嘴,腦海中回憶起的以往讓她面色一白。
“我……我……”
在路上,沉默蔓延,很是尷尬。
傅亦楠父親是一名工人,家在一排的最裡面一個。
最外面的人家圍起了院子留了一條小過道,院裡的桂花樹枝葉茂盛,旁邊水溝里露出的鐵管道有的已經腐蝕爛掉。
劉熙盯著他的後腦勺,總想說些什麼打破以往的矛盾。
快到家時才嘗試性開口辯解:“媽沒什麼惡意,你好好和她說。”
原身的媽媽李霞,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女人,精於算計。卻也不是大惡之人,只不過是受夠了沒錢的苦,一塊錢恨不得掰成兩個花,自然不願意讓人去學這些她覺得沒用的,一個最世俗的平常婦人。
還有話沒說完,渾身僵住的傅亦楠卻是冷笑一聲,三兩步加大步子,推開門將她摔在木質沙發上。
就是摔沒錯。
硬沙發碰到痛處,她忍不住嘶了一聲抽氣。
仰頭望著那面色黑沉,難掩怒氣沖沖的傅亦楠。
這時房裡李霞突然衝出,瞧見鼻青臉腫的女兒立馬尖叫道:“兮兮,你這是怎麼了,誰打你了?”叫喚著防備的盯著一旁的傅亦楠。
“媽……”心道不好,劉熙連忙準備拉住母親。
還是沒來得及。
只聽見她媽怒氣沖沖的吼:“老傅,你快來看看,不得了了!”
房內立馬出現一黝黑瘦高的漢子,瞧見鼻青臉腫的劉熙目光一冷,毫不客氣的一巴掌對著那站在一旁的傅亦楠甩過去,怒罵道:“小兔崽子,不讓你去跳舞是我的意思,還敢下黑手了是吧,看我不打死你。”
傅亦楠梗著脖子,沒啃聲。
只是那雙清幽幽的眼睛盯著劉熙,仿佛在嘲諷。
被吼得頭腦發晃的劉熙連忙從她媽手中掙脫開,跳過去抓住她繼父揚起的手,急急道:“不是他的錯,是我自己不小心得罪了人。”
“兮兮,你別瞎說,從小到大你和誰紅過臉。”她媽生氣,話都是對自家閨女的偏袒,“這男孩子跳舞又不是什么正經事,你瞧都是混得二流子。”
“媽——”
瞧著自己老媽嘴上不把門,劉熙急得額頭都冒冷汗了,長喚她不要再添話。
眼瞧著老媽站起來還要來一遭,腿疼的劉熙乾脆直接鬆開手,獨腳難支直接摔在地上。
唬得她媽和繼父連忙也顧不得訓斥人,蹲下來將人攙扶起來,關心的詢問有沒有事。
“兮兮,沒事吧。”
“呵——”傅亦楠冷笑一聲,“裝模作樣。”
慌亂中的劉熙抬起頭撞進那雙清冷倔強的眼中,清清楚楚感覺到裡頭的嘲諷與不甘。
聽見冷笑的繼父大怒,“你個小兔崽子,還管不了你了是吧。”說著還想上手,被傅亦楠閃身躲過去,人竄著大步出了門,任由他爹在後面破口大罵。
劉熙緊緊抓著繼父的手,不讓他追上去。
“真的不是他的錯,我自己得罪了年紀的小太妹,她嫉妒我成績好欺負我。”劉熙又是心疼又是著急解釋,“誒,我腳疼,先把我扶到座位上。”
一聽到錢的事,李霞兩眼放光,還是有點不信問:“真的?”
“是啊,老師把最後一個貧困生補助給了我,她不服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