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賤鍾情30:從今天起,就讓我來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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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賤鍾情30:從今天起,就讓我來心疼你

  聶曉星的聲音到這裡驀地消止,只因雙唇被一雙同樣冰冷的唇用力封住了。

  聶曉星微愕的睜大雙眼,視線被層層水霧籠遮著,以至於近在眼前的這張臉,也變得模糊不清。

  口腔里驟然侵進的溫軟,讓聶曉星整個驚了下,長如蝶翼的眼睫凌亂的堪動,豆大的淚珠從她眼角滾落,「……別,別這樣。」

  顧言不管不顧,雙手執拗的捧著她的臉,吻得越是深入。

  聶曉星感覺喉嚨都被抵得有些疼,便更是慌得不知所以。

  細瘦的雙手抓揪著顧言胸口的衣服,聶曉星的頭一個勁兒的往後縮。

  顧言雙手從她臉上撤離,一手猛地箍緊她的背,一手從後掌住她的後腦勺往下壓,不容許她退縮,將自己的熱情,盡數喥進她嘴裡。

  聶曉星意識迷離,被他箍在懷裡,像一隻被鐵籠鎖著的兔子,在顧言這個不斷猛攻的獵人的面前,是那麼的弱小,根本無力掙逃。

  這個吻持續了不知道多久,待兩雙唇終於難捨難分鬆開時,各自唇面都已滾燙,微微腫著。

  聶曉星練跆拳道,肺活量不小,可這一吻下來,竟有種再不用力吸氣,就要窒息而亡的錯慌感。

  顧言同樣低喘不已,大手握緊聶曉星的脖子,鋪就著熱汗的額頭強硬的抵著聶曉星的。

  星眸暗紅,深深沉沉的盯著聶曉星迷濛水潤的雙瞳,啞聲道,「聶曉星,我跟你保證,以後絕不會讓你再受到一點點傷害。從今天起,就讓我顧言來,心疼你。」

  聶曉星震動的盯著顧言,滿臉滿眼的懷疑。

  她並非懷疑他此刻說這話的真假,因為他看起來是那麼的認真,嚴肅。

  而是,她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你,說什麼?」

  顧言垂眼,在她嫣然紅腫的唇上掃了眼,驀地壓下唇,再次在她唇上重重吻了下,說,「我說,以後由我來對你好,保護你。」

  聶曉星眼角霎時續出淚來,望著顧言的雙瞳依舊遲疑不敢相信,艱難滑動咽喉,「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很清醒。」顧言定定盯著聶曉星,啞聲道。

  聶曉星吸氣,在顧言腿上坐直,「你,你不用可憐我……」

  「不是可憐!」顧言在她背上的手滑下,握住她的一側腰肢,沉斂著劍眉,語氣篤定,「是心疼!」

  聶曉星眉頭皺得很緊,臉色彷徨,看著這樣的顧言,突然之間,仿佛喪失了言語能力般,說不出話來。

  顧言掐著她的腰把她再次裹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瘦弱的肩上,待兩人情緒都平復了些,他才開口,「後來呢?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聶曉星轉眸看了看他,輕抿唇說,「閻數謹慎多疑,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轉移試驗地點,重新建立新的試驗點。我記得我被抓去的那段時間,就轉移了不下五次。」

  「清醒的時候,我便想,如果想逃走,轉移的過程就是最好的時機。因為到達新的試驗點,要想躲過重重看守逃走,可能性為零。且每次轉移,閻數都不會提前告知,都是轉移時才臨時通知手下的人,很匆忙。」

  「同時我也明白,就算如此,要想逃走也絕非那麼輕易的事。所以我有逃走的念頭時,並未立即實行,而是等待時機。」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儘量配合他們的每次試驗,轉移時也很安靜聽話。目的便是讓他們相信我已經徹底安於現狀,在下一次轉移時對我放鬆警惕。」

  「我這一等就等了兩個月。事實證明,必要的時候,隱忍是對的。因為那次逃跑很順利。」

  說到這兒時,聶曉星嘴角才有了點弧度,那是對新生的由衷喜悅。

  顧言吻了吻她的耳發,「嗯,我的小星兒很聰明。」

  聶曉星,「……」

  蒼白的臉禁不住掠過一絲紅,努力不去在意心底滋生的異樣,輕咬了口嘴唇,繼續道,「逃出魔窟,我以為我終於得到了重生,我人生最痛苦的日子已經過去。可是等我千辛萬苦回到家,毒癮卻犯了。」

  聶曉星聲音微哽,「爸媽看到我回來,很受驚嚇,許是怕那些人找上門,他們連夜帶我去了鄉下。一路上毒癮發作的我,差點殺了我爸媽。那時候我真的意識全無,特別瘋狂,滿腦子都是毒品,為了這些,我是可以不要人性的。」

  感覺到聶曉星在自己懷裡顫.抖,顧言除了抱緊她,別無他法。

  「爸媽無可奈何,只能用繩子綁住我,用衣服塞住我的嘴不讓我大吼大叫。到鄉下親戚家,我被毒癮折磨得夠久反而有了那麼點意識,我讓爸媽把我綁在房間裡,無論我怎麼叫怎麼吼怎麼痛苦都不要管我。我要,戒毒!」

  聶曉星微微偏頭,讓自己軟弱一次,靠在顧言肩上,「真的很痛苦,很痛苦。戒毒的每一天,我都覺得有千萬隻毒蟲在我身體裡爬來爬去,咬我的肉,喝我的血。有時候我會產生幻覺,就感覺那些蟲子已經爬到我的腦子裡,臉上的皮膚下,它們……占據了我的身體,我可能真的要死了吧。」

  顧言輕提氣,臉深埋進聶曉星的長髮里。

  「我用了一個月,才終於把毒借了。就是現在,我已經戒毒,我都覺得戒毒真的是世上最難最折磨人的事。」聶曉星苦笑。

  顧言輕撫她的背,「都過去了。」

  「真的都過去了麼?」

  聶曉星雙眼閃過剎那的空洞,「當時我逃出那個魔窟,把毒戒了,我也曾天真的這麼認為。可是並沒有,事到如今,閻數的手下都一直在找我。」

  顧言擰眉,臉慢慢從她髮絲間抬起,看著聶曉星。

  聶曉星亦從顧言肩上抬起頭,紅腫著眼睛盯著顧言,「剛才我便說了,見過閻數的人,除了他的心腹以外,便是將死之人。我見過他,以閻數狠辣的作風,絕不能讓我活。所以這麼多年,我們一家一直躲躲藏藏的四處顛簸,就是為了躲避閻數派來抓我的人。你也親眼見到過,他們,無孔不入。」

  「現在不同了。你是我顧言罩著的人,別說他閻數,就是閻羅王,也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動你分毫!」顧言狠聲道。

  聶曉星眼球脹痛,「其實你說的沒錯。」

  顧言微怔,「什麼?」

  「我們一家一開始找到你們顧家,找元阿姨,目的就不純。說白了,就是無路可走了。」聶曉星眼角卡著的淚又墜了下來,嗓子眼到最後已然哽塞得不行。

  當初他們找到元熹禾,就是為了求一夕庇護。

  雖然當時她並未奢想元熹禾會喜歡她,甚至讓她嫁給顧言。

  但的的確確,他們是帶著目的去的!這是不可否認的。

  顧言抿著唇,伸手輕拭她臉上的淚,低聲道,「不管你最開始到我們家的目的是什麼。你只要記住,從現在開始安安心心在Z市住下,踏踏實實的,別想著再跑。其餘的事,有我。」

  聶曉星知道,以顧言和容墨琛雷弈城等人的交情,要想護她周全,絕非難事。

  他現在跟她承諾,會保護她不受傷害閻數的人傷害。

  她本應該感到高興和輕鬆才是。

  可這樣的感覺,卻是一絲一毫都沒有。

  她反而覺得自己卑鄙,覺得難過,很難過。

  聶曉星微低頭,眼淚如雨珠砸落。

  緩緩的,聶曉星伸手握住顧言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抬起被淚水填滿的雙眼看著顧言,「我,不應該自私的把麻煩帶給你……」

  「嗯,你知道你帶給我的是麻煩就行。」

  顧言沒讓聶曉星繼續說下去,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用這樣愧疚難過的表情對著他,他心裡堵。

  便故意挑唇,聲線里夾著絲邪氣兒,星眸謔然的看著她,「所以以後,你得對小爺我好點,別動不動就上手。小爺身嬌體貴的,可禁不住你這母金剛一般的拳頭捶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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